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所思即所得
戰況陷入僵持。僵持的雙方：無間燒餅，51級精英。轉身楊乃偉，11級新手。
“戰況錄下。回頭投訴。”加班交代手下。
“我沒遠程。你出手吧。”楊乃偉對時八說。
時八點頭。遊戲中有體力與心力的設定。雙方現在的僵持，等於是燒餅用體力拚楊乃偉的心力。誰先撐不住誰輸。
但這兩種屬性的消耗速度都屬極慢。真要分出勝負，還不知要磨到什麽時候。沒意義。
“群毆吧！趕時間！”這麽多人欺負對方三個人，很沒麵子，但時間更重要。
加班右手向著一揮，喝一聲，領著人馬向傀儡群衝殺。
時八也放出龐統，還有夔牛。混沌沒跳鼓，那玩意動靜太大。
薄雲天依然站在楊乃偉身後，冷酷得像一塊石頭。
無間的人馬是趕著到哪裏集合。隊伍中也沒遠程。不然隨便一個雷，一支箭，都可以秒殺楊乃偉。
傀儡的海洋比他們想像得還要靈活，還要堅韌。
所以他們悲劇了。
深陷傀儡的海洋中，被一道道的天雷活活劈到半血。這才意識小看人了。
“各位，無間工作室，的同行，咱們都是，生意人，賺錢第一，咱們之間，也沒有，大不了的，過結。不如就此作罷，一筆勾消，如何？”現場戰況激烈，傀儡不斷死掉不斷替位不斷放出。
楊乃偉的語速，還是那麽有氣無力，斷斷續續。疾速的戰鬥，與拖遝的言辭交疊，使人產生，眩暈的矛盾感。
聽到此言，加班燒餅對望一眼，停止砍殺，其餘人一一照辦。
時八也連忙停止放雷。
“行！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哈哈。和氣生財最重要。”加班連忙表示。真心或是敷衍，反正，他夠識時務。
“咱們的梁子，一筆勾銷。我們還要趕路。今天就這樣吧！下回聊！再見！”燒餅笑嘻嘻地帶著人馬離開。到未了，走開幾十米遠後，發過一條信息：“不過，有些事情先說好。我和加班，在工作室，人微言輕。很難左右上麵人的意思。剛才的保證，隻能對咱們兩人生效。如果上麵的大哥們來找你們，咱倆隻能預先對你們說聲：抱歉！”
楊乃偉笑罷搖頭：“看樣子，還不服氣哪！”
“今後豈非很麻煩？”時八擔心地問。
“無妨。”楊乃偉神秘地笑笑，渾不在意。“我倒是，很好奇，他們，有什麽事情，這麽趕。”
加班燒餅的目的地，是一處密林。
巨木參天，生機勃勃，然而鳥獸全無，林中有人，數目不少，但無人作聲。
透著一股異樣的寂靜。
氣氛凝重。
“加班他們幾個，怎麽還沒到？”凝重的氣氛，被一個壓抑的聲音打破。
無間的大佬，無間魔羅心頭不悅。
“你加班不給他們加班費，他們肯定要怠工。”無間無意輕笑道。這種氣氛下，還敢開魔羅玩笑，足見兩人關係相當不錯。
“老大！他們到了！”無間不潤發輕輕將加班燒餅帶了過來：“他們半路上碰到了了不得的人物。”無間不潤發有意無意為他們解釋道。
“什麽人？”魔羅果然被轉移注意力。
“轉身楊乃偉。一個10級的機關師。”
“玩笑，不是這麽開底！”魔羅的劍眉一皺，臉色一沉，就像一座山當頭壓下。
加班也不多解釋，直接把錄製好的戰鬥記錄發了過去。魔羅和無意，一人一份。不潤發已經看過了。
無意是機關師，同行最有發言權。
“怎麽回事？怎麽可能？開掛也沒這麽誇張吧！”這是無意的發言。完全失去了方才的輕鬆寫意。
被記錄中漫山遍野的數目嚇倒了。
“我們也這麽認為。這人不是開了掛，就是鑽了BUG。”加班肯定地說。
“也有可能，是開了‘所思即所得’模式。不過，就算開了思得模式，這人，也是個妖孽級的變態。”魔羅的語氣忽然深沉下來，雙目凝視遠方，像是要看透未來的重重迷霧：“所思即所得……遊戲界，將要開始，一場變革了麽？”
魔羅的身姿，厚重，魔羅的表情，嚴肅，魔羅的神態，憂慮。散發一種沉鬱的氣場，受他影響，周圍的氣氛，再度凝重下來。
