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生(上)

(下午還有一更!)

旅行包並沒有被打開而是被一身黑衣的王五一拋摔到了丁憂的麵前。

“學生吧?好好讀書,不要學大人們打打殺殺的。”王五就像是社會課老師似的丟了這麽一句話就帶著那個女孩離開了。

女孩離開時看了丁憂一眼,表情有些木然,似乎還沒有從驚嚇中緩過來。

丁憂那裏有管閑事的那份心思,抱起自己的背包象征性的擦了擦鼻血退出了老遠。

隨著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車廂中慢慢的嘈雜起來,其它鋪位的乘客剛才被嚇壞了,現在緩過神來開始議論起來。

幾名光膀子的老爺們們此時也一個個的從地上爬起來,搖頭晃腦的一個個慘兮兮的,一旁的列車員看得很是解氣,不是牛麽?不是不讓喝酒非喝麽?活該。

不久乘警趕了過來略微詢問了下那幾個光膀子的老爺們就離開了,事情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般。

一切恢複如常,除了被厚棉被堵住的裂開車窗。

丁憂的鋪位現在還在隨著火車咣當著,好在車上閑置的鋪位還有不少,隨便找了個中鋪丁憂將包丟上去後就坐在窗口等著下站到達。之所以將包丟上去就是不想引人注意,畢竟老抱著一個幾十斤的重包看起來就很有問題。

幾個小時後火車終於緩緩到站,丁憂鬆了口氣,拽起自己的旅行包就下了火車,這裏是個大站,站牌上寫著申陽站,這裏丁憂知道,是北方的大城市,也是北方大遼省省會之一,很古老的城市了還做過帝王古都,他以前老板的美容技巧就是在這個城市中學到的。

火車漸漸遠去,丁憂狠狠地吸了口外麵清冷新鮮的空氣,身上放鬆下來,現在剩下的問題對他來說就是怎麽樣將這個包裹處理掉了,完後就是一個嶄新的人生在等著他,自從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和原來不一樣了之後丁憂對於未來的生活有著莫大的期望和信心,以前的他是從沒有這種感覺的,就像是麵對成千的古代武士時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槍,還是三十六管每分鍾發射一百萬發子彈的金屬風暴一般。有別於常人的身體更像是賭博中開了作弊碼一樣,雖然丁憂暫時還沒有想好要用這上天賜予的新的身體做些什麽,銀行是不能再搶了,這種工作技術含量太高丁憂認為自己完全不能勝任,要是再搶回來一袋子票據的話,老天不收他他都覺得自己應該跳樓自殺主動向老天爺報道才對得起自己,此時他的腦中隻有兩個年頭——掙錢、嫖娼。掙錢麽當人是為了給母親換一個最好的骨灰盒,嫖娼麽……大家應該理解一個二十歲的處男內心中那種火燒火燎的燥熱吧!

對於包中的銀行票據丁憂已經想到了最好的辦法,找個地方一把火燒掉,最好是燒得連渣都不剩,就在丁憂邊走邊想究竟到那裏去燒的時候很不巧的碰到了那夥黑衣人,他們也在這裏下了車。

黑衣人簇擁著一名坐在輪椅上的年輕男子,男子很瘦弱,臉上浮現著一股不健康的灰白氣,頭發有些枯幹,雙頰深陷,眼睛也是塌陷的,腿上蓋著厚厚的被子,時不時的輕輕咳嗽著,顯然病的不輕,男子身邊便是那個姓藍的女孩,一臉木然的緩緩前行。女孩旁邊的那個矮壯黑衣人明顯看到了丁憂,丁憂一抬頭剛好和他的目光對上,丁憂心中一緊連忙挪開目光壓慢腳步,那女孩大概也看到了丁憂,當然也許沒看到。

這樣的交錯著,黑衣人漸漸消失在站台,他們走了貴賓捷徑,而丁憂必須排隊出站台。

“該死的有錢人!我也要向他們一樣!”鬆了口氣的丁憂如是想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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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過去了,要案1024至今一點頭緒都沒有,要案調查科已經高度緊張起來,離上頭限定的破案時間隻剩下四天了,由不得這幫自認為是警界精英的高傲家夥們不著急,不過似乎他們的頭頭這次並不怎麽上心,臉上寫滿了閑得無聊這四個字。不過並沒有人會去當麵問他為什麽這麽閑,案子還破不破。他們的頭頭雖然年輕但是脾氣很不好,不好到整個警界都出名的地步,這樣的脾氣還能混到今天的位子全漢唐國可能隻有他一個。

野葛懶散的撓了撓腦袋,微微打了個嗬欠,看著一眾手下緊張的在查找著線索和各種各樣的蛛絲馬跡,他很樂於打擊一下這些自認為高傲不凡的家夥們,這個想法是從六處回來後才產生的,和六處的胡雯比起來這些在努力尋找蛛絲馬跡的家夥簡直就是一群玩過家家的孩童,不論是從照片上得出的分析還是後來他們去下水道現場實地考察,胡雯的頭腦就像是計算機一般清楚地勾畫出劫案發生當天的每一幕,聽著她一步步的分析推敲,讓野葛產生了一種感覺,胡雯不像是在破案更像是在演繹一場藝術劇,她的思維就像是小提琴家手中的琴弦,充滿了彈性,奏出來的全是每妙,比她的長相還要美妙!最後胡雯得出結論,這個劫犯不是人。聽到這個結論時野葛鬆了口氣,因為這意味著這個案子從這一刻起就不用他要案偵查科來管了,六處正式接手了,說實話他沒什麽把握去破這種不是人做的案子,因為他哥哥的關係他隱約接觸過幾個類似的案子,這種不是人的生物做的案子他的手下倒並不是不能破,但是一定會有死傷,手下這幫家夥雖然無能了點,但是他沒有任何理由讓他們為了這種不應該插手的案子丟性命。

“讓他們繼續緊張下去吧。他們是應該在這種案子中磨練一下。”野葛不無惡意的想著。

野葛看了看掛在辦公室門框上的鍾表,十一點整。

野葛站起來露出一臉焦躁的表情,看著一個個把腦袋壓到了桌子上的職員麽,野葛噴著吐沫吼道:“你麽都是幹什麽吃的?天天拿著大把的薪水都是喂豬的?都給我仔細找,找不到就集體出去鑽到那個下水道裏去找,再沒有線索就把下水道裏的老鼠都給我拘回來,一定要問出口供!”狠狠地罵了一通,丟了一個冷笑話,周圍的人沒人敢笑,野葛心中舒坦了些,“大家還是很認真的。”臨走加上一句:“對了要是發現了什麽異常必須馬上向我請示,不允許有任何私自的行動。”野葛終歸是害怕自己的手下太敬業真的找到那個劫匪,雖然依據胡雯的推測來看那個劫匪已經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坐著當天的火車離開了這座城市。

很不巧的是在不久的幾個小時後果然發生了些十分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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