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雲霓之

陸絕三人在校園裏轉悠了一個小時,已是上午十點多了。期間陸絕發現校園內有不少由學生組織的活動正在進行,不由感歎,隻要你參與,男生不宅在宿舍裏麵DotA,女生不忙著修眉毛、上指甲油,其實大學生的生活還是很豐富多彩的。

校園內有籃球場、足球場、小廣場等地方適合舉行各種活動,所以這些地方往往是學生較多的地方。

他們路過一片大草地的時候,就看到一條橫幅上寫著“周末定向運動大賽”,那裏正有十名學生手拿指北針、定向地圖等工具在場地中暈頭轉向地尋找著定向點,一時間還是比較熱鬧的。

“原來今天是周末啊,難怪!”陸絕恍然大悟,本來他還心裏嘀咕咋現在的大學生都這麽悠閑了呢,原來是周末,舉辦一些娛樂活動還是很有必要的。

“走,到西廣場去,那裏每天都會發生一些有趣的事兒,說不定今兒咱們也能碰上!”趙蓬萊招呼一聲,就領著陸絕太叔可人往校內的一個中型大小的廣場逛去。

“那裏平時都有一些什麽有趣的事兒?”陸絕邊走便問太叔可人。

“嗯,怎麽說呢,”太叔可人咬著白嫩的指尖,眨了一下黑寶石似的大眼睛,道,“比如男生向女生表白呀,比如某某在那裏被甩啊,比如誰誰又在那裏被整啊,反正都是一些有意思的事啦。”

“呃,就這些啊,沒覺得有什麽特別啊,什麽表白、被甩、被整之類的在哪裏不可以見到?”陸絕撇撇嘴,覺得太勉強了。

“說這些事兒有趣不在於這是件什麽事,而在於這件事發生的的過程,過程往往比結果更美!”趙蓬萊搖搖頭,笑道。

“過程往往比結果更美!不錯,這話有理!”陸絕輕喃一聲,大讚道,同時心想,是啊,自己與姐姐的相處過程不就是很美很美嗎?現在姐姐已然離去,如此一個結果何美之有?

太叔可人眼中同樣閃過道道異彩,很是讚同這句話,雖然說不是很絕對,但確實又有一定道理。

六七分鍾之後,他們就來到了那個西廣場,隻見此時的西廣場人來人往的,雖然不至於人山人海,但是也比較熱鬧,甚至有擺攤賣小玩意兒的。

西廣場是一個中型大小的的廣場,有花圃、報亭、石桌石凳等等,設施還是很齊全的。

他們踏上廣場,頂著明媚的陽光,在廣場緩步而行,有說有笑的。

陸絕長發披肩,氣質飄逸出塵,眸子清亮,臉龐俊秀,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算得上一般高大了,羨煞很多一米五幾的矮個男。

趙蓬萊皮膚有點黝黑,很陽光,很帥氣,牙齒很白,羨煞很多黃牙的同學。

太叔可人青春秀美,純純的,甜甜的,羨煞不少自信的或不自信的妹紙。

他們這個三人組合的確吸引了不了人的眼光,有善意的眼神,有妒忌的目光,也有古怪、詫異的神色。莫非是三角戀?這部分人心想。

陸絕三人來到報亭前,隨便買了一份校報,坐在一處陰涼的地方下,一人一張看了起來。

三人靜靜地看著,一時無言。他們附近不遠處零星地坐著幾對小情侶,正在你儂我儂!

就在他們低頭看報紙的時候,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駛進了西廣場,在趙蓬萊三人麵前停下。

“看,那是雲霓之的座駕,今兒星期六,她怎麽有興趣來這裏了?”

“哦,就是那個校花雲霓之啊,嘖嘖,這跑車可不凡啊,老子賣了小鳥也付不起維護費!”

“咳咳,聽說雲霓之對我們寧大的名人學生感興趣,想要把他招為裙下之臣!”

“你是說考古係的那個趙蓬萊?”

“當然,這可是一位牛哥們,聽說從大一到大三他收到的情書都不下幾十封了,是一個‘不畢業,不戀愛’的堅定執行者,而且還是一個考古狂人,在考古這項偉大事業麵前,美女都得靠邊站,你說牛不牛?”

“切,才幾十封,有什麽了不起的,老子我都收到三十二封了,可不比他差吧?”

“你就吹吧,就你那些恐龍級別的紅顏知己根本就不夠人家看。你知道這些情書都是那些人寫的嗎?不是班花,就是院花,不是市長千金,就是省委書記的女兒。你說你能比嗎?現在更聽說,連同屆的幾朵校花都對他感興趣了呢。”

“草,這麽牛?還不讓讓人活啊?老子幹脆去跳樓算了!”

