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天
白羽天不怕地不怕的刁民本性讓在音樂社的幾個公子哥是徹徹底底的服氣了，他們服的是白羽的無知，服歸服，從小在軍區大院長大的趙博瞻自小除了慕楓謹之外其餘的人都不放在眼裏，在他的家裏，沒有最溺愛隻有更溺愛，無法無天的他雖然震驚於白羽的琴技，但也不會放過如此狂妄的白羽。
在白羽牽著沈夢璐的手剛走出門口，趙博瞻便抄起椅子衝向了白羽，來不及阻攔的慕楓謹隻是大聲喊出：“不要。”
所有的人都閉上了雙眼，這些在象牙塔呆慣了的人一直沒有見過什麽血腥暴力，然而，生活是無可奈和的，事實是意料之外的，白羽隻是不屑的搖了搖頭，一個標準的回旋踢毫無水分的踢在了趙博瞻的臉上。可憐趙博瞻的小白臉與水泥板的樓層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白羽慷慨的送給了趙博瞻一個鞋印，看著倒地的趙博瞻，白羽諷刺的笑著說道：“你是北京軍區大院出來的吧？看在趙老頭的麵子上我給你一次機會，回去告訴趙老頭，他丫的還欠我一瓶二鍋頭。”
說完之後，不再理會目瞪口呆的眾人，牽著沈夢璐的手揚長而去。
其餘幾人看到還躺在地下的趙博瞻，馬上上前扶起趙博瞻，慕楓謹走到趙博瞻麵前，看著仇恨的盯著白羽背影的趙博瞻，憤怒的說道：“你是不是活膩了？沒聽到他說嗎？整死我們跟玩似的。”
翾姐走到慕楓謹身邊，此時沒有了心機的翾姐奇怪的問道：“他是什麽人？”
慕楓謹搖了搖頭，眼神中也是一陣的迷茫，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翾姐點了點頭，回想起白羽剛才的話，說道：“北京軍區大院隻有趙爺爺姓趙，趙博瞻，你問問你爺爺。”
無奈接受白羽大腳丫子親密接觸的趙博瞻點了點頭，接過季琳夏遞來的紙巾擦去臉上的灰塵，對翾姐點了點頭。
白羽牽著沈夢璐的手從音樂社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沈夢璐有些擔憂的問道：“大哥，他們要是報複怎麽辦？我們都是普通人，怎麽鬥的過他們？”
沈夢璐也知道這種狗血事，在算命老頭的刻意教導下，對於是非名利爭鬥，沈夢璐還是多有些了解。白羽很無所謂，像他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把這個世界都當成了小山村，無非就是這個山村擴大了而已。
送了聳肩，白羽無所謂的說道：“既來之則殺之，我想他們不是傻子。”
對於白羽的強勢，沈夢璐在了解不過，但是在這個打廢一個人都要蹲監獄的法製社會，殺人更是一種死罪，沈夢璐了解，她也知道白羽了解，擔心白羽會鑽牛角尖子的沈夢璐說道：“大哥，不管怎樣，你都要好好的，沒了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生存。”
白羽愛惜的拍了怕沈夢璐的肩膀，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沒人會傷害我們。”
留下一個趙老頭的線索，那群人自然會在趙老頭那了解白羽的部分身份，而且白羽經禍害過趙老頭，相信趙老頭不會缺心眼的把這些事說出去，隻會叮囑小輩別惹白羽。
慕楓謹的心情也很糾結，一方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夥伴，一方是自己新認的要好朋友，而且這一方還有一個神秘到逆天的大哥，讓慕楓謹夾在中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追出來的慕楓謹看到白羽和沈夢璐的時候，上前有些尷尬的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會動手。”
白羽雖然是一個斤斤計較的刁民，但也沾染了山村人特有的豪爽，笑道：“他是他，你是你，你說什麽對不起。”
沈夢璐也是點了點頭，聰明的她明白慕楓謹的苦心，說道：“是啊，楓謹不用說對不起。”
慕楓謹性格豪爽，聽完了二人的話後，便笑嘻嘻的摟住了沈夢璐，說道：“我就知道你們不會生我的氣。”
在慕楓謹的陪同下，白羽便告辭了二人，回到了保安室，華燦在看到白羽毫發未損的回到保安室的時候，有些驚訝的說道：“你沒事？”
