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體的囚籠

李某屏住呼吸，大睜著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他堅信自己剛才一動沒有動，但是瞬息之間世界在自己的眼前卻變化了三種形態，好一會兒，他才長歎說道：“真酷，這是黑客帝國嗎？”

“不要用那種虛偽偽造的無聊故事同這來對比，你所見到一切的和黑客帝國沒有一點關係，你是在我的身體之中，你是在我的大腦之中，你是在我的精神世界之中。並非是什麽電腦的虛擬世界。”

“你，你也知道黑客帝國？”李某長籲了一口氣的說道：“我剛剛聽了你的介紹，還以為你並非是地球人呢，我還以為我是穿越到了異世界了呢，哎呀，這些我可方心了，原來我還在地球啊。”

“如果我估計的沒錯，我們確實是在地球，但卻並非是你所想象的地球。如果你和我在對於‘穿越’這個詞的定義並非差距那麽的大的話，那麽我可以肯定的說，你確實是穿越了。你現在所處的並非是你原來所熟悉的世界，而是另一個世界。”

“那你怎麽會知道黑客帝國？難道好萊塢的大片已經跨世界的播放了？”

“你以為你來到我的身體之中有多久了？”中年人冷笑著說道：“對於你來說，可能僅僅隻是眼前一黑，睡了一覺就醒了。但事實上你在我的身體之中已經沉睡了應該有上千年了，在你進入到我身體之中的第三百年我就在無聊之中翻看了你所有的記憶，你所知道的我全部都知道，甚至是那些早已經被你所遺忘的事情，我同樣也知道。”

“你，你能翻看我的記憶？”李某大驚，人和人的交往之中有些東西早已經形成了某種定式，比如人與人相對的時候必須要穿衣服，如果某天一個人赤身**的走在大街上與你打招呼，那麽想必會讓你感到十分困擾，在記憶方麵同樣如此，按照中年的說法，李某在此人麵前已經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這讓李某感覺自己如同赤身**一般，分外不習慣。

“隻需要一個念頭，我就能知道你所經曆的任何事情。我知道你的來曆，你所生活的和平的世界，那個同樣被稱為地球的史前星球，知道你和平卻又寶貴的生活，不要擺出這種表情，現如今我們兩人的靈魂同在一個身軀之中，你對我來說沒有秘密，我對你來說同樣如此，記得你最初看到的戰鬥嗎？”

“啊，你說的是‘外牆之戰’。”李某說完之後便皺了皺眉頭，他並不清楚什麽“外牆之戰”，但話語到了途中，這個詞語就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

“是的，外牆之戰，你知道這個詞，這是個好現象，看來你已經懂得如何從我的我記憶之中學習到知識了，外牆之戰，那就是我參加的最後一場戰役。你看到的並非是電影特效，或者是荒誕的夢境，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在那場戰鬥之中有人用強大的力量偷襲聖吉列斯，我選擇保護他。”

“我知道，我看到，呃，甚至是感受到了，”李某回憶著那種感覺，“看到”這個詞已經不足以形容他對那場戰鬥的感受了，在新來之前的那段記憶是如此清晰，李某恍如變成了羅伯特.李重新參加了那場戰鬥一般，那是如此清晰明確的了解到了外牆之戰，“呃，聖吉列斯是你的朋友？為什麽最後要用身體，甚至是生命去保護他？”

“我和聖吉列斯之間並不存在友情，我同他在不同的位置為帝國效力，我和他在那場戰爭之前未曾說過一句話，一麵都沒有見過，僅僅隻是聽聞過他那光輝的名字而已。”羅伯特.李看出了年輕人的疑惑，巨人從容的說道：“我保護他，僅僅隻是因為他是非常強大的，不，他甚至是帝國之中最強大的戰士，他能夠比我更好的保護皇帝。”

“僅僅是這樣？”

“僅僅是這樣，”羅伯特.李看著驚愕的李某，搖頭笑了，“你不要一副難以相信的樣子，要知道我最後麵臨的是一場艱巨的戰役，在那個時候，活下來的或許比倒下的更需要一些好運氣。好了，現在不要插話，聽我說完，我被一種強大的能量給擊中了，應該是一種詛咒，這種力量並不存在於現實世界之中，他是來自於亞空間的邪惡力量，是一種魔法，巫術，或者是其他的什麽，而令人無法理解的則是，你的靈魂竟然隨著這股龐大而又邪惡的力量進入到了我的身體之中。”

