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陰陽眼,孽嬰1

重生之名門商女

城郊莊園,已經是下午2點。

“砰”地一聲,大門突然被踢開,讓正在打著麻將的四位老人齊齊一驚。心下疑惑,這是誰回來了?也不知道門踢壞了沒有!原本摸了好牌,麵帶笑意的許蓉,手裏的‘三條’硬是沒握住,被驚地掉落在桌子上。

“碰!”

白鏡一聲高喝,將三人再次嚇愣。

“怎麽?落在台麵就不準拿回去!你們定下的規矩!”白鏡麵上笑嘻嘻的,將那三條拿了回去,未免差錯,他又查看了一遍自己的牌,見沒有詐和後,立馬將推倒自己麵前的牌。見另外三人沉著臉,眉開眼笑道:“上一把欠的錢抵了啊!你們三家可別記錯了!”

說完後,白鏡頓時淚流滿麵!他今天容易嗎?都已經玩了好幾個小時的麻將了,硬是沒給他成一牌,這都快輸的脫褲子了。失策啊,早知道就該給自己卜上一卦,看今日是否有財運。不過好在黴運已過,下麵肯定能贏錢。想著,人也精神起來,準備把輸了的錢一並贏回來。

許蓉聞言,麵色難看,居然失手了!

李三瞧見自家老婆子的臉上寫滿了狂風暴雨,十分聰明的選擇禁了聲。心裏感歎,別看老婆子對兒孫溫柔,但在他麵前就是個母老虎!哎,以前就沒發現這女人這麽強勢!而且,北派的郭德死後,老婆子開朗了許多,整天特別精神。

這一幕落在何西眼裏,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這三個老人家,每個都大了他十多歲,但各個都是老頑童。當然,他今天是最大的贏家,從上桌後,手氣好的沒話說,讓白鏡嫉妒死了。不過,他也不較真,身為賭王,哪會缺那幾個錢,贏了也是理所當然。隻是每次看到輸錢炸毛的白鏡,他就一陣偷樂,真沒瞧見這麽愛財的老人家!

“師傅!”楚央央在樓下急切地喚道,看到四個老人在二樓打麻將後,瞄準了白鏡,立馬衝了上去。心裏不由得冒出一股子悶氣,這幾個老家夥,自從來了莊園後,什麽是都不管,在這莊園裏遲早要待廢了!而白鏡還好意思說,現在他這個年紀的人都在養老了。江湖什麽的,留給她和黎墨去闖。外公也是,全指望她重振南派。

“白老哥,是央央回來了,看樣子很著急啊!難道出了什麽事?”何西從二樓往下看,就瞧見匆匆忙忙上樓的楚央央,臉上寫滿了焦急,這才忍不住提醒。

果然,眾人聞言,都把視線落在了渾身汗透了的楚央央身上。

“老頭子,今天就不玩了吧!央央應該有事找白師侄。”許蓉站起來揉了下筋骨,對著點頭哈腰的李三說道。

何西也有些累了,也表示不玩了。

當然,這三人都了解了白鏡的性格。

怎麽說呢?

白鏡是那種心裏惦記什麽事,那麽做事時一定不能做好的人,央央這著急,應該不是小事。

“你們…”白鏡見狀,臉色立馬臭了,感情眼前這三人又商量好了。見都不理睬他,撒氣地走到客廳,而楚央央這會兒也奔上了樓。

“你這丫頭,什麽時候不會來,偏偏等為師上了手氣後才回來!”白鏡忍不住嘀咕,但看自己徒弟那小臉上淨是汗水後,心裏軟了下來,嚴肅道:“說吧,什麽事這麽慌慌張張?”

