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那是他們正年少之打不還手
穆祈月今天是開心的，無管是楚斯日的平安歸來，還是和楚斯日兩人真正的互表了心意，無論哪一個無疑讓穆祈月的心情格外的好。可是，所謂福兮禍兮，便隨著強大喜悅而來的總是一些悲傷的事，比如現在穆祈月的處境。
祈月媽坐在一旁默默的擦著眼淚，祈月爸則皺著眉頭吸煙，他周圍的地上滿是燒盡的煙頭，穆祈月進了自己家的帳篷便看到這樣一幕壓抑的低沉畫麵。
“爸，媽。”穆祈月收起了剛還掛在臉上的笑容，聲音不自主的便眼前的氣氛所感染變的小聲。
“祈月，你，你……”祈月媽看到穆祈月，眼裏流的更多以至於都不能好好的說話。
“媽……”穆祈月不明白自己的母親而是這麽傷心，正準備去安慰她卻並祈月爸的一聲棒喝打斷。
“站住。”祈月爸掐滅了煙，將煙在地上用腳使勁的踩
“爸，這是怎麽了？”穆祈月聽到祈月爸的聲音有些驚嚇。
“怎麽了？老子揍死你個不要臉的混小子！”祈月爸說著一下子起身，一巴掌把毫無防備的穆祈月抽在地上，祈月爸還想繼續被祈月媽一把抱住後腰。
“孩他爸，你別……”祈月媽雖然傷心但更心疼穆祈月。
“爸，你為什麽打我！”穆祈月捂著紅腫的臉帶著濃濃的不解，看著穆祈月的樣子就知道祈月爸的那下打的有多用力了。
“放開，老子揍死他！”祈月爸顯然已經陷入了暴怒之中，祈月媽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才阻止了他上前毆打穆祈月。
“爸，媽，到底……”穆祈月還沒弄清狀況。
“閉嘴，你這喜歡男人的變態，老子怎麽生出你這種不要臉的人！”祈月爸因為被祈月媽限製了動作，竟然用腳踹了穆祈月，這一腳踢中了穆祈月的腹部，穆祈月吃痛的蜷在地上。
“他爸，別說了，別說了。祈月媽哭了，哭的很傷心。
穆祈月在聽到祈月爸的那句話的時候就陷入的呆滯，他第一個反應是在腦海裏反駁祈月爸他不是變態，第二個反應時想知道父母怎麽會知道這件事，第三個反應，自己真的隻是喜歡楚斯日而已。第四個反應為父母的表現而絕望。就這樣穆祈月蜷在地上，好像這樣就可以逃避一切。
“祈月，祈月，你怎麽樣？”祈月媽看到穆祈月被祈月爸一腳踹在地上擔心的不得了，連忙放開祈月爸扶起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穆祈月。
“讓他死了算了！”祈月爸嘴上詛咒著，可是看著穆祈月疼的站不起身終究是心軟了。
“祈月，祈月，傻孩子，我的傻孩子。”祈月媽抱著穆祈月坐在地上眼淚從她的臉上一滴一滴的落在穆祈月的手上。
穆祈月覺得自己的手要被這熾熱的眼淚燙傷了。
“媽……”穆祈月抬頭看著把自己僅僅抱在懷裏的母親不知道為什麽鼻子酸酸的。
“祈月，你還小不懂事，媽知道都是那個混蛋勾引你的，媽知道。”祈月媽抱著穆祈月喃喃自語。
“媽，不是的。不是的。”穆祈月抓著祈月的手相要解釋。
“不是什麽，不是，你喜歡誰不好竟然喜歡個男的，惡心不惡心！”祈月爸聽著穆祈月的狡辯又升起一股火。
