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陪唱女
兩個陪唱女還沒有來，李懷玉自行拿了幾瓶酒，給自己倒滿，然後拿過邋遢女的杯子。不過動作一頓，還是問道，
“你能喝酒吧？”
邋遢女頓時露出鄙夷的眼神，從李懷玉手中接過酒瓶，自己倒了起來。
李懷玉尷尬一笑，兩人從來沒有一起喝過酒，李懷玉不知道邋遢女酒品怎麽樣，醉了會不會發瘋，不過想了想也無所謂，兩人這麽好的朋友，就算她醉了，自己照顧一下也是說的過去的。
把對方當哥們的李懷玉完全沒有酒後會亂性的擔心。
李懷玉沒有勸酒的習慣，而且今天是自己來買醉的，別人喝不喝也不關他的事，於是二話沒說，直接就把自己那杯幹了，喝完立馬又給自己倒滿！
邋遢女看到李懷玉的動作一陣驚訝，
“你到底是喝酒還是喝水啊？”
李懷玉豪爽的笑了笑，
“我一個大男人，可不像你們娘們，喝酒就是這麽爽快！”說著拿起剛倒滿的杯子，作勢又要喝。
不過，他的動作被邋遢女阻止了，邋遢女一把抓住李懷玉的手，勸道，
“我們都還沒吃飯呢，要不先叫點東西墊著！”
李懷玉眉毛微微一皺，很少有人敢這樣忤逆自己，不過想來，對方也是為自己好，而且李懷玉相反還有點高興，總覺得這樣才算是真正的朋友。
於是也順勢放下了杯子。
邋遢女看李懷玉這麽‘聽話’，還是說了一句，
“我看的出來你心情不好，放心，今天晚上姐姐一定把你灌醉！”
其實李懷玉今天也就剛剛高三，換句話說，還未滿18歲，而邋遢女怎麽看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故而這聲姐姐還是有道理的。不過在李懷玉聽來，怎麽像是在占自己便宜？
不禁鬱悶的嘀咕著，
“你不會趁我喝醉奪了我的處男之身吧。。。。。。”
“什麽？”邋遢女沒有聽清楚。
不過李懷玉顯然不敢再說一遍，而是轉移話題說道，
“她們還沒來，不如你先去唱一首？”
邋遢女不屑的瞟了一眼李懷玉，
“你是想看我笑話呢？”
李懷玉被看穿了目的，尷尬一笑，確實，李懷玉想看看這麽野蠻的邋遢女唱歌到底是什麽模樣，想來一定很搞笑吧，以後就又有機會取笑她了。不過邋遢女表麵粗獷，內心卻細膩，一下子就明白了李懷玉的險惡用心。
“這樣吧，我先去唱一首，然後就輪到你了！”李懷玉不由分說，直接跑去選歌，一點拒絕的餘地都沒有給邋遢女留。
不過邋遢女卻顯得很平靜，一點都沒有擔心的樣子，也是，既然敢打扮成這樣出門，可以看出邋遢女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眼光，無論她的聲音怎麽樣，她可能都會毫不在乎的唱下去，說不定還會十分的投入呢！
李懷玉隨意點了一首歌，身為一等一的紈絝，李懷玉在正途上可能沒什麽建樹，但是在玩樂方麵可以算是大師了，故而唱歌，他也是很正常的。
李懷玉可能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下意識一點，就是一首失戀的歌，當然，現在失戀的歌越來越多也是一個原因。
沒有注意到旁邊邋遢女的眼神，李懷玉拿起話筒自顧自的唱了起來。
李懷玉的聲音低沉、略顯沙啞卻又富有磁性、渾厚、讓人有安全感、而且還帶有一絲性感，如今唱著這首失戀的歌，可能是有感而發，也可能是觸景傷情，狀態越來越投入，雖然不同於原唱，也算是不遜於原唱的另一種風格了。
邋遢女在旁邊暗暗嘀咕，人長的又帥，身世又好（根據跑車推斷的），歌也唱的這麽好，這種男人也會失戀？？？沒錯，邋遢女早已猜測，李懷玉是失戀了，真實情況雖然不中，其實也不遠也，雖然李懷玉隻是追求不成功，聽起來也不是那麽大的事，但是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李懷玉知道自己名聲太差，而身世相貌這些在楚靈兒麵前也不算什麽，本來就沒有什麽優勢了，如今再搞砸了這樣一出戲，如果不出現什麽奇跡的話，可能這輩子李懷玉都跟楚靈兒無緣了。
這就是李懷玉鬱悶的地方，就算是失戀了，也可能有機會複合，如今的李懷玉就像是被打入了冷宮，毫無翻身的機會。
李懷玉動情的唱著，沒有發現，包間門口已經出現了三個靚麗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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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跟小蝶是京城一所音樂學院的大學生，眾所周知，學音樂是十分耗錢的，故而一般在音樂學院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富家子弟，一種就是真正喜歡唱歌，抱有夢想的。而對於後一種來說，音樂學院的耗費是十分可怕的，而且音樂學院的學生又大都愛美，平時的化妝品，漂亮衣服，漂亮包包之類的更是一大開銷，所以，這些學生往往一邊學習一邊出來找兼職，算是勉強補貼一點自己的生活費。
可是音樂學院的學生大部分除了唱歌之外什麽都不會做，出來碰壁之後，大多都被有錢人包養了起來。不過也有潔身自好的，小玉跟小蝶恰恰是其中之一，她們並不想出賣自己身體來換取好的生活，她們是有骨氣的人，也並非沒有想過釣個金龜婿，她們不能忍受的就是被包養當二奶。
