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托馬斯上校
“快過來,這裏有人!”吉姆說完就開始爬上窗口。
其他人也都跟著爬上去。
萬強也跟著大家爬了過去,他感覺好奇怪,這是做夢嗎,可是做夢會如此真實?如果是夢的話,為什麽每一個人的長相都看的如此清楚呢,夢裏可是看不清人的樣貌的?隻是手下冰涼的觸感提醒他事情的真實性。
前麵的傑瑞發出了驚呼,當傑瑞下去後萬強看到了對麵的情景。有一個老頭被一個帶子勒住了脖子,就那麽掛在牆上的作為梯子的金屬棍上,下麵有兩個人正用力抬著他,一個是吉姆,另一個是個中年人,穿著黑色的皮衣,看起來很強壯。下麵還站著一個老女人,她的頭發已經白了不少,站在那裏走來走去,想要幫忙但是又插不上手。
凱特已經跑了過去,她邊跑邊喊,“把他脖子上的帶子取下來!”
萬強加快了爬進的速度,從窗口上一躍而下,他聽到吉姆大喊,“哎呀這個老頭子太重了,而且還流口水,真他媽惡心,我要放手了!”
吉姆感覺到頭上有些濕,抬頭看見那老頭嘴裏的口誕流了下來,立刻撒丫子不管了。正好傑瑞趕到,才接住了那老頭,萬強也用力托住老頭的一條腿。這個時候那皮衣中年人爬著去,和萬強、傑瑞一起用力將老頭往上抬,終於把他脖子上的帶子去了下來。
“慢點,慢點,將他平放著。”凱特指揮著大家說。
他們幾人抬胳膊抬腳的,將那老頭放好。凱特立刻蹲下去,將手放在那老頭的脖子上檢查,又摸了摸他的胸口。
萬強偶然抬頭看到那個盲人女孩,她靠在牆角,曲起雙膝,抱著腿,看起來很是害怕。在這麽一個詭異的地方,沒有一個親人朋友,眼睛又看不見,萬強能夠想出來她心中的無助和害怕。他在美國上學也是孤單一人,舉目無親,對周圍的一切都有一種陌生和不安感,班裏還有兩個討厭的混蛋老是欺負他。但是現在看著這個盲人女孩,他感覺自己還是比較幸運的,至少他能夠看見,能夠知道哪裏有危險,在這個地方的生存幾率無疑大得多了。心裏對那個可憐女孩有了一些同情,認真說來他們都是弱者,他對自己說,如果可能,他會幫助這個女孩的。
那個皮衣中年人伸手在老頭伸手摸索,從他的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張卡片,上麵有老頭的照片,他念出聲來,“國防部,托馬斯.馬吉爾,哦,還是一個上校,這麽一個大人物怎麽也在這兒?”
這個時候麥斯突然說,“托馬斯上校?他是國防部的聯絡員,可憐的家夥。”
麥斯說著,看到了地上有一個黑色的手提包,就撿起來。
“你怎麽知道,你認識他?”皮衣中年人問道。
麥斯打開手提包,裏麵是空的,什麽都沒有,可是他並不死心,將提包放開,一寸寸地用手摁著,希望裏麵有夾層。聽到皮衣中年人的問話,他頭也不抬的說,“哦,我朋友上個月黑過國防部的電腦,我正好給他們幫忙,在裏麵看過他的照片。”
“哦,天啊,國防部,你說的是真的嗎,小夥子?”老婦女驚奇的問道。
其他人眼裏也都是懷疑,不用說,都認為這個年輕人是在吹牛,國防部的電腦是那麽好黑的嗎?這個牛吹得有點大啊!
手上不停,麥斯檢查了上麵就開始檢查下麵,“哼,愛信不信,就當我說笑話吧。”麥斯賭氣的說道。
萬強沒有在意,其他人也一樣,沒有人真的相信麥斯是超級黑客。眾人的焦點又回到了那個老頭身上。
“他遭到了嚴刑拷打,你們看他的手,”皮衣中年人翻過那老頭的左手,上麵有好幾個焦爛的傷口,每一個都有玉米粒大小,看起來很慘,“他的手上明顯是香煙燙傷的,還有身上有血跡。”
“靠,什麽都沒有。”麥斯扔掉了那個手提包,顯然什麽都沒有找到,他聽到那皮衣中年人的話隨意說道,“看你說的挺專業,難道你是警察?”
