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十五 報複,陰謀下的遊戲

厲小刀瘋了?確實是,他太過興奮,興奮得有些癲狂,迫不及待的要讓敢於戲耍他的人明白他們的行為有多麽的愚蠢。

其他人看著厲小刀這個樣子頓時安靜了下來,自覺不再去刺激他為好。

“對了,我可不可以跟你賭一場?”

所有人都在期待著厲小刀冷靜下來接受事實,可千等萬等,等來的是這樣的一句話。

驚訝過後,反過來一想,厲小刀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的,哪個賭徒不是輸到隻剩一條褲衩了才罷手,看來,這個年輕人是不甘心白白沒了一百萬啊。

“既然這樣,我不奉陪了。”

體態肥胖的賭徒隨便一說,起身離開,坐在正中代表賭場的中年男人也沒有阻攔,看來是默許了,隨即,剩餘的兩個人打了聲招呼便走了,剛巧去廁所的人也走回來,跟著被拽著走出房間。

包房內,就剩下了厲小刀,錢行,馬路以及那個中年男人。

“不好意思,您沒有籌碼。”

中年男人手一攤,平靜的說道,他也不想把這場賭局繼續下去了。

“沒有籌碼,我有房子,有存款,隨隨便便也能拿抵個三百萬,怎麽,你們賭場規矩多,難道還有不接受客人這一條?”

厲小刀自己拉開椅子,大搖大擺的坐上去,帶著自負的笑容質問道。

“空頭支票恕不接受,我們可不像那種禍害人一輩子的賭場,我們招待付得起錢的人。”

中年人拒絕了厲小刀,他的理由聽上去似乎還是那回事,可要是仔細一想,可笑至極,還有不想撈錢的賭場?

“這個不是問題,現在你就可以去找幾個數得上人過來看看,問問他們,知不知道我厲小刀。”

厲小刀雙手放在胸前,自信滿滿的說道。

要說厲小刀在渝城還真的是有些名氣,畢竟現在這個時代是獵食者的時代,一個好廚師的知名度是不用說的,不用叫別人,就坐在厲小刀對麵這個中年男人也聽說過厲小刀。

“好,簽個協議,我們就可以開始。”

中年人手指頭點了點桌麵,以營業式的微笑答應道,不過他心裏麵就十分不爽厲小刀了,他什麽人?好歹混跡了賭場圈子一二十年,不說叱吒風雲也是小有名氣,厲小刀什麽人?一個廚師,管他多有名,放在賭場,就是個雛兒。

老雕被菜鳥挑釁了,絕對不見血不收場。

“嗯,沒問題,我先去趟洗手間。”

厲小刀也答應了,心中也在暗笑,自己玩賭的,真刀實槍的玩怎麽可能玩得過對麵這個老手,可他厲小刀什麽時候說過不耍詐的?

走出包房,厲小刀到了洗手間,到了最裏麵的一間,解了個小手,正準備喚出他的“殺手鐧”,外邊的一番對話引起了厲小刀的注意。

“嘿,剛才看見沒,那是老錢啊,跟他以前那跟班兔子似的出去了,生怕見人,看樣子又輸了。”

“可不是,聽說昨天就沒了一百萬,今天估計也差不到哪兒去。”

說完兩句,這兩個來小解的人就離開了。

一百萬?走得匆忙?再一想,馬路告訴自己是輸了二十萬而不是剛剛那人口中的一百萬,剛剛錢行和馬路一同匆匆離開。

腦中的線索如同散落的拚圖,逐漸組合起來,真相也變得越發清晰,如果說在知道那個中年人靠作弊贏了之後隻是察覺了不妙,現在,厲小刀已經完全可以推定是怎麽一個情況了。

錢行和馬路一同私吞了他的補償金,然後去賭,可輸了錢,而且是一百萬,卻不想這麽拿出來,又由於一些無法推測的事情,他們兩人跟剛剛那個中年人達成了計劃,那就是設套,從厲小刀身上拿出錢財,自導自演,從而有了之前的一係列巧合,唯一的意外是女侍應生打翻飲料讓厲小刀發現了中年人作弊的事實。

現在,厲小刀的心很平和,既然被算計,當然是要以牙還牙。

“九爺,在嗎?”

厲小刀站在廁所裏,看著牆麵上自己的影子問道。

“找咱有事的時候就知道叫得恭敬了,沒事的時候,就阿九阿九的叫,咱大人不計小人過你還敢蹬鼻子上臉,遲早抽你幾耳光。”

龍九小孩子鬧脾氣的做派又上來了,一張嘴就不消停。

“好好好,耳光先記著,先把正事做了,行不行?”

厲小刀求人的時候那是一個恭敬,反正他算是摸準了這位的脾氣,老小孩一個,哄一哄,什麽都行。

“正事?正事就是讓我幫你出老千,什麽出息。”

龍九在影子裏麵,相當鄙視的冷哼道,以她的身份,做這種事確實有些上帝打小孩的味道。

“您英明,這事非你不可啊,再者說......”

厲小刀張嘴就是誇,這不算完,一邊陳訴幫他出千是多麽重要,一邊誇龍九,連哄帶騙,最後成了這麽個說法,龍九要是不幫他出千,上對不起天,下對不起地,中間對不起她自己。

“死蒼蠅,別嗡嗡嗡行不行,我答應了,記住了,贏多少,通通是我的。”

龍九答應了,一轉眼就把全部戰利品歸到自己名下,幸好,厲小刀在乎的不是錢,他隻想狠狠贏一筆,讓那家夥下不來台。

......

和龍九商量妥當,厲小刀回到了包房,中年人悠閑的喝著烏龍茶,已經等了他許久。

“還沒問怎麽稱呼?”

厲小刀提問道。

“姓許,名見方,就在這兒當個經理。”

中年男人應道,頗有幾分示威的意味。

“許經理,我們先說好,你們的紙牌太讓我不放心,我也不太會玩,能不能我提個玩法。”

厲小刀說道,看上去隻是硬撐出自信的樣子。可隻有厲小刀知道,自己是在裝,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越來越喜歡騙人了,特別是在別人自以為是到極點然後再把他踩在腳下,無比痛快。

“隨便,隻要沒問題,奉陪。”

姓許的平淡的應道,心中又多了幾分鄙夷,菜鳥自以為能夠想出有利於自己的玩法?隻能說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