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闖下大禍】解禁
那另一個絡腮胡子的家夥見到同伴手上的刀子都被整齊地弄斷了,本來膽小怕事的他褲子都嚇得尿濕了,哪還顧得上偷這些東西,將那背上的東西仍在地上,撒腿就往外麵逃去。
胡強也沒想趕盡殺絕,見那個家夥逃了也沒追過去,可現在將這個叫做三兒的逮住了,就不能這麽輕鬆地放走他了。隻見胡強他那不算俊美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邪惡的微笑,當然天色這麽黑,誰也看不清楚他臉上到底寫著什麽。
重重的一拳擊打在對方的小腹,對方差點沒痛得將心肝肺都吐出來,這還是胡強盡量減少手上的力度,不然的話這一擊早就將其整個身體洞穿了,這可不是在說的什麽笑話,你想想汽車那種龐然大物都能用手掌打成那種程度,更何況人體的骨骼要比金屬脆弱得許多。
“饒命啊,饒命,我再也不敢來偷東西了,再也不敢了。”
那個叫做三兒的幾乎帶著哭腔,趴在地上咚咚地給胡強磕著響頭,此時此刻,他也不要什麽臉麵了,看對方下手這麽狠辣,萬一心情不樂將自己給解決了,那就什麽尊嚴都不用談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現在逃出去,等明天找齊了人再找這個家夥來算賬也不遲。
胡強見這家夥眼珠子嘰裏咕嚕地在眼眶裏亂轉不停,就知道他不是個什麽好玩意兒,一定是在想什麽壞壞道兒來報複自己。胡強也倒不是怕他報複,隻是現在這麽輕鬆地放了他,未免是太便宜了。隻見他雙手向前一探,一把就抓住了對方的衣服,毫無預兆地就向上一提。
雖然說過去的衣服質量要好一些,但是這些鄉下地方的布料都還是很粗糙的,再說這個家夥弄來的都是舊衣服,因為到農機站裏都是搬得舊東西,他怕將衣服給弄髒弄破了。這下可倒是好了,那衣料無法承擔人體那麽重的分量,刺啦一聲就破開了,將人給漏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這一摔就將那三兒摔得七葷八素,可恨的是農機站好久沒人工作了,這些天來又都在拆卸零件什麽的,各種石頭和機器零件散落了一地,等他的身體一接觸到地麵的時候,一股股鑽心的疼痛立刻就傳遍了整個身體。
神經再也無法忍受得住這麽激烈的疼痛感,發出了一個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將手往背後的皮肉上摸了摸,已經被一塊尖利的石頭刺出了一個雪洞,索性的是他皮糙肉厚還沒有傷及到體內,否則就會造成大出血。
一肚子的壞水此刻也變得蕩然無存了,恐懼感幾乎占領了所有一切的感覺器官,全身上下的皮肉和骨頭都在顫抖,他第一次感覺到離著生命的終結是那麽的近距離地接觸。對方的這種手段太厲害了,那些個城裏的黑社會在這個人的麵前,簡直就連狗屁都不是。
唯一能夠襯得上對方這番作為的稱號,就隻有變態虐待狂才可以,但他又實在不情願自己真的遇到那種人,那樣的話他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他曾經也有幸地看過幾部美國出產的大片,那裏麵血腥的場麵他看了一遍之後,弄得他幾天都沒吃下去飯。
