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步笑百步
五十步笑百步
喬姿芙的不認錯,讓翟逸辰額間青筋盡現,手上的力道不由的加大了。
“你到現在都還不知悔改,喬姿芙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你是個沒有腦子的人呢?”
語氣完全嫌恨。
喬姿芙此刻見翟逸辰對她的態度完全是絕情冷漠,心頭那股恨意頓時泛了上來,瞪著那雙帶了破罐子破摔的決絕的雙眼。
“我是沒腦子,但是翟總不上了沒腦子的女人,一上還是幾年,你比我還沒腦子洽。
喬姿芙低吼,精致妝容的臉孔此時十分猙獰又惡毒。
翟逸辰突然一個甩手,將喬姿芙甩到了地上,“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鈐”
怒氣衝衝的邁到桌麵,拿起台麵上的話筒,“讓保全馬上到我辦公室解。”
電話剛擱下,跌倒於地的喬姿芙憤起身,衝了過去,攥緊著翟逸辰的身子。“你玩了我幾年,就想將我一腳踢開,姓翟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翟逸辰反手,再次掐住她的脖子,惡狠狠的說:“你還是先考慮自已吧!”
隻見喬姿芙雙瞳張大,足以翟逸辰的力氣有多大,正在這時,門外的保全衝了進來。
翟逸辰這才鬆開手中的人,對著保全吩咐:“把她送進警察局,告以故意傷罪我夫人。”
癱坐在地上,正咳的曆害的喬姿芙一聽,突然大笑:“翟逸辰,你真是無情,不僅我瞎眼,唐心嫵也瞎眼了,看上你這麽一個十足的混蛋。”
就在她痛罵時,兩個保全已經叉起喬姿芙的雙掖,往門口架去。
“翟逸辰你會不得好死的,睡了我幾年,想什麽責任也不負,十足人渣。”
……
喬姿芙的罵聲,高吭響徹整層樓。
翟逸辰捏著眉心,大吼:“將她的嘴封住。”
當聽不到喬姿芙的聲音後,翟逸辰跌會於沙發中,一副頹廢,他當初怎麽會看上喬姿芙這種貨色?
下午時分,歡歡和安安各躺在唐心嫵病房裏兩張小床上,歡歡睜著大眼,看著頭上纏著紗布,臉色蒼白閉著眼睛的唐心嫵,淚眼蒙蒙。
“媽咪,你要快點好起來,歡歡以後會很聽話,你不能拋下我跟葛葛。”
歡歡從電視裏看過,躺在醫院,頭上纏紗布,身上插針管的人,是病的很嚴重,有可能會死掉。
所以歡歡心裏害怕,害怕媽咪離開她和哥哥。
說完,大眼裏打轉的淚珠兒突然掉落了下來,用小胖手擦了擦眼。
又看向安安,發現安安盯住媽咪,神色嚴肅,一語不發。
“葛葛,媽咪什麽時候會醒來?”歡歡奶聲奶氣的問。
“不知道。”安安沉沉的應了一句。
歡歡見哥哥無趣的回應著,感覺也很無趣了,現在沒人跟她說媽咪會怎麽樣?
突然,她腦海中響起了個人,於是側了側身,看著胖胖小手上的白銀手鐲。
大叔說過,想見大叔,隻要按下那個按鈕,他就會來見她了。
於是另一隻肉肉手按下那個突起的小圓頭,按了一次,歡歡又擔心邵博寅看不見,又再按了一次。
第二次還按了許久。
完後,嘴裏碎碎念著,“大叔快來,大叔快來。”
歡歡的異樣引起了在唐心嫵另一側的安安注意,他的目光盯住歡歡,眸色深沉。
歡歡完全沒有注意到哥哥已經盯上她,隻是一個勁的對著手鐲喃喃自語。
歡歡喃喃自語後,目光一直落在了門口,其實心頭明白心頭想著大叔說不能讓人知道他們認識,可是如果大叔要來見她,一定會被其他人看到,這又怎麽能夠保密呢?
歡歡現在想不通大叔要怎麽樣來看她,所以目光也沒有收回。
安安看著妹妹的反應,安安若有所思,她在等誰?
