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79不要攔著我我要去找他當麵問個清楚
V79.不要攔著我我要去找他當麵問個清楚
耳邊傳來了一聲刺耳的急刹,蘇子衿的膝蓋重重撞在了車頭上,又跪在了地上。
眼前的五彩繽紛變成了一片漆黑,耳邊響起熟悉的男人聲音。
“蘇子衿,你怎麽了?醒醒……”
……
醫院裏,蘇子衿躺在病床上,臉『色』灰白,沒有血『色』的嘴唇上泛著淡淡的青,手臂上埋著吊針,一滴滴的『液』體流進她的靜脈轂。
左擎宇正從護士小姐手中接過蘇子衿的檢查結果,認真的聽著一旁的值班醫生敘述著病情。
“從檢測結果上看,蘇小姐是海參過敏,加上胃部痙.攣導致的休克,需要留院觀察至少48小時以上,平時她自己不知道海參過敏的嗎?銓”
醫生的一句問,左擎宇的臉『色』黑了黑,卻並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出了值班醫生的辦公室,朝著交款處走去。
收款處年輕的女孩,在對上左擎宇的目光時,瞬間紅了臉,動作利索的將刷卡機送到他手邊,聲音甜美的說道:“先生,密碼……”
左擎宇修長的手指在POSE機上按下了密碼後,看也不看服務殷勤的女孩一眼,拿著票據,利落轉身,朝急診病房走去。
收款處的幾個女孩立刻湊到一起,議論道:“認出他是誰了嗎?AX總裁,左擎宇啊。”
其中的一個短發女孩很驚訝的看著左擎宇的背影,一臉崇拜的說道:“怪不得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上期的《風雲人物》雜誌專訪就是他,簡直帥死了,不過這麽晚了,他生病了嗎?”
另一個女孩瞥了她一眼,道:“才不是呢,我剛剛從急診那邊過來,據說是帶著一個女人過來的,那女人好像休克,他急的差點把醫生辦公室給砸了……”
“謔,這魄力,那女人是他什麽人啊?這麽重要?”短發女孩再問。
“八成是喜歡的女人唄,否則能急成那樣?”
女孩們一陣唏噓,感歎自己沒有灰姑娘的命……
……
病房裏,左擎宇低著頭,半張臉埋在豎起的大衣領口裏,表情讓人看不真切。
左擎宇是生氣的,他想不通病床上這個蠢女人,為什麽明知道自己對海參過敏,卻還要吃。明明病成這幅樣子,竟然也不知道叫急救車。
他也慶幸今天開車撞到她的人是自己,要不是老遠看著像她,而放慢了車速,後果,他真的不敢去想。
如果換成另外一個司機,她那麽橫衝直撞的撲過來,就算來得及踩住刹車,也難保她不會受傷。
可看著床上蘇子衿時而因疼痛而微微蹙起的眉角,左擎宇的心裏瞬間又被另一種情緒所代替,不自覺的伸出手,將她擰在一起的眉角輕輕的撫平,動作小心又輕柔。
蘇子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
睜開雙眼的她,還是一陣陣的恍惚。
顧不得手臂上的吊針,起身撲到左擎宇身前,伸出手胡『亂』的抓著左擎宇的雙臂,問道:“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
看著聲嘶力竭的蘇子衿,左擎宇將她按進了懷裏,下巴壓住她的頭頂,壓製著她的怒火,輕輕的撫著她頭發,說道:“我以為這樣,你就能記住我。”
聽到抱著自己的人答非所問,蘇子衿才反應過來,眼前的男人不是陸少錚。
從左擎宇懷裏抬起頭,蘇子衿滿臉的淚,帶著不小的驚訝望向他,問道:“左擎宇?怎麽是你?”
左擎宇的身形頓了頓,眼中一片黯然,對上蘇子衿水霧氤氳的眸子,道:“那你希望是誰?”
“……”
蘇子衿不答,看著手臂上因劇烈擰動,而回了血的吊針,絲毫感覺不到疼。
左擎宇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很快,一個護士跟著他來到了病房,為蘇子衿拔掉吊針,換了隻手臂,重新埋針。
蘇子衿的神思遊離在外,任由護士擺弄著,腦中全是陸少錚在聽到姓夏的女人出現在機場時震撼的表情。
勾起諷刺的唇角,蘇子衿突然笑了起來。
剛剛被護士埋在血管裏的吊針,又被她一把拽下,帶出一串串的血珠。
護士小姐被眼前的情況嚇的愣住,而左擎宇則陰沉著臉,將正準備離開的蘇子衿一把拽了回來。
“你要去哪?”左擎宇聲調冷的讓人覺得發寒。
蘇子衿一邊掙脫左擎宇的鉗製,一邊歇斯底裏的說道:“我要去找他,我要當麵問個清楚!”
