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能讓他花心思接近的地方

她沒有能讓他花心思接近的地方

護士聽完唐心嫵的話,額間飄過烏雲,啞巴?

眼神往邵博寅身上飄,戴著口罩一語不發的邵博寅,目光幽深的正凝望著唐心嫵。

因為帶站口罩,看不清他的臉色,但護士猜一定忍俊不禁又或是烏黑。

唐心嫵同樣是看著邵博寅,這樣的對視下,她發現他的目光深邃,如同深海,幽幽沉沉,一種熟悉感悄然爬上心頭。

秀眉微蹙,為什麽他的眼神這麽熟悉?哪裏見過鈸?

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再定睛打量。

邵博寅一動不動的將她的表情納入眼底,目光從深邃變的意味不明。

正在兩人對峙時,一旁的護士腦中轉呀轉的,突然一主意躍上心頭,清了清嗓子,“這幾天醫生感冒,喉嚨不舒服,講話困難,便由我代講,而我是醫生的助理,自然明白醫生所要表達的意思。銀”

這樣的解釋雖然有些強牽,但此時也是最適合的借口,以至唐心嫵看著向邵博寅的目光已消除了幾分懷疑了。

“哦。”她低低的應了一句,然後垂了垂眸,似乎在沉思著什麽?

邵博寅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裏,轉頭朝一旁的護士使了個眼色,這一切,唐心嫵沒看到。

“你現在頭部感覺怎麽樣?”護士在邵博寅的示意後問。

唐心嫵的視線移回到護士身上,然後再到邵博寅身上,然後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轉移著。

半響,她才應了:“剛才白醫生來了都跟他反應過了,就是頭暈。”

“好好休息,不要過多思慮。”護士接著說。

唐心嫵應了一句,好。接下來便是沉默,唐心嫵又見兩人沒走,邵博寅一直盯住她,盯的她發毛,想到他的目光給她熟悉感,壓不住好奇心的問了一句:“我們在哪裏見過?”

邵博寅的眉宇突然蹙了一下,瞬間就恢複原樣,沒有回應,深深投去一眼,轉身,往門口走去。

看著桀傲的背影,高傲無禮的態度,唐心嫵眉心蹙的更緊,這醫生怎麽這樣?

不過這種對待曾經似乎有過,於是生氣的同時,腦中也開始在尋思。

突然,似曾相識的際遇躍上心頭,漸漸形成某時,某處,某人的畫麵。

沒錯,邵博寅的目光也是這樣的,而且他的態度也曾傲慢無禮。

怎麽會這麽相像呢?

唐心嫵納悶著,但是並沒有往醫生就是邵博寅的問題上想去,因為她知道,邵博寅那種高傲,又有身份地位的人不可能在她說出那樣的話後還來糾纏。

她沒有能讓他花心思接近的地方,他那樣的身份地位,配上俊雅的長像,一大堆名緩淑女等著他挑,又怎麽會為她一個為人婦而有孩子的女人費心呢?

唯一能解釋的,便是醫生和邵博寅有血緣關係,所以才會給她似曾相識的感覺。

對,應該是親戚關係。

說到翟瑾瑜,從唐心嫵的病房出來後,直往翟逸辰的辦公室殺去。

翟逸辰正低頭批改文件,聽到門‘砰’的一聲開了,正要怒斥進來的人無禮時,抬頭看見父親一臉黑容,所有話語消彌於喉口。

“你怎麽來了?”在翟瑾瑜站在辦公室中央時,翟逸辰問出了口。

板著烏黑臉的翟瑾瑜大怒:“昨晚為什麽沒有去陪阿嫵?”

說到昨晚,翟逸辰心頭閃過一抹暗光,但僅眸間,他恢複平色,“昨晚我有應酬,喝多了。”

翟瑾瑜板著臉冷哼一聲:“是真去應酬還是借口?”

“現在我說什麽,你也不會相信。”

翟逸辰淡淡的應道,依舊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一下身了。

這樣的態度讓翟瑾瑜更惱火,跨步向前:“阿嫵都提離婚了,你叫我怎麽相信你?啊?”

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翟逸辰怔了怔,她醒了?想到這,倒是鬆了一口氣。但聽到她提離婚的事,皺了皺眉頭。

“四年了,這四年你怎麽對待孩子和阿嫵的,我看在眼裏,可在這四年裏,阿嫵半句怨言都沒說過一句,但是不說,不代表她不介意,她隻是在給你機會,而你呢?變本加厲,自已惹上的女人竟然禍及到阿嫵,讓她差點命都丟了。是個木頭也有死心的時候,她現在心灰意冷了,如果你再不好好表現,這段婚姻遲早滅亡。”

翟瑾瑜在翟逸辰沒有回答前,開始給他說理。

聽著翟瑾瑜的訓斥,翟逸辰嘴角泛起陰冷的笑意:“滅亡便滅亡,我又不是娶不到老婆。”

這種滿是不在意的態度,更惹的翟瑾瑜瞪大眼睛,雙手撐在了桌麵。

“你……,我知道你要氣我,可是婚姻的事,是終生大事,如果你錯過了這段婚姻,往後你一定會後悔的。”

聽著父親的指責,翟逸辰大笑:“後悔?那麽你後悔了嗎?”