皮衣中年人站了起來,看樣子似乎有些生氣。
這個時候傑瑞走過來,伸出手說,“我叫傑瑞,你好。”
“你好,我叫賽門。”那皮衣中年人伸手和傑瑞相握。
傑瑞指著眾人將他認識的介紹了一遍,接著問那個老婦人,“請問夫人怎麽稱呼?”
“噢,我是貝裏。你叫傑瑞?傑瑞貝雷克?”
“哦,不,我叫傑瑞懷特豪。”傑瑞有些摸不著頭腦。
“嗬嗬,太好了,那人給我送報紙,我還差他十元錢呢。”老婦人笑起來的樣子很慈祥,就像是公園裏散步的老太太,愛心、禮貌。
凱特看到莎夏在那裏發抖,就對傑瑞說道,“傑瑞,你來看看他,你行的是嗎?”
“啊,當然。”傑瑞來到那老頭身邊,“你怎麽看?”
賽門說,“他一定知道什麽別人不知道的東西,所以才有人來拷打他。”
上下逡巡著老頭希望能夠從他身上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可是這個老頭雖然沒有死,但是卻昏迷不醒,叫也叫不醒,這樣大家也就不再理他了。
“嗨,大家誰知道自己是怎麽來的?”傑瑞問大家。
“嗬嗬,我對哲學沒有什麽研究。我不知道我女兒為什麽帶我來這裏,我想我在這個體育館迷路了,小狗也丟了,你們有發現它嗎?”貝裏說道。
“...”眾人無語。
“誰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嗎?”傑瑞問道。
“不知道啊。”所有人都搖頭,他們對這裏沒有一點印象,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麽了。
“我感覺房間似乎在移動。”麥斯坐在地上很不安,他的雙手都不知道要怎麽放了,一會豎起一會握住,呼吸也有些急促。
傑瑞同意麥斯的說法,他說,“好像很有邏輯性,我的意思是說,這些房間似乎在重複自己,也就是說你向後走,好像這個房間也在向後。所以我們總是也走不出這些房間,因為他們不是固定的。”
傑瑞比劃著,又在牆壁上寫下了一個數字,03。
就在這時候突然房間一震,他們站立不穩,差點摔倒。
莎夏喃喃的說,“它越來越近了。”
凱特就在莎夏旁邊,她曾經聽到莎夏這麽說過,可是她又不明白莎夏說的是什麽。
“莎夏,你知道它是什麽嗎?”凱特緊張地問道。
莎夏坐在那裏,雙手抱肩,眼睛直直地對著前麵,很害怕的說,“我不知道,但是我一直能聽見。就像,就像...”
她實在找不出什麽形容詞,就停止了描述,但是發出了警告,“感覺很不好,我想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裏。”
吉姆就在凱特旁邊,看著那個盲女心裏有些不舒服,這個殘疾女孩說什麽話危言聳聽,就像是巫婆神漢,如果不是凱特在,他一定會痛罵她一頓。
“或許我們在地獄裏。”
貝裏突然加上了一句,讓大家都有些毛骨悚然。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裏不是地獄,不過比地獄也好不了多少就是了。
賽門有些受不了這個氣氛,他說道,“好吧,讓我們找答案吧。”
傑瑞忍不住插嘴說,“答案就是自殺,消極的想法。”他手裏拿著自己的手表,翻來覆去的,似乎對自己剛剛的話有些後悔,在這個時候說那個確實不太好啊。
賽門看了傑瑞一眼,他痛恨自殺這個字眼,他要活下去,不惜一切代價。所以他來到了那個老頭的麵前,伸手拉住他的衣服,“起來,告訴我們這裏是什麽地方,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