深藏在意識中的恐懼,讓每個人都能失去生存的希望,他還正在那裏感受著後背的疼痛,那褲腳處就突然感覺被人用手給抓住,他不了解對方想要幹什麽,但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情。
危機的時候往往人類的潛能和逃生的本能都會被激發,他用雙臂死死地抓著滿布荊棘的地麵,雙腳用力地向著後方毫無目的地蹬著,他企圖以肢體的力量快速地逃離對方的魔掌,可是,他隻逃出了大概三四步的距離,那雙魔掌就將他徹底擒獲了。
又是一聲衣褲被徹底扯碎的聲音,那個叫做三兒的家夥整個軀體,連塊布條也沒剩地暴露在了外麵,那冰天雪地的寒冷立刻就凍得他嘴唇也發了白,但他此刻就連動一下都不敢了,因為他害怕剛才自己的逃跑,已經惹怒了對方,要是再有什麽動作的話,必定會慘遭毒手。
胡強此刻就和獵手一般,根本就不打算弄死自己的獵物,隻是喜歡看著對方那驚慌失措的樣子,雖然這是一種惡趣味,但也的確讓他感到快意。特別是見到對方那雙無助的眼神的時候,更加激起了他的邪惡一麵。
心理戰術上的勝利,讓胡強小小自豪地了一下,最後他放棄了繼續戲耍的決定,將身影退到無邊的黑暗之中,讓對方無法猜測到自己的存到,以便能夠增強他的神秘感,因為胡強實在不想讓人知道,今天是自己教訓了這倆個小偷竊賊,雖然那是件聽起來很風光露臉的事情,但是一旦你有了真正的本事,你就不會喜歡那樣的在眾人之前招搖了。
“快給我滾出這裏,不要再讓我見到你的臉,否則下次我會連你的人皮也一起拔下來。”
就連胡強此刻的聲音,在對方聽來都如魔音一般,他初時沒有聽出胡強所說的意思,當緩過神來知道讓自己離開,簡直是悲喜交加,也顧不上身上沒有半片布條遮體,狂奔著跑出了出去,到了農機站的大牆那裏,毫不費力地翻牆逃走,生怕胡強再突然反悔,而再次過來追殺他。
見人已經遠去了,胡強嘿嘿一陣得意地笑了起來,在地上將自己的行李箱提起,往寢室的走去,還沒等走到地方,就見趙衛國忐忑不安地手中拿著個手電筒,四處往外麵照著,估計剛才那小子的慘叫聲將他給驚醒了。
“趙總,怎麽睡醒了?”
胡強突兀的說話聲使得趙衛國向後退了兩步,他將手電筒衝著胡強這邊晃了一下,見是胡強才算鬆了一口氣,可等他瞧見胡強手上提著行李箱,就感到有些納悶了。不過,他此刻最在意的,還是剛才那一聲怪叫。
“我是被吵醒的,胡總,你剛才聽沒聽到一個怪叫聲,我總覺得這附近有東西在呢!昨天夜裏我上廁所的時候,就恍惚地看見一個人影,你說能不能這個農機站裏麵鬧鬼啊。”
“嗬嗬,趙總你可真能嚇唬人,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鬼怪啊,再說咱們又沒做什麽虧心的事情,就算有鬼了也不用去怕他們。我想有可能是最近咱們倆個的休息不太好,而且突然換了居住的環境之後有些精神恍惚,我想大概是你剛才做夢的關係。我在這裏挺久的了,我怎麽就沒聽見怪聲。”
“可是,可是,我聽的真真的,不會有錯啊!”
趙衛國似乎很信任自己的判斷,可胡強並不再給他胡思亂想的機會,將他拉回了寢室內。
“好了,趙總,你就別瞎想了,你不是說明天設備就能到位了嘛,你還是想想怎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工人招募到位才是正經的。”
一提起生意和賺錢來,趙衛國的恐懼就消失不見了。
“哦,對。你要是不提醒我的話,我還真就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那胡總你說我應該怎麽招人?”
