第五十七章 天道人道
從扁鵲處出來，王寂此時拿的已經是草藥篇的第二本了。
滿意的笑了笑，記憶藥水的功效在扁鵲的研究下效用再次的提升著。所以，縱使疼痛加劇了許多，但是王寂並不在意。
相比於獲得的，受的一點苦又算什麽呢？
王寂沒有回蒙恬的住所，卻到了村裏的練武場之內。剛才出來的時候，蒙恬就已經和他說了要他到這裏來。
“師傅，我來了。”王寂行李道。
“嗯，寂兒。知道為師今天叫你來這裏幹什麽嗎？”蒙恬看著王寂說道。
自從那天的事情後，蒙恬也很少和王寂一起到這裏來。
倒是王寂自己，若是有空的話，倒是會自己一個人到這裏練太極劍，諸子世界的時間比現實世界中緩了許多，王寂自然不會放棄每天的這一些什麽。無論是和王寂學東西，還是到這裏來訓練，都是好的。
而現在多了扁鵲教煉藥術，王寂感覺在諸子世界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充實了。
“徒兒不知。”王寂猜蒙恬或許是要教他一些武學，畢竟到練武場除了這一點外，也沒有什麽作用了。
“嗯，我今天叫你過來，是要教你一套劍法的。”蒙恬點了點頭說道。
“劍法？”王寂疑惑道，他也曾在蒙恬的麵前演繹過太極拳，太極劍。蒙恬的評價甚高，甚至提醒王寂這套劍法的重要性和作用的非凡。讓他專心致誌的習練。但是，此時卻要教王寂另一套劍法？
“是的，劍法。為師在戰場上自創的十方血戰劍法。”蒙恬驕傲的說道，他曾用這套劍法，殺死了不知道多少侵犯國土的外賊。
“可是師傅，我選擇了天道劍法。”王寂知道這套劍法，是蒙恬最好的劍法之一。
但是，那卻是一個以殺入道的劍法。
而王寂，是修煉天道的。
王平曾經對他說過人人道劍法大都是有巨大缺陷的，所以不管是王寂還是王平，學習的都是天道劍法。
最終，王平雖然和道的距離還是有些遠，但依然創出了落凰劍法，並成為了那個時代裏最強的劍聖。
而落凰劍法，在王寂所知的所有劍法中，也隻有太極劍才能夠比之好上一籌，其他的劍法就差的多了。
“我知道你練的乃是天道劍法，但是寂兒，無論是天道還是人道，都是有缺陷的。”蒙恬認真的說道：“雖然你練的那套太極劍是為師見過的最完美的天道劍法之一，但是卻也有著天道劍法固有的缺陷。”
王寂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他的爺爺曾經嚴正的告訴他，天道和人道涇渭分明，二者若是同時學習，必定會互相衝突。
“什麽缺陷？”王寂愣了愣，說道。
蒙恬沒有立即的說話，隻是拿起了手中的長劍。
訓練場的中央，蒙恬指劍向天：“所謂，天道無情。”
一時間風雷大作，整個訓練場都被籠罩住，王寂隻覺得全身被一股虛無縹緲的氣息所包圍，不得動彈。
在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和這個訓練場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毫無差別，若是天空的風雷向下而來，他也會隨著這個訓練場一起被毀滅，絲毫不剩。
接著，風雷散去。王寂還沒有鬆一口氣，蒙恬又以劍指地：“所謂，人道有情。”
王寂頓時感覺無盡的殺意襲來，瞬間將攻破他的防線，整個人都感覺到冰冷無比。他的精神力強大不錯，但是這股浩大的殺意卻直接攻擊他的心境，王寂隻覺得這段時間用太極劍修煉出來的心境像紙一般的脆弱。
一時間，思緒紛亂。若不是前次王寂釋放了一次自己的心靈，經曆了一次死亡，他甚至懷疑自己會在這股殺意下直接死亡。
“這就是天道和人道，這是他們的最強點，也同時也是最大的缺陷。”蒙恬收回了劍意，看著喘息的王寂緩緩的說道。
