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螞蟻也能啃掉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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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秒鍾後,張相病房外的那個保鏢接到了一個電話,他一聽之下,臉色大變,趕緊閃身出了病房,然後迅速地向走廊這頭奔了過來,一直跑到剛才張城呆著的那間病房前,“砰砰砰”地使勁敲著門。
“老板,老板……張董,你在裏麵嗎?”保鏢見裏麵無人應答,又焦急地高聲叫道,“高哥,高哥……”
見裏麵還是靜悄悄的,這個二十多歲的保鏢趕緊使勁地扭了扭門鎖,見扭不開,於是後退一步,伸勁地對著房門蹬了幾腳。
蹬到第三腳的時候,病房門被踢開了,然後他整個人忽然怔住了。
愣了好幾秒後,保鏢才如夢初醒地地衝了進去。
十多秒鍾後,他張皇失措地跑了出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道:“殺人了,殺人了,快報警!”
走廊上“嗡”的一聲,頓時炸開了鍋。整個樓層的人流分成三撥,一批聽清楚了的人趕緊溜回病房去,以防殃及池魚,一批沒聽清楚的人趕緊出來瞧熱鬧,還有幾個膽大的醫生和護士往走廊盡頭跑來。
那保鏢喊完這句話後,忽然想起了什麽,臉色一變,又急匆匆地往張相的病房跑來。
“老板被殺了,保護好少爺!”他焦急地對著手機大叫道。
毫無疑問,他想到的是“斬草除根”這個詞。
…………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正在翻著一本雜誌的小保安迅速地拿起話筒:“你好,這裏是保安室。什麽?你大聲點說。”
幾秒鍾後,保安臉色一變,站起身來,對著同伴叫道:“出人命案了,趕緊去看看!”
兩個保安急匆匆地往醫院裏麵的一棟大樓奔去,而在他們身後,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身影象幽靈般地轉了出來,安靜地往醫院大門外走去。
走出大門後,陳諾開始奔跑起來,一直跑到醫院外轉角的一個陰暗處,才迅速地脫下白大褂,扯掉口罩,掏出一副變色眼鏡戴上。
他沒有在醫院門口攔的士,而是快步斜插過一條小路,一直走到一條有些偏僻的巷子前,才攔了一輛的士車,揚長而去。
等的士車開到市中心,陳諾下了車。看著這輛的士車離開後,他向前走了一小段路,把小包裏的白大褂取出,扔進垃圾筒內,又招手攔了另一輛的士,往武太街方向開去。
等的士車到了武太街後,陳諾再次下車,攔了另一輛的士坐了上去,然後平靜地說道:“朝陽街。”
的士車在車水馬龍中奔馳著。陳諾的眼睛,依然固執地看著窗外那些黑暗的角落,隻是嘴角掛上了一絲笑容。
被誤認為是黃奇,這次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但願他們會一直這麽誤會下去吧。
阿門。
…………
一壺碧螺春,一本《三國演義》,一曲十麵埋伏。
聶子木正在書房裏享受著又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平靜夜晚,這裏遠離塵囂,遠離紛爭。
除了不能縱意地抽煙,他幾乎覺得這麽一個夜晚是接近於完美的了。
而就在這時,書桌上的手機傳出了悅耳的薩克斯聲。
“什麽,張城被黃奇做掉了?”聶子木手中的那本《三國演義》無力地跌下,他陰沉著臉,半晌沒有接話,隻是偶爾地從鼻孔裏擠出幾個“唔”音,表示自己還在聽著電話那頭的話。
當把所有情況都聽清楚後,聶子木也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反應過來,開始有條有理地布置起來:“慌什麽?現在一是要趕緊把黃奇找出來,給張城家一個交待,二是要盡快捧張城的兒子上位,穩住大局,不能亂,不能再出事……對,我是說張相,韋冰旋那個女人什麽都不懂的,她隻會逛街和化妝……”
點燃一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聶子木咳了幾聲之後,沉吟了片刻,又對著電話說道:“現在張城死了,該往他身上推的事,可以推幾件出去,明白嗎?”