三十發鍾過去,在這三十分鍾內,歡歡的目光一次次從期盼到失望。
心裏已經開始動搖了,大叔肯定在騙她,這個東西怎麽可能按了大叔就知道她想見她,騙人的。
心裏嘀咕著同時,還不忘拍著手上的手鐲。可是這樣竟然把她自已經拍痛了,痛的她淚水在眼裏打轉著。
媽咪不醒,大叔又不見蹤影,歡歡心頭害怕,打轉的淚水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滾了下來,小聲抽泣。
一邊歡歡在這醫院期盼,而在另一邊邵博寅從機場匆匆接人往醫院趕。
接的人是國際享有盛名的腦科醫生白士容,是邵博寅認識多年的朋友。
雖然白士容年過五十,但兩人卻在談吐上十分的投機,以至相遇後,成為好友。
四十分鍾後,他帶著白士容走進了唐心嫵的病房,兩人分別穿著醫生的白色外袍,臉上帶著一個大大的口罩。邵博寅走進病房那瞬間,接到半躺著的歡歡期盼的目光,發現她眼裏的目光看見變了裝的他轉成失落。
雖然如此,但他也沒有立即跟歡歡表露身份,隻是走到歡歡和唐心嫵之間的床距間,看唐心嫵的狀況。
病床上的唐心嫵,臉色蒼白,白到近乎透明,這是因為失血的緣故。
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此刻愈發尖瘦,整個人了無生氣的躺著,胸口突上突下動著,表明著還有呼吸。
他的雙深眸不由的緊皺,沒有口罩擋著的地方,可以看到嚴肅的淩厲。
瞬間渾身散發出怵人寒意,一旁歡歡感覺到了,有些瑟縮的往一旁蠕動。
“醫生伯伯,我媽咪什麽時候會醒來?”突然,傳來一聲略帶沉著,又帶著稚氣的男童聲。
邵博寅目光移了過去,同時白士容也轉身看去。
這一看簡直驚悚,經過大風大浪,麵對任何突變都能淡定如常的白士容,此時明顯是失色了。
剛才他進來沒注意孩子的長像,此刻定睛一看,這小男娃長的非常漂亮,又轉看邵博寅,發現孩子和好友邵博寅眉宇之間百分之九十分的相似,可以說是邵博寅的縮小版。
邵博寅看著安安的目光幽深,看不出情緒,察覺白士容的舉動,朝他點頭,目光示意一會再他解釋。
一旁的歡歡見醫生沒回應,心頭害怕了,哭出聲音,“醫生伯伯,是不是我媽咪要離開我們了?”
歡歡奶聲奶氣帶著一些抽泣聲,聽來十分的可憐兮兮。
白士容看到正揉著眼睛的歡歡,淚珠點點。小女孩子跟邵博寅也是有相似。
邵博寅從安安身上移開目光,邁步到歡歡跟前,蹲下,伸手擦掉歡歡粉嫩臉上的淚痕,動作十分的溫柔。
“媽咪會沒事的。”低沉磁性的聲音像一道清泉,緩緩流過,撫平歡歡心頭的害怕。
歡歡瞪大蕩漾著水色的雙眼,不可思議的望著變裝後的邵博寅。
“大叔在這兒,媽咪不會有事的。”邵博寅的聲音很低,隻能歡歡聽的音量。
歡歡看著邵博寅,淚珠在眼裏打轉著,使勁不讓它掉出來。
“大叔,你怎麽現在才來。”委曲的說著,淚珠從眼眶裏掉出來了。
邵博寅伸手擦了擦歡歡臉上的淚珠,“大叔帶醫生給媽咪看病,媽咪很快就好,別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語氣有著心痛。
另一旁站著的白士容推了推眼鏡,若有所思。而另一邊的安安,則是狐疑的看著妹妹和醫生的異樣。
不由的皺眉。
邵博寅安撫好歡歡後,對著白士容說:“情況怎麽樣?”
白士容回神,看著邵博寅:“基本情況我都了解了,出去說。”
“你先回辦公室,我一會就來。”
然後轉身看向歡歡,“歡歡,你好好在這兒休息,大叔一會再來看你。”
歡歡聽到邵博寅說他找醫生給媽咪看病,點了點頭。
臨走前,邵博寅望了一會安安,安安對上他的目光,有點狐疑。
邵博寅說了一句:“你媽咪不會有事。”然後離開了。
邵博寅走後,安安那雙深息的眼睛望著妹妹:“你認識他?”
歡歡轉頭看哥哥,一副裝傻到底:“啊?他是醫生。”
“可你剛才的樣子似乎跟他很熟?”安安再次逼問。
歡歡守口如瓶,眨著童真的大眼。
“我跟他不熟,就是問他媽咪的情況。”
“葛葛你不是也問了嗎?醫生大叔不也回答了你嗎?”歡歡很精明的回了過去。
安安見從妹妹口裏問不出任何事情,垂下眸子,開始想著心計了。
……
醫生辦公室。
摘去口罩的邵博寅坐於白士容對麵,“容哥,情況怎麽樣?”
白士容一臉凝肅,“病人現在主要是失血過多,剛才我看了醫院的病情記錄,傷勢不算太嚴重,但也不排除有後遺症。”
邵博寅蹙了蹙眉:“有什麽後遺症?”
白士容雙手擱在台麵上,“有輕微的腦震蕩,如果病人醒來正常,就不用擔心失憶,但往後可能會有頭暈的症狀。”
邵博寅目光一沉,臉色即時轉成沉重,“失憶?”
望向他的白士容點頭,但一會又說:“也不一定,要醒後才能看出來,但也有很多沒事的,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力醫治。”
邵博寅點頭,但臉色依舊沉重,再問下一個問題:“頭暈能治好嗎?”
