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殺你殺我】解禁
王長福往腦勺後麵摸了一把,感覺濕漉漉黏糊糊的,難道把腦漿子都打出來了,等他將手掌撤回來才放心,還好隻是點黏稠的血液而已,大概最近的營養攝取不是太好,有點血稠,與此同時王長福那張大胖臉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小男人可能平時沒有怎麽打過仗,也沒有料到他這麽狠狠地衝著對方腦袋上來一下,就會砸出鮮血來。他記得看電視裏麵播的電視劇,挨了好幾下也沒事兒的人大有人在,怎麽這個看起來挺胖挺壯實的人,就這麽的不經打。
他心中怕得厲害,那小小的心髒撲通撲通地在懷裏亂跳,他恨不得立刻就將手中的石塊扔了,然後撒腿就溜走,可再一想還有自己的女友在旁邊,就這樣落跑的話一定不會留下什麽好印象。
就在這個小男人為了是否離開的時候,王長福已經怒不可遏地抓住了他的衣領,很是熟練地先賞給了他兩個響亮的耳光。那小男人隻覺得雙耳一陣嗡嗡的作響,就連剛才抓在手上的石塊也掉在了地上,變得六神無主起來。
王長福雖然是打了兩個耳光,但還是覺得不解恨,因為他可是鎮上的風雲人物,要是這事情傳出去,說自己被人乳臭未幹的小子將腦袋掛彩了,那豈不是讓恥笑自己的無能。越想到這兒他就感覺越生氣,舉起拳頭就要對著那小男人一頓暴打。
胡強在暗中將事情看得很是清楚,這完全是王長福自找的,根本就怨不得那對兒情侶,見小男人這回是要吃大虧,自己這個暗中的英雄要想辦法幫幫他,正好也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地教訓王長福。
說時遲那時快,當速度達到急速的時候,以普通人類的視力來看,那也隻不過是一道黑影而已,王長福還沒等到有時間去察覺,胡強就已經飄然站在了那小男人的身後,同時將一隻手掌抵住了他的背後。
小男人正在驚恐萬分的當頭,隻覺得身體中似是從背後,被注入了一股熱流,那股奇特的感覺,順著七經八脈流散開來,此刻覺得全身為之一振,似是每塊身上的肌肉都充滿了力量一樣。
王長福沒意識到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當然胡強更不能讓他見到自己的出現,所以隻是將體內少許的元氣,強行輸送給那個小男人,之後就迅速地離去躲了起來暗中繼續觀察。
但,就隻是那麽一點微不足道的元氣,就使那個小男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王長福又一次揮拳打來的時候,小男人竟然猛地爆發抓住了王長福的手腕,然後向空中一揚,將王長福折了個大跟頭。
王長福圓滾滾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兩三圈,就跟個大皮球一樣滾了出去,等他好不容易拖著龐大的身體站起來了,再去找那個小男人,他已經拉著自己的女友朝著鎮外跑去了,拐著拐著就消失不見了。
“他娘的,這小子咋這麽大勁兒!”
王長福恨恨地罵了一句,拍了拍衣服上粘上的雪和泥土,可是他就這麽一晃神的個工夫,等他再一抬頭的時候,發現麵前突然站著一個陌生的少年,用一種挑釁的眼神望著自己,看得自己本就不爽的他立刻火氣。
“小崽子,你瞅個屎球球。”
這個陌生的少年是誰?自然是胡強莫屬,見保住了小男人的小命,沒有什麽礙手礙腳的人了,盡管剛才無意間被那小男人的女友見到了自己的身形,但是可以保證他沒有記住自己的相貌,
胡強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為王長福的惡語相向,而變得情緒浮躁,反倒心平氣和地反問了一句。
“屎球球?你想象力還真挺豐富的,我沒看誰,在我麵前現在隻有你而已,你說我還能看誰,難不成你是屎球球,那可真是幸會了。”
“他娘的,小子你找死。”
經過接連不斷的撩撥,王長福終於怒而向胡強揮拳,要說他的拳頭的確挺硬,如果要是普通人的話,被打了這麽一拳的話,少說也要在家中將養個半個月才能夠起的床來。
