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機甲戰士
但情況似乎出乎付禹的意料,“智能——E”型機甲戰士的金屬手臂還在快速的對準他旋轉出脈衝槍管,付禹隻覺得腦海“轟”的一聲就要炸開了,在這一瞬間,他的大腦至少閃出了二十七種逃命的方法,要知道,戰鬥力提高了五倍的“智能——E”型機甲戰士,隻有用威力可以摧毀一幢別墅的重型的攻擊武器才可以把它完全毀滅。
但機甲伸出的機械手臂最終沒有再射出脈衝子彈,令付禹頭痛的脈衝槍管隻轉動的三秒鍾,然後像電動機熄火似的自動停了下來。
一個從擴音器裏傳出的、機械的、沒有任何情感的聲音從機器戰士的嘴中吐出道:“請注意,你已經被捕了,放下武器是你唯一的出路!”然後就沒有了任何聲響。
付禹長長舒了一口氣,左右兩個機甲戰士終於不再動,驚心動魄的交手隻持續了十餘秒,但在付禹的感覺中,卻像有半個世紀那麽長。
付禹走近右邊的機甲戰士,伸出食指和中指敲了敲它圓圓的金屬腦袋,歎氣道:“老兄,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才對,你先在這兒好好站崗吧。”
說完,他將機器戰士身上佩帶著的“F—8”型雷音光束手槍抽出,再伸手拍了拍機甲戰士的金屬腦袋,喃喃地道:“對不起,借你的槍一用,反正你身上的槍也太多了。”
付禹將自己那把上子彈的手槍藏好,身形飄然躍起,如蝙蝠般迅速的向前飛掠過一排排的集裝箱,運輸艙上的警報鈴早已響個不停,飛船上的保安很快就會趕到,付禹必須馬上離開。橫豎這裏也不會有他要找的東西,“國際基因研究公司”不會蠢到把重要的東西擺在方便沿途關卡盤查的運輸艙。
付禹一打開運輸艙的前門,馬上發現前麵的曲折回環的走廊裏,湧出了數十個穿著製服的彪捍保安,手裏拿著武器快速的向運輸艙的方向跑來。
“攔住他,別讓他跑了!”前麵有人大聲喊道。
付禹身形如脫兔一般向左邊無人包抄的走廊掠去。剛過了一個彎道,一個電梯道口馬上閃入他的眼裏。他想也沒有多想就打開了電梯門。
付禹剛一閃身進了電梯,兩排密集的子彈就把整個電梯門打穿了數十個圓圓的小孔,付禹倒伏在電梯中苦笑地看著金屬味彌漫的煙塵,自我解嘲道:“我還沒拿你們的東西,用得著對我那麽狠嗎?”
說話之間,電梯在第五層“叮”的一聲打開,付禹的身形馬上騰空而起,像蝙蝠似的倒貼在電梯的頂部,確定門口沒有槍手向電梯裏射擊之後,他才飄然落地,神態瀟灑從容的走出電梯門口。
電梯兩旁的走廊都沒有人,顯然追兵還沒有上到這裏,但幹淨明亮的走廊上卻不斷地響著一個漂亮溫柔的女聲廣播:“請各位船員注意,現在運輸船上闖進了一身份不明的不速之客,請大家關閉所有的艙口通道和門窗,不要驚慌,我們的保安人員會很快找到這名不速之客,如果大家發現情況,請馬上與服務中心聯係,謝謝!!”
“你們也太不自量力了,想抓住我,有那麽容易嗎?”付禹自言自語地調侃道。
付禹的話剛一說完,一個冷冰冰的女子聲音從他的身後響起:“是嗎?大名鼎鼎的付禹也不過如此,用得著這麽自吹自擂嗎?”