“咱家祈月才不喜歡男的，他爸你別亂說，祈月，你說是不是？祈月，來告訴媽你不喜歡男的，你說啊。祈月，快說，說了你爸就不打你了。祈月，來告訴媽。”祈月媽捧著穆祈月的臉，懷有期待的希望看著穆祈月。
“媽……”穆祈月閃著淚看著祈月媽。
“祈月，你說啊，你說啊！”祈月搖著穆祈月的身體，希望他快點告訴自己。
“媽，我真的喜歡他。媽……”穆祈月噘著淚花看著祈月媽。
“喜歡，你小孩子懂什麽喜歡，祈月，媽告訴你，你不喜歡他，不喜歡你知不知道！”祈月媽情緒激動的抓著穆祈月，沒有發現她的指頭已經將穆祈月的肩膀捏青了。
“我真的喜歡他，他很好。媽，斯日他很好，他也喜歡我！”穆祈月想要讓祈月媽了解自己，卻沒想到得到的事祈月媽的五指印。
“他是男的啊！是男的！祈月你昏了頭了你啊！你是不是想氣死媽啊！”穆祈月被祈月媽扇了一巴掌。
“我，我們……”穆祈月捂著臉還想解釋。
“你別說了，都怪我們，是我們不好，我們不該帶你來城市裏。不該的。走，祈月爸，咱跟工頭說說，咱不幹了，咱回家。走。”祈月媽拉著祈月爸想要出去。
“穆祈月，你給老子站起來！”祈月爸打掉了祈月媽拉著他的手，走到穆祈月的跟前說道。
穆祈月慢慢的起身，因為腹部的疼痛有些站的不穩。
“老子問你，你喜歡男的？”
“我不喜歡男的，我隻是喜歡楚斯日。”
“楚斯日？那個經常接你的小夥？”
“是。”穆祈月點頭。
啪的一巴掌穆祈月又被扇到。
“起來！”祈月爸吼道。
穆祈月再次站起了身。
“說你不喜歡他。”祈月爸的語氣很平靜，語氣下的情緒暴躁不已。
“我喜歡他！”穆祈月堅定的看著祈月爸。
啪……穆祈月倒在地上，嘴角掛著血跡。
“說你不喜歡他！”祈月爸把地上的穆祈月拉起來，朝著他怒吼！
“我喜歡他！”穆祈月倔強的回答。
啪……祈月爸抓著穆祈月的衣領又是一巴掌。
“說不喜歡！”
“我喜歡他！”穆祈月嘴裏包著血，聲音提高強調自己的想法。
祈月爸抬手又準備打下去，被一旁哭泣的祈月媽阻止。
“別打了，別打了。”祈月媽抱著祈月爸的手臂，淚水沾滿了臉頰。
“走開！”祈月爸把祈月媽甩在一旁，又是一巴掌將穆祈月打到在地，像是恨鐵不成鋼的一樣有狠狠地踹了穆祈月一腳。
“走，咱回老家，這大城市不幹淨！”祈月爸對哭泣的祈月媽說道，“哭什麽，還不快收拾！”
“哎，哎……”祈月媽應和著，將被打傷的穆祈月抱著懷裏。
“祈月，你這是幹嘛啊！”祈月媽輕輕的畏穆祈月擦拭傷口。
“不回去，我不回去！”穆祈月含糊不清的喊著。
“兔崽子！”聽到他的話祈月爸衝上來準備繼續揍他，結果穆祈月被祈月媽牢牢的護在懷裏。
“你要打把我也打死好了。”祈月媽朝著祈月爸吼道，祈月爸無奈的坐在一旁抽起了煙。
“祈月，別說啥話了，咱回家，回家什麽都好了，啊……”祈月媽看著穆祈月心疼的說道。
“媽……”
“別說，祈月，別說了，媽知道你隻是一時鬼迷心竅。媽知道……”
“媽……”穆祈月想要解釋卻因為劇痛沒有了力氣。
“祈月咱不上學了，咱回家，等你找到，媽給你找個漂亮媳婦，生個大胖小子。”
“媽，不找，……”
“咱們現在就走，馬上走！”祈月媽向是沒有聽到穆祈月的話一樣決定。
“嗯。”祈月爸掐滅了煙，點頭。“你收拾著，我去跟工頭說。”