楚央央上樓後,闖了一口氣,將天機葫遞了過去。“師傅,你趕緊給看看。”

從安樂村到這城郊莊園,楚央央隻用了二十分鍾到了,沒有讓劉猛送,是因為她自己開的車。路上,熊飛的靈體已經渙散,但還能與她說上兩句,可是到了莊園後,就完全沒了聲響,怎能讓她不著急!要知道,她與熊飛相處也有些日子了,這小子的陽光熱情已經感染了她。而且,這次還是因為她的疏忽,熊飛的靈體才渙散的。

“這…這個是‘碎魂符咒’?”白鏡的手一摸上‘天機葫’,就感覺到一股符咒的力量,而他也知道裏麵有一個資質不錯的小靈體。當然,他也知道小葫蘆的事了,當初還斷言,就是因為葫蘆內的靈氣被吸走了,這才讓先前有些恢複的何西,身子一下子又回到了重前。

許蓉和李三一聽是人家門內的事,對看了一眼,便帶著不明所以的何西暫行離開。

楚央央見人離去,心裏了然,而後對著白鏡點頭,秀眉緊鎖,深沉地說道:“恩,這符咒是玄宗第五代子打在熊飛的靈體上的。”

“第五代弟子?”白鏡有些驚訝,來了桐城也有些日子了,並沒聽聞有玄宗的弟子出沒啊!他甚至以為,當年玄宗分裂,弟子被屠殺地隻剩下他和墨小子。

“沒錯,是桐城‘雙喜堂’的廖雙喜。不過,他應該是玄宗龐係和夏係的弟子,可能是因為籍貫的問題才被驅逐到內陸。”楚央央神情嚴肅,一臉若有所思。

當年,龐統和夏霸天認為,香港才是玄宗的發源地,隻有香港人才能學習玄宗秘術,成為內室弟子。而那些內陸過來以及不服他們的弟子,都被逐回內陸。不然,以廖雙喜那般性子,怎麽會離開香港,窩在小小的桐城!

白鏡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搖著頭,蹙起白眉毛:“不該啊!即便玄宗分裂了,但宗內的規矩不變。這‘碎魂符咒’是禁符,不到萬不得以時絕對不能用!”見楚央央一臉不解,遂繼續解釋道:“這個說起來還真不光彩。這符咒是玄宗第二任掌門創出來的,可是有一個弊端,就是‘傷鬼三分,傷己七分’。這句話指的是,這碎魂符咒能製服靈體,但也會為自己徒填業障,死後過不了奈何橋,隻能在黃泉路上沒意識的遊蕩。這個弊端,除了我們四位長老知道緣由外,其餘弟子隻知道不能隨意用的規矩,發下了誓言。”

楚央央這下懂了,這‘碎魂符咒’再厲害,也隻是一個失敗品。玄宗的第二任掌門為了麵子,才不會在門下弟子的麵前說出緣由,隻是發下不到萬不得以時不用用的誓言。不過,當下還是熊飛重要,玄宗內一些秘聞,以後有機會知道。

遂提醒一臉嗚呼哀哉的白鏡:“師傅,先別管那弟子和符咒了,這賬我遲早會去算。還是先看看熊飛吧!我帶它回來後,就沒了聲響,也不知道怎麽樣了!”說完,盯著小葫蘆。

白鏡點頭,揭開葫蘆蓋子,一縷黑煙冒了出來,顏色極淡,忍不住感歎:“哎,真是冤孽啊,我們玄宗何時出了那等毒辣的弟子?”

楚央央心裏嘀咕,從玄宗收了廖雙喜就已經開始了。見白鏡子搗鼓著熊飛,皺眉詢問:“怎麽樣?還有得救嗎?”這話問出來後,心一直‘噗咚’、‘噗咚’地跳著,生怕聽到不好的答案。

“有的救!”

楚央央一聽,臉上立馬激動起來,但白鏡的下一句話像是一盆冷水潑在了她的頭頂。

“不過難!”

白鏡先是點頭,繼而搖頭。

“央央啊,上次為師見你撿回來了一串佛珠,還在你這兒嗎?”

