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嫡係九子
“柳成，雖然你是八長老的弟子，可是你做事也不要太過分了，春旺是我的愛仆，就算他再怎麽不對，也應該由我來教訓，你之前已經打碎了他滿嘴的牙齒，又將我們三個打得重傷，還嫌不夠嗎。”瞧著柳成咄咄逼人的模樣，柳生樂再也忍受不住，狂聲喊道。
柳成淡淡地瞧了他一眼：“怎麽你不服氣，若是不服的話，那我們就再打過。春旺這條惡狗，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的忍耐力，之前我已經說過，再來上門找麻煩的話，就打斷他一條狗腿，我說過的話，從來都算話，也不會輕易改變。春旺，既然你不願意自己動手將腿打斷，那就莫怪我了。”
說話之間，右腳狠狠一踢地麵，一塊巨石朝著春旺飛了過去，在春旺絕望的目光中，重重地撞擊在他的右腿上，當場將他的右腿撞飛了出去，斷成數截疼的他滿地打滾，立即昏迷了過去。
“柳成，你找死，我要殺了你……”見到柳成絲毫沒有將他這個做主人的放在心上，當著他的麵將他最寵愛的一名仆人打成殘廢，柳生樂一下子將柳成的身份實力忘得幹幹淨淨，兩腿一邁朝著柳成撲殺過來，手中長劍閃爍著森森的寒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將柳成斬殺。
見此情景柳成嘴角露出一絲寒氣森然的笑容，麵色不改靜靜地等待著柳生樂手中長劍的到來。
柳生樂身邊的兩名護衛看到柳成臉上的表情，心頭一凜立即衝上前去將自家少爺抱住了，強行拖著他朝小院外麵行去，柳生樂惡狠狠地看著柳成，口中不停地厲聲叫著，恨不能夠下一刻就衝到柳成麵前，將他斬殺當場。
柳成淡淡地瞧著這一切，待到院子裏重新恢複了安靜，拉著身後已經呆若木雞的少女走進了屋子。
凝視著麵前容顏如玉甜美清純的少女，柳成道：“雨馨，是不是覺得我手段太過狠辣，行事太過無情。”
柳雨馨明亮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畏懼，輕輕點了點頭。
柳成歎氣道：“雨馨，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聽了之後你就知道柳大哥剛剛做的事情是不是狠辣了。”
不等少女有所反應，柳成已經沉聲道：“一年多以前，有一夥人來到我的部落，強自逼迫我父親找人做他們的向導，進入一座危險重重的大山裏麵尋找寶藏。不過那座大山太過危險，部落中幾乎沒人去過。而我剛剛從那裏出來不久，勉強可以做他們的向導，我也是部落當中唯一一個去過那裏的人。父親知道我去過，可是他並沒有告訴那些人，他害怕那些人會在山中害了我。寧可強行撐著睜著眼說瞎話，也不願意我去做他們的向導，後來那些人不耐煩了要殺我父親。”
“啊……就因為這樣的小事就要殺人嗎，要不要做向導是人家自己決定的，那有強自逼迫的道理。”聽到這裏，已經被柳成所說的故事吸引的少女驚呼道。
聽了少女天真的話，柳成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那裏有那麽簡單，有些人是根本不會和你講道理的，在他們眼中那些實力低於他們的人就是螻蟻就是草芥，殺了也就殺了，好比殺一隻阿貓阿狗的，誰會關心。”
柳雨馨滿臉不能相信：“這世上還有如此殘忍的人嗎，都是人類的一份子，怎麽能這樣做？那，後來伯父怎麽樣了，有沒有被他們傷害？”
柳成淡笑道：“自然沒有，後來我就出來了，主動做了他們的向導，將受傷的父親帶了回去，被他們強逼著進入了那座危險重重的大山。”
“柳大哥，你，你真的是一個極好極好的人。”聽了柳成的話，柳雨馨想到少年當時為救父親，慨然現身主動要去九死一生的大山做向導的場麵，心軟的少女明亮的眸子裏有點點淚水閃爍，不由自主地拉住了柳成的手，仿佛要安慰他似的。
柳成瞧著少女楚楚帶淚的模樣，心中感覺有些想笑，卻也為少女的清純善良感動，抓緊她的手繼續道：“然後我就做了他們的向導，一路上被其中的兩個人百般刁難，做飯洗衣伺候前後，時常還要遭到他們的喝罵。不過這幾人的實力太強，我根本反抗不了他們，也隻能夠忍氣吞聲，為他們做著各種各樣的事情。這樣熬過了一路，眼看著就要到達目的地，我也將自由了，卻在某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無意中聽了他們的牆角，聽到一個讓我對他們恨之入骨的消息。”
凝視著柳成滿臉殺氣恨意沸騰的模樣，柳雨馨心中一震，有些心疼地拉著柳成的手：“柳成哥哥，難道他們又想出了什麽折磨你的法子嗎，他們未免太殘忍了吧，你為他們做了那麽多事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怎麽還要那樣折磨你。”
