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成王敗寇
那兩支艦隊不歸付禹的星宇艦隊領導,星宇艦隊是星宇商會的下屬子公司,星宇商會的會長付禹也是星宇艦隊的總頭目,也就是說那兩支艦隊不歸付禹領導。
那兩支來助戰的艦隊也並非付禹請來,而是凱霖娜公主請來。是凱霖娜公主那已故的母皇的舊交,多年沒有來往了。這次凱霖娜公主以異形的身份將兩支艦隊請來,請的時候隻推說自己是凱霖娜公主的舊交,是凱霖娜公主叫自己來請他們兩支艦隊助戰的。
直到來了一段時間,克拉斯說破了凱霖娜公主的身份,那兩支前來助戰但一直沒有插手的艦隊的首領,以及艦隊中的幾名認識凱霖娜公主的要員,才知道凱霖娜公主的真實身份。
要不是克拉斯說破了凱霖娜公主的身份,那兩支前來助戰但一直沒有插手的艦隊的首領,以及艦隊中的幾名認識凱霖娜公主的要員,不知道要被凱霖娜公主蒙蔽多久。
現在雖然知道了凱霖娜公主的身份,但凱霖娜公主隻要稍微異形,從他們對麵過去,他們都還是認不出來。除非克拉斯將軍這隻老狐狸才能認得出凱霖娜公主的身份來。
隻聽凱霖娜公主道:“克拉斯,你這個老東西,你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今天應該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一定的代價了,隻有用死亡的方式才能讓你解脫,你這個老東西,你現在後悔嗎?就算再後悔,也已經為時太晚了。你這等窮凶極惡的人,天理難容,神人共誅!”
克拉斯將軍畢竟是個老狐狸,外表看上去似乎精神的很,一點沒有和他當前的處境相配合,聞言以他那一貫的堅決語調說:“嗬嗬,後悔?我克拉斯做事從來沒有後悔過,過去沒有,現在也不會有,將來更不會有。沒錯,今天是有人要死,不過要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凱霖娜公主。我對皇室衷心耿耿,老天自有公斷。你口口聲聲說我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空口無憑,證據何來?倒是你大逆不道,弑母圖謀篡位,之後事情敗露,不得不逃離哈勒星球。你才是天理難容,神人共誅!我對皇室衷心耿耿,相信老天會給我個公斷。你要是心裏沒鬼,前任女皇要不是拜你所弑,你幹嘛逃跑?今天,應該接受老天公斷的是你,而不是我!我多年行事,一直光明磊落,老天要是懲罰我,那就未免太沒天理了。”
凱霖娜公主眸子內送出寒光,聲音轉冷道:“你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裏假惺惺的裝好人,就你那麽一丁點兒的鬼把戲,連三歲小孩都蒙騙不了!你隻顧說話,卻疏於防範,你是否覺得四肢有麻木痛癢之感?”
不知為何,克拉斯將軍原本平靜的心海忽然掀起千重浪,眼睛忽然射出憂鬱的神色,歎口氣,居然答非所問的說道:“我承認是我間接害死了先皇,直接殺死先皇的是一個雙料間諜機甲講師。哎,先皇的意外死亡對我打擊也很大,可是那是沒有辦法的事。就算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仍會這麽做,隻是我要避免幾個公主和皇子的死去。別說是我,換做任何人,在當時的場合下,都會那麽做的。
“那個雙料間諜機甲講師欺騙了先皇的感情,然後說明自己的來意,是被一個不便透漏姓名的女子收買,前來殺你母皇的。那個間諜對我列出了兩種死法,第一種死法是先皇一個人死,這樣就可以保全幾個公主和皇子的死去。第二種是先皇活著,這樣幾個公主和皇子都要死!在這樣兩種死法下,隻能選擇讓先皇一個人死,保存先皇的血脈,將來找到那個刺客,為先皇報仇雪恨。
“那個間諜刺客在先皇死去之後,居然在我的誘供下說漏了嘴,原來是八公主你指使他殺害你的生母的。我真是想不通,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按照帝國的宮規,曆來皇位都由公主繼承,皇子無法繼承。而先皇最寵愛的非八公主你莫屬,先皇也在我的麵前對此誇讚八公主你如何如何孝順,善解人意,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想不到你居然對自己的生母作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我對先皇下手是重了點,但絕不至於危及生命,我的下手是有分寸的。
“我下手讓先皇先龜息一段時間,等那刺客確信先皇已死之後,我再妙手回春,將先皇醫活!萬萬沒想到,你居然趁著先皇假死的這段時間,深夜潛入,將先皇捏死!皇位八九不離十是你的,你還是有些不放心,巴不得自己早些登基,唯恐先皇將來改變主意,你就將先皇活活捏死!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辰一到,必然要報!今天,時辰到了!”