“老二,你就省省吧,你都說去跳樓不下幾十回了,又不見你死,現在還不是像一隻蛤蟆一樣到處活蹦亂跳的,還以為能吃上天鵝肉呢,有母蛤蟆給你暖被窩算是不錯了。”

紅色法拉利跑車在西廣場一停下來,頓時就吸引了絕大多數的目光。四周不少牲口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不少人一副不忿的樣子,似乎怪組織沒給他們長一副好臉蛋.子。

“原來你還是寧大名人呢,真是深藏不露啊!你看到那些漢子一副副恨大仇深的樣子沒有,心裏怕是恨不得吃你肉喝你血了吧!”陸絕放下報紙,看了一眼那輛造型非凡的法拉利跑車,對趙蓬萊笑道。

“關老子屁毛事!老子是乖孩子好不好?老子從來不勾搭女人的好不好?老子是冤枉的好不好?”趙蓬萊連翻幾十個白眼,一臉不忿,老子老子個不停。

“趙學長!”一旁的太叔可人不滿了,生氣地瞪了趙大同學一眼。

“呃?是是是,可人小姐見諒則個,是我粗魯了!”趙大同學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娘們呢,不能隨意爆粗口的啊。

“哼!”太叔可人不理會趙大同學,繼續讀她的報紙去。

隨著車門拉開,西廣場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下來,四周靜悄悄的,甚至聽到了牲口們急促的呼吸聲。

一些妹紙見自己的漢子頂著一副不堪入目的樣子盯著那輛法拉利的車門,恨得咬牙切齒,跺腳不已,心裏連罵狐狸精、妖女。

終於,一隻黑色的高跟鞋伸了出來,輕踏在地麵上,腳上穿著透明黑絲襪,裏麵裹著一隻有著完美弓形弧度的雪玉小足,透過黑絲襪都可以看到五隻臥蠶寶寶一般可愛的腳趾緊密地並排在一起,還調皮地動了動,粉色的指甲油透著陣陣熒光,吸引著人的眼球。

僅僅一隻腳,就讓不少牲口熱血上湧,差點從口鼻迸射出來。若有戀.足的同誌在此,怕是直接雄性激素大爆發,血脈賁張,小弟弟憤怒地舉頭了吧?

車門被拉得大開,一個絕美的女人走下車下,終於露出了她的廬山真麵目。

黑色長發卷曲披肩,鼻梁上搭著一副墨鏡,卻遮掩不住她完美的臉部輪廓,鼻子高挺好看,櫻唇小嘴性感紅豔,身披一件黑色外套,再往下是一件黑色的短裙,把圓月一般的臀部緊緊地包裹,凸顯出臀部挺翹完美的曲線,玉腿圓潤修長、結實有力,再配合著黑絲襪以及腳下的黑色高跟鞋,真是個性感,甚至妖冶的女人。

時下天氣並不是很寒冷,但也不算太暖和,少有人穿絲襪、裙子之類的,但是這個女人就穿了,而且絲毫沒有人覺得她這樣的穿著很白癡或者閑著B疼什麽的。相反,這個女人的美讓人完全忽略了天氣與周圍的環境,仿佛這個世界都圍繞著她轉,可見她的氣場有多麽強大了。

她雖然隻有二十一二歲,但是舉手投足就散發著一股成熟迷人的氣質,與青澀女孩完美是平行線。

牲口們一個個看傻了眼,喉嚨滾動,艱難地咽著唾沫。

這就是寧京大學的一朵校花,雲霓之!

哇!

西廣場一下子炸開了鍋,有嗚哇鬼叫個不停的,有驚歎連連的,他們雖然同在一個學校,但是也沒有見過雲霓之,她的美僅限於道聽途說,現在親眼所見,越發覺得豔美,真個傾國傾城!

“這就是雲霓之!草啊,是不是太美了點?”

“這是一件藝術品,不知道誰能夠將之收藏在床上?”

“不行啊,老子是戀.足高雅之士,小弟弟已經高舉起大旗,吹響了衝鋒號角啦,哥我得找個明星照打灰機才行,要不然還不把我活活憋死?”

“滾你丫的,一個低俗的社會敗類,怎麽可以如此褻瀆佳人呢?”

陸絕與趙蓬萊兩個牲口也看得呆住了,張著嘴,掉了魂兒。一旁的太叔可人異常生氣地瞪了兩人一眼,就賭氣地轉過身去,把一個漂亮的後背留在外麵,正所謂眼不見為淨嘛!哼,最好是整個魂兒都被那妖精勾了去!

