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7 無價之寶

那個……我可以不可以不上去了啊?其實你也不需要人的嘛,我在那上麵根本就是多餘的。還有,我我,我家裏麵還有點事情啦。”

小小已經畏懼這個男人了,算計,謀略,不動聲色。小小這要是栽在他手上,退休什麽的事情看樣子是想都不用想了。所以還是趕緊逃跑吧,海洋之心的事情就算另外想辦法也好啊。

“怎麽了?怪我拿你當槍使?”冷昊天冷眉對象宛小小。

小小的小心肝兒一顫,內心深處哀怨的道‘難道不是嗎’。然而臉上卻帶著訕笑道:“哎喲喂我的大總裁,哪敢啊。”

“你有什麽不敢的?我沒拿打算讓你證明事實,魏氏的境況不是很好,他既然拿贗品過來,我也沒說什麽,隻是打算幫他一把。哪曉得你這雙眼睛,這麽厲害。哎,宛小小,你說,你專業課成績普普通通,怎麽我覺得你深藏不露呢?”

冷昊天可沒說,海洋之心他確實拿的是假的去學校。

“有嗎?嗬嗬,冷總,反正已經下樓了,我就先回去了好不好?”哼,明天再也不來了,後天也再也不來了,以後都不要再來了,危險!

“叫昊天。”冷昊天拖著長長的尾音,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小小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像是要出動的夜罌窺視周圍一樣。

拿這家夥真是沒有一點辦法。

“昊天老師,我現在可以回家了嗎?”

小小內心做嘔吐狀,冷昊天看上去一本正經嚴肅不已,怎麽偶爾一句話那麽小孩子氣呢?

“叫昊天。”

小小一頭黑線,叫就叫啦,隻要能讓她走,比什麽都強了。

“昊天。”

小小故作曖昧小嬌羞的叫了一聲。那聲音嗲嗲的,能聽得人掉一層雞皮疙瘩。

冷昊天皺起眉頭,這簡直就是跟他故意作對的嘛。都不肯正經好好的叫,不過,他們才第一天相處,冷昊天也隻能這樣了。

“我讓司機送你。”

“不用!”

小小立馬條件反射性的拒絕。

“怎麽了?”

“嗬嗬,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啦,完全不需要你派司機送我嘛。嗬嗬。”小小傻兮兮的笑了一笑,以圖掩飾內心的緊張。

想想,這能讓冷昊天送嗎?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學生唉,這冷昊天的司機要是把她送去本市最高檔的別墅區之一的別墅門口,那她一定是嫌棄自己身份被影藏的太好了想要暴露一點什麽了。

“好吧。記住明天主動來上班。”

“好,好,我一定會主動來的。”小小的臉上堆滿了訕笑,她心裏麵卻暗想,哼,誰來誰白癡。

一邊答應著,冷昊天一邊往電梯方向走去。小小這才略微放心了一些,正準備打算自己的海闊天空呢。沒想空氣中卻忽然傳來冷昊天的聲音:“別以為明天沒有我的課,你不想過來就不來,我會有辦法讓你來的。”

小小皺眉,老天啊,她宛小小什麽都沒做唉,幹嘛要這樣懲罰她啊。

她都沒招惹他,他幹嘛這樣咬住她不放啊?

難不成,他對她的真實身份有所覺察?不會啊,小小可從來都沒有暴露過。不會僅僅因為她是人才吧?她不過才露了冰山一角,他不會就這麽草率的認為她就是人才吧?

彼時,某地下停車場。小小鑽車廂內,將自己一身學生打扮換掉,恢複夜罌的身份。此刻,眼角眉梢都是高傲自負的夜罌走下車,進入駕駛位,技術嫻熟的將車開出地下停車場。

法拉利的頂棚在夜罌輕輕按動一個鍵之後緩緩打開。墨鏡遮眼,駛入車河狂奔。長發隨風在腦後擺動,夜罌隨手拿過藍牙耳機掛在耳朵上,開始處理今天的上學期間的語音留言。

“喂,夜罌,下課之後一起午餐啊,上次去的那家法國餐廳來了米芝蓮頂級大廚,老位子,記得早點來啊。”

夜罌聽完,宛小小氏的苦笑一下,她哪有這個口福啊。今天中午被那個腦子被驢踢過的大總裁弄去辦公室吃商務餐了都。

“夜罌,幹嘛不過來跟我們一起吃午餐啊?該不會是看上哪位帥哥,把你魂兒給勾走了吧?喂,我們下午去海邊曬太陽吹海風呢,你來不來啊?”

嗚嗚……曬什麽太陽啊,她現在才走開,還是回家去曬她那些快要發黴的鈔票吧。

“喂,夜罌。聽出我是誰了嗎?你到底是用什麽方法躲的那麽嚴實,連我都找不到你的下落。幾年不見,你難道一點都不想我嗎?為什麽你總是躲著我,難道你一點都不相信,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嗎?”

聽到這條語音留言的時候,夜罌頓時眉頭一皺。該死的孤狼,為什麽又來煩她?還找到了她的聯係方式?