不過,胡強現在不屬於普通人範疇之類,就算之前的他也跟普通人有些差別,所以王長福看似凶猛非常的招式,在此刻的他也仿佛像是在看小把戲一樣,那一招一式都慢的像是在看故意放慢的影片,隻要他想出手的話,任何時間都可以輕鬆地把握住時機。
胡強是有種惡趣味的人,就像貓抓耗子一樣,穩拿勝券的它,從來就不著急,將耗子送進自己的胃裏,而是先對耗子戲耍一番,不但娛樂了自己,又搞得耗子疲憊不堪,再怎樣也逃不出它的手掌。
同時,如果你對國內的電視劇有所研究的話,你就會發現其中有很多種這樣的情節出現,當某高手遇到實力相差很大的對手時,總會先是絮叨幾句沒用的台詞,然後接下來才慢慢地過招。還沒見識過上來就殺人的,當然也不是沒有,江湖上一直有那麽一個異數,那就是古龍先生筆下的人物。
王長福突然攻出的招式,本來是信心滿滿的,準備將麵前的少年打倒,然後再衝上去狠狠地揍一頓,可卻沒想到竟然撲了個空,對方以閃電般的速度轉到了另一側,而且還是露出那樣可憎的笑容來。
王長福恨得牙根都癢癢了,心說難道是自己年紀太大了,記得以前年輕的時候打架,誰都沒有輸過的,現在竟然接連被兩個孩子給戲耍。憤怒以極的他又攻出一拳,這次是照著少年的鼻子去的,心想怎麽也要讓對方出點血,不然自己這次可是太虧了。
“嗬嗬,沒想到你還蹬鼻子上臉了,看來不能再和你玩下去了,咱們還是盡快解決咱們之間的恩怨吧。”
王長福打出去的拳頭立刻收了回來,他不明白這少年為何對自己說出這種話來,他還是要把事情弄明白一點比較好,興許是哪個人找他來暗算自己的也說不定。別看三道溝鎮不是什麽大地方,但是嫉妒他王長福的人老鼻子去了。
“誰派你來的,我似乎應該不認識你。”
王長福上下又將麵前的少年細細地端詳了一番,實在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將他與自己的仇人們聯係起來。
“我們的確不認識。不過,最近王站長給我找的麻煩,可也不是一件兩件,所以我才來親自找你這個罪魁禍首算賬。”
胡強的話說得很明確,那王長福就算再傻,此刻也應該明白他的來曆了,隻見其睜大了眼睛,用手指著胡強道,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
“你,你,你就是那個色拉油廠的老板?”
胡強美滋滋地點了點頭,見這些大人們吃驚得掉了下巴,傻兮兮誇張到極點的表情,胡強心中就是說不出來的暗爽,這也是他為何不直接結果對方的原因,因為他對此情有獨鍾,以前自己不怎麽出眾,現在重生了之後來滿足一下從前沒有滿足的虛榮心。
“哈哈,算你的狗眼還算比較準,沒錯,我就是色拉油廠的股東之一,你要是說我為老板的話,那就也不算怎麽過分了。”
王長福也是從那些手下人的口中聽說的色拉油廠其中一個老板表麵看起來很年輕,就像還沒從學校出來的學生一樣那麽嫩,可是他一直都不怎麽相信,等今日有緣得見到胡強本人,他真的相信了當日手下人們的話。
“你到底想怎麽樣?”
王長福突然意識到了危險的臨近,因為最近他幾件事情都是衝著色拉油廠的,看胡強的樣子似乎是特意來找茬的,他很警覺地看了看附近,連一個行人都沒有,萬一被胡強害死的話,就是連個見證人都找不到。
王長福心中當時就一顫,難道這小子想殺人,他一下就想起來了,剛才不久的時候,那個自己手下的不是才說過,說色拉油廠的那個小子來要殺了自己,難道說的就是這個家夥。
“嗬嗬,我想怎麽樣?我隻是想告訴你,不要給我惹麻煩,如果你要是非要給我惹麻煩的話,我也實在是不喜歡這麽麻煩,那麽就直接讓你在這個世界消失好了。你說咱們是要和平地解決問題呢,你還是準備讓我親自動動手。”
此類威脅的話用胡強這種輕輕鬆鬆的語氣說出來,不但聽話的人沒有了輕鬆的感覺,反倒感到了無形之中的偌大壓力。王長福不知道怎地就向後稍稍地退了兩步,以便能夠與對方拉開一點距離,免得被人家一下子就抓住。
“哈哈,你未免這話說得太大了吧,我王長福好歹也是三道溝鎮上麵的一個人物,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你能把我怎麽樣?”
