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級天賦（上）
然而，付禹心下卻是一片決然，為了不讓身體控製權被人侵占，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付禹寧死也不讓負人格得逞！
就在兩人的精神印跡糾纏不休，已經嚴重損傷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股清涼的感覺。那是一種生命的力量，看似柔弱，卻輕鬆的把兩人糾結的精神印跡分開，仿佛無邊無際的溫柔，修補著付禹那殘破的精神印跡，將付禹從死亡邊緣拽了回來。
負人格就沒這麽幸運了！那股對於付禹來說是救命甘泉的溫柔力量，可對負人格來說確實狂風暴雨一樣恐怖，宛如狂暴的台風將本來就搖搖欲墜的負人格撕得粉碎！
“為什麽兩世為人我總被命運所拋棄？”負人格隻留下這最後一句話在付禹幾乎失去意識的腦海中，就永遠消失了。
收回回憶的思緒，付禹將自己的感受直接傳遞到三人腦海中，然後問道：“那股奇特的能量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呢？”
魔陰把目光移向小魔女，終於恍然大悟道：“原來你那招的用意是……我真是豬啊！我家的神器，我居然哈不如一個外人了解！所謂神器當然是各方麵都到達了極其強悍的程度才能稱為神器，否則又怎麽會那麽稀有呢？一個空間戒指能被成為神器，除了有比其他戒指大的空間，必定還有其他的能力。而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就是所有夠資格被稱作神器的共性，自動護主！”
見付禹無恙，小魔女心情大好，嬌笑道：“不錯，我知道哥哥有兩種精神在腦子裏鬥爭。可是兩個精神都是哥哥自己產生出來的，所以蒼龍戒不會自動分別，護主，因為兩個人對於蒼龍戒來說似乎都是主人。我就想試一試由外部激發蒼龍戒的護主能力。當幽冥神針擊中蒼龍戒的時候，蒼龍戒必定會產生護主的能量，這樣也許神器就能區分哥哥腦海中哪一部分是正常的哥哥，哪一部分是虛擬的哥哥。”
付禹頓時大為感動，親昵的撫摸小魔女頭發道：“肯定是因為蒼龍戒認主的時候，我血液裏麵隻有我一個精神印跡的存在，它隻認同我這個精神印跡。雖然不會主動攻擊負人格，卻會在爆發護主能量的時候，把它不承認的都銷毀！妹妹，你會昏迷過去就是因為哥哥神器反擊的能量攻擊嗎？傻瓜，下次可別這麽傻了。”
小魔女覺得一股幸福從心底湧起，同時眼中閃過一絲暴虐，仿佛感覺到有慢慢消失的危機，她心頭的暴虐又蠢蠢欲動了。小魔女勉強一笑：“哥哥沒事就最好了！”然後不再說話，閉起眼睛，竭盡全力去克製心中的暴虐。
隨著小魔女的沉默，場麵一時沉寂下來，四人各懷心思，在山洞中各找一處躺下休息。
想起山穀惡戰，付禹依然心有餘悸，僅僅是第二次使用真入局狀態就產生了如此可怕的負人格，怎麽由得付禹不驚？付禹陷入了沉思：“不敢使用真入局狀態，我現在的綜合實力實在是太弱了。表麵上六級中階的機甲幻術師已經可以過得很風光，可是麵對聚惡殿堂這個恐怖組織，就顯得我實在太弱了！太弱了！！！幻術是很強，可惜卻沒有時間給我安逸的變強，必須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是正事！
