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絕代冷豔
第二章絕代冷豔
伊凡公爵府邸在王都之外，重要關卡的迪斯昂城之中。迪斯昂城一分為二，向北乃是上流貴族居住之所，悉數王孫貴族權臣大賢不盛其數，是整個征服者帝國最有威望的一個區域，統稱為阿瑞斯之殿。有富貴自然就有貧窮，向南以下都是貧民窟，則稱之為流放城。
盡管兩個區域可謂天堂地獄，但是聽說戰神卡奧公爵的廢物小兒子要從文習武，都當作一種笑料，不屑一顧的嘲諷居多，一些名師更是自負，不願意接受公爵府邸的驚人報酬。
阿特雷也早料到這種情況，身前的阿特雷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渣滓，整個帝國不恥的對象，聽說連流放城的難民在哄自己子女的時候都會這樣說：“要是你再哭，長大就會成為阿特雷一樣的蠢貨”，小孩都能被嚇得立即吱聲，可見其名聲實在有夠狼藉。
負重20斤，長跑一公裏，蛙跳一百個，俯臥撐五十個，仰臥起坐一百個，這是阿特雷按照自己這副身體定下的最大限度的體能訓練課程，這段時間來無論風吹雨打從無間歇。
加上卡奧公爵的大力支持，一些入門的武技書籍也開始涉獵，除了鍛煉身體以外都在府邸的藏書閣中閱書，對這個陌生的世界也有了更多的了解，但是除了身體的情況有所好轉以外，並無多大進展，因為卡奧公爵公務委實繁忙，隻得貼榜招募賢良達者傾囊相授，卻無果。
這一日，按照往常習慣，身體強化鍛煉結束以後，盡管身體無比疲憊，阿特雷還是堅持在藏書閣中吸取知識，手握《阿爾法魔法手記》仔細的閱讀起來。
檀香繚繞，書生意氣，13歲的阿特雷依舊贏弱，唯獨那雙眼眸逐漸具有神韻。
“咚咚！”藏書閣外驟然響起一陣敲門聲，不待阿特雷，一個年紀尚小的仆人已經推門而入，喘著粗氣說道：“小少…小少爺，公爵大人讓您立即去大廳一趟。”
阿特雷抬起頭來，笑道：“修毅，為什麽這麽慌張，難道出了什麽大事嗎？”
叫做修毅的小奴仆阿特雷倒是心生好感，比他還要小一歲，聽說是卡奧公爵手下一員戰死大將的遺孤，性子剛烈，武技也不弱，做了自己的侍童。
修毅也喜歡這個小主人穩重淡薄的性子，說道：“小少爺，我聽卡羅管家說已經有人在阿瑞斯之殿揭下招募榜。這麽說來，您以後就有師傅教授您了，我們快些走吧，就在大廳。”
阿特雷點了點頭，雖然心中疑惑，連續兩日來招募榜都無人問津，沒人當自己一回事，倒是對這揭榜的人心中充滿了好奇，究竟是誰願意頂著橫飛唾液教授自己這個‘廢材’呢？
步入大廳，神情俊朗的卡奧公爵端坐正中，舉止高貴的公爵夫人埃斯梅斯作陪，吸引阿特雷的卻是站在劇中位置的黑衣裹體之人。
長發束肩，一身黑色翎衣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段，女人，而且還是禍國殃民的那種傾國姿色。阿特雷心中已經升起一種想法，不知道自己完美的母親和她相比，到底誰更完美幾分，盡管還沒有看到她的臉頰。神秘，這又是另外一種感覺，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看似沒有一點殺傷力，卻有著足以毀天滅地的能力，相當詭異。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阿特雷行禮，定定地站著，目光投向這黑衣女人。
“你就是阿特雷？”女人長刀直入，仿佛視卡奧公爵如無物，偏偏又相得益彰。
“正是！”在女人說話的一瞬間，阿特雷的目光不由得向旁邊一側，竟是無法升起直視的念頭，這種感覺，就算當初麵對撒旦那種神級的大人物都不曾出現過。
“我的住所安排在沁園小樓上，除你之外，任何人不得打擾。”女人的聲音非常冷漠，依舊直來直往，說完話後，已經邁動腳步朝著偏廳走去，不加留戀。
卡奧公爵神色微變，隨即帶著一陣苦笑，吩咐旁邊仆人說道：“卡羅，按照大師吩咐去辦！”
“公爵大人，此女來曆不明難，為何你如此擅用？”卡羅是一個糟糕的老頭，鷹鉤鼻，尖下巴，一副十足的萎靡相，這個公爵府邸的老管家話不多，但是誰都無法忽視他的存在，據說他是一個有著不下於卡奧公爵武學實力的絕頂高手，至於為什麽甘願俯首稱臣，這不是阿特雷所關心的，隻有在他低垂眼眸睜開的時候才能證明他曾經是伊凡家族近衛團長的身份。
