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離別的征兆
“塵兒，為什麽一定要到這種荒郊野嶺來玩？跟我去馬爾代夫度假不好嗎？要不去夏威夷也行啊。”一個男子特別不解的問著那個名為塵兒的男子。
“我不喜歡。”塵兒很幹脆的回答，腳下邁著沉穩的步子。
“也不知道這些樹啊草啊有什麽好看的！”那個發問的男子小聲抱怨著。
“好看。”可惜這樣小的聲音還是被塵兒聽到並且很肯定的告訴發問的男子自己的想法。
“塵兒，我累了。”發問的男子無奈，隻好耍賴想休息，畢竟他們已經走了一上午了，雖然自己還能堅持，可是不像塵兒一樣氣息絲毫沒有混亂。
“你休息，我繼續。”塵兒很體貼的告訴他，休息吧。
“徒步有意思嗎？”發問的男子沒有停住自己的腳步而是緊跟其後。
“有”塵兒總是這麽言簡意賅的回答，讓發問的男子不禁翻起了白眼。
突然塵兒突然跑步衝上前去，這讓後麵跟著的那份男子一臉茫然，當然也緊跟其後了。
“塵兒，你怎麽了？怎麽突然……”發問的男子突然停住了問話，因為他看見一個女孩倒在了血泊之中。
“天啊，這是怎麽回事？”發問的男子還在吃驚之中。
“救她。”塵兒抱起那個女孩朝發問的男子說道，而後他帶著那個女孩朝山下他們車的所在之地跑去。
“噢，好。”發問的男子也知道事態緊急，連忙跟在其後。
那名叫塵兒的男子不明白自己問什麽看到這個倒在血泊的女孩之時，心裏會這麽難受，難道他們以前認識嗎？沒錯，這名被稱作塵兒的男子正是忘塵，也就是以前的黎淵。女孩當然是被楚斯日虐待至此的彭潔，至於那個發問的男子顯然是程沉了。
程沉駕駛著自家的汽車，時不時的的透過後車鏡向後排喵去。
“塵兒，去醫院嘍。”
“回家。”
“啊……”程沉一個刹車將車停了下來。“這個女孩成這樣了為什麽不去醫院。”
“回家。”忘塵相當執著，於是程沉隻得順應他的意思改變了方向回家。
“沉，我認識這個女孩嗎？”在車上的忘塵終於抑製不住內心的好奇，開口詢問。
“不認識！”程沉本能性的一口否決了忘塵的問題，隨後似乎有點心虛的沒有在看向後車鏡，因為這樣就不用和忘塵對視。
其實程沉自己也不確定忘塵是不是認識這個女孩，因為他對忘塵的過去一點也不知道，可是他不想讓忘塵想起，即使是認識他也希望忘塵忘記。於是，說出了他心中所想。
“噢。”忘塵沒有在追問，即使有些熟悉，對於他來說他還是選擇了相信程沉。
到達了家中，忘塵從車裏把彭潔抱出來。
“把她安排在客房吧。”程沉開門對忘塵說道。
“好。”忘塵本來也是這樣想的，自然同意。
忘塵將彭潔放在床上，很自然的為她檢查身體，號脈，好像一切做過幾千遍一般，一旁的程沉看到這一幕有些不是滋味，可是忘塵自己並沒有意識到不妥之處。
“骨頭沒有斷，隻是失血過多。”忘塵檢查完彭潔的傷勢對程沉開口，“我開個方子，你去抓點藥來。”
“方子？抓藥？是中藥？”程沉吃驚的看著忘塵，竟然不知道忘塵回中醫。“你會中醫？”
“好像是。“忘塵自己也不是很確定，隻是自然而然的反應，當他看到彭潔的傷勢之時腦海裏就閃現了這些東西。
“塵兒，你真厲害。“程沉真心的讚美讓本來還處在緊張階段的忘塵紅了臉。
“快去。”
“好。”程沉沒有在逗忘塵，畢竟救人要緊。
從程沉手中接過中藥開始，煎藥、喂藥，忘塵無比細心。這讓一旁的程沉有些吃味。
程沉一把抱住忙完的忘塵，將頭放在忘塵的肩窩，在那裏用頭拱啊拱啊的想要引起忘塵的注意。
“幹嘛？”忘塵開口。
“吃醋。”程沉悶聲說道。
“噗……”忘塵笑出了聲，這種笑容迷惑著程沉，程沉抱著忘塵吻上了忘塵的唇，程沉的舌瘋狂的襲過忘塵口腔中的每一寸，這讓忘塵的呼吸變得有些困難。
程沉看忘塵快要沒氣了，終於戀戀不舍的結束了這個吻。忘塵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不禁瞥了程沉一眼。對於程沉那說忘塵的那一眼可以說是風情盡顯，讓他忍不住想再吻一次，可是看到忘塵喘氣的模樣，程沉努力的克製自己。
“我的塵兒，你怎麽還沒有學會呼吸。”程沉抱緊忘塵抱怨。
“我才不學。”冷淡的語氣從忘塵的嘴裏傳出來，隻是看他的臉色就會發現那泄露了他的心思的那一抹嫣紅。
程沉摟著忘塵很滿足的笑了，像個酒足煙飽的癮君子。
忘塵很安靜的窩在程沉的懷裏，他想不管自己對於程沉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至少現在程沉的心裏隻有他，盡管忘塵告訴自己但是前幾天發生的一幕幕還是在他的腦海裏不斷的出現，忘塵努力的忘記，努力的隻記得現在。