“在。”楚央央一聽,立馬點頭,從兜裏掏出一串佛珠。這串佛珠其實是小次郎小羅在利豐賭場的,她帶回家中後,白鏡看過直說是好東西,更是用法繩給串了起來,叮囑她一直放兜裏,有提神的功效。但她周圍,詢問:“師傅,這會兒要這佛珠幹嘛?”

“嗬嗬,這個你就不知道了!為師告訴你,佛家製作佛珠時,會用不同的材質,每一種材質的佛珠,功效都不同。比如用‘菩提子’製作來佛珠,它能驅邪避煞。眼前這串啊,它是用‘九眼石’製作出來的。對普通人而言,九眼石隻是一種沒有多少價值的石頭,但對道佛兩家而言,它能夠聚魂養靈,而且,這還是鑒真大師開過光的。”白鏡眯著眼,笑著說道。心裏感歎,這天運者果真是常人沒法比的,隨便撿了一串別人不要的佛珠,就是一個上品的法器。

楚央央反應很快,繃緊的麵色鬆和下來,試探地問道:“師傅,您的意思是,讓熊飛的靈體附在這串佛珠上就能保它不散?!”

“央央啊,你想得太過簡單。”

“師傅,您能一次性說完嘛?”楚央央眼角有些**,咬牙切齒。

“嗬嗬,再找一個‘寄生體’就行了!”白鏡尷尬地笑了笑,見徒弟麵色又變了,迅速說道:“就是讓與靈體同一時刻出生的男孩帶著這附了靈體的佛珠,靈體被人的陽氣韻養後,三兩年的功夫,自然就能恢複。不過,那男孩必須身體健壯,不然碰了佛珠會大病小病不斷。”

同一時刻出生?

那就是與熊飛在同一年月日出生的男孩。

楚央央引導著熊飛的靈體匯聚在佛珠之上,已經想好要去哪兒了!想到葫蘆裏趙老二媳婦的靈體,眉頭緊皺。“師傅,這隻怨靈您給處理,它吞噬了好幾個靈體。”見白鏡點頭,便匆匆離開了。

對於趙老二媳婦,楚央央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也許,有句話說的不錯,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如果不是趙老二媳婦的行徑作風出問題,也不會落得被丈夫分屍的下場。再來,這靈體也放下了業障,將王老太太和好幾個男人都害死,並吞噬了其靈體。即便去了黃泉路,也過不了奈何橋。

該怎麽處理,就先交給師傅吧!

——

1996年,也是互聯網發展的時代,卜卦雖然也是一條法子,但哪有網絡迅速。為熊飛找‘寄生體’自然得去找馬玉才。要知道,華夏國的警察局電腦裏有每個公民的資料,隻要馬玉才出麵,找多少個與熊飛同時刻出生的人都行。

桐城的公安局辦公大樓,相比起土地局和稅務局,要低調了太多,所處的位置也不是很搶眼,而且還是在老城區。用了半個小時,楚央央才步行到了。她要進去的大樓,一般都是局子裏的幹部開會或處理文檔的地方,而報案的大樓在隔壁。這也是為什麽大門被橫軋攔住,有警衛看守的原因了。

不過,此刻大樓外,一名警衛正和一身材豐腴的女人糾纏,自然是一個想進去,一個在攔著,而她老遠地就聽到那女人罵罵咧咧的嗓音了。

“小姐,你隻是幹嘛?如果沒有什麽事,還是趕緊離開吧,別妨礙我們工作。”這是一名五十來歲的警衛,身材中等,此刻正捂著出了血的額頭,耐心說道。

“張叔,你跟著女人客氣什麽?直接將人趕走不就得了。”警衛室內,一年輕的警衛腿架在桌子上,神色很不耐煩。

那身材豐腴女人一聽,頓時炸毛。

她的手裏拿著一瓶礦泉水,瓶底上麵還有點點猩紅,應該是砸了警衛的凶器。隻見她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警衛的鼻子,罵道:“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不給我進去?我要找馬局長,我要看我幹姐姐!聽到了沒有!快點開門。”那語氣,仿佛不達到目的不罷休,那嗓音在這煩躁的夏季,聽著很是反感。