王長福這小子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突然變得強橫了起來,大概他自認為死期快到,準備做垂死的掙紮吧。其實這隻是他的一貫作風而已,別看起初的時候被胡強的氣場所震傷,可現在等他稍稍地冷靜下來考慮,認為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麽好怕的。就算自己死了的話,警方也可以靠著對方的調查查出來害死的人就是色拉油廠的,那麽麵前的這個小子自然也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
“你還能把我給殺了?嗬嗬,我看你還不敢,社會上的警察也不是白吃飯的,如果說他們抓些別的犯人不行,咱們雙方的事情也不止一個人知道,你要是殺了我的話,你也逃不掉幹係,到時候你就等著蹲大牢吧。”
胡強心中覺得好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世界上最可憐的莫過於無知了,他嗬嗬一笑道。
“我要是殺你的話,警方絕對不會想到是我殺的,因為你還不配讓我親自動手。況且也沒有任何人做見證,沒有證據的話警方就無法定案,連逮捕都不可以,頂多是帶過去問一問話而已。再說一句你不願意聽的話,就算是我想要殺你的話,以我們作為投資商的位置,將你那些以公謀私,並且勾結政府工作人員,進行偷竊的行為透漏出去,隻要寫成一份材料神不知鬼不覺地來一封匿名信,那麽你也就等著紀委的人來找你麻煩吧。”
胡強以上所說的話句句到重點,讓王長福好一陣的難受,可以說他此刻受製於人,如果能夠甘心失敗的話,王長福就不會是他自己了,所以他鋌而走險地選擇了另一條路。既然對方這樣將自己不放在眼裏,那麽自己反倒起了殺心,隻要是將這家夥殺了的話,一切的煩惱和憂愁豈不是都煙消雲散了。
胡強敏銳的觀察力立刻發現了王長福所散發出來的殺氣,雙目微微一合等著他來動作,王長福也是非常鬼道的人知道將自己的行為隱藏起來,所以並沒有立刻發作又等了幾秒種,這才突然衝著胡強發難過來,猛地撲向了胡強準備用強有力的雙手,活生生地掐死胡強,因為胡強此刻看起來身子很單薄,也不會像是能夠堅持多長時間的樣子。
胡強並沒有直接還手,那樣王長福估計走不到一個回合,就會被胡強打得真正的腦漿迸裂了,他就硬生生地讓他掐著自己的脖子,然後不斷地從體內提取元氣補充著脖頸處,讓其更加堅實起來。
王長福一招得手非常的高興,臉上浮現出自豪的笑容,隻要再加把勁兒的話,這小子的小命就玩完了,所以他手上加著力,可是那手上不知為何,仿佛就像是抓了塊大石頭一樣,掐了這麽久的時間也沒見胡強有翻白眼咽氣的動作,最奇怪的是這小子連掙紮都沒掙紮半下。
王長福覺得這事情似乎有些太詭異了,正納悶的時候就見胡強衝著他擠出了一絲笑容,然後眼睛一翻終於閉上了眼睛。死了嗎?王長福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一切,這一會兒工夫發生的兩件事情,都太過於離奇古怪了。
他小心翼翼不敢有所放鬆警惕地,輕輕地探出一根指頭放在胡強的鼻孔前,沒有任何的空氣流通,可是王長福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將耳朵貼在胡強的心口上麵,準備聽一聽他的心髒是否還有跳動。
胡強的心髒安靜的出奇,半點動靜和起伏也都沒有。王長福多少放心了,長出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檢查了一下附近的確沒有人在看,然後撿了一根木棍,沿著來時候的路將自己在雪中的腳印打亂,讓人無法發現自己來過的痕跡,這才整理了一下略有些亂的衣服離開了。
等王長福悄悄離去之後的五分鍾,胡強都靜靜地躺在那裏,仿佛是窒息而死了一樣。難道胡強真的被掐死了?如果真的要殺死胡強的話,除非現在就把他給分屍了,現在他還是活著的。隻是用元氣封住了自己的各個氣口,使得減少自己體內的養氣消耗量。
又過了幾分鍾,胡強終於咳嗽了一聲,將各通氣口打開,麵色也從慘白恢複了血色,整個人從地上起來,揮動了一下手臂上的關節,晃了晃自己的頭部。衝著王長福逃走的那條小路笑道。
“如果真的那麽容易把我給殺了,你以為我會這麽老實地就讓你把我殺你,那我簡直是傻子。不過,既然你認為我被人給殺了,我就多跟你玩一玩心理戰術。”
夜幕降臨,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就算是有燈光照射下,也有顯得屋裏有些光線不足,王長福就跟丟了魂兒似地在自家的小屋裏麵轉著,他是個有老婆的人,可是最近由於娘家有事兒老婆回娘家了,就把他自己扔在了家裏。
本來他是準備今天晚上找幾個朋友一起玩玩牌打發時間的,可是現在剛剛殺了人的他,有些顯得非常的不安,其實那是必然的感覺,就算是再凶惡的人在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都會有那種負罪感。
就在他東撞一頭西撞一頭的時候,突然窗戶上一道黑影一閃而過,他也是在無意間地望見了,心中咯噔一下子就提起來老高,這是怎麽回事?他手腳有些麻煩,到廚房摸了一把菜刀抓在手裏,然後提心吊膽地摸出了屋子。
可是,他在窗口那地方找了半天,也沒有見到半個人的影子,就連腳印都沒有。他奇怪地撓了撓頭,難道是自己的心裏作用,產生了幻覺不成。琢磨了一會兒覺得可能是他自己太緊張了,所以也就回到了屋裏去了。
自個拿了袋炒熟的大粒花生米撕開到盤子裏,然後開始在炕上自斟自酌起來,想著隻要用酒精把自己給麻醉了,之後倒頭睡著了之後就不用煩惱了,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大概也就將這事情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一小瓶的散裝白酒,幾口就讓王長福喝了個幹淨。這家夥也是個大酒桶,喝酒就跟喝自來水似的,看看空空的酒瓶,王長福將最後一滴酒倒進了杯裏,就剩這麽一杯酒哪裏夠喝。他記得老婆走的時候把自己的酒藏在了廚房哪個地方,就下了炕到廚房去找。
找了兩分鍾沒找到,王長福也就回到了炕上,可再一看那酒杯裏,酒已經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