李某回想起戰場上最後的一幕，羅伯特擋在了聖吉列斯的身前，致命的光束擊中了他那寬闊的後背。

“你的意思是，我是隨著那道光束進入到你身體之中的？”

“對，”羅伯特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最初，我以為這是敵人的什麽詭計，或者是一種全新的更加可怕的力量，畢竟你是隨著邪惡的敵人的力量一同入侵到我的身體之中的，我本想等著你醒來，然後同你進行一場公平的較量，意誌與靈魂的較量，看看我們誰最後誰才是勝利者。”羅伯特聳了聳肩膀說道：“但你睡得太久了，在第三百個年頭的時候，我無聊的翻看了你的記憶，知道了你的一切，我於是明白了你並非是敵人的某種詭計，你隻不過是倒黴的受害者，來自於異空間的普通人。”

“原來如此，”李某點了點頭，“那麽現在我醒來了，我們要怎麽辦？”

“你的反應很靈敏，小子，可惜並非是我們要怎麽辦，而是我要把你怎麽辦。你放心，我並不會把你怎麽樣的，我要教導你，將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傳授與你，而你，則要努力的，用盡全力的好好學習。”

“這，我不是太明白。”

“在外牆之戰中最後擊中我的是一種詛咒，這種詛咒將我的靈魂困在了我的身軀之中，我並沒有死去，卻又不是活著。我的身軀成為了我靈魂的牢籠。而我的戰友對我做的一切又將這個過程大大的延長了，但不論怎樣，我的靈魂都將會因為這個詛咒而逐漸削弱，最終消逝。而你，則幸運的，或者是不幸的不會受到這個詛咒的影響，所以當我的靈魂死去的時候，你將獨自存活在我的身體之中，之後你會如何我並不知道，你會被永遠的囚禁下去，或者是醒來，不論哪一點，對你來說都不是什麽幸運的事情，而我們則必須為後者做準備。”

“我，我不太明白，思緒有些混亂，事情太奇怪了，”李某停下了話語，想了想，才開口說道：“讓我總結一下。你的意思是你要死了，而我將會代替你，所以你要事先教育我，使得我代替你繼續為你的皇帝服務？”

“是的，就是如此。”

“而不論之後我會代替你繼續為你的皇帝工作，亦或者我繼續被囚禁，對於我來說都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並非是你所理解的普通意義上的皇帝，而是屬於人類的神聖皇帝。”羅伯特認真說道：“在你之前的世界之中，皇帝不過是站在統治階級的頂端的人而已。但在我的世界則不同，皇帝不僅僅統治者帝國，同時還是拯救者，領導者，先知，他的力量甚至超越有史以來的所有神靈。如果沒有皇帝，人類不可能贏來偉大的複興，這個世界還有人類之所以還能夠在險惡的銀河之中屹立不倒，就是因為偉大的神皇。這才是我們的皇帝。”

“好吧，我們的皇帝，”現在的李並不知道皇帝，他不曾感受過那偉大的意誌，也不曾聽聞那如同聖經一般的傳奇故事，所以他能夠報以輕鬆的姿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麽回到我的問題上來吧，繼續被你的身體囚禁，是我的不幸，但為什麽繼續為我們的神皇工作也是不幸呢？”

“這並非是一件輕鬆的好工作，”羅伯特笑了笑，這笑容之中有疲憊，也有自豪，“如果你以後出去了，那麽你會知道的。作為一名阿斯塔爾特修士，我們強大，完美，擁有永恒的生命，但是同樣也需要付出許多的犧牲。”

李楞了楞，隨即搖頭笑了起來，“開什麽玩笑，我為什麽要聽你的擺布去做這些事情？”

“因為你是一個外來者，你必須明白的是，隻需要我一動念頭，你就會在可怕的痛苦之中消逝，”說道這裏，羅伯特隻是打了一個響指，李某便抽搐的倒在了地上，無法想象的疼痛在一瞬之間襲擊的李某，“我能讓你體會到無法想象的痛苦和折磨，”羅伯特冷聲說道：“所以你最好要懂得服從和尊敬。現在，快些站起身來，你已經浪費了千年的時光了，沒有更多的時間給你揮霍了！首先，你要做的是將這裏書籍全部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