左擎宇的手並沒有因為蘇子衿的堅決而鬆懈半分,而是加重裏幾分力道。
“就算你想問什麽,也等病好了再說。”這一句是命令口氣,不容置疑。
蘇子衿被左擎宇按坐回了床上,而一旁的護士小姐,在得到左擎宇眼神的示意後,給蘇子衿再一次的埋上了吊針。
木訥的看著護士動作利索的將吊瓶重新掛好,轉身離開。
蘇子衿定定的注視著坐在自己正對麵的左擎宇:“左先生,你憑什麽來管我的事情?我跟你很熟嗎?還是你自以為很熟?”
麵對蘇子衿的充滿敵意的冷言冷語,左擎宇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卻依舊冷靜說道:“剛剛在路上是我的車撞了你,我是肇事司機,理應照顧你,不能逃避責任。”
責任?!
蘇子衿苦笑。
6年前,陸少錚不是也一臉坦誠的對著自己說著,他是肇事司機,他會承擔全部責任,包括她所提出的任何要求。
又是責任!
6年了,在蘇子衿的記憶裏,這6年已經改變了她的人生。
為了能了解陸少錚這個人,她特意的選修了無人願意去修的心理學,為了陸少錚,她放棄了自己所有的信念,一再委曲求全。為的隻是留在他身邊,可如今呢?
如今眼前的男人也輕巧的說出了“責任”二字,他們懂得什麽叫責任?
6年的青春,拿什麽來賠?!
“我沒有受傷,不關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蘇子衿別過臉,冷冷的說著,一副拒人千裏的態度。
左擎宇沉默著起身,目光深邃的注視著蘇子衿片刻後,轉身離去……
蘇子衿無力的躺回到病床,閉上了眼,心裏疼到連呼吸都覺得費力。
片刻之後。
蘇子衿聽到關門的聲音響起,緩慢的睜開眼,卻發現又是左擎宇。
左擎宇並沒有走,手裏提著一份早餐,坐回到了床邊。
早餐是一份快餐店裏買來的粥,左擎宇一邊將快餐盒打開,一邊說道:“醫生說你這兩天隻能吃流食,你試試,如果覺得燙,就先放一放……”
看著左擎宇伸出修長的手指,正將舀滿粥的湯匙送到嘴邊吹涼,蘇子衿愣愣的錯不開眼……
……
蘇子衿離開醫院的時候,出去吸煙的左擎宇並不知曉。
當左擎宇回到病房時,才發現病床上空空如也。
找了護士小姐詢問,護士紅著臉表示不知情,而左擎宇寒著臉,獨自坐在病房裏,直到兩個小時後,也不見蘇子衿回來,他才徹底明白,蘇子衿是故意不辭而別的。
左擎宇的暴戾之氣盡顯,許久沒發過脾氣的他,今天是動了真氣,心裏暗暗生怒:這樣蠢的女人,他以後再也不會管了,浪費時間,自討沒趣!
出了醫院,吳恒就推開車門,迎上前來,問道:“左總,會議已經不能再推遲了,合作商已經等您6個多小時了……”
左擎宇黑著臉,一言不發,朝著黑『色』的邁巴-赫走去。
而吳恒特意的朝他身後看了看,確定蘇子衿沒有跟出來,才稍稍的鬆了口氣。
車上,左擎宇的煙一根接著一根,坐在副駕駛上的吳恒擔憂的不時回頭看看,小心翼翼的問道:“蘇小姐她……沒事吧?”
左擎宇抬頭對上吳恒一雙探究的眸子,冷冷說道:“管好你自己的事!”
吳恒立刻縮了縮肩膀,點頭應道:“是。”
吳恒不傻,雖然跟左擎宇的時間並不長,卻也多少了解過一些關於他的過去。
左家一共三個子女,一女兩男,左擎宇排名最小。
大多數時候他都生活在國外,大學期間,認識了一個叫冉馨的女孩,兩人情投意合,可6年前不知道為什麽,那個叫冉馨的突然嫁給了左氏的二公子左承晏,為此左擎宇還大鬧了老二的婚禮,當時轟動了整個景城。
可自從這件事以後,左擎宇就出國再也沒有回來。
6年後的今天,他已經井然不再是當初那個衝動的左擎宇了,而變成了商業巨壇裏一隻伺機而動的狼。
起碼在他上任的這短短期間內,吳恒就親眼見他用非常的手段收並了三家公司,這樣的魄力,他不得不從心底裏佩服……
可對於女人……
吳恒無奈的笑了笑,從不近女『色』的左總,今天還是頭一次為了個不相幹的女人,動了脾氣。
……
蘇子衿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隨意的上了路邊的一輛出租車。
她之所以不跟左擎宇告別是因為,她怕左擎宇會再次阻攔她出院。可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在醫院裏多一刻她也呆不了。
推開出租車的車門,冷風灌進了蘇子衿單薄呢子大衣,刺激的她微微發抖。
仰起頭看著有幾十層高的陸氏集團,蘇子衿不再猶豫,抬起腿踏進了陸少錚的公司大門,她有話要找他問個清楚。
公司裏,認識蘇子衿的人幾乎沒有,當蘇子衿要繞過前台走去電梯的時候,卻被人給攔住。
“小姐,請您出示您的內部員工證件。”說話的是一個斯文好聽的男聲。
蘇子衿抬頭看向他,冷淡道:“我不是陸氏員工。”
男人禮貌笑笑,伸出手將她攔截在外,道:“那很抱歉,您不能進去。”
“可我是陸少錚的……”蘇子衿的話哽在了喉嚨裏,終於說不下去。
她是陸少錚的未婚妻,可人家會信嗎?不知道每天會有多少女人會來找陸少錚,說出去或許也隻會被當成神經病給轟出去。
如今的蘇子衿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可悲。
在陸少錚身邊3年,他從來沒有公開過和自己的關係,就連簡單的訂婚儀式,也隻請了雙方的家人見證,她現在又指望誰能相信她的話?
