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暗黑火焰河(上)
藍雅沉吟片刻,說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付禹哥哥最近表現出一些異常的症狀,比如發高燒,劇烈咳嗽,呼吸困難,頭昏眼花,四肢無力等等。你們再仔細想想。”
斜牙道:“怎麽,你覺得付禹有問題嗎?我們覺得他和以前沒有什麽兩樣啊。”
西勒這時候竟然麵露驚恐之色,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拿起了杯子想再喝一口咖啡,但顫抖的手臂差一點就把咖啡全灑了出來。西勒把杯子又放回了桌麵,他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後說:“我剛才眼前浮現出了一幕幕可怕的畫麵,我看到付禹兄弟被封閉在一個陰暗的密室中,陸續異形成了恐怖的怪物,他變身後吐出一攤透明的**將地麵溶開了一個大洞。之後這些異形成的恐怖的怪物用鋒利的爪子打了一條很長的地道,之後這些怪物全部展開翅膀從空中飛走了。”
斜牙聽了西勒的話,不禁笑了起來:“西勒兄弟,那隻不過是你的幻覺而已。我剛才見到付禹兄弟的時候,他還好端端的,怎麽可能會突然就異形成怪物逃走呢?這實在太荒謬了!別往那方麵想了!沒有人比我們更了解自己的付禹兄弟,他怎麽可能是怪物呢。”
藍雅這時候正喝著咖啡,突然她一大口將嘴裏的咖啡全吐到了地上,並且不停地咳嗽起來。
斜牙和西勒二人不知道藍雅這是怎麽了,西勒連忙幫他捶了捶背,問藍雅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藍雅搖了搖手,對斜牙和西勒二人說她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剛才喝的時候嗆到氣管了。
過了一會,藍雅覺得自己呼吸順暢了許多,也不再咳嗽了,接著她緩緩地說道:“我總覺得付禹最近有些不對勁,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密切關注他的行動,有什麽異常情況,及時向我匯報。”
藍雅此時此刻的臉變得異常的憔悴,雙目黯然無神,微微一笑,說道:“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隻密切關注付禹的情況就是了,我總覺得西勒哥哥方才說的付禹哥哥的異形並非捕風捉影。付禹哥哥的異形究竟是福是禍,我們現在還說不準。付禹哥哥最近每天晚上都不知道去了哪裏,神神秘秘的,我針對這一異常情況間接性的問過他幾次,他總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可能是某些機密的軍事任務吧,不便對我透露。可我一天不知道付禹哥哥最近每天晚上都去幹了些什麽,心裏就一體那不踏實。你們是付禹哥哥最好的兄弟,一定也不希望他出事。所以,我拜托兩位哥哥給我盯梢,看看付禹哥哥最近每天晚上都去了那些地方,幹了什麽事情。是受了別人唆使和控製為別人幹,還是在自主的幹他自己的事情。”
藍雅說完,又勉強的一笑,笑得很僵硬,人也變得老了許多,現在就連端咖啡過來的動作都很僵硬。以往藍雅,笑起來總是很甜美,但最近她心裏似乎被什麽事情所困擾,從她的表情上看似乎有種苦不堪言的樣子。
斜牙和西勒急於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於是十分關切地問:“怎麽了?藍雅妹妹,你好象很不開心的樣子。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藍雅竟然靠著斜牙的肩膀痛哭了起來。斜牙吃了一驚,連忙將她扶著坐好。隨後斜牙安慰藍雅別哭了,有什麽煩惱就盡管說出來,什麽問題不可以商量和解決呢?斜牙嘴上雖然這麽說,可我心裏卻一點把握都沒有,能讓藍雅這麽一位開朗樂觀的美女都感覺到如此痛苦,可見這件事一定不小。
