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平民武技
一夜無話，第二天當胖子睜開眼睛時，腦子裏還是有些迷糊，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探手往枕頭底下一摸，入手處一片熟悉的冰冷。卻是昨晚回來後藏在枕頭底下的那兩把犬牙。
“看樣子是真的了。”右手放在鼻端深深的嗅了口氣，胖子一臉陶醉，那味道……呃，鹹豬手依然還是鹹豬手。
“胖子，你在幹嘛，笑得好淫.蕩！”房門忽然打開，比爾的頭探了進來，剛好看到胖子聞著右手一臉陶醉的騷包樣。
“滾！”胖子一時心虛，卻很快理直氣壯喝道：“進來前要敲門！還有，你怎麽進來的？”
“我怎麽知道，我一推，門就開了。”比爾撇了撇嘴，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呃！”胖子楞了一下，這廝現在才想起來這門卻是他昨晚忘了鎖了。不過他還是抗議道：“那也要敲門吧……”
“你有聽過偷兒會敲門的？”比爾嘿嘿一笑，他的話倒是讓胖子又想起了昨晚那個偷兒，的確，不管男偷女偷，進門都是不敲門的。
“喂，你傻了啊。在想什麽呢，這笑看得我毛骨悚然。”比爾拍了拍胖子，把胖子從回憶中驚醒，胖子白了他一眼：“去去去，這麽早不睡來我這裏呱噪，去找你的傑西卡去。”
“你，你怎麽知道傑西卡！”
“也不知道是誰昨晚亂吼亂叫來著。”胖子撇撇嘴，隨即一臉熱忱道：“對了，那傑西卡是誰，胖子我還單身，介紹給我認識吧。”
“滾！你這個好心沒好報的胖子，懶得理你！”比爾對著胖子鄙視了一下，推門就要出去，臨關門前又探進了腦袋道：“胖豬，別睡了，別說我沒告訴你啊，王叔來了，現在正在我那房間呢，學不成鬥氣你可別怪我。”
“見鬼，你怎麽不早說！”房間裏傳來胖子悉悉索索的穿衣聲。不過這些已經跟比爾無關了，他關了房門，卻是沒有急著回去，反而靠在房門上，臉上帶著莫名的惆悵，似痛苦又似歡快，一聲歎息，他的目光重新變得堅毅，房門內傳來胖子的大呼小叫，比爾微微一笑，大步朝自己房間走去。
*
“所謂的鬥氣，其實也隻是一種力量的運用方式。隨著修煉加深，體內鬥氣也會越來越精純渾厚，直至有一天，當體內鬥氣脫離了普通意義的能量範疇，達到某種極境，也便突破了自身的桎梏，有望問鼎武尊，武聖，甚至於武神的至高存在！”
這是王德彪在向胖子兩人詳細的闡述有關鬥氣的知識，既然答應要教兩人鬥氣，王德彪倒是沒有一點藏私，可以說是傾囊相授。
“達到某種極境？那是什麽意思？我怎麽知道怎樣才叫達到了極境？”胖子想要刨根問底，王德彪卻是白了他一眼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也隻是聽我以前的老師這麽說，至於什麽極境不極境的……我一個橙級武士哪裏知道那麽多。”
王德彪說著掏出懷裏的銀質酒瓶灌了口酒，烈酒入喉，王德彪舒服的呻嚀一聲，說道：“你們兩個小子倒是會享福，我本來以為你們會住‘地’字房的，誰知道你們竟然睡在‘天’字房裏，還一開就是兩個房間！嘖嘖嘖，有錢啊，真他娘的有錢！”
比爾感歎道：“以前窮的時候那是沒辦法，現在有了錢，自然沒道理再虧待自己。王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昨天才從雪狼那得了二十六個D級魔核，這裏麵可還有王叔您的一份呢。”
“別，我昨天都說了不要的，現在要給我，你王叔豈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如果你們有心，那王叔以後在楓葉城的酒錢，就著落在你們身上就是，哈哈，王叔別的本事沒有，酒囊飯袋倒是一絕，以後把你們吃窮了，你們可別不認我這王叔。”
三人本就性情相投，說說笑笑也沒什麽年齡障礙，氣氛活躍下，王德彪的授課進度倒是加快了不少，等到時近中午時，王德彪已經將一些基礎的東西說了七七八八。