祈月媽點頭，祈月爸皺著眉頭看了穆祈月一眼，轉身出了帳篷，倒在地上的穆祈月從祈月爸的那一眼中看到了失望，看到了難過。穆祈月閉著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
“斯日……”穆祈月心裏默默的呼喚著愛人的名字。
“斯日……”躺在自己床上的楚斯日好像聽到了穆祈月的聲音，他起身趴在窗前尋找穆祈月的身影，然而除了一成不變的風景楚斯日的眼前沒有任何東西。
“難道是幻聽？”楚斯日搖了搖頭，“月兒，看我想你想的都出現幻聽了。”楚斯日有些好笑的準備回到床上休息。
“走。”祈月爸回到了自家的帳篷裏，祈月媽說道。
“好。”祈月媽看著穆祈月想是下了很打的決心。
祈月爸一手提著他們的行李，一手把穆祈月抗在肩上，祈月媽緊跟其後拿著另外的東西。
“不走，我不走。”穆祈月有氣無力的喊著，可見剛才祈月爸把他打得不輕。
“閉嘴。”祈月爸聲音有些憤怒，隻是眼神裏閃過的擔心還是透漏的他的心思。祈月爸有些後悔把穆祈月打的這麽重，可是當時他真的是氣昏頭了。自己養了這麽多年的兒子竟然喜歡男的！這是多麽可恥的事情，祖宗的麵子都讓他丟進了。可是兒子畢竟是自己的，留著這麽多的血，當父親的怎麽會不心疼呢！
“祈月，在回家就沒事了，啊……”祈月媽走在祈月爸的身後為穆祈月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我不，不走。”穆祈月覺得自己的精神有些模糊。
“別說傻話。”祈月媽摸了摸穆祈月的頭發
“我不，噗……”穆祈月剛想說些什麽，可是竟然吐出一口鮮血後昏了過去。
此時，在家了楚斯日覺得有些口渴，於是再次起身倒水，誰知手剛碰到杯子，杯子竟然毫無征兆的碎了。楚斯日的心沒有由來的慌了一下。楚斯日皺了皺眉，收拾了碎片後繼續去睡了，沒有多想。
“祈月，祈月？你怎麽了？”祈月媽瞪大了眼睛，擔心的看著穆祈月。
穆祈月沒有反應。
“他爸，他爸，快看看祈月，看看祈月，他怎麽了？”祈月媽擔心的慌了神，“快把祈月放下啊！”
祈月爸聽著祈月媽慌亂的聲音連忙把穆祈月放下來查看。祈月爸見穆祈月臉色慘白心了慌了起來。
“送醫院，咱快送醫院！”祈月媽抓著祈月爸說道。
祈月爸終於回神抱著穆祈月，兩夫妻衝醫院飛奔而去。
“醫生醫生……”祈月媽到了醫院慌亂的大叫。
急診室的醫生護士連忙把穆祈月放到病床上，醫生對著護士說道：“準備手術，內出血。”
護士們將穆祈月推進手術室，阻止了祈月的爸媽前進。
“你們去交費。交費才能做手術。”護士很職業話的說道，像是做過百遍。
“你們一定要就我兒子。”祈月媽拉著護士不放手。
“會的。去交費吧”護士看著祈月媽皺了皺眉頭。
“哎，好，好。”祈月爸拉著祈月媽朝收銀台走去。
祈月媽用皺皺巴巴的錢為穆祈月叫了手術費，這下他們所有的積蓄真的一分不剩了。
夫妻二人焦急的等待在手術室的門口，一個眉頭緊皺，一個眼淚不停。
“月兒！”楚斯日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反應過來時夢後，楚斯日鬆了一口氣。轉身繼續入眠。
愛情，親情二者可以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