付禹驚訝的轉身,不知什麽時候,一個曲線幾乎就要爆炸的性感金發女郎已站在他的背後,正用激光手槍指住他胸口,美麗而充滿野性的碧藍眼睛像深海一樣深邃動人,肌膚賽雪欺霜,一身米黃的緊身衣把整個流暢的胸部曲線勾勒的纖毫畢露,長長的拉鏈一直拉到圓圍領的頂部,把修長的身段襯托得更加苗條性感。
看情形,她應該是一直隱伏在樓道口的天花板上守株待兔,等他出來的了。
但此刻,付禹看著眼前惹火的美女,眼睛幾乎都要發直了。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你以前認識我嗎?”看到美女,付禹的臉上像自然的條件反射似的,馬上堆起了他那不可救藥的習慣性美男微笑。
付禹一直認為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對付女人的最厲害的武器之一。
“我不但知道你叫付禹,我還知道你是全太空最花心的花花公子,你如果再用你自命不凡的臉對著我笑,我敢向你保證,隻要一秒鍾,你的臉馬上就會像綻開的花兒一樣美麗。”發女郎似笑飛笑的嘲弄他道。
付禹還從來沒有在女人麵前碰到過這麽大的一個釘子,臉色秧秧的有點尷尬,他聳了聳肩,迷人的美男微笑繼續展露:“這麽說,那就是我以前無緣認識小姐你了,像小姐這樣的大美女,如果我看見之後還記不起來,那就是豬腦袋,被大美女你一槍打爛了腦袋也是應該的。”
金發女郎一點也不著急,依然似笑非笑地說:“別自以為是了,你的迷魂湯拿去灌罐那些無知少女還可以,你今天是跑不掉了的,識相的就乖乖的合作,跟我到保安中心走一趟。”
付禹無奈的歎氣道:“有美女邀請,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可惜我這人一生最討厭的就是進警察局和什麽保安中心,大美女,恕難從命了。”
說完,他忽然手一伸,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角度抓住了金發女郎手中拿槍的槍柄,手再一用力,捏麻金發女郎持槍的手,然後扣在金發女郎脈門上的手指再順勢回滑,靈巧無比的把槍奪了下來。
這幾下動作順利得有點出乎羅奇的意料,這一切全在他的精密的計算之中,他右手把槍奪下之後,再像變魔術似的把槍貼在手上玩了幾個瀟灑優美的圈圈,然後槍口倒轉對準金發女郎的性感胸部。
“怎麽樣?大美女,服了吧?”付禹得意洋洋地對金發女郎說道。
“沒怎麽樣,看看你手上拿的是什麽吧!”金發女郎麵帶微笑地對付禹說道。
金發女郎的話一說完,付禹馬上就覺得手感不對勁,他連忙一看右手,卻發現自己手上拿的不是槍,而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付禹大吃一驚,他的腦海迅速的想起了一個神秘的武術名詞——忍術,隻有忍術才可以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把他奪下的槍掉了包,眼前這個金發女郎是一個修煉忍術的忍者。