白士容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可以,但需要慢慢調理,因為頭暈是失血過多造成的。”
邵博寅臉上突然有瞬間的鬆懈,目光期盼:“容哥,這方麵你是專家,一定用最好的方案和藥給她治療。”
白士容凝肅的麵色,突然帶了一抹笑意,不由的打趣著:“寅弟,從來沒見你如此緊張任何一個女子,想不到今天讓我有幸看到了。”
話落,露出一雙潔白的牙齒。
邵博寅那張分明的五官也露出諱莫如深的笑:“容哥,五十步笑一百步,你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白士容伸手指著邵博寅:“你呀,別人永遠占不到你一點便宜。”
邵博寅嘴角彎彎,“咱彼此彼此。”
“我怎麽比的過你,你看那兩個小娃娃,看起來已有三四歲,你藏的好嚴實。”
邵博寅提到兩個小孩,臉色瞬間凝肅,白士容見狀,便問:“難不成那兩個孩子不是你的?”
他看著兩個小家夥長的和邵博寅十足的相似。特別是小男孩,幾乎是他的縮小版。
邵博寅一副不願提及的表情,“容哥,這事以後再跟你解釋。”
白士容聽邵博寅這樣說,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便說:“不過這次你欠我個人情,我記著的。”
邵博寅突然笑了,千年冰山麵要笑真是不易呀!白士容想。
邵博寅從辦公室走出來後,往唐心嫵病房走去。
這時,病房裏傭人和程又萸已經在了,程又萸對著兄妹說:“程姨帶你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媽咪。”
“程姨,我不回去,我要跟媽咪在一塊。”歡歡扭著身子,一副極不情願的說。
程又萸有些為難:“你們在這兒,媽咪沒有辦法好好睡覺。”
“我保證不吵媽咪。”
這時,邵博寅推開了房門,發出吱吱聲響,引起程又萸的轉頭,她見是白馬卦的高大男醫生,邵博寅那一米八幾的身高,還有天生散發的貴氣及王者之氣將白馬卦撐出另一種魅力。
雖然看不清臉麵,但程又萸腦子不能自已的YY的想象著男醫生的麵孔。
俊美天神般的五官,或是最近流行的韓劇男主覺教授的麵孔,又或是長腿哥哥的樣子。
程又萸這樣想著,撇下也正望著走進病房的邵博寅的歡歡,起身迎了過去。
臉上露著笑容:“醫生,我朋友什麽時候會醒來?”
其實吧,她不是因為他長的高大而吸過來,而是因為擔心好友的狀況。
邵博寅掀眸看程又萸,忽視她臉上的花癡像,淡淡的說:“明天可以。”
繞過她,往唐心嫵床邊邁去,一身清雅。
程又萸聽到這話,才定了定心,見巧裝了的邵博寅連走路都有一種魅力,還是尾追著,“那醒來了是不是沒事了?”
“可以這麽說。”邵博寅站在唐心嫵跟前,裝模做樣的翻看著唐心嫵。
程又萸在他身後,探著頭:“那是確定還是不確定?”
邵博寅此時拿著唐心嫵的手,正感覺她肌膚傳來滑嫩的觸感,聽見身後程又萸的追問,轉頭,觸上程又萸那迫切的目光,頓了頓,才低低的說著。
“明天醒來後會知道情況。”
“不會有什麽後遺症吧!”程又萸想到好友是後腦有個洞,立馬想到小說裏的YY劇情,失憶神馬的。
邵博寅礙於程又萸的追逼,放下唐心嫵的手,然後拿起
床前的記錄本,“明天才能知道情況。”語氣依舊淡漠。
“哦。”程又萸見問不出什麽,就是呆愣在他身後。
邵博寅正在看記錄本,突然,腳下似乎被什麽東西扯著,低頭一看。
一張白白嫩嫩的小臉,忽閃著大眼,正仰望著他。
他蹲下身子,和歡歡平視:“怎麽下床來了?”
“我又沒生病,病的是媽咪,大叔,我媽咪明天真的能醒嗎?”
“當然。”邵博寅的眼裏流露出笑意。
一旁的程又萸很驚訝,她知道歡歡不喜歡跟陌生人接觸,可是竟然不怕這個醫生,還是因為擔心她媽咪?
“你好好回去休息,明天過來,媽咪就醒了,如果你在這兒,吵到媽咪,媽咪醒來的就會慢了。”邵博寅繼續勸說著。
歡歡閃著大眼,看了邵博寅,再看唐心嫵,雖然她很想和媽咪在一塊,但是為了讓媽咪早點醒來,她決定聽話。
一翻掙紮後,轉對程又萸說:“程姨,我跟你一塊回去。”
程又萸心裏感歎,剛才她死活勸不動的,這醫生兩句話就搞定,歡歡這個丫頭,這麽小也重色輕友了。
安安望著妹妹和醫生的樣子,側著頭,若有所思。
程又萸帶著孩子離開了,病房隻餘下邵博寅和唐心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