“趙蓬萊,你好,我叫雲霓之,我聽說過你!”這個絕美的女人輕移蓮步,嫋嫋娜娜地來到趙蓬萊麵前,摘下墨鏡,見兩個牲口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由得輕笑一聲,很是禮貌地與趙蓬萊打招呼。至於陸絕和太叔可人暫時被她忽略了,她隻是來找趙蓬萊的而已。

“很美!”陸絕暗讚一聲,率先回過神來,眼神從之前的驚豔又變回原來的清亮,古井不波。他輕咳一聲,暗推了趙蓬萊一把。

“哦哦,原來是雲霓之同學啊,我叫趙蓬萊,考古係,我也聽說過你,隻是無緣相見罷。”趙蓬萊連忙站了起來,一副還沒有完全醒過神來的樣子。

“聽說你喜歡搗鼓一些奇怪的東西,正好我也有這方麵的愛好,不如我們交個朋友吧,大家好方便交流一下。”雲霓之伸出白玉一般的修長手掌,望著趙蓬萊笑道。

哇!

雲霓之這話一出,本來已經漸趨於平靜的西廣場再次沸騰起來。

“從來沒聽說過雲霓之主動要與一個人交朋友的,何況還是一個爺們,她不會真的對趙蓬萊有意思吧?天,幸運的趙大公子,我要拿菜刀砍你!”

“我太崇拜趙老兄了,簡直是坐等美女上門啊!”

“也未見得吧?說不定雲霓之真的是隻想與趙蓬萊交個普通朋友呢?”

“切,趙蓬萊雖然長得不錯,但貌似還沒有到了讓美女倒貼的地步吧?”

各種議論的聲音都有,比一般的鬧市還要熱鬧。

太叔可人這個時候也把身子重新轉了過來,咬著下唇。她也想認真地看一看,這朵校花到底是如何個美法。

“沒問題,正所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陌生人好吧?”趙蓬萊想也不想,就象征性地與雲霓之握了一下手,一觸即放。

“你說話真有趣!”雲霓之輕笑,紅唇輕啟,吐露仙音,笑容很迷人,讓人眩目。確實,趙蓬萊的那句“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陌生人好”是大有道理的。

“哪裏哪裏,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趙蓬萊搔了搔頭,沒覺得有什麽。

“這位想必是可人學妹吧,長得真漂亮!”雲霓之與趙蓬萊聊了幾句,就轉向太叔可人,也朝她伸出自己的手掌,道,“我比你大一屆,你不介意與我這個學姐交個朋友吧?”

“學姐你好,我是太叔可人,很高興認識你,以後還請學姐多多關照!”太叔可人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去輕輕地握了握雲霓之那隻手掌,同樣的白皙修長,同樣的滑膩柔美。

雲霓之的氣場很大,不是太叔可人這位羞怯的姑娘能夠抗衡得了的。如今她主動與太叔可人搭訕,太叔可人自然不好拒絕她。

陸絕可就沒有這個待遇了,雲霓之是完全不知道有這麽一號人物。他想要得到美人的眷顧有點難,更別想摸上美人的玉手了,不過他也不在意,更不會站起身來,你交你的朋友,我看我的報紙,咱倆井水不犯河水的,一點也不顯得尷尬,什麽禮貌之類的東西早就被他拋到九天雲外了,拿自己的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這種蠢事他是不會做的。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雲霓之從始至終都把他給忽略了,即便陸絕也趙蓬萊的朋友也不例外。

雲霓之是一個高傲的人,或許隻有趙蓬萊這種不顯山不露水的牛人才有資格讓她主動來找他交朋友吧。

趙蓬萊也是笑了笑,也不在意,更沒有把陸絕介紹的意思。大家一起都很默契,誰也不顯得尷尬,隻有太叔可人心裏微微有些不滿,不過也不好說什麽。

看著雲霓之與趙蓬萊他們談話越來越熟絡,周圍不少牲口都妒忌的雙眼通紅,不過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兒,誰叫你不比趙蓬萊更牛呢。

雲霓之與趙蓬萊聊得很投機,多是一些有關古文物等考古話題。或許真如她所說,她也對這方麵感興趣。

低頭看報紙的陸絕突然抬起來看向西廣場外,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發自心底的怒氣,甚至冷意、殺意。那裏正有一輛白色蘭博基尼風馳電掣而來,一下子就衝入了廣場,顯得有點肆無忌憚,最後停在紅色法拉利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