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狗急跳牆
一切都托錢塘的福,齊武夫把這個安靜的漂亮妮子哭的帶雨梨花的,過分的是淚點流淌過後沒有許多人想象之中的妝容失色,更添了幾分伊人憔悴的溫柔墨水味,大多人的大失所望下,沐夏花顯得小鳥依人。
這年頭,一個天生麗質難自棄的美人,有多少個生理正常都是審美觀正常的男人不為之傾倒咽口水呢,可能也隻有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齊武夫和傻到骨子裏認準齊武夫這塊骨頭的金絲雀沐夏花才能這麽莫名其妙的天造地設起來,成了一對他人眼裏還算般配的小兩口。
在沐夏花瞧見齊武夫拎的大包小包後,又不自禁的小感動了一回,硬是逼著齊武夫先跟著她回宿舍把這套衣服換上才行。
於是在沐夏花對著宿舍大媽說齊武夫是他叔叔的時候,宿舍大媽一個沒反應過來便沒阻止放任這嫌疑味十足的兩個人上了樓去。一股腦讓齊武夫套上這件紅白格子的衛衣,又換上一條寬鬆的牛仔褲,有股子撲麵而來的時尚勁,又因齊武夫健朗的身材,看起來挺精神。
沐夏花從寢室裏走出來的時候,是一套與齊武夫尺寸不同其餘盡是相同的紅白格子衛衣,下半身是緊身的牛仔褲和匡威的紅色帆布鞋,相得益彰下,青春又帶著些許活力,幹淨漂亮的馬尾辮和那張攝人心魄的標準美人臉蛋,有那麽一刻傾國傾城,掃興的是齊武夫不懂這時應該應景的誇一句自家媳婦真漂亮。
走在夜色下頭的清華大學裏頭,若是不坐車純粹靠著步行,可能齊武夫與沐夏花都該餓成傻瓜才能吃上一頓晚餐了,於是順手打了輛車,先後坐進去徑自朝著北門外的小吃街而去。這時候,便苦了那些安插在沐夏花身邊的保鏢們了一個個穿著潮流的猶如大學生的年輕人大步跟著這輛車子一路上還找尋著有沒有出租車,上氣不接下氣的打到一輛車又一擁而上,一句快跟著前頭的那輛出租車,嚇的司機以為在上演什麽債主討債抑或是殺人放火的嚇人勾當了。
一個個身手不俗的人都在心裏暗罵齊武夫這個犢子今個兒怎麽不秉持著往常的步行方式,累的他們半死半活的還沒討到啥好處。恰好宋風波來了一個電話,問清原由後便吩咐他們可以自個兒休息自由活動一下了,一個個瞬間喜逐顏開,笑顏如花。剛才還暗罵齊武夫的家夥們一個個都琢磨著齊武夫每天都能來這一出,他們能有多久消遣的時間呀。
趕忙讓司機停下車,付了車費一個個一哄而散,跟打了什麽激素似的還吼了幾嗓子老歌。收了一百都沒來得及找零的司機樂嗬嗬的看著這群神經病樂嗬嗬,感情自己也快被他們整成一個傻子了。
下了車徑自來到那個長白燒烤店,因為齊武夫沐夏花還有趙檀在這家店先後來過幾次,老板也臉熟,況且還有沐夏花這麽標誌的姑娘在,更是難以忘記。抵達的時候已經八點出頭了,算飯點過後與夜宵之前的尷尬時間,可這家不大不小的店仍然生意火爆,老板不想寒顫了這麽一對小情侶,於是在店裏靠窗的一個位置騰出一個不大不小的位置來,讓這對奪人眼球的小情侶還能看看外麵的景色什麽的。
因為臨近小吃街,所以人多也都屬正常,周遭的店多不勝數,種類也很奇葩,可以說高檔的低檔的都混搭在一起,什麽賣芝麻大餅的什麽賣煎餅的,又或者雅致的西餐廳又或者披薩店,應有盡有,繁盛的很。
齊武夫很隨意的勾勾畫畫圈圈點點,點餐的服務員習以為常的拿著一張單子離開了。因為早便見識過齊武夫這非人一般的腸胃,自然不會覺得他們兩個人點四五個人的份量是一種很荒唐的行徑。
因為靠近清華大學,店裏頭大部分都是學生,許多人都會疑惑齊武夫帶著這麽一個校花級別的姑娘吃這種消費檔次一般的東西是不是有些不懂情趣,麵對這種帶著猜測和懷疑的目光,齊武夫便顯得很平靜了,對他而言,他隻是奇怪這群還沒吃飽就撐著盯著他看的學生腦子裏想的什麽,並不在意他們瞧著他的炙熱的目光。
沐夏花曾經一度擔憂齊武夫會因為這種原因而感到不適,因為自身的因素,導致到什麽地方總會招惹一定的眼球和上前打招呼的人,因為和齊武夫在一起以後,敢於打招呼的人少之又少,如同當初那個倒黴的富二代,而前者的因素可能都懷著你情我願我的眼睛我作主的態度,誰都沒法阻止誰,於是被看與有人看一直都是個難分高下的趨勢。可齊武夫這個說是木頭卻不是木頭的家夥總能表現出異常強悍的無視才能,便也將沐夏花那些小擔憂壓下去。
不久一大盆熱氣騰騰的羊肉串便上來了,齊武夫適當的沒有狼吞虎咽,畢竟周遭都是學生,不為自己爭氣也要為沐夏花爭口氣,吃的相對靦腆,看著沐夏花忍俊不禁,對其知根知底的她自然知道齊武夫這是有多難受。
