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奇葩夭夭

“恩,知道了。”憐月乖乖的答道。

憐月小跑到門口目送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小院內,這才又轉身走回床邊,看著床上閉目養神的夢初晨,問道:“你和大哥大姐都說了什麽,他們怎麽好像什麽都知道一樣啊?”

夢初晨微微的將眼睛張開一條縫,其實,他現在真的很累,剛剛當著憐玉和嶽令鈞的麵一直在強撐著,這會兒才將一直壓抑的疲倦表露出來,但又不忍心冷落憐月,有氣無力的說道:“就是將半個月的事情簡單的給她們講了一下,然後就又講了一些師父近些年的事情,其餘的也沒有再說什麽。”

“那大哥大姐有沒有為難你?哦,我指的是你從梅闌園擄走我的那事···”

夢初晨疲倦的搖了搖頭,憐月見此,強迫著自己收起了心中的疑問,“你還是先休息吧,我和夭夭想走了。”

夢初晨眯著眼點了點頭,“夭夭就是好奇心強了點,其實很好相處的,這宗內有好幾處風景還是不錯的,你若想去,便讓她帶你去,夭夭,聽到了嗎?”

一旁沉默的好長時間的夭夭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師哥,放心,我會招待好月兒姐姐的。”

夢初晨便沒再說什麽,許是真的累壞了,憐月和夭夭還沒有走出大門,就聽到了他均勻的呼吸聲。

從初晨的小院通向憐玉們臨時被安排的住處的路上,憐月、夭夭和藍水不緊不慢的走著,時不時的傳來憐月雀躍的稱讚聲,隻是貌似少了些什麽,憐月想了許久,也沒想到,側身準備問一下藍水,看著一旁若有所思的憐月,頭腦中靈光一現,這才想起,貌似是少了夭夭嘰嘰喳喳的聲音。

憐月對夭夭現在的樣子很是疑惑,心中暗自私肘,“好不正常,這不像是她的作風啊?”

猶豫了一下,用手臂碰了碰夭夭的胳膊,這才把她拉回現實,“啊···有事嗎?”

“夭夭,你在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夭夭使勁晃了晃腦袋,隨口道:“沒什麽,就是好奇為什麽你和初晨師哥明明是雙胞胎,那為什麽他是哥哥,你是妹妹呢?是不是很奇怪?”

經她這麽一問,憐月當下便立在了原地,是哦,這個問題貌似自己從來沒有想過,打一開始她便沒想過自己可能會有個弟弟,很自然而然的就在心底承認了這個哥哥。

這回輪到夭夭用手臂碰失神的憐月了。

“我也不知道,可父親們都那樣說,應該是不會錯的吧。”憐月不確定的答道。

“真奇怪”,夭夭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依舊自言自語的說著:“明明是一天出生,為什麽還要分那麽清楚,這是怎麽分清楚的,實在是太奇怪了。”說道這裏。夭夭本是疑惑的眸子一下就亮了起來,驚喜的衝憐月道:“我想到方法了。”

“什麽方法,快給我說一下!”,憐月也是很心動。

夭夭故作神秘的伏在憐月耳朵旁邊說道:“我的方法就是將來我也要生對雙胞胎,這樣我不就知道了,怎麽樣,這個辦法好吧!”

“咳···咳咳···咳咳咳咳···”憐月被夭夭這道閃電劈的外焦裏嫩的,這夭夭,思想也太強大了,縱使從小歪點子不斷的憐玉也是甘拜下風,“夭夭,這說的也太早了吧···”

夭夭眨著自己胡靈靈的大眼睛,很是不讚同的反駁道:“早?一點也不早?我再過兩年半就及荓啦,嵐姨告訴我,等我及荓了就可以嫁給初晨師哥啦,怎麽會早呢?”

如果說剛才隻是小雷小打的話,那夭夭的這番話,對於憐月來說可是五雷轟頂般的存在,就是旁邊的藍水腳下也是一個踉蹌。

憐月驚的聲音都有些結巴了,“你···咳咳···你說什麽···你要嫁給誰?”

“初晨師哥啊,”夭夭歪著腦袋,不解的看著很是震驚的兩人,“有什麽問題嗎?”

沒問題嗎?沒問題嗎?問題大了去了好不好!憐月心裏歇斯底裏的咆哮著,麵上卻依舊假裝平靜的問道:“這個,那誰知道嗎?”

“那誰是誰?哦···你說的是初晨師哥啊···奇怪你為什麽不直接說名字呢?那誰,那誰,是很不禮貌的···”

憐月強忍著吐血的衝動,心裏對著腦中想象出來的夭夭狠狠的訓道:“我若知道怎麽稱呼,還用聽你在這羅嗦。”

但夭夭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麽似的,捂著嘴笑道:“我知道了,你一定在糾結初晨師哥到底是你的哥哥還是弟弟對不對,哈哈,一定是這樣沒錯。”

憐月一臉挫敗的看著夭夭,知道你還問,我認輸,你趕緊回答正題吧···

夭夭好似並不明白憐月的表情,還以為她還在為哥哥弟弟糾結,反而開導起憐月來,“好啦好啦,這也沒什麽,反正不是哥哥就是弟弟,你們又是一天出生的,總要有個先來後道的···”

憐月看著眼前那樣唧唧哇哇說個沒完的小嘴,徹底的敗下陣來···隻能無力的提醒道:“我問的是你要嫁給他的事,他知道嗎??”

