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欲仙欲死
得勝大酒店的老板叫做王金順,其貌不揚,卻娶了個漂亮媳婦。雖然媳婦現在早已是徐娘半老,但對於附近的鐵路職工和裝卸工來說,還是有一點吸引力的。
王金順本來是在山村裏刨地的,後來進城打工,奮鬥了三十多年,才開了這個酒店。據說他就是憑借著他名字裏有金有順的好彩頭,才最終順風順水地當成了這個酒店老板。
當然,遺憾的是,酒店不大,比一般的快餐店好不到哪去,唯一不同的是有兩個小包廂。但酒店雖然又小又破,到處都是被油煙董黑的痕跡,名字卻叫做得勝大酒店,大約是王金順覺得自己這場人生的戰役已經完勝了。
當看到汪秋煌、邱錦文和陳諾、許峰一起來到酒店裏,王金順眼睛一亮,趕緊迎了上去,把他們迎到一間相對比較大的包廂裏。
“汪老板,又請客啊?今晚要吃點什麽?”王金順給每人發了根煙,然後笑眯眯地遞過了菜譜。
“今晚是小陳請客,客隨主便,由小陳點菜。”汪秋煌笑嗬嗬地說道。
“行了,你這菜譜我們還不知道?上麵寫了一百多道菜,你們也就能做出十道八道菜,還有什麽好點的?”陳諾沒有接那份髒兮兮的菜譜,豪爽地說道,“能做得出來的,都上一份來。再來兩瓶貴州香,要54度的。”
聽到這句話,王金順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在王大老板的心目中,這個叫陳諾的小夥子就是一隻不折不扣的鐵公雞,從來隻有揩別人油的份,今天他卻忽然掏起了腰包來,這簡直比太陽從北邊出來還要稀奇。
莫非……有黑幕?汪老板被小陳推倒過了?
“好,稍等片刻,菜馬上就好。”王金順一邊轉著肮髒的念頭,一邊在包廂門口用勁地拍了兩下巴掌。
陳諾微微一笑,他知道這是王金順的暗號,是叫老板娘送兩盤瓜子上來。一般的食客來了,一桌隻有一盤瓜子,而隻要是汪秋煌來了,王金順就會多送一份。
在這個得勝酒店,汪金順兼著老板、廚師、服務員等諸多職務,就沒能兼任最重要的會計職務。算賬、收錢,包括花錢,例來是老板娘的事兒。說白了,這就是個夫妻店,連個服務員都沒有。
一般來說,老板娘是比較拿著身價的,總是要等客人坐好了,她才一搖三擺地從櫃台後走出來,送上兩碟瓜子,然後陪食客們說幾句笑話,有時還要陪熟客喝上個兩小杯。
但今天老板娘沒有來送瓜子,卻來了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大約十五、六歲,五官精致,櫻桃小嘴,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所以當她給陳諾他們倒茶時,汪秋煌就嚷開了:“行啊,老王,三天不見,你就換老板娘了?好你個老牛吃嫩草的貨!”
“沒那事,沒那事。”王金順趕緊搖手聲明,“丈母娘得了重病,老婆趕回娘家去了,恐怕要兩三個月。這是我新請的服務員,小秦,秦雁。”
“先生你好,大叔你好。”秦雁很有禮貌地挨個打招呼,樣子挺乖巧的,讓人一見就頓生憐愛之心。
“我不是大叔,我才二十八,你叫我汪哥吧。”汪秋煌一聽名花無主,頓時來了興趣,趕緊把自己的年齡減少了十多歲。
“汪哥。”秦雁甜甜一笑,頓時讓汪秋煌未飲先醉。
菜上齊之後,汪秋煌也不象以往那樣大聲地劃拳行令了,斯斯文文地吃著菜,喝著酒,後來還非讓秦雁來陪兩杯酒。
秦雁一再聲明不會喝酒,但汪秋煌對待小姑娘很有一套,軟硬兼施,把老板王金順也拉來喝酒,最後硬是把秦雁給弄上了桌。
令人意外的是,秦雁喝了兩杯後,忽然來了興致,挨個地敬起酒來,酒壺也一直提在她手裏,儼然成了席長。
秦雁的笑容很甜,再加上一口一聲“哥”地喊著,讓眾人都覺得喝進去的不是高度白酒,而是蜜糖水。就連本來不想多喝的陳諾,也在秦雁的頻頻勸酒之下,不知不覺地喝了不少。
汪秋煌一心想聯合邱錦文把秦雁灌醉,但秦雁卻有些小計,小杯對大杯,越喝越精神。
這頓酒喝得很痛快,當喝到第五瓶“貴州香”時,汪秋煌、邱錦文和許峰、王金順都早已爛醉如泥,有的趴在了桌上,有的躺在了小沙發上,隻有秦雁和陳諾還在繼續喝,酒店裏也早已沒有別的客人。
“陳哥,你酒量真好。”秦雁的眼睛越喝越亮,笑容也越來越甜,“這裏麵,隻有你是男子漢。”
“嗬嗬,小秦啊,你的口才,和你的酒量一樣好啊。”陳諾笑了一笑,說道。
陳諾現在的身體很變態,連帶著酒量也厲害了不少,一個人就喝了一斤多高度白酒,也隻是覺得有些醉意而已。他所詫異的,是這個十多歲的小女孩竟然也能喝這麽多白酒,甚至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吃了什麽“千杯不醉”的藥。
不過,陳諾也知道:對於喝酒,女人似乎是一個特殊的群體,要麽一點都不能喝,滴酒不沾,要麽喝起來就是海量,千杯不醉。
“我已經醉了,不能喝了。家裏還有事,我得趕回去。”陳諾抓起剩下的半瓶酒,晃了一晃,笑道,“剩下的酒先存在這,下次再來喝。”
“最後一杯,算是團圓酒。”秦雁也沒再堅持要喝下去,隻是又搶過酒瓶,又拿了個大號的空酒杯,給陳諾倒了滿滿的一大杯。
“好,那就喝完這杯。”陳諾伸手去接酒杯。
“別急。”秦雁用手掌按住了酒杯口,用央求的語氣說道,“陳哥,你喝這杯酒之前,能給我講個笑話,逗我笑笑嗎?”