老警衛找了一塊幹淨的濕毛巾擦著額頭,敢怒不敢言。“小姐,我們馬局長已經吩咐過了,不準任何人探監周麗,就目前案子還在取證中。而且,這棟辦公大樓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心裏也納悶,眼前這女人都纏了他一個小時了,而他可沒膽子找馬玉才,要是這點事兒都處理不好,那就別想幹了。

那女子冷笑,雙手交叉在胸前,胸前的兩團肉呼之欲出,威脅且犀利道:“哼,我說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你們局長的媳婦的弟弟的女朋友,要是被馬局長知道你將我拒之門外,我看你也不用再做看門狗,直接回家種田去吧。”

“你這娘們,再說一次試試?信不信我抽你?”年輕的警衛一聽,脾氣也上來的,立馬一身,對著女人吼道。

果然,女人禁了聲,有些害怕。

老警衛很有原則,也不被威脅。“對不起,還是那句話,請你離開。”這麽一大串的關係,他聽著就頭疼,而且馬局長已經打過招呼了,不準眼前這女人進局子。

女人見周圍的人對她指指點點,頓時覺得很沒麵子,她將手裏的礦泉水狠狠地扔在地上,高跟鞋踩在上麵,食指指著兩名警衛放狠話:“你們給我記著了,我這就去找你們局長的小舅子過來!到時候看你們還敢不敢這麽囂張,真以為我好欺負是吧!等著瞧!”

囂張?好欺負?

這女人是在形容她自己嗎?

許是見警衛沒再理睬,瞪了一眼,便無趣的離開了。

楚央央就覺得這女人很眼熟,當她轉身看到臉時才想了起來,這人不就是在青市濟世醫院趙一鳴的病房內與醫生上演豔照門的小護士——李曉麗!

剛剛她沒有聽錯,這會兒李曉麗好像說探監她大媽周麗,而且周麗還是她幹姐姐?!難怪初次見到李曉麗時,就覺得有些熟悉,因為周麗認幹親時,還請了她媽媽過去給人做菜。隻是,李曉麗不是與張姓醫生進了局子了嗎?怎麽現在又出來了,並且出現在桐城?還和馬玉才的親戚扯上關係!不過細看那臉,好似又美豔了幾分。

想了一會,還沒頭緒。

搖了搖頭,算了,還是先去找馬玉才吧。

老警衛見是一長得精致的小姑娘,剛剛的鬱悶之氣消了點,他的語氣很是禮貌。“小姑娘,你有什麽事嗎?”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找馬叔叔。”楚央央揚起一抹笑臉,甜甜地說道。當然,她的這聲馬叔叔可是別有深意的,瞧老警衛的臉色也慎重起來,更是看了眼年輕警衛。

年輕警衛也麵露警惕,試探詢問:“小姑娘,你也是來找馬局長的?”見人點頭後,好奇起來,眼前這丫頭居然管馬玉才叫叔叔,而且以前也沒有這麽大的小姑娘來找局長啊。

楚央央臉上笑意不減,很是認真。

“那行,這樣吧,我給你打個電話給馬局長。”年輕警衛不敢貿然放人進大樓,要知道樓內的資料十分重要。座機接通後,下麵每說一句話,額上汗水直流。“哎,好的,馬局長您放心,我這就將人帶去您那。”

楚央央耳朵很是靈敏,自然聽到馬玉才的交代。

“小姑娘,你不認識馬局的辦公室,我帶你過去吧。”年輕警衛放心電話後,神色裏帶著小心翼翼。心裏納悶,這小姑娘是什麽人?想起馬局長那語氣裏,有驚訝,有激動,直呼讓他好好招待,將人安全帶到,並吩咐以後這小姑娘要進來,直接放行。