掩嘴微笑的同時輕聲說道:“不用在意,自己吃的舒坦就好了。”雖是如此,齊武夫也隻是點點頭繼續靦腆吃著,相比以往的狼吞虎咽,現在倒有種猛虎裝狐撒嬌的模樣。
沐夏花還是小食量,小口小口細嚼慢咽了五六串便沒再吃了。畢竟這種靠近大學的燒烤店,若是東西的分量不夠足的話,也無法滿足那些胃口如狼似虎的年輕人,所以每串燒烤賣的價格稱不上便宜,可份量十足,一串羊肉串上頭的肥肉入口即化,精肉也充實,齊武夫卻當棒棒糖似的一串一串吞下肚,那個理應不大的胃跟個無底洞一般不斷的吃阿吃的,看得一些有心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在這一桌的大學生門一愣一愣的,感情這廝不是吃貨,而是吃神呐。
足有二十分鍾的樣子,齊武夫算是酒後飯飽神清氣爽,沐夏花這個妮子安安靜靜的看著齊武夫吃了二十分鍾,竟也沒有什麽不適應或是不耐煩,旁觀的一群大學生卻是耐不住寂寞除了在心裏悲憤坐在身旁的娘們怎麽那麽難看怎麽難等大雅之堂外,別無其他的念頭了。
付了帳打算再坐會便送沐夏花回去的齊武夫透過窗戶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趙檀和楊帆有些不太對勁的走在路上,兩個大老爺們的神色都稱不上好,齊武夫意識到許是發生什麽事了,因為那個妖嬈的錢塘並不在他們的身旁。心下估摸著說不準吃飯的裏頭撞見什麽事故了。
一直看著齊武夫的沐夏花順著齊武夫的目光看見遠處的趙檀,剛想打招呼才想到自個兒怎麽喊他都聽不見,又瞧出趙檀的異樣,輕聲問道:“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齊武夫搖搖頭,站起身道:“問問就知道了。”兩人出了門,快步迎上似乎並沒有瞧見他們的趙檀楊帆,直至齊武夫拍了拍趙檀的肩膀,他在意識到自己的魂不守舍。越是如是,齊武夫越覺得事態有些問題,出聲問道:“錢塘呢。”
趙檀提不起勁,看了齊武夫一眼,麵色難看,楊帆相對好一些,齊武夫對上楊帆的目光,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張寧海那個犢子卯上我們,把我們蹲住了,有槍,好幾把,我們無可奈何,看他的模樣,好像打算弄個魚死網破,趙檀覺得是自己的過失,所以也沒敢和你說。”楊帆言簡意賅地說了個大概,相信這段話齊武夫完全可以理解。
齊武夫皺了皺眉,對趙檀說道:“把夏花送回去。”然後便給了楊帆一個眼神,繼而又看了沐夏花一眼,輕輕擁了擁她的身軀說了句不會有事不用擔心便快步跑開了。
沐夏花臉上帶著笑容心裏實際擔憂著,趙檀苦笑著看著齊武夫的背影,嘀咕道:“真夠憋屈的,我一大老爺們的還能看著一個娘們被劫走,還得跟個窩囊廢一樣不敢還手。”
“那也不怪你啊,別人有槍,保住命最重要。”沐夏花安慰道,轉念想到齊武夫的安危,心下不禁沉不住氣地給宋風波打了一個電話,還在撥打的過程裏,趙檀自嘲地說了句齊武夫當時在的話結果必定會有一些與眾不同吧。
“喂?”還是那個磁性的嗓音,宋風波的溫文爾雅在歲月的雕琢下隻是越來越像紅酒沉醉於人了。
沐夏花很快應道:“能不能來幫幫武夫。”說到一半,趙檀便奪過沐夏花的手機道:“靠近五道口的一家小酒吧,我和桑田裏的兩個人被截了,武夫現在去了,對麵有兩把槍,什麽型號的我不知道,不過都是消音的小手槍,危險肯定有,所以你真要來也得派點有能耐的家夥,當然,說不定你趕上了武夫已經擺平了。怪窩囊的,老子又不想求自己那老爹。”
“嘿,一步步來,我親自來一趟,能不能湊上熱鬧就不知道了,齊武夫那家夥的能耐估計也不會把兩把破槍看在眼裏,倒是截他的人,是那個張寧海吧?聽老板說他還試著反動一回呢,可硬是被老板壓下來了。你們這不才剛起步,你都還沒去那幾個會所裏頭走熟路子,等熟了手下頭有那麽兩個人了就不會這樣了,況且,你現在都沒有所謂的眼線和蹲點子的人,每次去哪兒都沒個確信,別人要逮你還不跟玩一樣,有意思的是他怎麽就捉了一個女人,沒捉你們兩個老爺們呢?”打電話間,原本在家看電影的宋風波已經穿好衣服拿上鑰匙出門了,與趙檀打屁了幾句便掛上徑自朝著趙檀報的那個位置趕去了。
趙檀心裏還有股窩囊勁,但齊武夫既然喊他先把沐夏花送回去了,自然得先把眼前的嫂子安然送到家,雖然即便知道這個安靜妮子身邊有不少保鏢看著,還是求個心裏自在一路護送。
快步走著的齊武夫聽著楊帆將事情的具體說了一遍,心裏雖然還有幾個疑問,卻沒有說出來,琢磨著這個是狗不是貓的張寧海也有跳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