“所思即所得？這是什麽模式？”密林中的另一處。時八偷偷地問楊乃偉。接觸多了後，時八感覺這位楊BOSS，確實是蠻和氣的一個人，隻要站在他旁邊，人不由得就會放鬆下來。
從容不迫。這種氣場，跟時八的風輕雲淡，十分契合。
“上一代操作係統，是“所見即所得”係統。乃是balabala，這一代係統，直接信號，對接神經纖維。采集，模擬神經係統的，電子脈衝。是缸中大腦，的半成品。此遊戲，便是此係統的，初次運用。
最大特點，具有超高擬真。今後的遊戲，不再局限於，特定的招數。不用敲，物理鍵盤，也不用設定，虛擬鍵盤。想怎麽動，就怎麽動。肘擊，膝撞，肩碰，頭頂，腰掙，腳踩，一切動作，皆可發招。
人在外界，做得到的動作，在遊戲裏麵，都可以做。人在外界，做不到的，在遊戲裏麵，也可以做。
比如傀儡。放出一個傀儡，把你自己，假想為那個傀儡。做各種動作。那個傀儡，便能照做。放出兩個，也是一樣。像操控，你的身體一樣，控製他們，他們也能，像你所想的那樣，靈活。
比如飛劍。也可以想。
總之，遊戲的一切操作，都來自你的，直觀的，本能的，想像。”
時八似懂非懂，但他找到一個跟他相關的要點：“那我的石頭傀儡，也可以這樣操作嗎？”
“一試便知。”
時八試探著，放出一個石頭小兵。想像自己就是那個小兵。然後，動了。
時八心喜。又放出一個。馬上呆了。
把自己想像成另外一個人，容易。把自己想像成另外兩個人，一個一個輪著來，也好想。但同時成為另兩人，這該怎麽想？
會不會把自己搞成精神分裂？時八有些擔心地想。
“想像，這兩個兵，就是你的，兩隻手。像揮手一樣，操控它們。”
時八若有所悟，感覺一個新天地敞開在他麵前。
“如果更多，你還可以，想像為十指，或頭發。最後，什麽也不用想。習慣之後，並不難。”
如果剛才的新天地隻是向他張開了一道門縫，這句話之後，整扇門都張開了。
某處。鐵流浪的風，還在跟巨熊戰鬥。
肩撞，肘擊，刀劈，動輒成招。全無定式。很少用到，遊戲中既定的大招。然而巨熊依然被他打得節節後退。
鐵流星趕月一箭送上，射穿巨熊右眼。巨熊哀號倒下。
“歇歇吧。流浪。思得模式下玩了這麽久，有沒有什麽感想？”流星好奇地瞧著流浪。
“感覺很不錯！感想最多的，可能是我們的傀儡師，流水不腐同誌。你不如向他請教。”
“他？太聰明了。他一出現，我就有一種不爽的感覺。就像我的一切秘密，都已經被他看穿。我的一切動向，都已經被他全盤掌控。他看我們，就像看他手上的那些傀儡。這樣的感覺，我不喜歡。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像他那樣的聰明人。聰明得太過份了！”
“哈哈！背後說人壞話！不是好同誌所為哦！”
“你才是同誌。你全家都是同誌！”流星罵完，吸了口氣：“再說了，我對他流水是什麽想法，難道還能瞞得過他那樣的聰明人麽？顯然不能。所以，我背後說，跟當麵說，或者不說，效果是一樣的。所以還是你來說吧。
怎麽樣？這個所思即所得的係統。”
“我的感覺，最適合優秀的傀儡師用。一般的傀儡可能根本用不了。
其次是我們近戰。靈活的動作，可以避免許多不必要的傷害。
再次是你們獵人刺客這些弓弩手。但一般的弓弩手，瞄準都費力氣，所以也是根本用不了，還不如原模式。
最後是那些道士和奶媽。這個模式對他們而言，唯一的意義可能隻是快上幾微秒。他們的攻擊本來就是鎖定的。中不中全憑機率。恐怕很難有所改進。”
“所以我們的頭盔，隻有一半需要升級咯？”流星推測道。
“什麽？開啟這個模式還要花錢去升級係統？”時八詫異地問道。
“然。所以，我才進來，測試一番。”
時八恍然。大概這就是，幕後BOSS們紛紛在遊戲裏邊冒頭的原因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