自然，能夠與卡奧公爵用這種質問口氣的下屬，也隻有他一人而已。
“卡羅，你相信感覺麽？”卡奧看了看公爵夫人，笑著說道：“夫人如何看？”
埃斯梅斯智慧與美貌並重，那幾乎沒有上限的武力值更是讓人神往。
這黑衣女人表現出來的這種孤高和冷漠沒能讓她的心境產生太多變化，抿嘴，莞爾一笑：“高傲的人擁有自負的才能，冷漠的人有顆製霸的野心。或許阿特雷正是她所需要的弟子呢！若是她有心圖謀不軌，公爵大人，難道你會不相信你的夫人嗎？”
卡羅暢懷大笑：“有夫人坐鎮，我何故之憂？天底下，有幾人能強於你的謀略？”
阿特雷則是在黑衣女人腳步移動的時候就跟了上去，自然沒有聽到這番對話。對於急切想增強實力的他來說，自然不願意這個讓自己變強的機會從身邊溜走。
“恩師，能告訴我您叫什麽名字嗎？”阿特雷跟在後麵，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用叫我恩師。一切皆是緣份罷了，到了我該離開的時候自然就會離開。若說名字，我的名字又是什麽呢？漫漫歲月，我已經忘卻。”黑衣女人微歎，轉過身來，沉默半晌才開口說道：“名字不過是一個符號，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叫做什麽，你可以叫我雅娜薇！”
“雅娜薇！？”在阿特雷的記憶當中，近百年的風雲人物記載中並沒有這個名字，眉頭微鎖，仿佛在思考她是否有能力讓自己變強，又仿佛想將這個名字銘刻在心。
“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阿特雷擁有20歲的成熟心智，自然思考得更加長遠，看見雅娜薇點頭，鼓起勇氣問道：“您為什麽要教我這個在別人眼中是個廢物的人呢？還有，您是從哪裏來的，有什麽目的嗎？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隻想解開心中的困惑。”
“承諾是一把無形的劍，埋葬磅礴野心的英雄塚，這不是一個懷有英雄夢的人應該有的東西。我可以原諒你這一次，下次我不單單隻是如此告誡。”黑衣女人說道：“我來自一個神秘的國度，按照白魔法師的稱謂，我屬於異教端武力裁決所的惡魔，孩子，你會怕嗎？那是一個被神拋棄的地方，也是唯一一個敢於向神對抗的種族。”
“異教端武力裁決所？”阿特雷險些驚呼出來，原本自己當初也沒覺得辱罵撒旦有什麽不妥的地方，經過這段時間的熟悉才知道，這是一個完全靠著對神的信仰建立起來的世界。
當然，異教端武力裁決所是一個黑暗的世界，在凱撒大陸和亞曆山大大陸之外一個叫做惡魔領域的地方存在，他們也有強大的能力，其中最出名的黑魔法師在同等級別的白魔法師當中還要強大。不過以為他們流淌著被神詛咒過的血液，所以壽命極短，成為了一個最嚴峻的問題，否則稱霸兩塊大陸的就不是包括人類，巨人，獸族，矮人，精靈，地精這幾個種族。
“怕了？”雅娜薇淡淡地開口說道，或許她已經習慣了人類這種天生的恐懼。
“不怕！”阿特雷的確不怕，無論異教端武力裁決所有多少神秘色彩，大陸的遊吟詩人形容得多麽邪惡，他連撒旦和上帝這種上位神都敢褻瀆，哪還在乎這些，隻要擁有強大的力量，即使學習這黑魔法，甚至是墮落武技又何方？誰會指出英雄的罪過呢？
阿特雷神色堅定，說道：“放心，我會替您保密的，無論什麽情況都不會說出您的身份。”
雅娜薇身體一怔，隨即點了點頭：“從明天開始學習！給你一個忠告，要有心理準備，若是你承受不下來我的手段，我會示為你自動放棄，立即離開。我不希望把時間浪費在一個真正的廢物身上，顯然，你要做的就是證明你並不是一個廢物，而是沒有被開發潛能的美玉。”
“放心，為了我的夢想，我已經做好了應該有的準備。”阿雷特感覺自己渾身的細胞都在此時因為充血而活躍起來，凝視著那個逐漸消失在眼前的身影，野心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