白羽不屑的一笑，像是不恥那些公子哥，也像是鄙視華燦，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拿出華燦的中南海，美滋滋的抽上一口，說道：“你很希望我有事？”
華燦一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中南海點了一顆，吐了一個煙圈，歎了口氣說道：“我也很矛盾，我希望你能把那些公子哥狠狠的教訓一番，又希望你被那些公子哥教訓一頓，我也是農村出來的，我剛進城的時候被人騙光了所有的錢，要死要活的我好不容易當上了保安，保安也不容易當啊，人家要的是退伍軍人，也虧的我種過幾年地，有點力氣才當上。我要忍受那群公子哥像指揮狗一樣的指揮，從那時的我就沒了剛進城時的憨樣，我開始怨天尤人，憑什麽那群人比我有錢比我強，就因為這狗.娘養的老天，怨了幾年也知道怨天怨地也怨不來別人的正眼，像我們這種夾雜社會縫隙中生存的小人物能有什麽作為？我開始欺負新來的保安，就是想找個心理安慰，開始像個漢奸一樣巴結那些公子哥，原來每逢過年回家的時候我就開始瞧不起村裏的人，爹把我攆了出來，說我不是人連狗都不如，狗還有個良心，我算什麽？打那起我就再也沒回過村。當那個富家女說我：這沒你說話的份時。我心裏不知道塞在哪個角落多少年的自尊醒了，都說我沒良心，這人誰沒個良心？知道嗎，你說出讓他們滾的話時，我那時心裏笑你是個傻子，但那時也是一個字：服！”
華燦收起自己的猥瑣模樣，一臉的滄桑，作為現代社會最底層的華燦此時也沒了初見白羽時的賊眉鼠眼表情。
白羽吐出一個煙圈，研究過心理學的白羽很明白華燦這類人的苦衷，一會要點頭哈腰的巴結公子哥，一會趾高氣揚的欺負新人，像這樣心理矛盾的人在這個社會中不止華燦一個，有成千上萬個，白羽不會良心大發現的去解救，每種人都有每種人的生活。按道理，白羽也是一個被生活所逼迫的人，甚至被逼到離家出走，
熄滅手中的白色煙頭，白羽看了一眼被生活逼的把良心喂狗了的華燦，說道：“選擇錯了就要承擔這份錯誤，我也是山村出來的，以後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沒再跟華燦討論什麽社會大道理，白羽便回了後麵的宿舍沉沉的睡去。
當白羽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兩個小時，走出宿舍，華燦還是吊兒郎當的敲著二郎腿，隻是點了點頭，白羽便離開了值班室，繼續在校園內遊蕩。當再回來的時候，保安室已經多了幾個人，統一穿著保安服，在跟華燦在那有說有笑，時不時的還講兩個葷段子。
白羽做到一旁，華燦扔了一顆煙給白羽，白羽也不客氣的點上，華燦指著屋內的幾個人，說道：“這都是同事，都認識一下。”
白羽笑著點了點頭，跟那幾個人寒暄了幾句，也知道了那幾個人的名字，一個大個子，身材不比沈大東差的叫張鐵軍，退伍軍人，還有其餘的幾人，劉千尋，陳成偉，錢福生，都是退伍的軍人。
華燦這時提出去搓一頓，歡迎白羽的到來，幾人也點頭同意，白羽跟沈夢璐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便帶著一群保安便浩浩蕩蕩的殺向校門口的小飯館，要了幾個小菜，兩提啤酒，倒也吃的高興，在加上白羽那連天都能說破天的嘴皮子，幾個人很快就和白羽打成一片。
第二日清晨，白羽很早的就跑去了操場，白羽認為在操場上能見到為了保持身材而出來運動的美女，而這時候也能一飽眼福，試想抽著一顆煙，坐在旁邊看著成群的美女穿著緊身運動服圍著你一圈一圈的跑是多麽的愜意？白羽是頭色心沒色膽，這是算命老頭評價白羽的話，對此白羽從不反對，但是向來不會虧待自己眼睛的白羽是絕對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但是當到了操場的時候，白羽失望了，這美女是不少，但是都穿著統一的軍裝迷彩服，一個個武裝的比坦克還要嚴實，讓白羽不禁想要大罵提出大學生軍訓的教育老頭，在小聲的咒罵中，白羽隻好退出操場，不知不覺的遊蕩到清華校河。清華校河的存在讓白羽很是滿意，在這個十條河有九條是黑的肮髒社會中，校河還能保持著清澈見底般的河水，是非常不容易的。
當白羽在遊蕩之時，發現不遠處的亭子中有兩位老者在亭中對弈，對於圍棋不怎麽感興趣的白羽因為無聊還是走進了亭子，站在旁邊做起觀棋不語的真君子。兩位老者或許因為太過投入，並沒有發現白羽，依舊是專心致誌的注視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