翟瑾瑜沒想到兒子的會把問題丟回給了他,瞬間臉色轉成豬肝色,手指因氣怒成顫抖的指著翟逸辰,“你……”卻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話來。

翟逸辰突然張大瞳孔,甚至眼裏的血絲泛了出來,“你到現在都還沒有後悔,我又怎麽能後悔呢?”

翟瑾瑜看著目光充血的兒子,清楚他母親的死永遠是他心頭的一根刺,如果這根刺不拔掉,他永遠都不能正常的生活,最終也會失去阿嫵。

當初讓阿嫵嫁給他,就是清楚阿嫵是個識大體,善解人意的孩子,她的性子是最適合不羈性子的兒子。

男人有了事業自然需要應酬,應酬免不了出入歡樂場所,在這種情況下,就需要一位善解人意的妻子做後盾,男人家庭好,事業才能興旺。

他以前經曆過的悲劇,不想在兒子身上重演。

所以,解鈴人還需係鈴人。

兒子心裏頭的那根刺必需要拔去,拔掉這根刺的人,就是他。

收回半空中的手,轉身,走到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目光瞬間平靜,經曆過蒼桑變化的臉,也像太陽西落般緩緩暗沉下去,幽沉的聲音也隨著而來。

“其實當時的情況跟你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如果你媽不那麽極端的話,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翟逸辰始終坐在辦公台的張椅了上,充血的眼睛恢複平靜,冷漠的看著父親。

“不同?你婚\情,我也婚\外\情,這又會怎麽不同?”

語氣輕蔑。

翟瑾瑜也沒在意他的指責,依舊幽幽的敘說:“那時,公司剛剛開創,為了讓公司盡快發展起來,我每天出去應酬,為了拿到一張訂單,酒桌上免不了要喝酒,這種喝酒不是一般的喝,而是一杯接一杯的喝,最終我喝到胃出血,其實這不算什麽。更重要的是陪客戶,自然要出入那些娛樂場所,一開始我是規規紀紀,沒有沾花惹草,但是你媽卻認為我變壞了,開始胡攪蠻纏,每次隻要我晚一點回家,她就開始鬧,甚至找到我應酬的地方去,搞的我顏麵盡掃,常因為她的蠻纏,丟了好幾張大單,我沒辦法忍下去了,於是才會有後來的出\\軌,如果當初她不是那樣偏激,我也不至於做出後來的事。”

翟逸辰不知道什麽時候抽上了煙,他身邊彌漫著濃濃的煙霧,目光深幽,悲痛。

“你不要把一切責任歸到我媽身上,你做了對不起我媽的事就是做了,我媽為何會胡攪蠻纏,還不是你不能讓她有安全感,如果當時你能耐心的打消她的疑慮,也不會讓她越來越偏激。”

在煙霧中,翟逸辰的目光突然變成犀利如刀,揪準的要點,是一針見血。

翟瑾瑜歎了歎道:“是的,當時年輕氣盛,也沒想周全,所以才會有後來的悲劇。我不想讓你走我的舊路,阿辰,阿嫵是個好女子,這四年她從沒管過你的緋聞事,甚至沒鬧過,這樣的女子你要上哪兒去找?”

確實,這幾年唐心嫵除了隱忍還是隱忍,從來沒幹涉過他的事,但正是因為,讓他覺的她對他的感情並不深,他寧願她鬧,這樣起碼讓他的心好受些,但是沒有。

她從來隻是冷眼旁觀,冷漠的讓他想撕破她的冷靜,看看冷靜表層下究竟他占的位置有多大?

可是當他撕開後,得來的是重重一擊。

翟逸辰的不語,讓翟瑾瑜明白,他的話引起了兒子的觸感,繼續說:“阿嫵剛才提出離婚的態度很堅決,但是後來在我的勸說下,暫時她不會再提,這段時間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好好把她拉回來吧!”

翟逸辰吐出嘴裏的煙圈,透著煙霧看向翟瑾瑜,那目光像是在算計著什麽?良久,從他口裏傳來一句。

“要我把她拉回來也不是不能,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翟瑾瑜身子靠在沙發的墊上,突然正了正身子:“什麽條件?”

翟逸辰嘴角噙著冷笑。“你跟蒲涵雙離婚,我答應你所有要求,永遠不會跟阿嫵離婚。”

翟瑾瑜臉色頓變,兩手氣怒的捶了捶沙發,“你這是什麽交換條件?”