蕾雅娜驚道:“公主,是這樣嗎?直接凶手應該不是那個刺客,而是公主你啊。那個刺客最後也還是沒對你母皇下手!而是你親手送自己的母皇歸西,公主,你怎麽能做出那種天理難容的事情呢。何況又是這樣疼愛你的母皇,要不是克拉斯將軍對我說明了真相,我還一直被公主你的偽善給蒙蔽在鼓裏。”
不知為何,連一貫相信凱霖娜公主,一直要為凱霖娜公主翻案,被凱霖娜公主視為同性知己的蕾雅娜,也居然聽信了克拉斯的謊言,不相信凱霖娜公主了。
“先鋒格林特元帥,給我上!”克拉斯將軍厲聲道。
隨著克拉斯將軍一聲令下,格林特元帥慢騰騰的走上前來。
格林特元帥雙眼黯淡無光,踉踉蹌蹌的從後麵走到前麵來,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
格林特元帥先前由先鋒變成了後鋒,足可見他並不是個稱職的先鋒,而是一個膽小怕事的鼠輩。
格林特元帥此刻雖然被主子召喚到前麵來,但從他那踉踉蹌蹌的步伐,以及那無精打采的眼神,足見他一點也不想為主子迎戰。實在是迫不得已,才來迎戰。
格林特元帥連腳跟都站不穩,卻硬是裝作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說道:“老大命令,做屬下先鋒元帥的焉敢不從命?但是,請老大聽屬下先鋒元帥一句話,從今以後,還是收起你那目空一切的大當家的架子吧!老實說,我說的是肺腑之言,從開始到現在,我這個做屬下先鋒元帥的就從來沒有服過你。別再坐井觀天,以為你這的屬下都對你畢恭畢敬,他們扮演的無非隻是奴顏婢膝的奴才角色,別以為自己有了那些奴顏婢膝的奴才下屬就覺得自己的臉麵上很光彩!這恰恰是你最大的悲哀。你今後還是對自己的下屬好一些,讓下屬打心裏尊敬你,願意死心塌地的為你效力,脫去下屬們奴顏婢膝的虛偽外表。一個沒有一個人願意真心為你捐軀的艦隊,隻是一群烏合之眾,一盤散沙,到了關鍵的時候,是非常危險的!這是我對老大的忠告,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希望老大不要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格林特元帥說完,突然右手出現一把光刀,轉過身子,麵向杜文,以刀鋒遙指杜文說道:“論才能,論遠見,論威望,我哪一點都比你強的多,可是老天為什麽要我一敗塗地?我不服!老大,你可敢和我大戰三百回合?讓老天,也讓暗龍的弟兄們,都知道到底誰才是暗龍真正的老大!”
杜文一擺手,擋住身後眾人欲上前的勢子後,前行兩百多米,手中多了把光劍道:“你如果一直保持當初墨龍的形勢,而不去進攻總部的話,你或許不會落到今天的結果。但現在,我想放你一馬都難。”
格林特一聲冷哼道:“成王敗寇,任你怎麽說吧!別在羅嗦了,看招!”