折回來的李曉麗心裏不甘,本想再罵年輕警衛一頓,奈何瞧見人正帶著一小姑娘進了大樓。“你們不是說不準人進去!為什麽她就可以進去?”她對著老警衛凶狠道。

“自然是我們局長請進去的。”這回老警衛聰明了,將警衛室的門鎖了起來,在屋子裏看著那張牙舞爪的女人,似乎聽享受的。

也就十來分鍾,楚央央便到了馬玉才的辦公室。

工作人員瞧見一粉雕玉琢,精致可愛的小姑娘找馬局長,都好奇不已,更詫異的是馬局長無比熱情的表情。

“央央啊,稀客啊,今天怎麽想起來看馬叔叔了?”馬玉才見人後,眼睛一亮,而與他一道出辦公室的人還有熊峰。

“馬叔叔,原來熊叔叔也在啊。”禮貌的打過招呼,進了屋子後,楚央央也沒打馬虎眼,神色嚴肅起來。“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請馬叔叔幫個忙。”

馬玉才十分爽快,笑著說道:“你這丫頭,和馬叔叔還用客氣?盡管說,隻要能做到的一定幫忙!”以前這丫頭向他開後,事成後,他是最大的受益者,這會兒單純地找他幫忙,心裏別提多激動了。而且,就妖僧空海的事兒,他將給遠在京城的聶老聽後,老人家心裏癢癢,要不是孫子看著,這會兒恐怕已經來桐城了。

楚央央也回以微笑,感覺楚馬玉才的真心,但還是麵色謹慎。“是這樣的,我想從檔案室調出哪些男孩子與熊飛同一時刻出生。”

馬玉才聽後,嚴肅地點了點頭。

這邊,熊峰聽到與自己兒子有關,便詢問怎麽回事。

楚央央無奈,隻好將在安樂村發生的事兒告訴眼前兩人。

熊峰聽完後,先是恐慌,而後暴怒。“該死的,雙喜堂膽子還真不小,居然敢傷我熊峰的兒子!把我們青沐幫的兄弟當假老虎嗎?”

楚央央不禁搖了搖頭,那廖雙喜怎麽可能知道熊飛的身份?

“好了,熊老哥!這事兒央央不是說了要找人算賬了嗎!”馬玉才安撫熊峰,見人麵色好了點,才讚賞地看著楚央央:“嗬嗬,真沒想到,你這丫頭還真有本事。放心吧,這事馬叔叔一定給好辦,我這就讓秘書去查。”說完,給秘書打了一個電話。

楚央央很是佩服,這馬玉才的秘術真不是蓋的,不出半個小時,所需要的信息都打印出來,正整整齊齊地擺在了她的麵前。皺起眉頭,細細看了起來,發現這人數還真不少,就桐城便有三人。更讓她吃驚地是,楊陽居然和熊飛同一時刻出生。

這究竟巧合還是緣分?

“選楊陽了嗎?他現在就在局子裏!”馬玉才見楚央央盯著其中的一張紙看,提醒道。因為張浩的案子還沒有了解,所以與案件相關的人都沒放。

“那還等什麽!咱們趕緊去。”熊峰激動地說道,不過剛站起來,又倏地坐了下去。

楚央央皺起沒有,有些不解。“熊叔叔,怎麽了?”

熊峰麵色有些紅,心裏慚愧,想到當初自己做了點不好的事兒,這會兒支支吾吾起來。“這個…這個,當初我以為是那小子殺了我兒子,我叫幫裏的兄弟將那小子的父親打了一頓,現在還在家裏躺著。不過,我有去看望過,還且還給醫療費,隻是人家沒有接受。央央啊,你說現在找人家幫忙,會不會被拒絕啊?”說完,一臉焦急。其實,打完後他就後悔了,即便人家真的殺了熊飛,也不該找人家父母出氣啊!況且,現在還打錯了人,說出去也真夠丟臉的。

楚央央也無語,真瞧不出來,熊峰還幹了這事兒!遂扶著額頭,說道:“熊叔叔,你還是呆在這兒,這事還是我出麵吧。”

熊峰聞言,腦袋直點。這表情與熊飛簡直一模一樣。再次感歎,不愧是兩父子啊!

