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頭一步 萬丈深淵
在北京別說自己有錢，因為有錢的一打一打的，在北京別說自己官大，比你有權的也是一打一打的，在白羽麵前別說你帥，因為白羽自認為是英俊。
穿著一身在地攤討價還價買來的總價值在一百塊錢以內的劣質假名牌休閑裝，白羽和沈夢璐帶著玲瓏，慕楓謹漫步在北京的大道上，沈夢璐的軍訓已經結束了，而白羽便帶出玲瓏，和沈夢璐一同上街逛逛，因為自從來了北京之後，沈夢璐還沒有逛過北京的大街。
把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整理一番，穿上休閑裝的白羽最真實的麵貌顯了出來，當慕楓謹看到白羽的真實麵貌之後，驚訝的說出一句讓白羽吐血的話：“你還是那個邋遢的堪比小強的白羽？”
一男兩女小丫頭，男的英俊，女的美麗，小的可愛，這對奇異的組合不禁讓大街上來來往往的眾人側目，當然異性相吸，同性相斥這句話還是真理，路上的男的看兩女，鄙視白羽，女的看白羽，嫉妒沈夢璐與慕楓謹。至於丫頭諸葛玲瓏，除了偶爾有戀.童癖的變態出現後會開上幾眼。
“北京真的好大，這些東西以前也隻有在書上見過。”沈夢璐四處觀望，感慨的說道。
白羽也像個土包子似的說道：“是啊，以前覺的那個小鎮子就是大城市，沒想到這裏還大。”
對於白羽的話，沈夢璐是嬌笑，慕楓謹是無奈，諸葛玲瓏擁有七竅玲瓏心，自然也不會相信白羽的假話，
白羽有些吃不消周圍人的目光，掏出兜裏的眼睛，眼睛已經重新裝上很厚的平麵眼睛片，當戴上眼睛的時候，白羽原本的英俊立刻遮掩了大半，諸葛玲瓏歪著自己的小腦袋，有些疑惑的問道：“叔叔，你為什麽要戴上這麽難看的眼睛？”
白羽眯著眼睛，笑道：“叔叔太俊了，怕有女色狼誘惑我。”
“什麽事女色狼啊？”諸葛玲瓏雖然聰慧，但是對於社會上的事情還是一知半解。
這時慕楓謹拉過諸葛玲瓏，不滿的說道：“不要教壞小孩子。”
白羽隻是略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笑嗬嗬的說道：“我這是幫助她快速了解這個肮髒的社會。”
同樣的理由，白羽忽悠村裏的小孩子也是這個理由，一直以山村啟蒙教師自居的白羽臉皮的厚度可以媲美野豬的盔甲，在他心裏從沒有大言不慚這個詞。
很多的事情往往都是因果循環，《涅磐經》講：“業有三報，一現報，現作善惡之報，現受苦樂之報；二生報，或前生作業今生報，或今生作業來生報；三速報，眼前作業，目下受報。”
拋棄王俊賢，貪圖一時享樂的劉心兒也遭受了相應的報應，白羽抱著玲瓏帶著兩女走到一處，蹲下來點了顆煙，依舊是在看熱鬧。
同樣的一幕戲劇性的重演在前幾日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寶馬跑車，男主角還是齊秦，不過這次沒有男二號，而是多了女二號，齊秦摟著一個妖豔的女生，抽著煙，大大咧咧的說道：“你可以走了，你還真以為我會養你一輩子？別做夢了。”
劉心兒呆滯的看著摟著一個嬌豔女生的齊秦，喃喃道：“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你不是說過要愛我一輩子嗎？為什麽？！”
齊秦吐了口煙圈，斜眼看了一眼劉心兒，嘲諷道：“聽過我說這種話的女人沒一百也有八十，比你漂亮的有的是，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寶，回家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這幾天也花了老子不少錢，你也值了。”
說完，不再理會呆滯流淚的劉心兒，摟著嬌豔女生開著寶馬敞篷跑車離去，而當事人劉心兒隻能蹲在地下獨自淚流，來來往往的人群隻是冷漠的看著這個蹲在地下哭泣的女生，沒有一絲的憐憫。
“玲瓏，這個世界什麽都不能單純的看表麵，女的可以因為金錢而拋棄青梅竹馬的男朋友，那麽她也會因為沒有漂亮臉蛋失去金錢。”白羽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看著剛才的一幕，對玲瓏說道。
玲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像是明白了白羽的意思，剛想要起身離開的白羽看到遠處走來的一個人，笑著說道：“等等在離開，還有好戲看。”
來人正是王俊賢，那個因為金錢的劉心兒拋棄的男人。