“大道五十，天道占據四九，人道隻占其一。但是若無這一人道，大道永遠不會走到極致。所謂天道無情，若無人道相襯，修到極致，人性泯滅，強則強矣，卻也成為了天道下一個傀儡罷了。若隻修人道，修到極致，無一不成瘋魔。”蒙恬的話平淡無比，在王寂的心裏仿若晴天霹靂一般。
“當然，更多的人一輩子也無法到達天道或者人道的極致，即使隻是接近極致，同樣可以成為一代強者，可以專修一道到那樣境界的人，無一不是天下人傑。”
“但是，同修天道人道，不是會互相影響嗎？”王寂還是問道，他也曾試過同修人道天道，但是結果就是全身上下疼了一個月不止，就此以後，他就拋棄了人道，專修天道。
“誰說天道人道會互相影響的？”蒙恬奇怪的問道。
王寂張了張嘴，愣是沒有說出話來。
“天道人道互相作用，才是最正確的方法，但是修為速度也會變慢許多。然而這樣才有可能真正的走到最後，專修一道或許進境更快，但是卻注定無法走到巔峰。相比之下，你所說的那個法則之道也比之強了許多，雖然隻是從小道到達大道，但是無疑也是一條道路。修到最後還是有可能到達至境的，雖然後期的修為速度會無限變慢。”
王寂又一次愣了，宇宙中無數人修煉的法則之道，到了蒙恬的嘴巴裏，就成為了小道了。若是讓那些修煉了數千數萬，甚至更久的強者聽到，會有怎麽樣的想法。
不過在心裏，王寂到是對蒙恬的話承認了幾分，別人說的不如親自感受到的。剛才的兩種不同極致的力量給他帶來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那股殺意，幾乎要讓他直接窒息了。
但是同時，這種極致的力量的對比，也讓王寂看出了其中的缺陷和不完整。
所以，王寂雖然還是側重天道，但是已經不再排斥修煉人道劍法了，當然，前提是這人道劍法和天道劍法同修不會互相影響。
“所以，今天我就要教你十方血戰劍法。這個劍法講究的是以殺入道，是我在戰場上領悟的劍法。若不是看你的太極劍法足以壓製住這殺意，我也不會教你這套劍法了。”
“這十方血戰劍法極其嗜血，一旦無法控製，必定會導致天怒人怨。我當初創造出來的時候，甚至想過要把它給廢掉。但是後來二世登機，公子被賜死，沒有多久我也到了這諸子世界中來了。”蒙恬露出了回憶的神色。
“我要告訴你的是，天道劍法之中人道隻占其一，所以你修煉人道劍法，切不可將天人二道同時一起修煉。否則要是二者平衡，或者人道壓製天道，就會入了歧途了。”
“那我要怎麽修煉呢？”這是王寂最為糾結的地方，當初那一個月刻骨銘心的疼痛給他帶來了慘痛了記憶。
“很簡單，你要做的不是修煉劍法，而是從劍法中吸收出一絲的劍意。”蒙恬理所當然的說道，王寂卻聽的更加的迷糊了。
劍法的劍意，若是沒有修煉到一定的程度，怎麽可能生出。
似乎是看出了王寂的疑惑，蒙恬笑著說道：“這絲劍意一定要是你自己修煉出來的嗎？”
醍醐灌頂一般，王寂恍然大悟。
正當王寂在這裏聽著蒙恬教授劍法的時刻，和極武學院相對的炎黃地區的戰聖戰區之內，一隊年輕人卻正談論著他。
“他的弟弟在智聖戰區之內，現在在極武學院讀書呢。”一個風度翩翩，長相儒雅的年輕人說道，但是眼睛裏卻不時的露出了一絲仇恨的凶狠目光。
“哦，那又怎麽樣？”另一個年輕人卻毫無反應。
“我當初發誓，要讓他生不如死，世界上最讓他在意的人，除了他弟弟不會有別人了吧。”英俊的外表下，仇恨卻扭曲了他的心靈。
“但是他弟弟不還是個人級中期，頂多是人級後期低級吧？”
“那不是更簡單了？”冷冷的聲音，讓另一個年輕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