八陣圖本來可以作為我的一個重要資本，如果負人格沒有產生自主意識，當我取消真入局狀態的時候就可以從這段時間的記憶裏麵找到布陣的方法，可惜負人格已經被消滅。現在唯一可以慶幸的就是聚惡殿堂慧者那一方不敢用自己的力量出手，隻能用以他們的信息優勢，提供給對我有敵意的人，借刀殺人。這就表示我與聚惡殿堂的戰場在“智”上，與他們操控棋子的決勝點在“力”上。還有一點可以利用的是與慧者那方不對盤的勢力，借助他們可以縮小我與聚惡殿堂懸殊的差距……可問題是這次怎麽沒有見站在慧者對立麵的勢力出手呢？”
付禹並沒有意識到，他的思維能力已經在數次入局和真入局中獲得了提升，以前許多忽略的問題現在都會被他考慮進去。
土盾城魔法公會會長室，一個須發俱白，連瞳仁都是白色的老人精神炯炯端坐在胡桃木桌前，寬大的桌上一邊擺滿了各式羊皮卷，一邊擺滿了各種魔法煉金器具。突然間桌上一座與魔法公會一模一樣的微縮版模型傳出一陣魔法波動，老人咦了一聲：“奇怪，土盾城這種地方怎麽會有一個九級準武聖來魔法公會？穎勳！”
桌上一個三角錐形的小盒子傳來一陣鏗鏘有力的聲音：“會長大人有什麽事？”
會長道：“剛才進來了一個準武聖，你去接待一下吧。怎麽說你也是公會的外交部長，人家準武聖前來，不給人點麵子可不行。”
豐聚盈銀鈴般的聲音從小盒子從傳出：“哈哈，準武聖嗎？這樣強悍的人物好久沒見到了，一定要會一會。會長大人放心做你的實驗吧。”
豐聚盈響亮的嗓音震得會長耳朵生疼，低聲笑罵道：“這豐聚盈永遠是這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把我的耳朵都震聾了，不行，下次得把這傳音器加一個聲音開關。說起來豐聚盈的性格哪裏像一個法師啊，倒是像野蠻的武士多點。可偏偏有許多人願意跟他交朋友，要不也輪不到他做公會的外交部長了。真是一個讓人想不通的怪人……”年老孤僻的會長喃喃自語，全然沒有想一想究竟是自己怪，還是別人怪。
剛走到四樓，付禹就看到一個灰發灰眸一身勁裝的高大男子滿臉笑容朝自己走來。付禹心頭一動，將精神力集中在筆記本上，凝視著來人：前兩次無意間看到的信息，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出現呢？？？，職業：法師；等級：？？；生命力：？？，魔力值：？？；魔法屬性：？？；技能？？
一條這樣的信息浮現在付禹腦海中，付禹頓時哭笑不得：這樣的信息有什麽用呢？除了知道對方是法師，其他什麽信息都沒得到……在魔法公會裏麵出現的有幾個不是法師？不過話說回來，查探技能的使用方法基本上已經學會了，隻要集中精神力在筆記本上，在凝神觀察要查看的對象就可以。……查探出信息的詳細程度應該和被查探人與我的實力差距有關。
為了確定自己看到的信息，付禹又將目光移向了身邊的藍雅。
藍雅，職業：機甲武士；等級：九級；生命力：？？；鬥氣值：？？；鬥氣屬性：土係；技能：？？
看到這條信息，付禹有些犯暈了，藍雅如今的實力已經遠超過他，卻能被他看出部分信息，而眼前這個看起來很豪放的男子，付禹卻看不出絲毫有效信息。付禹立刻將自己進入入局狀態，又使用諸葛亮的思維方式思考起來：首先可以確定，眼前的男字比藍雅強的可能性極低，因為聖域強者少得可憐，如果真是聖域法師應該是在帝都的魔法公會才合理。所以之前我的判斷並沒有錯，查看出的信息多少，與對手的實力有關。可是顯示出來的信息並不止是查探出來的信息，還包括我自己已經知道的信息，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麽我看不到這個男子的信息，卻可以看到藍雅的信息了。