一揮手中光刀,欺身向前。
杜文暗歎一口氣,從容的揮出光劍,化出一道流彩後,劈向格林特的刀鋒。
格林特連變幾次招,卻吃驚的發現,自己的光刀不但難以突破對方的防禦,還給對方次次製住刀鋒的進路,後招登時就使不出了。
心裏忖到對方最近劍法又精近了不少,怡然無懼下,深吸一口氣,腳下踏開步法,光刀再次劈出。光華四射中,再也看不到刀身的所在!
杜文微微一笑,光劍一顫,腳下微動時,光劍迅疾無倫的劈出幾劍,劍劍切入格林特光刀迫出的華彩中,陣陣火花不斷溢往四周。
嘩!最後一劍劈到格林特的光刀時,無匹的真勁也隨之而去,更大的火花也隨即爆出。
格林特全身劇震,身形猛的倒飛十來米,揮刀借勢穩住身形後,趕緊運氣疏通臂部的氣血。
杜文也爆退開去,強忍住要咳嗽的衝動,勉強運氣平服體內被震的翻騰的氣血。同時心裏歎到,終是老了,身體機能反應沒那麽快,肉體也經受不住大的衝擊了。這個時候,他多麽希望有一副年輕的肉體呀。
氣血平服後,杜文哈哈大笑一聲,挺劍前欺,身形快了許多,光劍更出現多個影子,分別罩向了格林特全身各處大穴。
格林特心理一驚,知道杜文已經使出他的絕招了。當下心中一緊,迫在眉睫的危險,當下來不得多想,催動身形上前後,光刀展開刀勢,揮出刀影,把身前寸許空間完全籠罩在刀勢中。
杜文的光劍襲來時,他先後以光刀連擋數下,在借撞擊之機送過去幾道真氣後,仍不能使對方劍勢減弱,登時被對方愈加靈動的長劍破入防禦,直朝他胸前攻來。
他驚懼下氣灌右臂,以肘部擊中長劍劍柄處,冒出火星後,長劍竟蕩了開去。他心中一喜,知道對方已到了強弩之末,氣勢大增之下,光刀化為暴風驟雨,朝杜文略有些氣喘的身軀罩去。
杜文勉強提起一口真氣,揮劍擋了對方幾刀後,終真氣不濟,側身躲避光刀後,給對方一腳踢中小腹。他悶哼一聲,身形爆退,終忍不住吐了口血,更弓起脊背咳嗽了起來。
而同時,嬌呼的豐聚盈掄起辟天神光斧前衝到他們身邊後,許瓊瓊也大喝一聲,掄起大力神光錘向格林特攻了過去。
格林特元帥冷笑著一刀劈中許瓊瓊的大力神光錘,趁她身形一滯之機,一掌拍在她胸口,使其在氣血翻騰中仰身飄退。然後格林特淩空飛起,一腳點在豐聚盈的辟天神光斧處,再雙腿連連踢出。
許瓊瓊左掌連續拍出,拍中對方的大腳後,身形被大腳上傳來的巨力震的爆退開去,辟天神光斧也差點脫手而去。
格林特元帥立定身形,冷哼道:“你們兩個還不夠資格跟我鬥!”
西勒觀察格林特已久,聞言給已恢複氣血的杜文,一個“一切放心”的眼神,飄身到格林特不遠處,一挺雄軀道:“讓我來和你好好切磋切磋!”
格林特元帥雙眼中忽然冒出熊熊火焰,看著西勒咬牙切齒的說:“西勒小賊!就算你不找我,我也會找你的!哼,別人怕你,我格林特可不怕你。來吧,就讓我看看你有多點能耐,把你的看家本領全部使出來吧!”