不就是海洋之心嗎?大家憑本事,各顯神通不行嗎?他就非要來騷擾她?難道就是看中她仁善,重感情,所以,才認定她是好欺負的嗎?三番兩次的糾纏,難道都不會覺得厭煩嗎?她是很漂亮,是很有愛心,可是,她卻從來都沒有打算曾經給孤狼的愛心,是為了跟他之間有什麽的。

夜罌有些不耐煩的摘掉藍牙,已經沒心情聽任何人的留言了。腳下有些不受控製的加重了力度,車速也迅速提起。速度讓人忘我,讓人心情舒暢。

不管是夜罌還是宛小小,那都隻是一個向往普通生活的女人。試問,一個從小被人操控了人生的人,怎麽會不渴望自由呢?如今姐妹四人達成共識,都不想再過那種生活。

還記得在夜罌十四歲那年,義父又從外麵領養了一個男孩。義父給他起名孤狼,用同樣的方式訓練和培養他。目的,也旨在讓他成為一名出色的珠寶大盜。那時候,夜罌已然能夠跟其他三位姐妹有著同樣出眾的本事了。可是孤狼不一樣,他比夜罌大兩歲,可是什麽都不懂。什麽都從頭學起,偷盜的技術,對珠寶的認知,鑒定,每一樣,都必然是要下一番苦功才能夠有所成就的。所以義父對他的要求特別的嚴厲,他時常會挨打,也時常會沒有飯吃。夜罌還記得,曾被罰頭頂著古董花瓶罰站一天一夜。

那時候,夜罌會偷偷的送去一杯牛奶和一塊麵包。她實際是真的處於純潔善良,才會對他好的。可是誰知道,卻就是因為長期以往夜罌的善良救濟,便讓孤狼深深的認定,這輩子,她一定是他的女人。所以,為此,不折手段。

十八歲,孤狼獨自完成任務,然而卻因為私吞寶物,所以被義父逐出家門。從那之後,孤狼就加入了別的組織,沒有底線沒有原則的偷竊。當孤狼二十歲的時候,他已經聲名鵲起。那一年,義父病故,著命遺產四分給夜罌姐妹四人繼承。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夜罌和姐妹們不再是為了命令、任務而偷盜,純粹是為了興趣,為了最好的東西。也就是在那一年,十八歲的夜罌於美國遇上了孤狼。孤狼示愛不成,竟然對夜罌用上來下三濫的手段。也就是那一年,夜罌為了自救,失身於人。

失身這件事,夜罌一直都很難過,隻是假裝堅強而已。她甚至跟人歡好一夜之後,還給那男人留下了一筆錢。她寧願讓別人想象她是一個風流的女子,也不想讓人知道她是走投無路而失身。

三年了,如今又三年過去了。夜罌躲著孤狼,甚至放棄了歐美市場而來到這裏。然而孤狼還是陰魂不散的跟了過來,夜罌知道,孤狼早已經不是曾經她認識的那個十六歲的少年。雖然義父那個人脾氣古怪了一些,對她們的要求也高了一些,但是孤狼私吞東西的作法,依舊不被夜罌認可。

海邊的風,撩動著夜罌的長發。夜罌解開安全扣,她想,如果放棄海洋之鑽石能跟孤狼換取他的不再糾纏,她倒是願意的。

“夜罌,我以為你不會來。”

耳邊的引擎聲戛然而止,傳來孤狼帶著興奮的聲音。

夜罌眯眼回頭,孤狼的車,和她的車並排停著。

“孤狼,有話就說吧。我不想你再糾纏我,你早就不是我曾經認識的孤狼,我也不再是你曾經認識的夜罌。好聚好散,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的。”夜罌摘掉墨鏡,她隻是想跟他說的坦白,讓他看得清楚。她對他,就算是十多歲那年的關懷,也不過是因為同窗師兄妹的緣故。

“夜罌,你變了,變美了。那天晚上我都來不及好好的看看你的樣子,結果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三年來,你更美了。”

孤狼從他的跑車上跳出來,桀驁的來到夜罌的麵前。他也摘下墨鏡,手臂撐在夜罌的車門上,將目光放在她那張越顯精致美貌的臉上。

“行了,孤狼。你要的是海洋之心鑽石,我和姐妹可以退出。請你以後不要在糾纏我,做完這一筆,請你回美國去。”

夜罌毫不留情,她的語氣之中帶著憤怒。

“啪啪啪……”孤狼嘲諷的拍手:“好,很好,比以前更加有掌門人的風範了。夜罌你知道嗎?對於我孤狼來說,海洋之心鑽石算什麽?隻有你夜罌,才是無價的。你懂嗎?”

他的臉,漸漸靠近她的臉。他的鼻尖,微微貼上她的鼻尖。那種遲鈍的溫度,幽幽而來,夜罌瞪大眼,隻見孤狼沉醉的閉上眼睛,享受著這樣美好的屬於她的溫度和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