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真麵目

繞床弄青梅 25真麵目!

林南看到榮淺第一個衝過終點,興奮得欲要過去擁抱。

何暮趕忙拉住她的手,“你看。”

榮淺全身的氣力好像在此時被抽剝幹淨,她軟軟地往下滑,兩條腿壓在跑道上,嗓音顫抖且帶著哭音,“霍少弦!”

徹骨的思念令她的心像被啃噬了一樣,他們從來沒有分開得這樣久過,一個電話沒有,一個擁抱和親吻都沒有。

見上了一麵,想念越發折磨著她,榮淺握緊雙手,她看到霍少弦轉過身,似乎沒想到她會開口喊住他,男人眼裏的神采逐漸重揚,那是一種久違的悸動。

霍少弦難抑興奮,他大步朝榮淺的方向走去。

他每走近一步,榮淺心裏的鈍痛就明顯一分,隻有幾步之遙後,她覺得自己已經痛到沒法呼吸。

榮淺站起身來,她不住搖著頭,霍少弦真想衝上前一把將她攬進懷裏,可榮淺卻倒退著走了幾步。

“淺小二!”

榮淺轉過身,拔開腳步就跑。

林南和何暮麵麵相覷,第一時間追過去。

霍少弦也緊隨其後,榮淺被林南追上,“淺淺,你幹嘛啊,剛長跑完呢。”

“幫我攔住他,我不想見他。”

心裏還是沒法接受,榮淺跑得極快,她不敢回自己的教室,便橫衝直撞著很快消失在霍少弦眼裏。

林南按著榮淺的吩咐攔住他,“霍……”開了口,卻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淺淺很難受,要不讓她冷靜下吧。”

霍少弦擦過她的肩膀向前,他率先去到榮淺的教室,可裏麵空無一人。

在學校找了圈,還是沒見到榮淺的人,霍少弦知道她沒法原諒他。

榮淺躲在階梯教室的落地窗簾後麵,一陣腳步聲接近而來,大掌撥開,她蜷縮成的一團的身影也暴露在對方眼前。

榮淺抬起頭,是厲景呈。

她沒好氣地將窗簾拉回去,厲景呈坐向桌麵,單腳踮起,他重新將窗簾拉開,“他已經走了。”

“不要你管!”

男人雙手環胸,臉上並無笑意,“剛才那一聲霍少弦,喊得可真夠動聽的。”

榮淺輕咬唇瓣,目光再度同他對上,“我知道你心裏在打什麽主意,哪怕我和霍少弦再怎麽不可能,都輪不到你,厲景呈,你死了這條心吧。”

男人冷哼聲,“別說得好像是我在從中破壞,你們倆之間的不可能,是我造成的嗎?”

榮淺聞言,蹭地站起身,她兩手握成拳,麵帶怒意,“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霍少弦他有別的女人,我是難以接受,但他好歹才有一個女人,你呢?你憑什麽數次揭我們的傷疤,厲景呈,你幹淨得了多少?你幹淨,會去SMX?你還不知道髒成了什麽樣!”

男人滑下雙腿,頎長的身子站直後立在榮淺麵前,她了無懼色,厲景呈陡然抓住她的肩膀,“第一次在SMX的時候我就不該放過你,什麽循序漸進、慢慢來都是狗屁,榮淺,你真以為我有那時間陪你陶冶情操嗎?”

榮淺抓向厲景呈的手,“那你想怎樣,還想在南盛市公然搶人嗎?做夢!”

“我早跟你說過,把你那利爪給我收起來,要不然的話,我就幫你把它們一個個都拔了。”

榮淺揚起抹冷笑,“你說,我跟了你,你就能保護我,厲景呈,現在你總算露出了真麵目。”

“你成了我的女人之後,我自然什麽都能替你擋,我也能像霍少弦一樣寵著你,但你現在還不是,很多事你就得這樣受著,我厲景呈的女人,所享受的待遇應該是最特殊的。”

榮淺頭一次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怕。

他是深不見底的一灘淵水,輕易就能將你給淹了。

林南與何暮很快找到階梯教室,榮淺刻意拉開與厲景呈的距離。

“淺淺,班主任正找你呢,馬上就要領獎了。”

榮淺擦下眼角,“噢。”

何暮上前,同厲景呈點了點頭。

榮淺跟著兩人離開,厲景呈走到窗前,看著樓底下一群群朝氣蓬勃的大學生,他不由失笑,方才居然為個小Y頭動怒,實在難得啊。

幾天後。

顧新竹的身體完全養好了,她挎著包來到咖啡廳,沒想到厲景呈會單獨約她出來。

顧新竹來到包廂,厲景呈關上門,“伯母,請坐。”

她坐了下來,“不知道厲少找我出來,有什麽事?”

厲景呈掏出一張白紙,拿出一旁準備好的印章,簽上自己的名字後蓋章,再起身將紙推到顧新竹手邊。

她不由吃驚,盡管知道厲景呈不簡單,但他的心思,她還是很難猜。“厲少,什麽意思?”

“我對榮淺的心思,你應該看得出來吧。”

顧新竹將手裏的紙輕揚,“那,跟這有什麽關係?”

“我理解你,為了兒子,自然想爭取更多的利益,如果有一天,我跟榮淺結婚了,我保證她不會要榮家的一分一毫,這張白紙您到時候可以把它變成一張財產轉讓書,或者等同價值的欠條,隨便您,隻要您高興。”

顧新竹暗訝,“那你們要成不了一對呢?”

“這成不成的事,我一個人努力沒用……”

依著榮淺對霍少弦的感情,厲景呈若不快刀斬亂麻的話,遲早他們有春風吹又生的這天。

顧新竹麵上露出猶豫,厲景呈掏出煙夾在指尖,“我猜得出來,我和榮淺單獨相處的那個晚上,也是拜您所賜,您要拆散霍少弦和她,無非是怕將來榮淺聯合霍家,奪了榮擇本該有的東西。”

她壓下眼簾,將白紙折起後裝入包中,“那你呢,為什麽偏偏選中榮淺。”

厲景呈啪地點上煙,狹長的眼眸淺眯,他單手慵懶地撐住下頷,話語間涼薄的話隨著白煙吐出,“我麽?玩玩。”

厲景呈哪裏想得到,以後的事,他自個都控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