王俊賢走到蹲在地下的劉心兒身邊，隻是遞出一張紙巾，說道：“算了吧，別哭了。”
劉心兒接過紙巾，看著眼前青梅竹馬的前男友，突然發覺自己很傻很天真，擦掉眼淚，啜泣的說道：“俊賢，能不能原諒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白羽看著大街上的二人，笑著說道：“你們三個猜猜，王俊賢怎麽做？”
沈夢璐不懂愛情是非，她也不想懂，白羽是她的依靠，沒有經曆過愛情挫折的她，猜測道：“如果王俊賢真的愛她，應該會原諒她。”
而大條神經的慕楓謹也很同意沈夢璐的說法，白羽笑了笑，扔掉手中的煙頭，問道：“玲瓏，你說。”
玲瓏想了想，搖著小腦袋說道：“他根本沒有因為那個女的選擇而生氣。”
白羽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三人看下去。
王俊賢苦笑的說道：“我沒有錢，不會讓你成為驕傲的鳳凰，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學生，唯一值得我炫耀的隻有沒用成績。”
劉心兒意識到王俊賢根本沒有選擇原諒，痛哭的說道：“為什麽？我們不是說過要在一起的嗎？為什麽你們都拋棄我？”
想要伸出手像以前一樣，拭去情人的眼淚，但是王俊賢沒有，收回想要伸出的手臂，顫抖的說道：“我沒有拋棄你，也沒有生過你的氣，兩個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雖然很遺憾。”
掏出兜中的紙巾遞給劉心兒，王俊賢轉身離開了，雖然心很痛，王俊賢不想回頭，他怕自己回頭之後會忍不住抱住那個痛哭的女孩，王俊賢是個驕傲的人，不是傲視淩人的驕傲，而是骨子中那種有大誌的驕傲，他不會允許自己去接受乞求的愛情。
每一寸目光，交錯成無言片段，在心裏還有，今生無解的憂傷，隻因世俗謊言，將那諾言隨青春流放，看城外水色山光，都已被你笑忘。
那一次相遇的目光，將我徹底變涼，所謂地老天荒，是一副少年模樣，魑魅魍魎的時間，將你我飛短流長，到最後才看到，彼此眼中的淚光。
白羽抱起玲瓏，跟二女說道：“跟我來。”
三人不會去安慰那個痛哭的劉心兒，自己的過錯永遠隻能自己承擔，白羽帶著兩人走到一處無人的街角，而王俊賢正蹲在牆角痛哭！
放下玲瓏，白羽對二女示意在這等他，然後走到痛哭的王俊賢身邊，白羽掏出一顆煙遞給王俊賢，說道：“煙不能解決心痛，但也能麻痹心傷，來一顆。”
看著站在身邊地處一顆煙的白羽，王俊賢看著白羽手中的煙發呆，從沒吸過煙的他隻是在同學的口中知道煙的滋味，接過白羽手中的香煙，放在嘴邊，感受著香煙的味道，白羽蹲下來，自己點了顆煙，又給王俊賢點上，說道：“你做的選擇很對，是個爺們。”
王俊賢吸了一口辛辣的香煙，吐出一口煙圈，這種男人，天生適合香煙，目光迷茫道：“我隻知道，回頭一步，萬丈深淵！”
十歲的時候，青梅竹馬，快樂無憂，十八歲可以為了女孩的一句話爬上高峰，二十歲的時候，因為女孩的選擇步入男人的行列，沒有受過傷的男人不是男人，沒有站起來的男人不算爺們。
白羽看著迷茫的王俊賢，輕聲道：“或許在某些方麵你我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但是在這點上，我很佩服你的選擇，女人是空氣，沒了她，我們沒法呼吸，但是男人有了實力空氣會不請自來，為了一個女人錯誤選擇而放棄不算是理由。”
三千大道，道道成聖，一通萬通，唯有這情之一字最讓人心痛，讓人琢磨不透。而真正能讓自己明白的也隻有自己。白羽奉勸一句，隻是不希望王俊賢就此墮落，至於為什麽勸解，也可能是白羽良心大爆發吧。
扔掉手中白色煙頭，白羽起身，招呼兩女離開，不再回頭看蹲在角落的王俊賢。
“你跟他說了什麽？”慕楓謹忍不住好奇，追問道。
白羽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隨便說了點不痛不癢的廢話。”
慕楓謹奇怪的看了一眼身後起身的王俊賢，此時王俊賢眼眸中雖然還泛著一股憂傷，但是多了份堅定，又奇怪的看了看白羽，說道：“真搞不明白你們男生都在想些什麽。”
“男生想得是，找個好工作，取個好媳婦，生個好兒子，抱個小孫子。”白羽好笑的說道，引來沈夢璐一陣嬌笑，而慕楓謹則是無奈的瞥了一眼白羽。
玲瓏趴在白羽的懷中，好奇的說道：“叔叔，為什麽他不會回頭？”
“有種男人，回頭一步，萬丈深淵。”白羽回憶往事，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