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為情鬥酒

父皇笑笑,“恩,沽王能有妻如斯,是他的福分!”父皇又不解的問道,“德行和修為都是內在之物,若是憑借短時間恐怕看不出來。”

弦王道,“從喝酒便能看出。”

“哦?”再座的都是一片驚詫。

弦王繼續說,“誰先喝完兩壇花釀誰就贏了。”

太子這會兒不悅,幾分陰陽怪氣的問道,“酒雖是好東西,怎麽能看出一個女子的德行呢?”

弦王繼續說,“太子,臣已將答案寫在這張紙條上,如果各位公主不願意,可以拒絕,那樣的話,我願意出黃金五十萬兩、糧草十萬旦、戰馬五千頭作為聘禮以娶溫安。”

溫安側目看著弦王,恰巧,他也正倔強的看她!

溫安頗為驚訝,自己與他素未平生,他竟如此想娶我!

記得齊嶽曾說,天上掉餡餅,應該不是什麽好事!但是黃金五十萬!糧草十萬旦!戰馬五千頭!何其誘人的數目!況且目前,陳國正與北方的遊牧民族菓洛交戰,銀子糧草馬匹都是必不可少的!

溫安回眼看齊嶽,見他正深沉的盯著自己看,她心虛的低下頭回過眼再看皇帝的時候,見皇帝哈哈大笑著並未說話,仿佛還是在觀望。

李福安接過弦王手中的紙條打開給皇上呈上的時候,皇上邊笑邊點頭道,“難得弦王如此聰敏細膩!就照此辦!你們中,誰願意出來一試呀?”皇上微笑著看向另外幾個公主。

靜雅公主左右看了看,眼中充滿著警告,仿佛在說,我看你們誰敢跟我搶!

二公主雖不高興,但是也不敢同她爭搶,便隻笑著逢迎道,“姐姐,你可不能輸了?”輕佻的言語眼,恨不得她剛喝一口酒就大醉倒地。

三公主左顧右盼,迎著皇後和大姐惡狠狠的目光剛抬起的屁股便又趕緊坐了下來,安靜的抓起眼前的荷花茶說,“我最不能喝酒,還是不要上去丟人了,我還是坐在這兒喝喝茶吧。”

四公主這會兒倒是起身,瞅了三公主一眼道,“三姐你這話說的未免有些假,昨兒不知是誰喝多了,嘴裏可還是誇了某人一番。”邊說,眼神邊飄向齊嶽。

三公主的臉一下就紅了,羞憤的說,“你這起身是什麽意思?你是比還是不比?比就上前去!別在那兒說風涼話。”

四公主剛想頂撞,卻被五公主一下子拉住了,五公主道,“四姐,我最喜歡研究一些八卦占卜,你倒是猜猜,大姐和六妹兩人的這場比試,究竟誰會贏?”五公主故意將“兩人”兩字說得狠狠的,仿佛是在提示著四公主什麽。

四公主會意,雖不悅,但是卻也順勢著沒趣兒的坐下說,“這答案隻有父皇和弦王知道。”

大公主一看沒人再跟她爭搶,便慢悠悠一副清風扶柳的柔媚樣子走到殿中央道,“父皇,下令上酒可好?不就是兩壇嗎?兒臣不會讓父皇失望。”

皇上嗬嗬笑道,“好!”

四壇酒擺在麵前的時候,溫安便有一些退縮,心裏不禁暗罵弦王出的都是什麽鬼主意。但是,看見大姐放下大公主的身段話也不說拎起一壇酒就喝的架勢,便也不想輸給她,自打她有記憶時起,便一直被她壓迫,若她做了弦王妃那還得了!以後皇後和那些公主們還不知道要欺負自己到什麽時候呢!還不如現在拚了性命嫁給那個弦王,再找一個靠山,更何況,那萬兩黃金、糧草寶馬正是父皇所需要的呢?

想到這裏,溫安隨手拿起一壇酒,拚命豪飲。

兩個往日端莊秀麗的女子如今仿若街頭的鬥雞少年,臉紅脖子粗的比試著喝起來。

溫安邊喝邊看旁邊的大姐,見她整個臉都要埋進壇子裏,這會兒,可能是由於多瞪了自己幾眼便開始不停的咳嗽著,臉已經紅得仿佛公雞冠,腿在她麵前像麵條一樣晃啊晃,搖擺之間,露出一點壞笑。

溫安跟她差不多,隻喝了這一會兒頭重腳輕的仿佛長了一雙翅膀,見她喝完一壇又去抱另一壇,便也趕緊卯起勁拚命的喝,到最後,都不知道喝的是什麽,隻覺得嗓子熱辣萬分,卻還較勁的喘息吞咽。

終於解決了一壇,想去伸手拎另一壇,卻好像怎麽伸手都夠不到那酒壇子,溫安氣急敗壞的走上前去,使勁的抱了抱,它怎麽那麽重,連抱都抱不起來。

大公主這會兒也坐在地上,嗤笑著看溫安,這是溫安第一次見她對自己笑臉相迎,不禁覺得她好看,使勁的掐了掐她肉嘟嘟的臉,然後兩個人就一起笑。

笑歸笑,她還是盯著溫安的酒壇子。

這時,隻聽父皇說,“靜雅,溫安,如果不能喝了就退下吧,或者,別人代替也作數。”

大公主一聽,別人代數也行,便趕緊指著在座的其他公主,醉醺醺的說,“聽見——沒有——你們都坐在那兒幹什麽?難道想讓溫安那——那小賤人——往後都騎在我們的頭上嗎?”

父皇和皇後臉色忽然大變,其他幾個公主也趕緊低頭不語。

大公主見沒人理會她,便越發的氣憤了,立刻抓著三公主的頭發道,“平日裏出鬼主意的都是你,今兒個,你怎麽啞巴了!快替我喝了!”

三公主聞此,忙低下頭說,“大姐,您喝醉了,快還是別說了。”

溫安看著滿滿的一壇酒,嗤笑著,指著弦王說,“就你最壞,在這裏看我們姐妹笑話!我們姐妹關係好著呢?”說著,便跟大公主說,“來!我幫你喝!然後你幫我喝!”

太子這會兒不悅的說,“今天父皇生日,你們這——”

一旁侍奉的流蘇跑到溫安眼前,跪著哀求說,“皇上,要不讓奴婢替公主喝吧,六公主自小胃寒脾虛,不能多喝酒。”

還未等皇上說話,皇後便罵道,“這裏哪有你這個奴婢說話的份兒!退下!”

溫安朦朧間看皇後微微往前探了探身,擺出一副優雅端莊的樣子,和顏悅色的說道,“既然她們兩個都不能喝了,我看,還是靜雅贏了!”

皇上卻眼含笑意,看著弦王讚歎說,“弦王,等我回去跟皇後商量,擇良日將為你和溫安指婚!”

一語既出,眾人皆啞然。

指婚?

“我可不要嫁人!“溫安搖搖晃晃的站在殿中央,嘴裏正嘟囔著,忽而兩眼一黑,便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