放下電話,聶子木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滿城的燈火,久久不語。
半晌,他微歎一聲:“原來螞蟻也是可以啃掉大象的,我錯了,教訓啊。”
…………
離家裏還有好一段路,陳諾就聽到了此起彼伏的汽車喇叭聲,在這靜夜裏顯得十分刺耳。
陳諾微微地皺了皺眉,隨即眉心又舒展開來:這些家夥,真是來得太及時了,正好給我當個證人。
奔到大樓的背麵,陳諾麻利地從水管處爬回臥室,然後除下橡膠手套和鞋套,塞進口袋裏,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小諾,你起來幹什麽?趕緊睡你的覺去。”客廳裏隻開了一盞小台燈,陳秋凡正摟著江紫雪在不停地勸慰著。
“被這些王.八蛋給吵醒了。”陳諾四處找了找,提起一個空酒瓶,推開客廳的窗子,瞄了一瞄,就要往樓下的汽車扔去。
“別扔,有監控!被查出來要倒黴的,上次老張家就賠了不少錢。”陳秋凡趕緊吼了一嗓子。
陳諾愣了一下,想起自己現在還在取保候審,確實不能再惹事,以免給公安找到借口,於是把頭伸了出去,衝著下.麵大叫道:“別吵了,我們要睡覺。”
下.麵五輛黑色汽車一字排開,喇叭聲繼續此起彼伏著,就象一曲交響樂,陳諾的叫聲沒起到任何作用。
但陳諾還是連續叫了好幾聲,因為他想讓自己這一舉動讓監控錄像給錄下來。
表麵文章做夠後,陳諾就打開了鐵門,往樓梯下跑去。
“你又去幹什麽?快回來!”陳秋凡急了,在他身後叫道。
“我不會打架的,隻講道理。”陳諾一邊叫著,一邊衝下了樓。
不一會,陳諾就出現在一輛汽車旁邊,敲了敲車窗上的玻.璃。
“幹嘛?”車窗玻.璃快速地向下滑動著,一張年青臉孔出現在陳諾眼前。
“你們別按喇叭了,好嗎?吵得我們睡不著覺。”陳諾和氣地說道。
“沒看見我們在等人嗎?按喇叭是催他下來。”這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語氣很不耐煩。
“等誰?”
“關你屁事!”小夥子臉色一變,語氣很衝。
“勸你們一句,別再擾民了,否則沒好下場的!”陳諾也變了臉色,冷哼一聲。
“哥們,想幹嘛呢?”轉眼間便從另外幾台車裏鑽出來七八個青年,圍在了陳諾身旁,有兩個青年已經在挽衣袖了。
陳諾今晚不想動手,於是對他們視而不見,隻彎著腰往車下看了一眼,大聲說道:“那麻煩你往前麵開一點,我剛才丟了個十塊錢的硬幣,可能滾到你車下.麵來了。”
“神.經病。”車內的那個小夥子瞪了陳諾一眼,覺得他腦袋確實有點問題。
“我看得清清楚楚,應該是滾到你車下了。”陳諾堅持著說道,也不理會那些青年們象看白.癡一樣的眼神。
“那你就自己鑽到車底下去找吧。”小夥子說完這句話,就不再理會陳諾,把音箱打開,自顧自地聽起了音樂。
“哦,那我就自己找找。”陳諾說完這句話就走到車頭前,彎下腰來,雙手抓住車身上的保險杠,用力一掀。
車身猛地向後一傾,整個車身的前半部分竟被陳諾抬了起來。
“喂喂喂……你幹什麽?快放我下來!”車裏的那個小夥子身不由已地向後一仰,頓時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
見陳諾力氣這麽大,旁邊的七八個青年中都吃了一驚,身不由已地往後退了一步。有個人想衝上來攔住陳諾,卻被一個穿著西裝的青年抓住了,並對他連使了幾個眼色。
陳諾就象舉重一樣,把車子舉起來後,蹲下去往車底看了幾眼,然後“砰”地把車子一把放了下來,若無其事地回答道:“你不是要我自己找嗎?我找過了,確實不在這裏。”
那小夥子趕緊推開車門,昏乎乎地鑽了出來。他驚訝地看著陳諾,半天沒說出話來。
“應該是在這台車下.麵吧?”陳諾自顧自地說著,又走到第二輛車前,彎下腰去,準備再來上一次。
“哎,大哥,你別動我的車,我們這就開走。”那個穿西裝的青年見機得快,趕緊跑了上來。
“大哥,你貴姓啊。”西裝青年臨走前,還想知道自己栽在了什麽人手上。
“我叫陳諾。”
青年的臉上一片茫然,顯然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又問道:“陳哥,你混哪裏的?怎麽有這麽一身力氣,我都沒聽說過你?”
“兄弟,力氣大不是好事啊。我上星期不小心打死了兩個人,現在公安正找我的麻煩呢。”陳諾苦笑一聲。
西裝青年盯著陳諾看了好一會,見他不象是開玩笑,臉色一變,趕緊鑽進了車裏,發動了車子。
“兄弟,有空再來玩。”陳諾拍了拍車窗玻.璃,熱情地說道。
西裝青年忙不迭地點了點頭,硬生生地擠出了一個笑容。
他笑得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