胡強見他終於穩定下心情來,為他出謀劃策道。
“其實,在鎮上會下麵的村子裏招人就可以,如果你現在從外地招人的話,咱們也沒有宿舍提供給人家,到時候食宿就是很鬧心的問題。不如,我們現在就都招收地方上的工人,免去了一些很大的麻煩。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你在準備資金建宿舍樓。”
趙衛國聽後考慮了一下,說道。
“看來,也就隻有先用你說的這個辦法了。來的技術人員,就先和咱們在一起擠一擠吧,實在不行就花費點錢,在鎮上租幾間房子來住,反正這地方也用不了多少錢。”
胡強笑了笑,心說這個趙衛國對自己可真是言聽計從,是好事同時也是壞事。好事是因為出主意的是自己,不好是因為萬一以後有人給他出了餿主意,他也聽風是雨的話,那可就完蛋了。
“我隻是提提建議,具體的決策還是要由趙總你自己來決定的,你隻要拿來參考一下就可以,畢竟咱們色拉油廠你趙總是大股東,關係歸個人關係,生意是另一方麵,要客觀地去看待問題。”
“胡總懂的東西還真是不少啊,如果,要是換了別人的話,一定會以為你在商界闖蕩了多少年呢。你還真是個喜歡給人帶來驚喜的人。”
對於趙衛國這種赤果果的稱讚,胡強隻是淡淡地笑過,人家誇你幾句是看得起你,你要是拒絕了可就是不識好歹了,所以胡強並沒有回絕趙衛國的好意。
“嗬嗬,趙總啊還是早些休息吧,明天的事情看來有一大堆,等咱們繼續去忙的。要是沒有好點的精神去處理的話,那麽我們年前出產色拉油廠的計劃也就泡湯了,到時候咱們的損失可就大發了。”
“對,對。胡總想的挺周到,我現在立刻就去睡覺,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著趙衛國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頭皮剛挨上枕頭就呼呼地睡著了,看來他已經到了疲憊的極限,要是再不休息的話有可能使他的心髒造成一係列的疾病。胡強知道這些,是因為以前夜裏加班的時候,母親李秀琴常常和自己說,後來自己有點不相信,到圖書館借了一本醫學方麵的書籍,翻看了一遍知道了果然如自己父母李秀琴說的一樣。
不過,現在的胡強不用懼怕這種疾病了,他有著難以想象的恢複能力,單是那神奇的元氣練氣功,就可以讓自己時刻保持的清醒。但是,偶爾地休息一下也是不錯的,讓那緊繃的神經也不至於時刻地滿負荷運轉。
翌日的上午十點種,胡強和趙衛國才用過了早飯,正坐在那裏聽著收音機裏的廣播,焦急地等待著設備運過來。可是,足足等了半個鍾頭也沒見有車輛過來,趙衛國顯得有些急不可耐了。
“胡總,這車已經晚了半個鍾頭了,不能在半路出什麽事故吧。”
“應該不會吧,我看你派去的那個人,還算挺機靈的。咱們在慢慢等等,興趣路上太滑了,或者交警臨檢之類的,耽擱了點時間。”
胡強是這樣安慰趙衛國的,但是多少他心中也有點犯嘀咕,又這麽等了半個鍾頭,還不見車輛的蹤影,這回就連胡強自己都有點坐不住了。
“胡總,你看這都整整一個小時了。”
“沒事兒,趙總你先別急,我出去到附近看一看,然後到鎮政府找一下薑主任,讓他幫忙給交警部門打個電話詢問一下。”
趙衛國也沒什麽好辦法,就點頭默許了胡強的建議。胡強見他同意了,穿上了衣服剛要推門出去,就見薑峰呼哧帶喘地走了進來,想必他是急趕著過來的,那臉色都有點不對勁兒。
“薑哥,我正要去找你呢,我們的車……”
胡強的話還沒有說完,薑峰就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指著自己的喉嚨對胡強說道。
“快點,給我來杯水,我這都快跑得透不過氣來了。”
見薑峰這麽著急,趙衛國沒等胡強動手,就用水杯到了水遞過來,薑峰連看也不看一眼地,就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地全喝光了,最後一滴水從水杯滴落到他舌頭上時,薑峰用手背抹了抹嘴,抬頭瞧著趙衛國說道。
“趙總,你是不是得罪農機站的人了?”
