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械鬥

一聽這幫人還要帶走那位姑娘,燕小七頓時生出被玩弄的憤怒。

咱燕小七怎麽著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在你跟前裝孫子扮王八,本來就是丟臉的事情,可是,咱燕小七都不在乎。

臉麵值幾個臭錢啊?它不值錢。臉皮扒下來能在地上砸個坑嗎,不行吧?其實臉皮就他奶奶的跟手紙一樣,搓搓揉揉,用完就扔。

就在這幫人帶著一群手下拉著那位姑娘剛剛要離開的時候,燕小七手下得力小弟弗雷德探身出來,將一個小紙條塞進燕小七的手中。

燕小七微微錯身,借著燈光迅速的打開了紙條,飛快的過了一遍,隨後慢慢的塞進口中嚼爛吞下。

緊跟著他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道:“先不要急著走,我剛才隻是說給幾位換個房間,可沒說就這麽算了吧?”

聽燕小七如此說,幾位侍衛皆是變色,那個大胡子更是勃然大怒。“性之都”的一杆**也是驚詫不已:三當家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這變臉變得也忒快了吧!

剛跑來的傑克托輕輕扯了燕小七一下:“三爺,這是幹什麽,他們可是查隆領主大人的侍衛啊,萬一弄不好,可是捅了馬蜂窩啊!”

燕小七鄙視的瞄了一眼傑克托,轉身走向那個大胡子:“換房間、換姑娘都好說,這個是我們的份內事,但是你瞧瞧這房子亂成這樣,姑娘們身上也傷的不輕啊,怎麽著得先把這筆賬算清楚才能走吧。”

燕小七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大胡子麵前,一臉的不懷好意。

大胡子臉上陰晴不定,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掌將燕小七拍扁。

不過,盡管知道輸理,大胡子還是大聲嚷嚷道:“小子,我告訴你,咱弟兄都是領主大人手下的親衛,識相的的將前事一筆勾銷,找幾個漂亮的妞陪大爺玩玩,不然,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說完又重重的再燕小七的肩膀上拍了兩三下,盯著燕小七,“這件事情我看就這麽算了,怎麽樣?”說話時,明顯帶著幾分不耐的陰狠。

旁邊幾位侍衛人也跟著幫腔:“就是這個婊子惹得咱們隊長掃興!這會兒裝可憐啊,趴在地上就想算了啊!喊她過來,陪我們大人一起走!我們不再找你麻煩。”

燕小七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是為了一個姑娘啊。這幫蠢貨沒準是調戲了琴師歌姬,人家都是“性之都”花大把金幣請來的,用不著去賣身賺錢,你要人家脫衣服,那是鐵定不會幹的啊,這裏姑娘多的是,隨便拉一個就能讓你幹,但是偏偏要一個幹淨的姑娘上馬,人家自然要鬧了,這是啥?這叫強奸!靠!妓院裏玩強奸,真TMD的操蛋。

那姑娘倒在地上驚恐戰栗,一身的酒汙,頭發淩亂掩映著五官,燕小七也看不清楚是哪一位琴師。

燕小七搖搖頭:“TMD,老子都說了不成,誰還在亂放狗屁?好大的臭味。”

“你說不行,你算什麽東西,我要誰就要誰,怎麽你還真和我較上啊,這個姑娘我是要定了,怎麽著你,你再說個“不”字試試!”那大漢咆哮道,一口口的口水噴了燕小七一臉。

燕小七抬手抹去臉上的口水,順勢抄起手邊的一個酒瓶子,說時遲那時快,一把輪向眼前的侍衛長。

“砰!”琉璃碎裂,血液的芳香一下子充斥在了房間。

那侍衛長被燕小七一瓶子被砸在腦門上,一時有些發懵沒反應過來,傻傻的愣在當場。

燕小七怒喝一聲:“我操你媽,跟小爺叫板,日你個仙人板板,兄弟們,關門打狗!”

“性之都”的眾人沒少見這陣勢,隻是今天鬧事的是一等侯爵查隆領主大人的侍衛隊的隊長,所以才一忍再忍。現在見燕小七擺明要動真格得了,眾人一呼百應,呼喊著抽出身上的家夥,朝醉醺醺的幾位侍衛衝去。

那些護衛雖說已是醉眼朦朧,但是畢竟都是見血眼就紅的士兵,一見刀光閃閃,酒意頓時減了大半,揮動著兵器和“性之都”的眾人廝殺在一起。

一時間,低級的魔法、崔璨的鬥氣,乒乒乓乓的撞擊在一起。

整個“性之都”仿佛燃燒了起來,光明一片,繽紛的色彩讓遠處圍觀的眾人一陣驚呼。

燕小七,站在場外,冷冷的注視著拚殺的眾人,高聲的問道:“我們“性之都”的姑娘怎麽樣啊,是不是還不夠火爆,幾位官爺要不要加料啊!哈哈……”

“加料,我加你癟三的豬頭,操,過了今晚,大爺一定給你好看!”侍衛中的一位氣衝衝罵道,“別讓老子在殺到你跟前,不然老子將你這個雜種劈成一百段,滾開!別當我路,老烏龜!”