付禹並不是懼怕忍者,他隻是沒有想到會在“星宇基因研究公司”的運輸飛船上遇到如此厲害的忍者,看來這運輸飛船上的見不得人的秘密還真不少。
付禹不等自己心裏的念頭在腦海中閃過,左手已迅速的拔槍,閃電似的的連開五槍,“波波波……”,一連串的激光光束縱橫交錯,眼前的金發女郎身上暴起一陣煙霧,身影左一隱右一現地閃動,付禹左右開弓、精準無比的槍法全部射空。
這可有點玄了,看來眼前這金發女郎的忍術還真不簡單,付禹心想。
“怎麽樣?浪子,服了吧?”金發女郎消失的身形忽然轉了到羅奇身後。
話音到,鋒利的利刃破空之聲也隨即而到。
付禹連頭也沒有回,但整個人卻像背後長著眼睛似的左閃右避,挾帶著淩厲刀氣的銳利攻擊全部被他巧妙的化解得一幹二淨。
付禹向前一閃身跨開五大步,轉身微笑接口道:“要征服我的美女太多了,像小姐你這樣的美女如果也想試一試的話,我會深感榮幸的。”
說話中,付禹食指“嗤”的一聲彈出,將金發女郎連人帶匕首彈出三米,撞在身後的厚厚的金屬牆壁上。
但金發女郎的身子一貼著牆壁,一陣青煙隨即升起,她的身影馬上如魚沉水底般驀地消失不見。
好玄的“隱身術”,忍者的花樣還真多!還是先擺脫她的糾纏再說,那些保安很快就會趕到的,付禹迅速的在心裏作出判斷。
但他腳下還沒來得及向前邁出一步,消失的金發女郎倏地從頭頂的花板上飄落下來,兩道無聲無息的陰狠刀光已如鬼魅一般從付禹的頭上斬落。
那幾乎是一記決無可能躲開的殺著,眼看付禹的腦袋就要被削成至少兩半,他的身形卻忽然神奇的在一個極小的範圍裏一側,連腳也沒有移動,兩道幾乎同時而至的刀光如江水分流似的貼著他的皮膚滑過。
金發女郎自然落下的身體如天作之合似靠貼在了付禹的身上,付禹順勢將左肩向前一移,剛好在金發女郎高聳性感的胸脯上對撞了一下,金發女郎驚叫了一聲雙手捂著胸部,被撞得收勢不住,向後踉蹌了連退了五六步才站住腳。
有機會揩油,付禹一般不會錯過。
金發女郎的臉上如酒醉的夕陽在天邊泛起一圈淡淡的霞光,但隨即像被一隻無形的手一抹而平,手上鋒利的日本刀擺出一個奇特的攻擊姿勢。
“浪子付禹果然名不虛傳,看來還真有兩下子。”金發女郎輕輕咬了咬嘴唇道。
“名不虛傳指的是哪一方麵?是指我花心還是我的本事?”付禹調侃道。
“你猜呢?”
金發女郎臉上露出一抹更加迷人的笑容,勾魂的藍色眼波嫵媚之極,但手上的日本刀卻忽然如瓢潑的狂風似的向付禹襲來,連劈帶削,攻勢一刀比一刀催狂狠辣。
付禹心裏一邊苦笑一邊歎氣,這麽漂亮性感的美女練這種刀法,簡直就是對自己美麗身心的一種殘酷的虐待和摧殘,在美女如此缺乏的二十二世紀,這些美女們簡直是在資源大浪費。
“我的本領還不止這兩下子,有機會我們再慢慢切磋吧。”
纏鬥之間,付禹已聽到前後的樓梯口傳來紛踏而來的人語腳步聲,他食指一彈震開金發女郎砍來的日本刀,身形閃電一般向右邊掠去。
“再見了,美女。”
付禹在最緊急的時候也從來不會在美女麵前失禮,這是他認為自己這一生之中最好的美德之一,他這一生有著許多不同的美德。
但他身形剛轉進一個無人的甬道,金發女郎便已神奇的從左邊的金屬牆穿牆而出,攔在了他的麵前,擋住去路。
“我們現在就有很多機會切磋,有必要走那麽急嗎?”