桐城公安局內有很多間看守所,裏麵光著的都是一些即將送去監獄犯了罪的人,或者是有重大嫌疑的人。

馬玉才親自帶路,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樣,讓楚央央頻頻蹙眉。“馬叔叔,您先問什麽?”

“嗬嗬,那馬叔叔就直說了。”馬玉才聞言,也覺得矯情,遂喜悅地說道:“其實是這樣的,我妻子懷孕了,央央有這等本事,能否給算算是男孩是女孩?”

楚央央停下來腳步,她記得重生前,馬玉才因膽囊癌變去世,那會並未聽聞有孩子。現在這會兒居然有了孩子,讓她覺得不樂觀。不過,還是笑著說道:“先恭喜馬叔叔要當爸爸了。不過,是男孩是女孩又有什麽關係呢?”聽馬玉才的語氣,還是希望要男孩的,還是重男輕女啊!

“不,央央可能誤會馬叔叔了,其實我希望是女孩。”馬玉才自然聽出楚央央話裏的意思,趕忙否認,但說完後,不由歎息:“哎,隻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對於人家家事,楚央央不便多問,但她沒想到,再過一會兒功夫,這事主動找上了她。

進了看守所後,馬玉才便留在外頭,詢問警員關於張浩一案的進程。

就此事,楚央央也大致了解了一番,楊陽雖然否認殺了熊飛,但張浩還在抵賴,更不容樂觀的是,那些打群架的少年們都將矛頭指向楊陽。即便馬玉才和熊峰都知道真相,但還是不能放人離開。不過,倒是允許了楊陽的父母可以來探望,也可以送吃食過來。

楚央央在進看守所錢,楊陽的母親,也就是王雅芝帶著飯盒離開。在看守所倒數第二間,就瞧見一大男孩癱在床上,他的腦袋枕在雙手之上,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楊陽,有人來看你了。”小警員打開了鋼筋焊接起來的們,見楚央央進去後,便離開了。

楚央央眼角抽搐,這小警員太會派馬玉才馬屁了,這會連門都沒鎖起來。

這邊,楊陽不解。

找我?

心裏想著,難道是他媽媽又折了回來?

不過,當他看向來人時,皺起了眉頭,那雙黑亮的眸子裏寫滿了疑惑。

眼前的這個長得很好看的小女孩,他並不認識啊!不過,腦袋中突然想過什麽,麵色恍然大悟。就在前兩天,他媽媽突然來看他,說是已經辭職了,就連爸爸也一並離開了,還說以後再也不會回天威集團,讓他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他詢問媽媽辭職的緣由,結果才知道是一個小女孩指導他媽媽那麽做的。這才,他才想明白了,為什麽要替張浩頂罪?大不了以後帶著爸爸媽媽離開桐城,他有手有腳,還害怕養不活爸媽?最後,他才推翻供詞。

當然,能猜出楚央央就是指導他媽媽的小女孩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媽媽說,那個小女孩長得十分精致漂亮,眼前的這一位不就是嗎!他心裏有些激動,坐直身子,試探地問道:“是你讓我媽爸離開天威集團的!對不對?”