經過有心人的介紹，她們來到了天上人間，因為兩人明星般的外在條件，一開始受到了大堂經理的熱切歡迎，並許諾了高薪，不過後來得知她們隻是陪唱，不陪其他的時候，負責人態度就冷漠下來。
因為來天上人間的都是來找樂子的，隻是陪唱的並沒有多大市場，基本上沒有客人會點這樣一群人。故而，這一群人是不能跟天上人間簽約的，天上人間不可能白養這麽多人。不過，這裏也提供平台，一旦有機會賺錢，天上人間也收點抽成而已，當然，這裏的抽成也不少，不過誰叫這裏安全呢，在天上人間的庇護下，隻要自己不同意，一般人是不敢亂來的。
所以，為了安全，小玉和小蝶還是決定留在這裏，雖然她們兩沒想過能掙大錢，但是卻天真的以為維持生計應該沒問題，卻不知道，人心險惡，表麵上大堂經理是好心把她們留在這裏，其實卻暗地裏吩咐沒有必要就不要她們出去陪客，不陪客就沒有錢，最後迫於生計，她們一定會主動簽約賣身的。這也不算大堂經理卑鄙，其實都是潛規則而已，因為一般那些賣身的一開始都是隻賣唱的。
所以，在兩人不知道內幕的情況下，一連一個月都沒有拿到一分錢，她們也有懷疑過，為什麽隻找其他人卻不找她們，結果收到的回答卻是別人有名氣，是客人點名要的。當然這是一個借口，但是天真的兩女卻是信以為真了。
白等了一個月，兩女也有點慌了，每天都必須在這裏等著，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客人會找上自己，因此也沒有機會出去另外找事情做。要知道，為了這個工作，兩女可是下夠了本錢，漂亮衣服就專門買了好幾套，如果再賺不到錢的話，她們下個月可能就沒飯吃了。
所以，當美女接待找上她們倆的時候，兩女差點激動的哭了。
美女接待看著興奮的兩女也是一臉同情，同是處於底層的她早就覺得這兩個姑娘可憐了，不過她卻不能違背經理的意思，正好這次，李懷玉稍微提到了最好要新手，美女接待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兩姐妹，這可是客人的要求，經理就算知道了也沒話說的。
“好了！不要跳了，客人還等著呢！”美女接待溺愛的說道。
兩個女孩不要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馬上跟著美女接待向包間走去。
走著走著，兩女就沒有了興奮，換來的卻是深深的緊張，畢竟是兩人第一次陪客，如果惹怒了客人怎麽辦？如果客人動手動腳怎麽辦？
小玉的性格一直比較內斂，平時話也很少，而小蝶卻是個急性子，平時兩女對外交流都是小蝶出麵，這一次也是小蝶忍不住開口了，
“劉姐，這一次的客人是怎麽樣的？”小蝶委婉的問出了自己的意圖，在旁邊的小玉也伸長耳朵仔細聽著。
美女接待，也就是劉姐微微一笑，
“你們想要什麽樣的客人呢？”
“最好是兩個女的！！！”小蝶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劉姐聽了撲哧一笑，覺得小蝶這姑娘實在是太可愛了。旁邊的小玉也不要意思的拉了拉自己的朋友，因為這完全是沒可能的嘛。
小蝶也好像發現自己太天真了，臉色微微一紅，抓著劉姐的手撒嬌道，
“劉姐，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吧！”
劉姐嗬嗬一笑，“你說對了一半！”
“什麽意思？”兩女都驚訝的抬起了頭，莫非？
“沒錯，來的是一男一女！”
“居然有男的帶女伴來的？！！！這男的也太壞了吧！”小蝶第一次知道有帶女伴來這種地方的，顯得有點不忿。
不過小玉卻是鬆了口氣，溫柔的說道，“既然他帶了女朋友，應該就不會對我們亂來吧！”兩女雖然想賺錢，但是還是對自己的貞潔更加的在意。
小蝶聽了小玉的話也醒悟過來，一臉笑意，想不到自己第一次會遇到這麽好對付的。
不過劉姐卻是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開口提醒道，
“不要高興的太早，我懷疑，那女的是個同性戀！！！”
劉姐一出驚人，兩女聽到了後臉色一變，沒有太大的驚訝，卻透露出一絲古怪。
原來音樂學院基本上都是女生，由於好奇，以前兩女也脫了衣服互相撫摸過，雖然不是女同，但是對這方麵也不是太抵觸。
小蝶想了想，拉了小玉說道，
“如果劉姐說的是真的，那女的就你來對付，我去對付那個男的！”
小玉露出一絲感激，因為兩人都不排斥女同，被女人吃豆腐總比被男人欺負好吧。小玉也不是不擔心朋友，而是她知道，自己的性格確實不好應付，而社會經驗豐富一點的小蝶就算是遇到色狼，她也不會吃虧。
前麵的劉姐顯然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撲哧一笑，開玩笑說道，
“小玉，這次你可是吃虧了哦，要知道那個男的不但年輕，而且，很帥！要是姐姐年輕幾歲，一定會自己上的！小心小蝶釣到了金龜婿，你可是什麽都沒有！”
小玉聽了這樣的話，沒有一點生氣，反而是溫柔一笑，
“帥又怎麽樣，能到這裏來的，而且還帶了個女伴，會是好男人嗎？”
劉姐想反駁，因為李懷玉給她的感覺確實不同，應該不是那種衣冠禽獸，不過又沒有什麽證據，自己也才見過一麵而已，所以還是沒有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