金發女郎嫵媚的一笑,左手一拉身上米黃色的緊身衣拉鏈,白色的貼身內衣裹著豐滿圓挺的胸部像地殼造山運動似的從內隆起,撐起兩座誇張的峰巒。
付禹正看得口瞪目呆,數十張黑幕已經遮天蓋地的卷了過來,甬道裏的燈光倏地消失,他所處身的地方好像忽然之間就墮進了黑暗的地獄。
“障眼法!”付禹忍不住失聲叫了一句。
話音未了,四麵八方的暗器挾著尖銳的破空風聲向付禹集射而來,這些暗器至少包括了十一種不同類別的鐵疾藜、六角鏢和牛毛針。
付禹這一生恐怕都沒有如此狼狽過,付禹像瞎了眼的瞎子閃避射來的子彈似的在地上東滾西翻,才堪堪躲開這些雨點似的的暗器,剛一站直身子,一個鬼魅似的的人影在黑暗中欺身貼近,幾乎聽不見任何風聲的鋒利刀刃已如影相隨的向他身上的要害招呼。
付禹隻覺腰間和背上微微一痛,刀鋒已劃破了身上衣服,留下兩道長長的口子。
他倒抽了一口冷氣,再稍微猶豫一秒,就隨時都有中刀倒地的可能。
付禹反應奇速,就在對付的刀迎麵斜削而來時,右手冒著被對方刀鋒削斷手指的危險,黑暗中一伸手指挾住刀鋒,左手幾乎同時“砰”的一掌擊出,正正的拍在對方的肩上。
來人一聲嬌.喘跌出數丈,付禹已顧不了那麽多,身形立即閃電似的向前掠去,黑暗中,他完全分辨不了方向,身形落下時“砰”的一聲撞開了一扇厚厚的鋁合金門。
付禹的頭被撞的眼冒金星,身子倒地時眼前倏地恢複了燈光,付禹站直身摸了摸摔痛的頭部,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間寬敞的大禮堂。
一排排的會議專用沙發井井有序地排列著,但裏麵卻空無一人。禮堂的盡頭有另外一個甬道出口。
付禹虛托一掌將身後的大門“砰”的一聲關上,然後想也沒有多想就向前飛掠了過去,隻要出了前麵那道門,就可以擺脫金發女郎的追纏了。
但就在他快要到達禮堂的盡頭時,一個黑衣長袍的男子忽然從一排沙發中站起,長發無風自動,一層層如浪般的暗紅空氣隨著他身上的長發蕩漾開來,擋住了付禹的去路。
又是忍者,付禹吃了一驚,連忙止住身形。
“你是誰?”付禹出聲問道。
“付禹先生,這句話好像是應該我問你才對。”
黑衣男子陰沉著臉開口道。
“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還用問嗎?”付禹笑著說道。
黑衣男子道:“你私自闖進我們公司的運輸船,這是違法的事情,我們有權力殺了你,如果你現在跟我們合作,放棄抵抗,或許你還能活著離開這裏。”
“違法?不怕告訴你,我好象看見了這運輸船上有許多見不得人的東西,我放棄了抵抗,你們不會殺了我滅口嗎?”付禹微笑道。
黑衣男子臉色馬上陰沉下來道:“你都看見了什麽?”
付禹向他眨了眨眼睛道:“這個我就不告訴你了,除非你有本事把我捉住了再說。”
話剛一說完,他右手忽然舉起,“砰砰砰……”的連開數槍,黑衣人身子一晃,付禹好象覺得眼前的黑衣人像水波似的的蕩漾了一下,一串黑影幻起一堵牆似的的手掌,他射出的激光光束好象射進了一個黑洞裏,立即被吸得無影無蹤。
這次付禹沒有再吃驚,他已料到眼前這個忍者比剛才的金發女郎厲害,他開槍隻是為了吸開黑衣人的注意,所以他手中的手槍射出第六束激光子彈時,身形早已閃電一般向黑衣人的側翼衝去。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但當的他身子快要從黑衣人的身旁穿過時,一股暗紅色的空氣像夜浪一般湧起,付禹的身子就像撞在一堵厚厚的無形之牆上似的,“轟”的一聲,付禹被撞得倒退了三步。
“那你就別想活著離開這裏了。”黑衣人散開的幻影倏地收攏為一,他依然神色陰沉,一字一字地對付禹說道,“除非有奇跡發生。”
付禹神色也沒有變,依然笑嘻嘻地對黑衣人說:“我知道你是誰了?”
黑衣人證了一怔,有點疑問地說:“是嗎?我是誰?”
付禹笑嘻嘻地道:“你是婊子養的。”
這是一句激怒人的說話,一個人隻有被激怒了才會露出破綻。
黑衣人的臉色似乎又怔了一怔,但隨即臉色大變,一字一字地道:“你、找、死。”
話音落地,黑衣人全身的黑衣忽如兩扇巨大的黑翼驀地向左右兩邊伸開,淡淡的黑霧交錯散開,數隻若有若無的怪影如幽靈一般向付禹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