楚央央聞言,笑著點了點頭。

看來,那王雅芝已經將那天的事告訴了楊陽,不過第一次見到她就能判斷出她是他母親口中的那人,這番心思還是不錯的。這才打量起楊陽,十五六歲的年輕,個子有一米八,皮膚是健康的古銅色,五官很深邃,長大後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可能是因為在局子裏呆久了的原因,此刻的他有些消瘦,顴骨微微凸出,好在精神還是不錯的。

“很謝謝你。不過,你找我有什麽事嗎?”見人點頭,楊陽也露出了陽光的一笑,乍一看,倒與熊飛倒是有幾分相似。雖然楊陽在學校裏是小霸王,但這也是張浩那些人穿出來的,真正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內斂的人,不懂得說花哨的話,而且很愛學習。

楚央央喜歡和聰明人說話,拿出了兜裏的佛珠,深沉地說道:“我來找你確實有原因!下麵我說的話,你不要以為是在說笑。瞧見我手上的這串佛珠了嗎?上麵有熊飛的靈體,但是它的靈體受傷了,隻有你佩戴著它,才能讓它恢複。哦,對了,我說的靈體,你可以理解為魂魄。”

“我答應。”楊陽爽快的點頭。這一番下來,臉上沒有任何波動。

“你不覺得很難以置信?”這麽突然的點頭,倒讓楚央央疑惑了。

“我能看得見熊飛,他之前曾來看守所見過我,而且還出手救了我一命。”楊陽也沒有掩瞞,神色很認真,剛剛他看著天花板,思考的也是熊飛。當初在看守所,有人要來暗殺他,當他絕望的時候,就瞧見熊飛出現了,真沒想到救他的人居然會是一個靈體。現在,眼前的小姑娘既然能將靈體封印在佛珠之上,肯定是有本事的。

楚央央挑眉,眯起眼問道:“你有陰陽眼?”

毫無意外,楊陽點頭。

“如此甚好。既然熊飛救了你一命,那就有理由讓你還了這恩情。你隻需一直佩戴佛珠,不可褪下,也不能弄斷了佛珠的繩子,三年左右的時間,熊飛的靈體就會恢複。如果我說的你做不好,熊飛的靈體就會消散,最後灰飛煙滅。”楚央央這話講得名正言順,本以為還要多費口舌。而她的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你放心吧,我一定能做到。”楊陽也慎重地點頭,拿過佛珠戴在了手腕上,頓時感覺到一股涼意,從手腕直達頭皮,再到心間。

見狀,楚央央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靈體本就是陰暗之物,你這般體質是不行的!這樣吧,我將它留給你,你將事情前因後果與它說,它能讓張浩認罪。等除了局子,你就去青沐幫到熊堂主,他會安排你父母工作的事兒。”說完,召喚出鬼探子青鬆。

楊陽猶豫了下,但還是點頭。

而就在這時,看守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馬玉才與其秘術的對話。

“馬局長,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您還去看守所裏找央央小姐幹嘛?”說這話時是馬玉才的秘書,語氣裏很是焦急,楚央央記得這人叫馬良,對馬玉才忠心不二,此次馬玉才競選成功的話,馬良也會稱為寧省公安局局長的秘書,水漲船高。

“我自然有理由。小徐,剛剛那個小姑娘呢?趕緊帶我過去。”馬玉才語氣急切,對著馬良解釋了一下,繼而對著先前的小警員問道。

“在那邊,馬局長,您慢點走。”小警員咽了口唾沫,立馬跑進看守所,心裏疑惑,這馬局這是怎麽了?不就是接了一個電話,有那麽著急嗎?見人身子跌跌撞撞,忍不住提醒。

“馬局長,醫生說了,夫人的情況不容樂觀!那個小姑娘,您交給我,我帶她過去。”馬良見馬玉才稍微清醒了,但是依舊沒有聽他的話,這會兒急得頭上直冒汗。

馬玉才沒有理會,加快了腳步。

這才一會兒的功夫,馬玉才能出什麽事?

楚央央料到事情不太好,與楊陽點頭後,這才離開牢房。沒走幾步路,就瞧見麵色蒼白的馬玉才。皺眉,不解道:“馬叔叔,你這是怎麽了?”記憶裏,馬玉才都是雷打不動的,這會兒怎麽就這般頹廢驚慌?

馬玉才瞧見楚央央後,麵色深沉嚴肅。“央央,馬叔叔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妻子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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