想通之後，付禹立刻從入局狀態出來，保持入局狀態可不是什麽好事，時間久了可能會迷失自己。再說，手裏什麽都沒有拿，在思考的時候卻一直像諸葛亮一樣，以為自己拿著把羽扇，空手輕搖某須有的羽扇，這樣子實在有些傻。
付禹剛回過神來，就聽見豐聚盈爽朗道：“魔法公會好久沒有準武聖這樣的強者光臨了。兩位你們好，我叫聚盈.豐，是土盾城魔法公會的外交部長。很高興認識你們。”說完還親熱的拍了拍付禹的肩膀。
付禹微笑道：“聚盈部長，你好，我叫禹.付。我是來測試魔法天賦的，能麻煩你帶我去嗎？”
豐聚盈略微有些驚訝，依舊笑顏不改，粗獷的聲音震耳欲聾：“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還以為禹.付兄弟你是會長說的那個準武聖呢。想不到準武聖居然是作為美麗的小姐。禹.付兄弟，叫我聚盈就好，不要叫部長了，不過是騙吃騙喝的頭銜罷了。哈哈……”
藍雅清澈透明的眼眸轉動幾下，似乎想起了什麽，脫口而出：“你是聚盈.豐？600年前修建這座魔法公會的大法聖？怎麽可能？除了在神島上被神續命的聖域強者以外，聖域強者應該隻有400年的壽命才對。而且297年前，明明有大法聖聚盈.豐已死的記錄！”
豐聚盈爽朗大笑：“哈哈，又是一個見過我先祖遺像，知道我祖先事跡的人。很榮幸，你對我的先祖如此了解。我是聚盈祖先的第三十一代傳人，見過我的人都以為我是聚盈祖先，其實我隻是長得像祖先而且為了紀念祖先，也為了有祖先一樣的成就，自己改名為聚盈.豐，以前我叫盈盈.豐。說起來我也是因為仰慕祖先才如此拚命的學習魔法，可惜我有與祖先一樣的相貌，卻沒有與祖先一樣的天賦。今年我已經47歲，才到達七級初階，愧對祖先啊。當年祖先40歲就已經步入聖域，縱橫三大陸，實在是令人向往。啊，不好意思，讓你們聽了這麽久的廢話。天賦檢測室對吧，跟我走。”
兩人隨著豐聚盈往右邊走去，豐聚盈回頭問道：“付禹兄弟，怎麽成年了才來測試魔法天賦呢？十銀幣的檢測費用對於一個有準武聖的家庭來說是一個很小的數目啊。”
付禹將求助的眼光看向藍雅。
藍雅淡然道：“當然不是因為錢。我男朋友最近覺得自己似乎覺醒了某種天賦，所以想要來測試。”
豐聚盈雙眼露出羨慕的神色，歎道：“禹.付兄弟居然有這樣的運氣！覺醒天賦，那可是三大陸百年一遇的好事啊！嗬嗬，我們到了，我一定要看看，禹.付兄弟覺醒後的天賦會有多麽驚人！”
豐聚盈伸手放進門邊的一個匣子裏麵，匣子鑲在牆中，裏麵有一個凹陷的手印，豐聚盈就是把收放在這個手印之中。隨著蔚藍色的光芒溢出匣子，灰色厚重的大門緩緩打開。
付禹暗歎：果然與人不可貌相一樣啊，想不到如此柔弱的女子居然會是法師，豐聚盈修煉的而是溫柔的水係魔法。
走進天賦檢測室，映入付禹眼簾的是無數水晶球，大的，小的，完全透明的，渾濁不透明的，彩色的……各種各樣，應有盡有。
豐聚盈乒乒乓乓一陣翻找，將水晶球丟得到處都是，付禹好幾次都擔心聽到水晶球爆裂的脆響，卻隻聽到水晶球與堅實的地麵相撞，沒有看到任何損傷。
半晌之後，豐聚盈終於將桌子上擺滿水晶球，一共五列，每列九個水晶球。豐聚盈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滴，抱怨道：“會長也不請一個武士來幫忙，真是的，居然要我們法師做這些體力活，累死我了！”