格林特手中出現光刀之時,身形已經快速朝西勒欺來,然後狂劈幾下光刀,待空中留下幾道光刀殘影,並刀勢極盛時,最後一刀帶著排山倒海之勢朝西勒劈來。西勒怡然無懼,沉腰坐馬,右手一震,光劍已劃過圓弧,自下而上迎向格林特那使風雲變色的一刀。
嘩!火星翻飛。西勒快速下潛,以瀉掉對方著落在自己光劍上的刀勢,揮劍穩定身形,再運氣疏通手臂經脈後,他淩空虛踏,身子逆流而上,劍勢展開,朝格林特的雙腿攻去。
格林特先前給對方一劍挑在刀鋒處,無匹灼熱的真氣侵入體內,使身形滯了滯,刀法也無法進一步展開。現在見對方從身下襲來,瞬間內從各處聚來幾股真氣,把對方入體真勁化解個幹幹淨淨後,雙腳連蹬,單腳點在對方光劍鋒芒處時,人已借勢旋身。他以腰部為橫軸,上下易位,頭朝下擊出左掌,拍在對方朝自己前胸搠來的光劍劍身處,同時光刀劃過一大個半圓,又蓄滿氣勢劈向對方脖頸處。西勒冷哼一聲,一架光劍,擋住對方的淩厲的鋒芒,同時借助這一觸之機,虛踏腳步,雙腿連蹬之時,下身已輪轉而上,腳尖更灌注真氣,朝上麵格林特的後腰眼踢去。
豐聚盈用裹在機甲內的玉手,一捏杜文的手臂,溫柔問道:“你好點了嗎?都怪你呀,剛才那麽拚命,不知道人家擔心的要死嗎?”
杜文臉色已恢複正常,氣血平服後,體內給震的離位的髒腑也歸了位,聞言一拍對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玉手,嘿笑道:“沒事啦,嗬嗬,你這丫頭的功力又見長了不少,更精純多了。而我久未用功,因年老而身體機能衰退之下,年輕時因練功留下的舊患也連連發作,再加上你這丫頭有意利用我這個弱點,才讓我真氣無以為繼下招致落敗。”
旋又落寞道:“哎,先天真氣,先天真氣!這終還是這個問題。多年以來,我的海天大法始終未臻至先天真氣的境界,就算我創出了可以搏擊隕石的擊隕十三式又如何!現在我的人也老了,我真擔心再也沒有機會把自己的武功修煉至大乘境界。幾可肯定,先天真氣境界既是追求天道的必不可少的一步,也是緩解肉體機能衰退,乃至使功力再上層樓的關鍵所在,等若換了一副新的肉體一般。哼,到時候,就算不能參破天道,在武學上卻增加了無限的發展的可能性,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豐聚盈嬌嗔道:“不許你說自己老了,才五十多歲嘛!不老!你這樣說,不等於是說我也是老太婆了嗎!”
杜文透過頭盔的透明罩,看向後者那嬌嗔的表情,一甩脫剛才的情緒,溫柔笑道:“好好,不說了。還是專心看西勒和格林特的比試吧。西勒比我強多了,我要看看格林特怎麽被我拿哥們西勒打得丟盔棄甲!”
豐聚盈抿嘴一笑,和杜文一起朝打鬥的現場看過去。
西勒已經和格林特交換了一百多招,越打越覺得對方高深莫測。
對方的真氣,詭異難測,且還異常深厚,自己簡直就摸不著對方內氣的底細。先前從對格林特熟悉一些底細的杜文的介紹中,西勒已知道對方修煉一種叫七竅玲瓏斬的功夫,是格林特根據五行八卦,參合七星陣法,再融合玄門正宗心法,創出來的一門亦正亦邪的武變。
這種功夫,把全身功力分為七部分,分別凝聚在身體的七個穴竅內,除其中一個在丹田氣海外,其餘六個穴竅位置均難以測度。這種武變實際是把身體當成了一個嚴密的陣法,七竅即為七星,相互配合,真氣輪轉,總從匪夷所思的穴位衝出傷敵,常收奇兵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