“農機站的人?我連見都沒見過,怎麽會得罪他們。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從薑峰的臉色上來看,趙衛國也覺得是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件,同時也是跟自己和色拉油廠有關的。
“對呀,薑哥,你怎麽一來就問這個,發生什麽事情了。”
薑峰頓了一下,將心情放鬆了一些,道。
“哦,不是你們得罪的,那就好辦多了。也不知道怎麽搞的,農機站以前的站長,組織了他們原來的那些人,正在鎮政府鬧事兒呢,聽說連你們運送設備的貨車,都被他們那些人給攔到了進鎮子的路口那兒。”
“這個,我也沒得罪他們,他們憑什麽扣我的設備,簡直是太沒道理了。不行,我要找他們評評理去。”
趙衛國很是氣憤地就要穿上衣服往外衝,讓胡強將他給攔了下來,對著他勸說道。
“趙總,你先別忙啊。這裏有鎮政府的工作人員,咱們是來鎮上投資辦廠的,理應有什麽事情都由鎮上來出麵。你要是獨自去了的話,說不上事情會轉變到什麽樣的性質上去。我看那些農機站的人,就是準備鬧事的,隻是隨便找了個理由而已。”
“胡強啊,這回你可是說錯了。這些人都是有備而來,聽說他們有人被你們給打了,現在正將人送去市醫院,據那個被打人的老婆講說,傷的還挺嚴重,而且過分的是,把人家的衣服都給扒了,大冬天地讓人光著屁股跑回家的。”
“不對,不對,薑主任,你看我和胡總哪個像是能打架的人啊?我們可都是做生意的。”
趙衛國很快地就想將自己和胡強撇清,可是此刻薑峰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轉著看向了胡強。
“應該不會是你幹的吧?如果是的話這次你可玩的有點大了,這些整天在鎮上遊手好閑的家夥,可不是你所想的那麽好惹的。”
胡強自然不能夠承認了,當然他並不是怕那些人,興許以前還會忌憚他們幾分,現在就算他們一起上來,也會絲毫不懼。
“薑哥,你多心了,有你在鎮上主持工作,我還能給你招惹是非嗎?”
“恩,隻要不是你們幹的就好辦,我也主要是過來問問你,給你們一個知會兒。一會兒我就要回去鎮政府,這事情要盡快地解決才行,如果要是讓這些人將事情捅到縣裏去了,那我也就說不上什麽話了。”
“那就請薑主任多多地費心了,爭取盡快地將我們的那些設備先弄回來,耽擱一天我們廠裏就損失一大筆錢啊。”
趙衛國無比心疼地說道,薑峰也滿口地答應了,盡其所能幫忙。薑峰又喝了一杯水,而後就回了鎮政府,這下屋子裏就又剩下胡強和趙衛國兩個人,雖然有了薑峰的保證,但是趙衛國還是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在屋子裏麵走個不停。
是啊,按理將這事情攤到誰的身上,此刻也鎮定不下來,畢竟那是幾百萬塊錢買來的設備,萬一要是被那些個無知的民眾給損壞了,到以後都不知道找誰賠去。胡強心中多少有些愧疚,沒想到事情越變越糟糕,本想不會再有人來搗亂了,誰想卻越來越凶了。
既然是自己惹來的禍,那麽就要自己來解決了。
“趙總,你先留在屋裏別出去,我到鎮政府看看處理的怎麽樣了,要是處理完了,我就直接將設備給帶回來。”
胡強轉身就出了農機站,衝著鎮上路口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鍾之後,就見著一群人將四輛大貨車圍得水泄不通,那四輛車的司機都在下麵和那些人理論,可是人家根本就聽不進去。
胡強還真沒想到有這麽多人來,自己要是貿然出手的話,一定會被人發現,但是,要怎麽辦才能夠將車和設備弄出來呢?胡強躲在一棵樹後想了片刻,突然生出了個主意。
二道河村似乎有個叫白長水的,看那家夥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如果許他點好處的話,興趣那小子能夠將此事擺平也說不定。他想到這裏,找了一下二道河村的方向,以常人難以達到的速度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