付禹也滿頭大汗，不過他不是累得，而是囧的：這就是藍雅說的高貴的法師嗎？居然親自做這麽普通的體力活……一個行省的魔法公會外交部部長，好賴也相當於廳級幹部吧。這種事還親力親為……這個小島的社會風氣真好。指望地球的廳級幹部去幫小學生出“入學試卷”？而且不是教育部的廳級幹部，而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外交部……不知道真是這個小島官場風氣好，還是隻是魔法公會內部風氣好，又或者是隻有土盾城的風氣好呢？
“禹.付兄弟，桌上放的是水係、土係、風係、火係、電係，五大係的測試水晶球，從最低的一級天賦到九級天賦都有，你試一試吧。這五係是最常見的，90%的人都屬於這五係。”豐聚盈的聲音打斷了付禹的胡思亂想。
“哦。”付禹看著滿桌的水晶球有些無所適從，呆呆的應了一句。
“啊！”豐聚盈突然慘叫一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付禹嚇了一跳，忙道：“聚盈，怎麽了？”
豐聚盈坐起身，苦著臉道：“我真是個豬啊！你又不是第一次測試天賦，我居然不問你是哪個係的法師，白白浪費這麽多力氣找水晶球。直接問你不就得了……我真是笨死了！”
付禹小聲嘀咕道：“我哪裏知道我是哪個係的法師？”
“你說什麽？”豐聚盈沒有聽清付禹的話。
付禹連忙改口道：“我說，聚盈真是未卜先知！我覺醒以後，以前的魔法一個都永不出來了。”付禹信口胡謅。
藍雅暗地朝付禹豎了一個大拇指，用微笑鼓勵付禹大膽前去嚐試。
豐聚盈開懷笑，絲毫沒有剛才的尷尬，道：“哈哈，看來我還真是天才呢！”
……
真是單細胞生物，這樣的人也能當外交部長，土盾城魔法公會沒有被騙得傾家蕩產，真是不容易啊！付禹暗暗為土盾城魔法公會默哀。
走了幾步，付禹向前幾次一樣，將精神力集中在鬆果體上，立刻又清晰的感覺到充盈的魔力縈繞在身體四周，充斥著全身血脈，緩緩流淌著。這還是付禹第一次“看”到魔力在自己身體裏麵確確實實的存在，空氣中似乎有許多的元素對他表現出非常親近的意思，環繞在他周圍，不肯散去。
“偉大的水神啊，請讓我用您清澈的眼睛，去看清這個世界——水靈之眼！”
念完一段繁冗的咒語之後，豐聚盈說出了最後幾句付禹能聽懂的話。豐聚盈灰色眼眸立刻被一層蔚藍色的晶瑩水珠覆蓋，付禹似乎覺得豐聚盈透過那層薄薄的水珠射出來的目光可以將他完全看透。
水靈之眼，水係的觀察性魔法，等級六級，可以看透偽裝，看破迷霧，並能夠大致看到他人周圍的魔法元素濃度。
聽到豐聚盈的吟唱，付禹立刻擋在藍雅身前，生怕那個猥瑣的豐聚盈會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讓藍雅吃虧。
“哈哈，想不到付禹兄弟這麽敏感。不錯，水靈之眼確實可以看透事情的本相，可以驅偽去枉。但是並不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水神的眼睛，是純潔的眼睛！真是不可思議，這些空氣中的元素居然與你這麽親密，我從未見過元素親密度如此之高的人，不愧是覺醒過的人！到底是什麽魔法元素呢？真是令人期待啊！”豐聚盈情緒非常激動，作為魔法公會的高層，又深愛魔法的他，當然知道魔法元素親密度高意味著什麽。
豐聚盈很是激動的道：“魔法元素親密度高意味著獲取魔力的速度遠遠高於其他人，不但在魔法修煉之路上可以快人一等，在戰鬥的時候持久力也比魔法元素親密度低的人更強。在魔法界中有一句話，超高的魔法親密度是成為法聖的先決條件之一。古往今來所有到達法聖境界的人，沒有一個魔法親密度不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