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訂婚
繞床弄青梅 30訂婚
回去的路上,榮淺坐在副駕駛座一聲不吭,厲景呈心情不錯,榮淺看著倒車鏡中的影像,手掌狠狠握攏。
厲景呈手伸過去攥緊她手掌,榮淺掙紮下,男人握锝更緊,榮淺動作激烈,似乎被他牽住手就跟沾了病毒一樣。
厲景呈朝她看眼,手裏力道微鬆,榮淺收回後兩手死死交相扣住。
厲景呈打破沉寂,“回去後,訂婚的事你說還是我說?”
榮淺冷笑下,“厲景呈,你別告訴我這樣做,又是為了幫我。”
“榮淺,我得到了你的人,我很滿足,我更願意以後都能替你排憂解難。”
榮淺從還給她的包裏找出手機,幾十個來電顯示都是霍少弦打來的,榮安深也有好幾個,她握緊手機,臉靠向車窗。
厲景呈笑了笑,“或許,你求求我的話,我可以替你隱瞞這件事,你等霍少弦回來後,你們還是恩愛的一對。”
他心裏其實有十成的把握,霍少弦和榮淺都是有愛情潔癖的人,這次,他們之間是徹底完了。
回到榮家,傭人快步引著兩人往客廳裏走,一邊激動地高喊道,“老爺,太太,小姐回來了。”
榮安深整夜沒合眼,眼裏布滿血絲,看到兩人進來,他雙眼霍然一亮,“淺淺!”
聲音裏,竟已有了哽咽,怎麽都控製不住。
顧新竹臉上依舊是那樣端莊慈愛的笑意,她三兩步迎上前,“淺淺,你去哪了啊?可把我們急死了,你爸報警,警察說……”
厲景呈看眼身側的榮淺,她並未撲上去廝打,也沒有質問,冷冷用一句話噎住了顧新竹,這話,可謂是平地起驚雷,“爸,我和厲景呈要訂婚了。”
盡管有把握,但厲景呈沒想到榮淺會這麽快開口。
榮安深怔了片刻,“淺淺,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榮淺精疲力盡,“爸,我和霍少弦兩個人再糾纏下去的話,會把彼此拖死的,我不要再愛了,我好累,至於訂婚的事你們商量吧,越快越好。”
說完這席話,她轉身上了樓。
“這是怎麽回事?”榮安深這回隻能問另一個當事人。
厲景呈照‘實’回答,“我是在她媽媽的墓前找到她的,她當時哭的很傷心,我就把她帶去了酒店,原諒我沒有跟您知會聲。榮淺心裏很痛苦,我說我喜歡她,我們可以訂婚……”
榮安深無奈地歎口氣,話中滿滿都是疼惜,“終究過不去這道坎啊……”
厲景呈回去後,榮安深來到榮淺的房間,她整個人悶在被中,榮安深坐向床沿,“淺淺,訂婚的事太突然了……你又了解厲景呈多少呢?”
“爸,這不也是您希望看到的嗎?”
榮安深照著她被中的腦袋拍了拍,“你是我的女兒啊,我要看的是你幸福,可你和少弦……”
“爸,”榮淺打斷他的話,霍少弦三字,已經成了她心裏再也沒法觸及的痛,“我和厲景呈在一起了,對誰都好。”
“真的想好了?”
榮淺沒再開口,想?誰給她想的權利了嗎?
三天後。
厲景呈帶了聘禮來,也算正式定親,榮淺安靜地坐在沙發內,榮安深皺著眉,“你那邊的親戚都不出席,這怎麽行?”
“伯父,等榮淺到了法定結婚年齡,舉行婚禮的時候,我一定會給她個盛大的婚禮。”
一旁緊挨榮安深的顧新竹眼裏溢出嘲諷,他還真當厲景呈對榮淺多認真嗎?不過是玩玩罷了,自然不會通知家裏人。
榮淺聽這些頭疼的厲害,“爸,訂婚就選在這個周末吧。”
“這麽快?”
再不快,霍少弦就要回來了。
榮淺想,她到底不夠勇敢,也不舍得霍少弦麵對那樣的場麵,到時候她的心該有多痛啊?
榮淺無數次猜想過她和霍少弦的婚禮,他們也討論過,畢竟是彼此相愛,隆重與否都不重要,可霍少弦不幹,說是愛她,就要給她最好的。
隻不過他們誰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訂婚這天,風和日麗,揮去了連日來的陰霾,天氣格外舒暢,榮淺並沒有請她的朋友,在她心中,她從來沒把這一場盛宴當成她的訂婚禮。
盡管男方的親戚都未到場,可這一場強強聯姻,熱鬧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地點選在南盛市最好的酒店,榮淺看著榮安深和厲景呈不住在席間敬酒,全場的香檳玫瑰據說都是從法國空運來的,彌香撲鼻。
顧新竹就坐在榮淺身邊,趁著桌上的人不在,她含笑端起酒杯,“來,淺淺,媽祝賀你啊,找到個這麽好的未婚夫。”
“我今晚就要搬出去了,以後家裏的鑰匙你用不著再辛苦記著。”
顧新竹並沒動怒,笑了下,“瞧你說的,你媽不在了,我當然要替你爸管好這個家,也管好你。”
不遠處,厲景呈敬完酒後舉著杯子朝她笑了笑,他們訂婚的事盡管沒有弄得滿城皆知,可霍家那邊不可能不知道。
榮淺隻盼著這訂婚宴趕緊結束。
卻不知,酒店外麵,一輛炫黃色跑車呼嘯而來,無人能攔,他並沒按著規定來到停車場,而是將車直接甩在大門口。
霍少弦拍上車門,酒店保安出來,“先生,您的車——”
“走開!”霍少弦照著他胸口猛地推去,他直直往裏頭闖,越來越多的保安出來攔阻,霍少弦這會就猶如紅了眼的獅子,誰攔他誰倒黴,他揮開伸來的手,大步闖入會場內。
他推開門的力道過大,再加上成批保安跟在後麵,一下就吸引了裏頭所有人的目光。
霍少弦修長的腿快步往裏跨,一名侍者正好經過,霍少弦抄起個酒杯砸到牆上,榮淺抬了抬頭,呼吸幾乎凝滯在喉間。
“榮淺!”
霍少弦眼裏布滿血絲,神情頹廢,但仍掩不住他那股氣勢,他怎麽都沒想到好不容易趕回來,迎接他的卻是榮淺和厲景呈訂婚。
厲景呈放下酒杯,越過人群來到榮淺身側,榮淺全身猶如被釘在椅子上,連起身的意識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