“行。”陳諾想了一想,給她講了個麵條和包子的老笑話,果然把秦雁逗笑了,她這才把酒杯遞了過來。
“一會我幫你把老王扔床上去,再把汪老板他們扛到的士車上去,你記得把門鎖好。”陳諾一邊說,一邊接過酒杯。
“來,幹杯。”秦雁笑盈盈地舉起了一個小酒杯。
陳諾一飲而盡,然後站起身來,忽然皺眉說道,“糟糕……”
“怎麽了?”秦雁疑惑地睜大了眼睛,眼神卻更亮了。
“我不知道老汪他們住在哪啊,怎麽送他們回去?”陳諾忽然想起來這個問題,一時間有些頭大,“難道讓他們趴在這睡一晚?”
“哦,那好辦,就讓他們趴這睡就行了,反正天氣還熱,也不會凍著。”秦雁想了一想,慢慢地說道。
“那也成。”陳諾如釋重負地說道,“那我先走了,你看著點他們。”
秦雁聽了這句話,也不知怎麽地,忽然把臉埋在手臂上,抽抽答答地哭了起來。
“你怎麽了?”陳諾慌了神,他有些怕看女人流淚,何況是一個笑容如此甜美的女孩傷心哭泣。
“沒什麽,我喝醉了,想起一些傷心事而已。”秦雁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情緒低落地說道,“陳哥,你也走了,這裏就隻剩下我一個人還清醒著了,我好難受……”
“你是不是失戀了?”陳諾同情地問了一句,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
難道是因為自己想趁虛而入?禽獸啊!陳諾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
“嗯,一周前,我們分手了。”秦雁臉上的淚水越來越多,忽然搖搖晃晃地走到陳諾身後,一把抱住了陳諾,嗚咽道,“哥,你別走,借一下你的胸膛,讓我靠靠……”
陳諾微歎一聲,沒有動彈。隻不過是把自己的胸膛借給一個剛失戀的女孩,他自然不會沒有風度地拒絕。更何況,那柔軟而帶著些滾燙的身體,就緊緊貼在他的身上,這種感覺也很舒服。
唯一不舒服的是,秦雁的哭泣聲似乎很刺激陳諾的神經,不但心跳加快,而且下身也起了反應,硬.硬地挺.立起來,弄得他隻好微微地把腰彎著,都不敢站直了。
陳諾不是什麽柳下惠,但他覺得,在一個女孩正在為失戀而傷心哭泣的時候,是不應該用東西頂她的,這樣未免太失禮、太禽獸了。
秦雁哭了好一陣,嗚咽聲漸漸地小一些了,身體卻貼得更緊了,還隨著肩膀的聳動而輕輕地晃動著,讓那兩團飽滿在陳諾的胸口磨來蹭去。
讓秦雁這麽一蹭,陳諾覺得胸口更不舒服了,很有些心慌的異常感覺,於是趕緊把秦雁推開了一點,伸手摸了摸左胸部,隻覺得心髒跳得十分厲害,比剛才又快了不少。
“靠,被女人抱一抱,就這麽不老實了?”陳諾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
令他驚異的是,盡管他一向很有些定力,但今晚這顆心髒卻似乎吃了春.藥一樣,格外興奮,跳得異常快,而且逐漸地覺得呼吸不暢、頭昏乏力。
陳諾疑惑地用手掌壓在胸口,在心裏默默測了十秒鍾,驚異地發現心跳竟然有六十多下,不禁臉色大變。
心髒十秒鍾跳六十多下,一分鍾就有三四百下了,這是什麽概念,曾作為一名醫生的陳諾是再清楚不過了。
正常心跳數一般為每分鍾60至90次,心跳數超過每分鍾100次,稱為心跳過速,如果心率達到了每分鍾160至250次,就相當危險了,會出場心慌、氣短、頭昏、恐懼、乏力、心前區壓迫感或窒息感等症狀,甚至出現心力衰竭、休克或暈厥。一旦演變成致命性心律失常——心室顫動,可發生猝死。
“小秦,我心髒有些不舒服,你別抱著我了,我必須馬上躺下來休息,不然要出大事。”陳諾深吸一口氣,盡量平緩地說道。
“傻哥哥,你老摸自己的胸口幹什麽,要摸就摸.我的啊。”秦雁忽然輕笑一聲,抓起陳諾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胸部上。
她的胸部高.聳而柔軟,但此刻對於陳諾來說,卻象是火上燒油,心跳得更誇張了。
陳諾的手就象伸到了沸騰的油鍋裏一樣,飛快地縮了回來。
“你是這裏不舒服吧?”秦雁忽然掩嘴一笑,右手往下一探,抓住了陳諾褲襠裏堅.挺著的那根東西,輕聲說道,“哥,我下麵很寂寞,想找個人幹我,我們上.床做一次吧。”
她的聲音滿是嬌媚,再加上那些刺激的字眼、手指的銷魂揉.捏,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立刻崩潰和投降。
陳諾腦中“嗡”的一響,隻覺得心髒就象被高壓電擊中了一般,瘋狂地跳動起來。
刹那間,他臉色蒼白,渾身都冒出了大顆的冷汗。
這真叫欲仙欲死!
欲仙的是下半身,欲死的是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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