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來找我

醒來時候都下午三點了,燕兒還在睡,看來這行業還真是典型的夜生活,白天果然是睡覺都無所謂。

好好的洗了個澡,看著鏡子中憔悴的自己,不禁感慨。唉,老了,熬夜不行了。想當年高中大學時候天天和人網吧通宵遊戲,那叫一個激情,回來繼續上課,雖然基本在睡覺--!

看著熟睡的燕兒,青澀卻嫵媚的麵容,說她傾國傾城確實過了,但說她讓人異想非非那完全簡簡單單。燕兒啊燕兒。。。此朵女子真是讓我心醉。

可惜啊,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咱們就此別過吧。

輕輕的關上房門,回到賓館,收拾收拾,也該回去了,此行目的基本達到,基本就是個走馬觀花,做做樣子而已。訂了票,明天上午走,我可不想坐夜車。

思前顧後,我決定還是叫胡鈺冰出來吃頓飯的好,上次那樣的甩手而去實在太折磨人。這家夥,到底什麽時候能死心啊,雖然我本意上是覺得胡鈺冰也不錯,更何況還這麽喜歡劉燼嵐,但是呢,最重要的還是這個但是,劉燼嵐已經和沈葉靈待這麽久了,還算不錯,總不能去拆散他們吧?

歎了口氣,真不知道是為誰煩惱,自己的事我都頭大。打貝貝手機,仍舊是關機,算了,隨便她去。時間還早,睡個回籠覺吧。

胡鈺冰看起來沒有因為上次的事生氣,還是笑盈盈的,這到讓我心裏稍安,畢竟是同學,而且關係還匪淺。

“我明天走了,有什麽話要我帶的麽。”

“不用了。”

“真的?”我很疑惑,上次還吵著要聯係方式,這次什麽都不用?

“恩,靠人不如靠自己。”胡鈺冰頗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呃,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啊,你也知道的。說實話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找個男人嫁了算了,劉燼嵐又不是什麽特好的人,何必呢?”

“你不了解的,人的情感怎麽可能解釋的清。”

“怎麽解釋不清?什麽東西經的起時間?在一起那不過是種異性吸引罷了,離開了,時間久了,能不淡麽?花花世界,吸引你的男人太多了!”

“那我為什麽沒被時間衝垮。”

“因為你自己封閉了自己,我敢打賭你這幾年就沒好好和男人相處過,自己把自己鎖了起來,這樣誰才能走進你的心?”

“我為什麽要讓不喜歡的人走進我的心?我的心隻為我喜歡的人開放。”

“開玩笑!你當初認識劉燼嵐的時候你喜歡他了?你不照樣打開心扉和他相處麽?沒有交心哪來相愛?一見鍾情?起碼我知道你們不是!”我有點激動了,這丫頭也太死板了。

胡鈺冰沉默了,漫長的一刻後,拿起杯子,一口喝掉了剩餘的紅酒。

“我不管,我不會放棄的!”

半天還是這結果,我頓覺狗眼一黑。。。

算了算了,人一有了執念,還真難拉回來,也許幾年,也許幾十年,太可怕。。。

避開不談此事,我發現胡鈺冰這個人這幾年還是有變化的,健談了很多,也稍微風趣了點,如果沒有劉燼嵐這事,興許我還真會喜歡上這個漂亮的女孩,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我心裏絲毫沒有因為有陳婉,貝貝而半分內疚,更不用說劉燼嵐了。看來有些人就是這樣,神經選擇性大條。

隨意聊天中,知道了件事,真是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胡鈺冰現在既然是幹財務的,還當了主管。媽媽咪呀,這才畢業多久啊。不過隨後她的解釋就讓我釋懷了,原來她公司有個小領導看上她了,加上胡鈺冰確實能力很強,做事很漂亮,所以就破格提拔,可惜呢,胡鈺冰這大小姐那個心門他是進不去了,那男人也估計是動了真情,就這麽兩人耗上了,誰也不肯放棄自己的堅持。

我很懷疑那個男的知不知道劉燼嵐這個人,詢問了下胡鈺冰,果然知道,而且知道了後還更加的喜歡她。我暈,這世界這麽多強迫症患者啊,不過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我也會追的吧。就跟《非誠勿擾》裏的舒淇一樣,執著的女人,一旦這一頁翻過去了,她絕對是個愛你到永遠的好女人,可惜,不知道陳婉是不是

“還記得沈葉靈吧?”我沒來由的說了句。

胡鈺冰動作一僵,不過轉瞬就恢複了正常:“嗯,記得”

“我看他們那個樣子,可能快要結婚了。”我還是想讓她死心。

“和我無關!”

“哦,那你怎麽辦?”

“和你無關!”

“。。。。--!”他妹的!

和我無關就和我無關,幹我毛事!我就像個被大人拿走玩具的孩子一樣生起了悶氣,一口一口的吃掉那些穿腸之物。對麵那女孩仍舊淡定的小口進食,看的我無比的怨念。為什麽當初和她坐一起的不是我?呃。。。好荒唐的想法,朋友妻不可欺啊。。。

然而之後的經曆又讓我明白了個道理:朋友妻,不客氣啊。。。

那是後話,後話。。。

用不到一個半小時,這頓不似歡樂的告別晚餐就算結束,我很滿足,僅限於肚子,廢話麽,氣都被氣飽了。

臨走前胡鈺冰叫住了我。

“幹嘛?”我翻了翻白眼。

“再見。”姑娘甜甜一笑。轉身,華麗麗的走開。

腦袋有點空白,望著那漸行漸遠的倩影,步子是那麽的知性,和陳婉那種居家是不一樣的,透露著一股書香氣,恬淡,再配合上街角昏黃的路燈,我居然冷不丁的想起了朱自清的《背影》(作者注:不知道為什麽會想起朱自清--!求解),那襲淡淡的憂愁讓我心中起了一絲波瀾。。。

不過憂愁這玩意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胡鈺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我關上車門,踏上屬於我的方向。

今晚的夜是那麽的朦朧,似看的見,又似看不見。月彎兒也淡淡的蒙上了灰,莫不是嫦娥姑娘私會去了吧,我胡思亂想著。

路依然在行,月依舊無光。

當我緩緩靠後準備埋入這深邃的黑暗時,口袋裏微微震動了幾下。

拿出手機,瞳孔微縮

“我在平州,來找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