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信任?真心?
看著童雅脖頸裏閃閃耀眼的銀色項鏈,葉小璿使勁憋著一肚子的疑問,滿臉不解的看著童雅得意的奸笑。順手拿起桌上的棉球,葉小璿用極其專業的手法替自己止住了手背上的血。
看著古琦風警惕的目光,葉小璿衝著他禮貌一笑,擺了擺手淺笑道:“古少爺,若是您沒什麽事,請您回去吧。我還有些話想單獨和童小姐聊聊。”
古琦風看了一眼心神不定的童雅,什麽也沒有多問便走出門去。看的出來,她們想談“女人之間的秘密”。反正童雅又笨又蠢,諒她也做不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更何況,葉小璿那個“鬼機靈”又怎麽可能是吃虧之人?古琦風輕輕拉上了房門,安靜的站在走廊裏,雖然病房窗戶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透過窗子,依然可以清楚的看見她們的一舉一動。
看著古琦風難得的“乖乖聽話”,葉小璿安心的舒了一口氣長氣,盯著童雅深褐色的眼影,仔細盤問道:“這條項鏈,你是從誰的手裏拿來的?他和你什麽關係?”
童雅得意一笑,媚眼上翹,“我說葉小姐,如果你沒別的事,那我就先走了。我可不像你,沒事就知道混吃等死,我啊,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童雅提起包剛要起身,葉小璿迅速抓住童雅玉白的嫩手,金色的長指甲刺得葉小璿快要眼瞎。
“你想幹什麽?”知道葉小璿之前在韓國進修時學習過跆拳道,童雅不敢在葉小璿“動手動腳”時繼續進犯。懦怯的目光晃悠悠的掃視著葉小璿僵硬的表情。
葉小璿抓著童雅的手,用力的捏了下去。“童小姐,要知道像我這樣不學無術,混吃等死的閑人,一旦認真起來,可是會超乎想象!所以我勸你還是告訴我實情。免得我這粗人在你身上做出不文雅的粗魯之舉。”
“葉小璿,你別激動。不如咱們做個交易,隻要你答應離開古琦風。我就把我脖子裏的項鏈還給你!怎麽樣?你也不用管我如何得來這東西,隻要我把你想要的東西還給你,咱倆就算扯平了。”
葉小璿鬆開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流血的手背。因為剛才用力過猛,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口似乎又有複發的趨勢。垂頭看了看又在流血的傷口,葉小璿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果然你們有錢人的思想難以理解。我和他,隻是病人與護理的關係。你就算問我一百遍,我也隻能給你這個結果。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這種關係,我不能保證一直持續。說不定哪天,他要是愛我愛的死去活來,那我也可以略作聖人,施舍一下我的感情。所以你最好趁我感情純潔時,趕緊把東西還給我。”葉小璿故作輕鬆的譏誚道,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瞟向窗外的“美男子”。他的目光依舊寒冷冰涼,盡管幽幽清涼,可是每一次對視,卻總是耐不住她心底狂亂的心跳!
他之前說過……一點點喜歡……可是,那些話是真的麽?
葉小璿強迫自己轉過頭,再一次認真的注目著“對手”。看的出來,童雅對她的強勢很不買賬。童雅二話不說,拎起包就要往外走。臨出門時,轉過頭嫣然一笑,甚是**。“葉小璿,我們走著瞧。”
“甘願奉陪”葉小璿說的輕巧灑脫,裝的倒是一副滿不在乎。可是她灼熱的目光始終盯著童雅脖子裏的銀色天鵝。
她想要它,毫無疑問!
那條項鏈,藏著太多糾纏的秘密與記憶!
送走了童雅,古琦風闊步走進病房,坐在床頭,摸著葉小璿鬆散的長發,柔聲問道:“她欺負你了?”
“怎麽可能!”葉小璿得瑟的翻了一白眼,極其藐視的看著古琦風,瑟笑譏諷道:“竟然能做出這樣的判斷?嘖嘖……我很懷疑你的智商!”古琦風看著眼前強硬裝開心的女人,心疼之極。一把摟過癱笑的女人,狠狠壓在自己的懷裏。“葉呆,從今以後,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字詞間的溫柔,讓葉小璿不禁微微一顫。從來沒有體會過他的溫柔竟然如此纏人,如同千絲萬縷揉進了骨子裏,化成縷縷蜜(m)汁直入心間。鼻息裏透著他優雅的香味,攝人心魂的魄力讓懷裏的她緊張的忘了呼吸。
古琦風摸著葉小璿長柔的頭發,疼愛的吻了又吻。葉小璿昏迷這些日子,俊逸的男人受盡了自責與恐懼的煎熬。看著眼前女人水靈靈的大眼睛,他仿佛覺得,她的清醒已經是天賜的最好禮遇。
“葉小璿,我們交往吧。”美妙的聲線堪比一線聲優,低沉迷人的聲音穿入葉小璿薄薄的耳膜。
葉小璿拚命搖頭拒絕道:“不可能!”“古琦風,我說過了,我們隻是病人與護理的關係。請你……以後,以後……不要再這樣。”葉小璿想要推開古琦風,可是越掙紮卻被他抱的越緊、越用力。
古琦風偏過頭,輕輕咬著葉小璿薄薄的耳垂,低聲呢喃道:“葉小璿,就算這是一場賭局,你也必須奉陪到底!”古琦風緩緩鬆開嘴唇,啄吻著她紅蕊透頂的側臉,手指撫摸著她細長的脖頸,吐氣如蓮,輕聲允諾道:“女人,我會用我一輩子的信任,來賭你一個人的真心。”
葉小璿自然不知道,讓他信任一個人需要多難。即便是日日相伴,夜夜談心都未必能得到他的一絲認可。敏感多疑的他,很難真心相信一個人。可是眼前的女人,卻似乎有著魔一樣的威力,將他一點點、一寸寸,拉近自己的真心。
葉小璿呆呆的靜止在古琦風的懷裏,愣愣的望著他肩頭雪白的貂毛大領。明明他是刁鑽霸道的“妖孽”,常常自以為是的害自己受傷;明明他是狡猾善變的主人,用盡手段強取豪奪;明明他是萬人矚目的美男子,倍獲各類女人的芳心。可是被這樣令人討厭的他抱著、吻著,卻總是忘記了反抗與掙紮……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厭惡的透徹,卻真實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