“看來咱們都中的兄弟太憐香惜玉了,沒能夠讓身下的姑娘好好享受,竟然還有力氣說髒話,弗雷多、雅各布、丁尼,你們怎麽侍候客人的啊,不想扣了月錢就給我賣力招呼!”燕小七嗬斥道,“幾位長官酒喝多了,給他們敗敗火氣!”

弗雷多一聽燕小七如此說,他一向比較機靈,知道三爺如此吩咐一定有所憑仗,於是放開手來:“哈哈,丁尼,昨晚被你婆娘榨幹了啊,三爺讓你給這大胡子敗火,你還一個勁的放小火球,這不是糟踐咱們幾位侍衛大人嗎,就不能來個大的,以毒攻毒,哈哈,哥幾個加把勁啊,幹得漂亮,沒準三爺還有打賞呢!”弗雷多一邊嘰嘰呱呱的叫囂著,一邊馬不停蹄的劈出一道道的風刃。

大胡子一夥人被弗雷多的話擠兌的哇哇大叫,怎奈半斤對上八兩的,棋逢對手,誰也不輸誰給誰。

燕小七雖然閑著在一旁觀戰,但是嘴巴卻沒一刻閑下來,惡毒的話跟煙幕彈似的飛向對方的陣營,把大胡子一幹人氣的七竅生煙:“啊哈,幾位大爺,吃也吃了,玩也玩了,做兄弟的不能不厚道,這樣吧,看在查隆大人的麵子上就給各位打個對折,隨便敲斷一兩個胳膊腿算了,咱家也不會為難諸位兄弟的,這年頭,做跟班的也撈不到什麽好處,對吧?”

“少在老子麵前放你的狗臭屁!”其中的一個尖嘴猴腮的家夥咬著牙罵道:“你算哪根蔥,老子不給你收保護費就是給你麵子了,你少在老子麵前充大爺,有種的過來和爺爺我比劃兩下!”

燕小七嘻嘻一笑:“誰又在放狗屁啊,小子是你嗎,呦,想當我爺爺啊,看來你得到死神那裏等我了!兄弟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雜種,砍一刀一個金幣,砍了胳膊十個金幣,砍了腦袋嗎,一百個金幣,哈哈——”

對方雖然帶著酒意,但是其中也是不乏厲害的家夥,那大胡子果然有些本事,就在燕小七忙著戲謔的時候,已經有兩三個“性之都”的人被他放倒在地,而且還順勢衝到了桌子前,一刀斬向地上那個渾身顫抖的姑娘。

燕小七微微皺眉,一邊飛快的彈出十餘道冰刃,一邊迅速的撲身而上,在場中一個擰身,躲開了對方淩厲的鬥氣,順勢在地上一滾,牢牢的將那個姑娘抱在懷裏。

燕小七微微一愣,因為他感覺入手一片溫軟,彷如抱的是一團棉花,同時鼻孔裏充斥著一股淡淡的香味,這種香味絕對不是“性之都”裏的姑娘們身上的那種脂粉香或者衣服上的熏香,你這是一種淡淡的花草香味,雖然淡,但是嗅起來卻讓人感卻那般的舒服。

不過燕小七哪裏還敢繼續的陶醉下去啊,就在他癡迷的那一瞬間,已經被對手抓住了機會,一刀劈來。

“三爺小心!”許多人呼喊,其中還包裹一絲弱弱的甜美的聲音,竟然來自懷裏的姑娘。

燕小七暗罵一聲“糊塗,自己這是怎麽了!”身體也跟著一閃,避開了對方最強勁的攻勢,但是由於懷裏抱著一位姑娘,身手立時現出劣態,一個不慎,左手臂被對方的刀芒劃過。

不過燕小七也跟著一個前衝,在對手驚喜的瞬間,飛起一腳,揣在對方的小弟弟上。

“我呸,讓老子流血,你他NND就去做死太監吧!”燕小七狠狠的吐一口口水,抱著懷裏的姑娘跳出拚殺的範圍。

“操!”燕小七大罵一句,一把抓起壺酒,澆在傷口上,疼得他呲牙咧嘴,血汙衝洗的差不多了,迅速的撕扯下一段布條,牢牢的包紮起來。

“小七,你怎麽如此不小心。要不要我去把他們全做了!”

不知何時,燕小七身後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燕小七倒是沒有什麽驚慌,仿佛見到老朋友一樣,隨便的打了聲招呼。

但是燕小七懷裏的姑娘卻不經意的打了個冷戰:誰敢這麽直呼三爺的名諱啊,竟然還帶著責備的味道?口氣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