比爾聽得入神，搖頭歎息道：“怪不得常聽人說鬥氣是一種屬於貴族的武技，這其中修煉之艱難遠非常人能想象，如果沒有王叔指點的話，隻怕憑我們自己是無論如何都學不會鬥氣的。”
“屬於貴族的武技？我覺得還好啊。”胖子有些不明白的看著比爾：“這武技就武技吧，怎麽又跟貴族扯上邊了？”
比爾斜了眼胖子，道：“你以為想得到這鬥氣的修煉方法是那麽容易的嗎，不說這修煉方法本身就隻掌握在一些大家族的手中，就說那些每日為生存而奔波忙碌的窮人，又有誰有這精力去學這武技？”
“比爾這話卻是真的。”王德彪抿了口酒，意興闌珊道：“當年我學這鬥氣也是機緣巧合，若不是我的老師與我極為投緣，也不會把這鬥氣修煉之法教了於我，隻是就算這樣，我學的這修煉功法也隻是一個殘篇，四階綠級武士已是絕頂，再想寸進卻是千難萬難了。”
“那王叔怎麽不換個功法？”
“換？嗬，你倒是想的輕巧。”王德彪看了眼胖子，苦笑道：“沒人甘願屈居人後，我當年也曾想過有朝一日能得到完整功法，隻是你王叔我終究不是什麽絕世天才，就連這四階綠級武士都未達到，又怎麽可能去奢望更後麵的功法。再說那後麵的功法也不是我們這種無名小卒能奢望的來的，就連那些大家族中，也隻有極少數的宗族傳人才有這個機會得到傳承，若是家族旁支，就算天賦再好，想要得到傳承，也要經過異常艱難的試煉才能獲得這個機會。所以說，這鬥氣武技是屬於貴族的一種武技，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胖子有些不甘道：“這麽說來，我們學王叔的鬥氣功法，最高也隻能到四階綠級武士了？”
比爾不滿道：“胖子，能夠學到鬥氣功法已經是我們天大的幸運了，如果不是王叔肯教，隻怕我們連鬥氣的皮毛都學不到。”
“不是，我隻是覺著憋氣，憑什麽我們就要低人一等。”原來的世界中，雖然人並非生而平等，但平等的觀念已是深入人心，窮人也有追求上進的權利，通過自身努力，也完全有可能躋身上流社會，而不像這個世界中，就算如何努力，似乎到頭來都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是啊，憑什麽才剛開始學習，不管將來如何努力，卻注定了一輩子都要低人一等！”胖子的話激起了王德彪心中原本以為早就熄滅的不甘火焰，他猛地灌了口酒，火辣的烈酒入了喉管，愁腸百轉，最終卻隻化作了長長的一聲歎息。
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凝重，胖子想了想，問道：“王叔，我們帝國中有學院嗎？就是那種學習鬥氣或者魔法之類的學院。”胖子曾經在異界的書中看到過一些學院的事情，雖然那個做不得數，但胖子心中還是免不了有一絲指望。
“學院？”王德彪奇怪的看了看胖子，搖頭道：“你倒是知道很多，隻是可惜這學院也不是我們去的了的，能去那裏的人，都是一些大家族或者皇室貴族的繼承人，在那裏不要說我們這種平民去不了，就算是一些大家族的旁支或者已經沒落的貴族家庭，不管他們本人如何驚才絕豔，隻要身份達不到要求，就一律進不了學院的大門。”
“不招收平民的嗎，我還以為……”
“他們怎麽可能讓平民進入學院。”王德彪搖頭失笑道：“如果他們讓平民進了學院，那豈不是在動搖自己的統治根基，平民們若是都會了武技，到時候造起反來，這些貴族老爺們哪裏還能睡得安穩。”
“說的也是……”胖子沉默了一會，道：“王叔，這麽說來，這些武技或者魔法就都隻是屬於貴族所有，那我們平民還能擁有什麽？”
“擁有什麽……我們還擁有流不盡的血和不值錢的命，平民擁有的武技也是貴族怎麽學也學不來的。”王德彪的語氣沉重無比，胖子沒有注意到，反而眼睛一亮，興奮道：“那是什麽？這麽說來，我們也不一定就要學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