“哦···你問的是這件事,早說嘛!”我這一直都在問這件事好不好,憐月心中無力的為自己辯解著,“不知道啊!嫁給他是我的事,又和他沒關係,他為什麽要知道。”

那邊夭夭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這邊已經碎了一地眼球。

太強大了,無敵強大啊,憐月在心裏重新給夭夭下了個定義,這是個奇葩,絕對的奇葩,憐月深深地懷疑自己那個也不知是哥哥還是弟弟的暫時是哥哥的哥哥,這些年是怎麽忍受過來的,實在是太!太!太!太強大了!!

事關自己那個暫時還是哥哥的哥哥終身幸福,憐月強忍著落跑的衝動,試探著說道:“夭夭啊,這個貌似不是你自己的事情,好像是應該要讓你師哥知道的。”

“為什麽啊?需要嗎?不需要吧!真的需要嗎?貌似需要····”

看著夭夭一副天真好奇自言自語的樣子,憐月果斷決定就此打住,轉身看到一頭黑線的藍水,更是下定了決心,求救的看著藍水,道:“藍姐姐,我們是不是該去找大姐了?”

也不等藍水回答,直接就上前拉起藍水的手,埋頭向前走去,走出好大一段距離,才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看仍在原地自言自語的夭夭,小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長長的舒了口氣,道:“藍姐姐,這個夭夭太牛了···”

藍水深表讚同的點點頭,“隻比小姐牛了一點點···”藍水頗有點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感覺。

憐月本想反駁的,但好好反思了下兩個月前的自己,好像確實是挺···若不是這兩個月刻意收斂了性子,估計看到現在的夭夭,很可能會生出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吧。如果兩人聯手,那麽···

想到這,憐月竟有些小小的心動,但緊接著趕緊打斷了腦子中的念想。

等藍水和憐月踏進了憐玉住的小院時也沒見夭夭跟上來,但夭夭怎麽說也從小在這裏長大,也知道兩人是要來這裏,既然沒有跟上,要不就還是在原地自言自語,要不就是有別的事情,也就不再管她了。

“大姐···”憐月一邊喚著憐玉一邊走進屋裏。

回答她的卻是嶽展鵬響亮的聲音:“月兒來的正好,正好我現在要動身回家了,你們幾個就在山上住幾天,等我安排好家裏的事再來接你們···”

憐月一聽,便知道父親的心情很好,兩人應該談的不錯,可她將屋裏了一圈,卻沒有母親的身影。

“月兒不用找了,你娘親在來的路上被大長老截下,回房間休息了。”自己的女兒想什麽,嶽展鵬還是很清楚的,說完又害怕月兒誤解什麽,繼續解釋道:“那個大長老也是為你母親好,她現在的狀態經不起經不起折騰,卻是是需要好好休息才行。”

憐月看到了父親眼裏的心疼,暗暗打算,該怎麽找個法子把母親帶回家才行,現在母親已經恢複了記憶,應該沒有必要留在這裏,對了,還有那個不知是自己哥哥還是弟弟的暫時的哥哥,也要一起帶回家。

想起這個,憐月才想起自己還有事情要向父親求證,“對了,父親,我和夢初晨到底誰大?”

嶽展鵬被問的一愣,“一樣大啊,你們是一天生的,”隨即便想到了自己女兒要問的是什麽,心裏很是好笑,這個女兒,現在還在糾結這個,“嚴格的說,初晨要比你早出身一盞茶的功夫,所以,他是你的二哥,月兒依舊是最小的。”

坐在一旁的憐玉和嶽令鈞聽父親這麽一說,也都明白了怎麽回事,自己這個妹妹,還糾結在這個問題上啊。

“月兒,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那特殊感應你們研究的怎麽樣了?”憐玉顯然關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都沒有研究,我看他···哦,不,二哥累了,睡下了,便先回來了,那個以後再研究。”

“特殊感應,什麽特殊感應?”顯然嶽展鵬還不知道。

“哦,是這樣的,月兒和二弟有時可以感應到對方心裏的想法,有時卻不能。”嶽令鈞開口解釋道。

嶽展鵬驚訝的看著憐月,見她點了點頭,才若有所思的說道:“這種情況我也聽說過,不過···”

憐月眼中一亮,專注的看著父親,催促道:“不過什麽···”

“不過也隻是聽說過,還沒親眼見過,聽說的也是發生在雙胞胎身上,月兒,這個你們真要好好研究一下。”

憐月聽話的點點頭。

“好了,既然初晨已經休息了,我就不去他那裏了,你們幫我說一聲,你們周叔叔和宇文伯伯那邊我也已經打過招呼了。”說罷,便起身抬步向門口走去。

“父親,我還是跟你一塊回去吧!”嶽令鈞急急的說道。

嶽展鵬回頭欣慰的答道:“不用,這兩個月你也很累,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又將目光轉向憐月:“還有,月兒,你抽空去看看淩汐,怎麽說也是因為你受的傷。”

憐月一怔這才想起那張嘴邊噙血的臉,心中頓時被愧疚填滿,暗自責備著自己,自己竟將他拋在腦後。連忙點頭答應。

嶽展鵬這才轉身由一名隱宗弟子的帶領下,離開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