藍雅抽泣地對斜牙說:“付禹哥哥最近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而且他的脾氣很不好,經常對我發脾氣!有天晚上,我親眼看到付禹哥哥異形成了魔鬼!那天晚上,我注意到付禹哥哥身上的光芒非常的耀眼。他身上所放射出的白光簡直可以把漆黑的周圍照得像白晝一樣亮。這種光來得更亮,而且像光罩一樣籠罩在付禹哥哥的全身上下。”
聽了藍雅的話,斜牙和西勒的心砰砰的跳得厲害。他們也不禁加深了對付禹的擔心。也開始擔心起來。
藍雅紅著眼睛,繼續說:“看來付禹哥哥如今體內所儲存的各種宇宙能量已經相當多了。我想這光應該是來自付禹哥哥體內的各種宇宙能量,是這股能量從裏向外放射出的強光。”
西勒問道:“我們是不是在今晚就測一下付禹兄弟身上的能量究竟強到什麽地步啊?這樣起碼我們心裏能有個準數啊!說實話,我真擔心付禹兄弟,他擁有這種強大的能量,不知會給他帶來福運還是厄運。後果難以預料。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提前做好各種準備。”
這天晚上,西勒和斜牙以閑聊為幌子,接近付禹。隨便聊了些以前和付禹在一起小時候的情況,聊著聊著,付禹就睡熟了。西勒和斜牙分別將手中儀器的探頭對準付禹全身,接著按動儀器上的開關開始掃描,隻見顯示屏上的數字在飛快地跳動著。
在數字最終停下來後,西勒和斜牙分別報出了掃描儀器所測得的數據。西勒說:“我這顯示的數字是40900。”
斜牙說:“我跟你差不多,是40850。”
藍雅還沒有休息,正在外麵等著二人的結果。
二人走出付禹的寢室,向藍雅匯報了方才測得的結果。
然後問藍雅:“這個數值究竟等同於多大的能量啊?”二人在說完後,頓時注意到藍雅臉上那種驚愕的表情。
二人又連問了幾遍,藍雅這才回過神來,她吞吞吐吐地說道:“這怎麽可能,太陽的能量也才不過隻有900300啊!付禹哥哥異形的能量,依這樣的速度,還在不斷地增長,要不了多久,付禹哥哥異形的能量,就要超過太陽的全部能量了。”
“什麽?藍雅妹妹,你說什麽?”二人難以置信地連問了兩遍。
“更可怕的是付禹哥哥的異形的能量好象還沒有達到上限,以後不知道還會繼續增長下去到什麽時候!”藍雅愁眉不展的回答道。
星宇商盟總部基地一夜之間被一場大火燒成了灰燼。付禹苦心經營多年的商盟已付諸東流。舊部生死不明。
濃煙還未完全散去。斑斑血跡,一支支斷箭落了滿地。
付禹一覺醒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看著眼前還在冒著的濃煙廢墟,付禹心如刀絞。
藍雅、風鈴兒、凱霖娜、蕾雅娜、雷婷婷幾個女子也相繼醒來,她們都或多或少受到了燒傷。
付瓊的手因握得太緊,關節發出清脆的“哢哢”聲,看到付禹走了過去,付瓊無力的叫了聲:“弟弟。”隨即又昏迷過去。
付瓊曾經認為付禹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但後來又極力否定。
如今,“弟弟”兩個字再次從付瓊的口中叫出。
凱霖娜使出多種皇家特有的辦法,折騰了老半天,終於將昏迷的付瓊救醒。
夜來得真快,七人坐在岩石上,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付禹盯著地麵,心裏一片茫然。
“我們該怎麽辦?”過了很久蕾雅娜才問付禹。
“怎麽辦?我也不知道。”付禹抬頭看了看明亮的星空,眼前突然閃出五個閃爍著火星的字:“暗黑火焰河”!
