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千萬買奇珍

044 千萬買奇珍

方啟山見方喬在眾人麵前不像話,嚴肅道:“喬喬,你又在玩什麽把戲?這些東西都是大人生意場上的事情,哪能是你小孩子玩兒的?”

“房全叔叔剛才說任由我隨便選的,選好了就送給我。那你不許,我就不要了吧。”方喬一說這話,眼淚就凝在了眼眶裏,可憐兮兮的樣子。

方啟山一下子就做不成慈父的樣子了,隻好和顏悅色安慰道:“這是房叔叔的生意,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能玩這些,知道嗎?”

房全見狀,說過的話也不能食言,反正這東西,要是沒那個叫千允夜的橫插一刀,也值不了多少錢。

心一橫,幹脆說道:“我剛才答應了方喬的,她既然選好了,我當然得送給她!”

方啟山推辭:“這怎麽能行呢?小娃娃的事情,做不得準,房先生,不用慣著她!”

這麽一說,房全更加不能收回了,說:“一定要送,一定要送!”

方喬天真地看著房全,笑著問道:“可是那塊賭石,是別人大哥哥好不容易競買下來的,您送給我,大哥哥怎麽辦呢?”

這倒把房全問住了,一邊,答應了要送方喬不能食言,一邊,賀雲哲已經說定價格,要買這塊賭石了,他也不可能違背商業信譽,這個時候說不賣。

這還真是為難。賀雲哲那邊,不可能不賣,方喬這邊,剛才的海口也誇了,這會兒再說不送,眾人麵前下不來這個台。

而方家、賀家,哪一個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他急得出了一頭的汗水,方喬才慢條斯理的說道:“那房叔叔,你送我半塊吧?我本來是拿著玩兒,也要不了一整塊那麽多。您看呢?”

這倒是個辦法,不過賀雲哲那邊呢?房全不由看向賀雲哲,賀雲哲見是方喬要,這本來就是要買來給她,也點了點頭。

不過這樣,房全心頭自己也明白,送一半給方喬,賣一半給賀雲哲,就相當於欠了方喬半個人情,也同時欠了賀雲哲半個人情了。

這小女娃兒,還真是讓人不能小看!

他幹脆說:“一半送方喬,賀雲哲先生另一半要出八百萬,幹脆我就出了這八百萬吧,當是個彩頭,也當是我來A城行走,送的一點小小的見麵禮。”

收入八百萬還欠下人情,還不如花八百萬將這個人情賣出去!

可是方喬本來就不想要他這個人情,這塊賭石開出來的內容,價格高昂,總要給房全一點錢,讓他不至於太後悔的。

這人也算是珠寶界的一個人才,方喬留著他以後還有用,不能一下子將他的便宜占完了。

而且,還指著將方安平送給他,讓方安平“樂嗬樂嗬”呢。

她深知,賀雲哲也不會是那種無功受祿的人,讓他花錢買下來,倒是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方喬將賀雲哲的支票遞到房全麵前,笑著說:“可是大哥哥已經將支票簽好了。房叔叔,就說好了,這塊賭石,一半是你送我的,一半是大哥哥買下來的了。”

事已至此,房全也隻好接受了這個結果。

方啟山見方喬實在不像話,將買賣和贈送當做兒戲一樣的,在大家麵前小孩子似的沒輕沒重。

口上寵溺地責備,心裏倒想,方喬這樣不懂事,讓大家也淡化一下今晚方秋雯的不懂事,正好。

加上平白無故讓賀雲哲花了八百萬,賀家的人,對方喬肯定也沒什麽好態度,他心頭想著,別提多舒坦了。

房全見方喬小小年紀,做事有條有理,不由問道:“方喬,今晚所有人買下了賭石,都是當場由我們的專家打開,你這一塊,要不要打開?”

大家都充滿期待地看著她,剛才賣出了九塊賭石,當場就打開了九塊,除了一塊開出的翡翠,勉強值一點錢外,其餘八塊,無一不是些爛石頭,連點念想都沒有,十幾萬幾十萬的東西,就全部打了水漂。

那八個人花了這麽多錢,買到這麽些坑爹的貨色,當場就麵無死灰,垂頭喪氣,無不唉聲歎氣,沒有人色。

那一個稍微值錢的,也隻是剛剛回本而已,花了二十萬,專家說開出的翡翠價值在十七八萬上下,僅僅是剛足保本,不至於虧損而已。

這已經足以讓那個人高興了,畢竟沒有血本無歸。

現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賀雲哲身上,方喬那半塊,反正都是房全送的,開出來是好是壞,也不至於有什麽損失。

而賀雲哲,是確確實實的花了八百萬。要是開出來是一堆石頭,賀雲哲幾句話之間,損失的就是足足八百萬!

賀雲哲輕聲問方喬:“你是想這會兒開了,還是留著以後開?”

方喬毫不遲疑地說道:“別人都開了,咱們也開了吧!留著左右也是要開的!”

“那就開了吧!”賀雲哲淡淡吩咐了一聲。

專家帶著儀器進場,所有人都提著一顆心,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連那些平時見慣了珠寶的商人,也都紛紛探頭來關注局勢。

“一刀窮,一刀富”,這一刀下去,就是八百萬的事情,雖說不至於讓賀家就傾家蕩產了,但這麽些錢,換誰不心疼?

賀家祥和李清慧也不知道兒子今晚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一定要爭這口氣,都捏了一把汗。

隻有賀雲哲和方喬,都像局外人一樣,說說笑笑,毫不擔心。

賀雲哲想的是,既然方喬喜歡,那這八百萬就不算白花,能不能開出什麽來,他不在乎。

開出的是無用的東西,也是博她一笑,開出來好的東西,也不過是換她一個笑顏。

而方喬是確定了裏麵能開出什麽來,所以沒有絲毫心裏負擔。

這塊賭石好就好在,整塊翡翠的貨色不僅好,顏色豔麗,種好水滿,更難得的是,整塊翡翠是一個非常規整的形態被包入石頭裏的,是很齊整的一塊。

隻要是從中間開刀,不管怎麽開,切開的兩半都是平均的。

這正好和賀雲哲一人一半。

正想著,賀雲哲的聲音在腦袋上問她,“喬喬喝點什麽?”

“西瓜汁。”方喬童聲稚嫩地答道。

她以前還真不知道,這個男人這麽悶騷淡定沉得住氣,18歲的時候就練就一身榮辱不驚的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