男人見蘇子衿情緒有些失控,關心問道:“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
蘇子衿轉過頭,忍住鼻中酸意,淡淡說道:“我是你們陸總的朋友,我姓蘇,麻煩幫我傳達一下。”
陸少錚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蘇子衿又怎會沒打過,她現在也隻能將希望寄予在他的公司裏麵,不管怎麽說,他總是會來上班的。
男人點了點頭,說了聲稍等後,跟前台小姐交代了幾句後,才回頭對著蘇子衿說道:“蘇小姐,我帶您上去……”
蘇子衿說了聲謝謝,跟著男員工進了電梯。
30層的辦公室前,蘇子衿停住了腳步。
出現在眼前的是陸少錚的私人助理珊妮。
珊妮一身亮眼的包『臀』紅裙,一頭栗『色』的波浪長發披散到了腰間,身材高挑纖細,『裸』-『露』的胸部『露』出完美的“事業線”,總是勾的人忍不住多瞧上兩眼。
蘇子衿從打扮妖嬈的珊妮身上將目光收回,冷淡的對著她說道:“我要見陸少錚。”
珊妮紅唇微啟,說道:“陸總不在。”
蘇子衿當然不信,冷冷的注視著珊妮,道:“剛剛前台小姐說他在,才叫人帶著我上來的。”
珊妮笑了起來,道:“我是他的貼身助理,當然是我讓她們帶你上來的。”
蘇子衿抬頭對上珊妮一雙嫵媚的眼睛,道:“你少騙我。”
珊妮踩著足有10厘米高的高跟鞋,走到蘇子衿身前,道:“我騙你幹什麽,我隻是好奇,你不是跟陸總分手了嗎?又來公司找他做什麽?”
蘇子衿轉身想走,而珊妮幾步繞到了她的身前,一臉鄙視,道:“蘇子衿,想上陸總床的女人,能從公司排到機場去,我真不明白,陸總到底喜歡你什麽?土裏土氣,又沒什麽真本事,可他卻非要娶你不可,不過,既然你有骨氣甩了陸總,為什麽還三番兩次的來找他?莫不是你後悔了吧?”
蘇子衿聽到了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卻依舊穩住情緒,抬起頭,對上珊妮那雙充滿嫉妒的眼睛,穩穩說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不是你一個小小助理該管的?”
珊妮僵硬的笑了兩聲,並沒有答話。
蘇子衿繞過珊妮,卻又收住了腳步,轉過身看向珊妮,冷冷說道:“既然你以上得了陸少錚的床為榮,為什麽不多下下功夫,把他留在你一個人床上?卻非要做一些沒必要的事來為難我?還是你以為沒了我,你就能順理成章成為陸總夫人?”
珊妮的臉『色』瞬間蒼白,道:“你什麽意思?”
蘇子衿笑笑:“我的意思很明白,你我沒什麽不同,唯一不同的是,我不會將這種無聊的情緒發泄在一個假想敵的身上。”
珊妮愣住了,傻傻的看著蘇子衿離去的背影,直到蘇子衿要走進電梯前,她才開口說了一句:“陸總……是真的不在。”
蘇子衿回過頭,對上珊妮一雙黯然的眸子,說了聲“謝謝”轉身進了電梯。
……
出了陸氏集團。
蘇子衿撥通了陸少錚男助理韓兵的手機。
手機那頭的韓兵顯然沒想到蘇子衿會打給他,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
“蘇小姐,陸總他……我,那個,您找我有事?”
蘇子衿對著手機平靜說道:“陸少錚在哪?”
“抱歉,蘇小姐,這個我真的不清楚。”韓兵語氣有幾分無力。
蘇子衿靜默了幾秒,深吸了口氣,對著手機繼續問道:“韓兵,那你告訴我,夏雨霏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