“去暗黑火焰河!”付禹隨即脫口而出。
六位美女吃驚的看著付禹,異口同聲的說道:“暗黑火焰河?據說那是暗黑大邪帝的根據地,如果要去那裏,中間必須穿過一個大沙漠。沙漠的厲害你應該知道的,就算沒有守敵,現在隻有我們七人,也是走不出去的。”
“可是,我們還能到哪裏去?”付禹站起來,看著遠處無邊的黑暗,輕輕的說。
六位美女垂下頭,不再說話了。
“我們應該去找尋失散的隊友,召集舊部人馬,重整旗鼓,向我們的敵人進軍,討回公道。而不是去什麽暗黑火焰河!”良久,蕾雅娜才抬頭,說出了這樣的話。
“我隱隱感覺到我們失散的隊友多半就在暗黑火焰河。我們最可怕的敵人也就在暗黑火焰河,不用說了。暗黑火焰河是我們目前的必經之路,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第二天,七人簡單的準備了一下,就向沙漠進發。
熾熱的沙漠,就像個無火的地獄,太陽的光似乎隻剩了白色,熱浪使一切看來都有些扭曲。
走在這裏的隻有付禹和五位紅顏知己,她們分別為:藍雅、風鈴兒、凱霖娜、蕾雅娜、雷婷婷。
加上和付禹混的比較熟的美女付瓊。
沙漠就像一個巨大的惡魔,無情的吞噬著敢於侵犯它的一切生命。幸運的是七人在沙漠中遇上不少的守敵,它們身上的給養支持著七人走出了沙漠。
這一天傍晚,七人爬上一個高高的沙丘。遠遠的,可以看到我們的目的地——暗黑火焰河了。
“總算活著走出來了,”付禹站在沙丘頂上,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轉過身看看六位美女,付禹不由得笑出聲來。六位美女全身上下都沾滿了黃沙,成了名副其實的沙人了,僅僅露出兩隻眼睛。一身白狼皮變成了黃狼皮。
“笑什麽?你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蕾雅娜一邊拍狼皮上的沙子一邊笑著說。
“快走吧,進了城就可以好好洗個熱水澡了!”
前麵是一座小城,由於長時間中斷的的商路,使這裏任何東西都貴得出奇。七人把路上繳獲的東西拿到一個武器店裏想換些金幣。店裏前台沒人,七人喊了半天,才從裏間走出一個禿頂的壯漢來。
“吵什麽!煩死了人!”禿頂的壯漢用肮髒的圍裙擦著手說。
“老板,我們想換些金幣。”付禹忍著沒有發作。
壯漢把七人放在櫃台上的一堆鎧甲、武器什麽的隨便看了一下說:“都是些不值錢的破爛!就算一百個金幣吧,便宜你們了!”
“你……”付禹正要分辨,蕾雅娜已經一聲不吭的揮拳打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老板的頭肯定撞破了裏麵不少的東西,我和塔布裏斯大笑起來。
“你們不想活了!”老板說著從牆上抽出把寒光閃閃的彎刀,衝出來就要和我們動武。
“住手!”
七人身後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大君……”
禿頭老板一看到來人就蔫了。
這個被老板稱為“大君”的中年男子高材高大,眉宇間透出一股王族特有的高貴威嚴之氣。身著典型的沙漠民族打份,白色的頭巾上鑲著一顆很大的寶石,同樣是白色的襯服外套了件寬大、舒適的寶藍色銀邊長袍。在他身後,跟著幾個魁梧的衛兵,手中的長矛閃著寒光。
“高貴的機甲戰尊,請原諒我臣民的無禮。”他微笑著對七人行禮。
高貴的機甲戰尊?付禹和六位美女對望了一眼。七人現在的樣子和這詞看不出任何聯係。沙漠的酷熱使我早就把身上的機甲丟到行李包裏了,風沙撕裂了我們身上的衣服,滿身的黃沙讓我們看上去比這裏的乞丐好不了多少。
付禹走上前去還了一禮:“……大君,不知這樣稱呼您對不對?”