如果你真的不需要我了，我會離開。忘塵在心裏默默的對程沉說道。
晚上，忘塵給彭潔喂完藥後，彭潔突然有了轉醒的趨勢。
彭潔慢慢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黎淵那張沒有表情的臉龐，彭潔笑了笑的很開心。
“淵，我終於看見你了，如果死了就能看見你，我早就不活了。”彭潔一把抱住忘塵，在他的懷裏笑出了淚。
來關心在家塵兒的程沉看到這一幕，立馬上前把彭潔從忘塵的懷裏拉開。
“小姐，你認錯人了，這是我的愛人忘塵，不是你的什麽淵。還有小姐，我們救了你，也就是說你還沒有死。”程沉討厭的看著彭潔，似乎對忘塵被彭潔抱住這件事情格外的不爽。
“忘塵？不是黎淵？我沒有死？”剛醒來的彭潔一下子接受不了這麽多的信息，一時間陷入了呆滯。
忘塵似乎對程沉“我的愛人“的這種論調從心底裏散發出了喜悅，不過他覺得程沉對於一個女孩說這些似乎有些不憐香惜玉。
於是忘塵嗔怪的看了一眼程沉然後安慰已經有些失神的彭潔。
“你已經沒事了，喝些藥調理一下就好了。”
“淵……”彭潔看著眼前跟自己說話的忘塵，不禁喊出了黎淵的名字。
“我叫忘塵，莫忘塵。”忘塵打斷彭潔的喃喃呼喚並且提醒她自己並不是她口中的那個什麽淵，隻是看著彭潔失魂落魄的模樣，忘塵不禁開口問道。
“淵？是誰？你的朋友嗎？”
“嗯，我的愛人。”
“跟我很像嗎？”
“很像，簡直一模一樣。”彭潔開始從打擊中恢複過來，她隻是有些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兩個長的完全一樣的兩個人，要不是情鎖確實斷掉，而且再也沒有反應她甚至要懷疑眼前這個叫忘塵的男人就是自己的黎淵了。
“是嗎？”忘塵有些好奇。
看著自己愛人一反常態的多話，程沉很是不爽，他攔過忘塵向彭潔宣示著主權。
“可惜，這是我的愛人。”
彭潔聽到這句話，眼中變的一片灰暗，是啊，黎淵離開自己了，他不在了。
忘塵用胳膊肘搗了程沉一下，責怪他說話那麽衝。
“你的愛人在哪裏，我幫你找好不好？”忘塵有些奇怪自己對這個見過一麵的女孩這麽上心。
“沒用的，找不到的。”彭潔低頭看著床單，很失落。
“為什麽？”一旁的程沉也很好奇。
“他死了。”彭潔的一句話讓整個氣氛陷入了沉默。
“抱歉。”忘塵和程沉一起有默契開口，隻是這樣的道歉並沒有讓彭潔的情緒有些好轉。
“你好好休息，別想這麽多，我們出去了。”程沉來著還想問話忘塵走出了客房。
“我……”忘塵想要說什麽被程沉打斷。
“我知道你關心她，可是她需要休息。”程沉摟著忘塵無奈道。
忘塵點了點頭跟著程沉回到了他們的房間。
客房裏的彭潔在他們離開之後終於忍受不住，撲到在床上哭泣。
“淵……淵……”彭潔一遍遍的叫喊，可是黎淵不能再給她回答。
哭著哭著，累了，累著累著，睡了。
好夢，彭潔。發泄了痛苦，宣泄了悲傷，以後一切都會好的。
“沉，我還是覺得我好想認識她。”在程沉懷裏的忘塵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不認識！”程沉好像有些激動，聲音不住的提高。
“你怎麽了？”忘塵有些擔心他。
“沒事。”程沉用力摟著忘塵，他心裏清楚忘塵十有八九是那個女孩口中的淵，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那個女孩竟然說那個淵是她的戀人。程沉不想讓忘塵想起過去，更不想讓忘塵離開自己，所以當忘塵覺得那個女孩似曾相識的時候，程沉不由自主的害怕，恐慌。
“我真的不認識她嗎？”
“不認識。”程沉努力克製自己緊張的情緒，有加了一句：“難道塵兒不相信我嗎？”
“我相信。”忘塵很堅定的回答讓程沉鬆了一口氣。
“塵兒，不要離開我。”
“隻要你還需要我。”忘塵在心裏回答，隻要沉你還需要我，我絕不會離開，但當他想到醫院的那一幕，忘塵不禁抓緊了程沉，他在心裏問程沉，我不想離開，可是你呢？
那一夜，程沉緊摟這忘塵入睡，好像放鬆一點忘塵就會離開他。
那一夜，忘塵努力的切近程沉，好像在珍惜他與程沉這僅有的時光。忘塵從心裏就明白，遲早有一天自己會離開，不是自己而是因為現實。
注定悲傷的結局，希望有個值得回味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