“如果當初不是蒲涵雙,我媽不會死,我就是看不得她在翟家。”翟逸辰的聲音也陡然升高。

“你媽的死跟她沒關係。”翟瑾瑜同時也始吼一聲。

“怎麽會沒關係,如果她不把懷孕的事告訴我媽,我媽能激動到吞藥自殺嗎?”

翟逸辰道出了多年壓藏在心底的秘密,翟瑾瑜一時間也有些怔忡,望著他。

瞬間,父子倆針鋒相對,辦公室的煙火味頓濃。

良久後,翟瑾瑜大抵了解翟逸辰為什麽會把唐心嫵放在一旁不聞不問,甚至用各種方法去傷害她,原來他是將對蒲涵雙的恨,移到了她的身上。

翟瑾瑜身上的那股怒火,再次壓了下來,平和的說。

“當初是你媽找上她,正好碰見她孕吐,你媽發現她懷了逸天,可是你媽出手害她,進了醫院,孩子差點沒保住,我沒法忍容向你媽提出離婚,你媽一時接受不了,才吞藥自殺。”翟瑾瑜把當年的秘密全部抖了出來,他本來打算把陳年舊事埋進時光,但現在被兒子激了出來。

當時翟逸辰在讀大學,很少回家,直到母親出事後,他才回到家,也看見了母親留的遺書,才知道父親外頭的女人懷孕了,母親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死的,而這事,他一直埋藏在心底,從未跟人說過。

也從那時,他恨蒲涵雙入骨。

“不管如何,確實是因為她,我媽才死的,她推不了責任。”翟逸辰怒吼。

想到母親的死,翟逸辰整個人變的十分爆躁,臉上的表情也是猙獰的。

翟瑾瑜望著滿臉恨意的兒子,心頭五味陳雜,這段孽緣因他而起,需要他去承受後果。

但是逸天還小,不能讓逸天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成長,再變成逸辰這個樣子。

他定定的看著翟逸辰:“你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個,我沒辦法跟雙雙離婚,不能再讓逸天再變成你這個樣子。”

可這樣的話,在翟逸辰聽來,翟瑾瑜重視翟逸天勝過任何人,包括他。

被拋棄的感覺,頓時漫上心頭,原來他一直都是這樣孤家寡人,父親早就把所有的目光轉向他那個所謂的弟弟。

雖然翟逸辰年紀不小,但從小受過傷害的心,在這方麵特別敏銳。

突然,他低低的冷笑著:“嗬嗬,既然這樣,我的事也不勞你操心,你去操心你的小兒子吧!”

話落,他從椅子上站起身,拿起外套,朝門口走去。

翟瑾瑜見一番深談後,事情沒有任何緩轉,惱意再次泛上心頭,在翟逸辰走到門口時,他怒吼一句。

“難道你想讓辰天在你手裏滅亡嗎?阿嫵受傷的事,今天各大頭條登著,不知道這會對辰天造成什麽打擊?”

翟逸辰頓住腳,“這些緋聞,我會處理,或者,你想從我手中把辰天要回去,不過這辰天也有我媽一半心血在裏頭,當初沒有我外公的扶持,辰天到不了這個地步,所以你也沒權要回去。”

話落,打開\\房門,身影瞬間消失在翟瑾瑜眼裏。

站在房間的他,滿目痛心,造孽呀!

從唐心嫵病房走出來的邵博寅,一臉無色的朝著辦公室方向走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身後的護士卻要笑不敢笑的。

白士容此時還在辦公室,看見邵博寅走進來,嘴角上不由的掛上一抹笑容。

“老弟,你看這報紙上寫的應該是你那位吧!”

白士容把報紙攤開,遞在邵博寅跟前的桌麵上,可他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手摘下臉上的口罩,再脫身上的白馬卦。

“你什麽時候也變的這麽八卦了?”在他將脫下的白馬卦轉掛在牆上時,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

白士容自知他的毒辣,挑眉不在乎的說了一句:“也就隻是當成茶餘飯後消遣消遣。”

邵博寅轉身到洗手台,擰開水頭,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在清水中漂洗著。

“原來白醫生竟然也有這種消遣的肆好。”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的聲音從他菲薄的唇口下飄了出來。

白士容抬眸睨他,看著他俊朗的背影,嘴角噙著別有深意的笑:“這叫做物以聚類。”

邵博寅自然聽的明白他說的物以聚類是何意,他有的特別愛好,而他自然也得有其他肆好呼之相應。

關掉水閥,抽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手,轉身,臉上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走回到桌子邊,從抽屜裏拿出車鑰匙,淡淡的瞟了白士容一眼。

“那你繼續你的消遣。”

話落,往門口優雅的邁去,白士容習慣他這副樣子,但是心頭卻開始期待他在唐心嫵跟前會是什麽樣子。

在他離開後,護士把在病房的事說了遍,惹來白士容哈哈大笑,他還真沒想到,那個心高氣傲的傳奇人物竟然也會用這種低下手段,真的奇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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