"不要客氣,騎士。叫我的名字莫興霸就可以了。"
"請問,您是怎麽看出我是機甲戰士的?我們並沒有表明過身份啊。"
莫興霸一笑:"沙子無法掩蓋寶石的光輝。我是從你的眼中看出來的。……對了,我聽說你應該有一支屬於自己的作戰軍隊才對,怎麽隻剩下你們六位?"
莫興霸的話讓付禹心頭一痛,付禹輕輕咳了一聲:"對不起,這裏麵……有些事一時也說不清。"
"那就先請兩位跟我來吧,有人等你們很久了。"
說完莫興霸就朝城邊的一座小樓走去。他的話讓付禹十分疑惑,以前付禹從未到過這裏,更不可能有認識的人,付禹用目光詢問了六位美女一下,她們也都也搖了搖頭。
跟著莫興霸七人來到小樓,一進門,付禹這一驚非同小可。在這裏等七人的,竟是自己的死對頭方舟。
"是你!"付禹愕然道。
方舟麵帶猙獰的笑容,揮手示意七人坐下,但七人沒有一個坐下。
方舟陰森森的說道:"孩子們,你們還好嗎?怎麽隻有你們七人人?付禹付大首領,你不是成立了星宇商盟嗎?你的那些忠實的部下呢?"
付禹指著方舟的鷹鉤鼻梁,說道:“原來是你幹的勾當!方舟,有種你就白天和我正麵幹,像你這種晚上幹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的人,我最瞧不起了。”
"唉……,一把火讓你的商盟總部燒為灰燼,你的那些忠實的部下生死不明。我非常理解和同情你現在的心情。"方舟內心幸災樂禍,嘴上卻假惺惺的說道。
“時候不早了,寡人要就寢了。莫興霸,送七位稀客回房休息!”方舟朝莫興霸揮了揮手。莫興霸朝方舟深深鞠了一躬,然後道了聲:“是。”
付禹冷哼一聲,說道:“不用你送,我們有腿,自己會走!”
莫興霸和方舟都不是這家客店的老板。
隻不過,現在這家客店的老板已經被他們控製。
這家客店的老板是個沉默的中年女人,她將七人分別安排了三間客房,付禹單獨一間,付瓊單獨一間,其餘的五位美女一間。
中年女老板給付禹準備了一盆熱水、一條雪白的毛巾和換洗的衣物後,一聲不響的消失了。
付禹脫下身上那堆可以丟進垃圾堆裏的東西,仔細查看了一下身體。多日的奔波讓付禹瘦了不少,身上到處是深淺不一的傷痕,雙腳磨爛不知多少次,當付禹把腳放到水裏時,痛得他直冒冷汗。
足足用了三個小時,付禹才從水裏出來,渾身的疲勞差不多消失了,隻想好好睡一覺。
可是過了半夜,付禹還是無法入睡,房間裏有悶熱,付禹幹脆把窗子全部打開,讓沙漠夜晚的冷風來平定他紛亂的思緒。正當付禹就要沉浸在夜色的溫柔中時,一聲淒厲的慘叫撕開了漆黑的天幕。
付禹心裏一驚,抓起衣服就衝下樓來,蕾雅娜也緊跟在後麵。
跑到門外時,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幾個衛兵打著火把,正在查看一個下水道入口。
"怎麽回事!?"
一個長相勇武的高等武士從遠處匆匆趕來。
其中有一個穿著元帥服的,是米德斯克的得力助手比拉卡蘭教官。
付禹已經聽說比拉卡蘭在方舟手下做了元帥。
"元帥!有怪物從下水道出現,抓走了一個小孩!"
"見鬼!真是防不勝防!"
孩子的母親已經哭得昏了過去,付禹看了一眼下水道入口,黑沉沉的什麽也看不清。
蕾雅娜到比拉卡蘭麵前說:"快下去找找吧,可能還有生還的希望……"
蕾雅娜的話還沒說完就讓比拉卡蘭粗魯的打斷了:"下去救人?開玩笑,我還不想那麽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