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強攻

瘋狂的車速,猛烈的刹車!

葉小璿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大慣力震到頭暈,扭頭一瞬,恰迎那雙迷人的雙眸。所有的語言刹那間都被這道淩烈的寒光全部冰封。

熄火,關燈!原本微暗的車廂變成黑暗無邊的鬼窟。

該死,車燈的開關在哪裏?葉小璿一手尋摸著按鈕,另一隻手試圖拉開鎖死的車門。手指還沒來得及觸到車台,一個側身,便被古琦風狠狠壓在靠背上。

他暴躁、灼熱的鼻息流竄在她敏感的耳垂,顫抖的雙手被他緊緊定在座椅上。

“放開我!”

不滿,反抗,卻是徒勞。

無視葉小璿的掙紮與反抗,古琦風將半個身子沉沉壓向葉小璿,徹底封鎖了她扭動的身體。胸部的柔軟被這沉重的負荷擠壓到變形,從未有過的羞辱感在葉小璿體內加速萌生。

寬大的手掌緊緊覆蓋在葉小璿的手背上,溫暖而跳動的唇,一點一點,攻下暗夜中羞紅的臉頰。

最後一站,是她殷殷泛紅的薄唇!

強攻而上,毫不留情!

捉住嘴唇的猛獸,狠狠的吮吸著他魂牽夢繞的薄唇。仿佛身下的女人已經換身為陳沫,借助黑夜的迷蒙,古琦風毫無保留的將憤怒與思念,通通轉嫁到柔軟的唇瓣之上。

葉小璿哪裏容得了這暴徒的狂攻,趁機狠狠一咬,麻木的舌尖立即犯上一陣濃鬱的血腥。

死女人,敢咬我!

古琦風上手抓住葉小璿肩頭的領口,蠻力一撕!隨著清脆的撕裂聲,圓潤的香肩遺漏無餘。帶著流血的唇,古琦風狠狠咬在葉小璿的肩上。

痛!

“古琦風,你放開我。如果是因為剛才那一巴掌,你大不了就光明正大的打過來。何必盡出一些陰招?”葉小璿使出渾身解數,狠狠的推搡著眼前蠻力暴躁的男人。

古琦風鬆開緊咬的口,輕輕舔shi著唇邊的血跡。優雅的靠回自己的座位,聲音低沉而有力的嘲弄道:“陰招?這也算?葉小璿,在我沒後悔之前,你最好認錯道歉,否則,在這車裏,我不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打開車燈,古琦風看著被咬破的嘴唇,冷冷一笑。

被女人咬唇的經曆倒不少,但是被咬破的經曆,絕無僅有。葉小璿這個厚顏無恥的邪惡女人,一次次觸犯他的遊戲界限,企圖超出他的掌控。隻可惜,這樣的掙紮隻會讓身在籠內的她走向危險。

葉小璿拉起破裂的衣服,被人侮辱的羞恥感更是前所未有。通過這種種事件,葉小璿斷定,他絕不是一般的妖孽,他是邪惡與陰險的共價體,是狡猾與霸道的融合物,是無恥與流氓的終產物。

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

既然他要麵子,那姑娘我就賣他一張臉,反正姑娘我這裏別的沒有,要臉,多的是。一個字,賞!不過,你這廝若是再與本姑娘糾纏不休,直接拖出去槍斃五分鍾。

我還就不信這個邪……葉小璿能是吃素的麽?我葉小璿可是打小吃葷長大的!

葉小璿經過長久的思想鬥爭,忍住屈辱與不滿,轉頭溫婉一笑:“古少爺,您看看,咬疼了不是?您看您一著急,非要來強的,我以為您好這口刺激的,所以才鬥膽冒犯了一回。看在一個初犯者的無知上,您就得過且過。好不好?”

真TM的想抽自己兩耳光。這窩囊相,我家祖輩若是看到了,死了都不讓我進祖墳啊。O(╯□╰)o

古琦風轉過頭去,看著葉小璿一臉麵癱癡笑,帥氣的臉上布滿一片彩雲。“既然葉小姐都這麽誠意了,我也就既往不咎了。對於我的大度與寬容,你要做出合理的感恩。”

還感恩?真是18輩子沒幹好事才會認識你!

葉小璿輕哼一聲,咬牙切齒的微笑道:“感恩感恩,一定感恩!”

看我不“感恩”死你這隻孽障!

深夜,豪宅內陷入一片沉寂。

葉小璿披著古琦風的外套偷偷溜進了自己的臥室,她生怕衣衫不整的自己被敬海發現。

好不容易才給敬海留下的好印象,不能讓古琦風這個禽獸毀於一旦。

敬海端著托盤,輕輕叩響古琦風的房門,並未多說一言,隻是將一杯溫熱的牛奶放在古琦風門口的小桌上,然後轉身走入自己的房間。

屋內的古琦風,一邊擦拭著痛脹的嘴唇,一邊狠狠詛咒著葉小璿。死女人,這麽狠心,小心遭雷劈。不要以為今天給你台階下,明天你就可以繼續往上爬。你要是再敢踩我的界限,你就試試……

樓上客房內。葉小璿把自己關在屋裏,狠狠踩踏著古琦風的外套。“臭流氓,我讓你非禮我,讓你親我,我踩死你,踩死你,踏扁你!”

可憐的衣服被葉小璿勇猛的步伐,踩的辨不出衣型。葉小璿發泄夠了,剛想要“閉關鎖門”,卻被古琦風硬邦邦的從門縫裏擠進來。

“搞什麽搞,大半夜的跳什麽跳?”

糟了!糟了,他要是看見他心愛的衣服被我踩成那副德行,我還不得今天晚上就毀滅了。

不行,我可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

葉小璿攔在古琦風前麵。“沒事沒事,虛驚一場,我以為有蟑螂。蟑螂啊,多討厭啊,是不是?古少爺還是別看了,趕緊回屋睡覺吧。”

做賊心虛!

古琦風推開葉小璿,剛要往前邁步,便被眼前的景象震呆了,“葉小璿!你給我解釋解釋!”

剛剛才警告過她,現在又要逆天了不是?

“說過了,有蟑螂,有蟑螂,真的!”葉小璿極力掩飾,跑過去拿起地上的衣服,指著衣口處鄭重其事的辯解道:“剛才就在這個地方,超大個的一隻。說不定現在就已經跑到別的屋裏了。古少爺,您家從來不滅蟑螂麽?”

古琦風柔軟的睡袍波紋陣陣,仿佛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他真想把葉小璿當做麵團,狠狠揉成一堆。

“葉小璿,有句話說的太好了,男人被甩,金錢題目;女人被甩,相貌題目;而你被甩,腦子題目”古琦風一把搶過自己的“可憐兮兮”的衣服,憤怒的砸上門。

劉媽,扔了它!

葉小璿四平八穩的躺在床上,可怎麽都不睡安寧,這地方,比監獄還監獄。守著一個變態,不但天天要防身,還要和其鬥智鬥勇。真是累煞為師。

不過還好變態給的工資算是不薄,除了還錢,也許省省還可以給自己準備些嫁妝錢。

嫁妝?多美的詞,刺眼的現實!

女兒出嫁,嫁妝自然是由娘家貼補。而她所謂的爸爸,是不會給她這種不疼不親的女兒給一分錢的,從出生開始,就已經注定,生在葉家,是她此生難以抉定的錯誤。

午夜三點,夢,異常活躍。

而夢裏,那個穿紅衣的女人,又一次從尖叫著從高樓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