柳成苦笑，為少女的天真單純感到無奈：“若是隻是想要折磨我，那也沒什麽，受點苦頭也就是了，還不值得我對他們恨之入骨。他們商量的是，在找到寶藏之後，為了避免我走漏消息，要將我當場斬殺免除後患，這才讓我對他們起了必殺之心。”
“啊……”聽了柳成的話，從未出過遠門，對外麵弱肉強食叢林法則一般的世界沒有感覺的少女再次驚呼出聲。在她的世界了，被人欺負被人打罵已經算是過分的折磨人羞辱人手段了，將人打得殘廢打得出血已有些出格了，卻沒想到世上居然還有那樣的人，強逼他人不說，還忘恩負義要將恩人斬殺，這樣的人這樣的世界，已經超出了少女的想象。
良久，回過神來的少女清純秀美的臉上再沒有一點怨氣，對柳成之前辣手行為的點點芥蒂也消失的幹幹淨淨，沒有覺察自己將柳成的手抓的越來越緊了：“柳大哥，那你後來怎麽辦，這些人如此毒辣過分，你是怎麽從他們手底下逃走的？”
柳成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後來得知消息的我裝作不知道，將一頭古獸引到他們身邊，結果不用說了，一路上欺辱我打罵我的兩人被古獸當場斬殺，我收拾了他們的戰利品後九死一生僥幸逃脫。雨馨，告訴你這一切不是為了讓你知道你柳大哥有多厲害頭腦有多聰明，隻是想要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不能夠忍受退讓的，退一步換來的不是海闊天空，換來的更可能是臨頭一刀，退得越厲害受傷也會越厲害。所以以後做事的時候，你不許再像以前那麽軟弱了，否則即使柳大哥實力再強，也不能保護你一輩子。心狠手辣的事情柳大哥做的很多，殺人盈野血流成河在我眼中不過是平常的事情，你覺得柳大哥剛剛做的太過分了，我卻覺得我剛做的已經夠寬容了，沒有當場將春旺斬殺已經是法外開恩，若不是有柳氏家族隱形的規則約束著，讓我不能肆意動手，我早就將這幾人通通殺掉斬草除根了。你的心太軟，這樣太容易受人欺負，諸天大陸是一個強者為尊弱者為食的人吃人世界，做事的時候千萬不能心軟，尤其是對待仇人。以後我在教導你練武的同時，會慢慢教給你武者應該掌握的懂得的一些道理，你要是達不到我的要求，一次兩次我可以原諒，三次四次或者更多次的話，柳大哥以後再不會教授你什麽東西，陪在你身邊三年讓你不受欺負，報答了武師傅對我的恩惠後，我立即就離開，以後再不會到這裏來。”
聽了柳成果斷堅決的話，柳雨馨精致秀美的臉上露出了掩飾不住的難色，顯然對於柳成的要求，少女沒有信心能夠做到：“柳大哥，能不能多允許我做不到幾次，我害怕到時候自己下不來手，次數多了你就不理我了。”
柳成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放心，我讓你做的事情，都是循序漸進的，你隻要努力一點就能夠做到，不會太難的。”
柳雨馨秀眉微顰：“那就好，但願我可以做到柳大哥的要求。”
柳成微微一笑：“雨馨，我一直聽你說柳生樂是什麽外層子弟，難道在柳氏家族，各個成員之間還分了等級嗎？”
柳雨馨點頭道：“是啊，柳大哥，柳氏家族的嫡係旁係子弟，等級森嚴待遇各不一樣，也因此各個子弟之間的競爭極為激烈，每一層級的子弟數量有限，大家都想要向上提升，每年都因為這個要打好多場架。”
柳成饒有興趣地道：“主要分為那幾個等級，雨馨現在又處於什麽等級？”
柳雨馨粉嫩如玉的玉臉上露出一抹嬌羞的暈紅：“嗯，柳氏家族的子弟分級主要為偏遠子弟，外層子弟，內層子弟，還有最上麵是核心子弟，以及嫡係九子。至於我嘛，現在還處於最底層的偏遠子弟行列，地位最低了，所以他們才會瞧不起我，總要來欺負我。”
柳成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那這分級是怎麽分的，待遇又有什麽不同嗎？”
柳雨馨點頭道：“嗯，各個層級之間待遇差別極大，分級的方法主要是以實力為準，天賦資質也占據一定的分量，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看實力。偏遠子弟的實力一般在梟狼八階以下，外層子弟的實力為梟狼八九階，內層的子弟大多都是梟狼十階大圓滿的小高手。至於最上麵的核心子弟，全都是已經踏足天馬境界的天才，再上麵的就是柳氏家族最巔峰的天之驕子們，也是柳氏家族下一任家主之位的有力競爭者，他們就是九大嫡子，實力據說統統都在天馬四星以上，深不可測恐怖無比，是柳氏家族年青一代真正的領軍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