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大長老夢嵐(2)

嶽展鵬聽她提到夢玥,心中一痛,但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絕對不能放棄,“她是我的妻子,我有權利知道她得下落!”

“哈哈,哈哈,妻子,笑話,我宗宗主豈能容你如此詆毀,你何時三媒六聘,可有八抬大轎,而且你的妻子是叫夢玥,和我宗宗主夢嫣然有何關係。嶽家主,大白天的你做什麽青天白日夢!”夢嵐滿臉猙獰,朝著嶽展鵬的方向啐了一口。

嶽展鵬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當年夢玥解散了泣血宮,兩人當即就找了個村落過起了隱居生活,婚禮也隻有當地的街坊參與,兩人當時還用的是化名,無論嶽家還是泣血宮都是不知情的,因此嶽展鵬想開口反駁也不知從和說起。

旁邊的周蠻看到二哥吃癟,很是不滿,衝著夢嵐嚷道:“你這女人怎麽這麽粗俗,不可理喻,是不是一個人見了麵不就知道了!”

“你還真當這是在你周家,本宗宗主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們現在還是先考慮下自身吧,至於其他的,”夢嵐哼了一聲又加了一句,“癡心妄想!”

憐月再也忍不住了,葉不管什麽長輩晚輩的禮節,小聲嘟囔道:“你誰啊,管我家的事。”

夢嵐聞聲刀子似的目光刷的一下射過來,死盯著嶽展鵬身後露出的鵝黃色裙角,冷聲道:“誰,誰在說話!”

憐月索性直接從父親身後走出來,毫不畏懼的回瞪回去,小口一張說道:“我說的!”

嶽展鵬見憐月這般魯莽,生怕她惹急了那瘋女人,連忙嗬斥道:“月兒,不準胡鬧!回來!”

憐月不滿的皺皺鼻子,到底還是沒再說什麽,又挑釁的瞪了眼夢嵐,這才不情不願的往後退了退。

夢嵐將她得小動作收到眼底,眼底浮起追憶。以前,師妹也曾這樣活靈活現的,這小女孩是…柳葉眉、杏兒眼、櫻桃嘴,這和十五年前的師妹是多麽像,身上的戾氣一斂,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和這姓嶽的什麽關係?”

憐月很是不滿她對父親的稱呼,緊閉小嘴,不願回答。

嶽展鵬早將夢嵐的神色變化收於眼底,也清楚她已經猜出了憐月的身份,便開口道:“這是當年玥兒誕下的雙生子中的女嬰,嶽憐月。”

夢嵐聽到是嶽展鵬的聲音,毫不客氣的說道:“誰問你了,多管閑事。”

憐月的小臉瞬間就掛不住了,用同樣的腔調回道:“我是誰管你什麽事,問那麽多幹嘛,多管閑事。”

一旁的周蠻衝著憐月豎起大拇指,“月兒侄女說的不錯!不愧是我四妹的女兒,有四妹當年的風采,好,好,好!”

一直沒有吭聲的宇文默也深表同感的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嶽憐月一番,衝嶽展鵬說道:“二弟,這兒媳婦我也很滿意。”

嶽憐月的小臉瞬間就黑了下去,這叔叔伯伯是誇我還是損我。

“大哥、三弟這個我們下去再討論,”嶽展鵬滿臉無奈的看著兩個結拜兄弟,無奈的勸道。

“還有,月兒,你不能對她這般無禮,當年若不是她相助,你和晨兒還不一定能活下來呢!快道歉!”

憐月不情不願的撅著小嘴,雖然心裏聽父親這麽說對對麵這女子的敵意稍微減輕了一些,但還沒減輕到可以原諒她對父親的態度的地步,死閉著小嘴就是不吭聲。

夢嵐看著憐月耍著小脾氣,冷哼道:“小女孩家度量就這般小,也就遺傳了師妹的容貌,肚量是一點也沒有遺傳到,真不知這都是誰教的。”

憐月一聽剛消減的敵意一下子就又漲了回來,氣呼呼的說道:“我母親我一出生就被人劫走了,我父親又忙著找母親,哥哥姐姐自己又沒人教,誰來教我,我這樣賴誰啊!哼!”說完小臉往一旁一扭。

本來憐月說這話也沒什麽,可就偏偏戳到了夢嵐的痛楚,“我…我…我不帶走師妹她怎麽能活下來,”

“哈,你終於承認了,這回你不說不是同一個人了吧”,嶽憐月手舞足蹈,一臉奸計得逞的小樣。

夢嵐一聽,也是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誆了,心裏悄悄比較一番,這古靈精怪的勁倒是遺傳個十足,看她那得意的樣兒,如果把她留在宗裏也不錯。夢嵐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心裏就默默的盤算起來。

憐月得意的向身邊的三人炫耀了一番,好好享受了一番三人讚揚的眼光,眼角偷偷的偷瞄著站在原地若有所思臉色一變在變的的夢嵐,更是得意的沒話說,若不是環境不對,估計她這會兒都要哈哈大笑幾聲。

繼續趁勝追擊的說道:“現在你沒話說了吧,什麽時候帶我見母親,還有初晨在哪?”

“我何時說要帶你們去見師妹,師妹現在根本就不認識你們,就連初晨都是以養子的身份待在她身邊的,你們拿什麽身份去,就算你們有合適的身份,除了你,他們三個相見師妹就是妄想。”說完看著再次變臉的憐月和目光咄咄逼人的三個人,“初晨,他自然也不想見你們。”

“嵐姨…師傅要見他們。”

夢嵐震驚的轉身看著站在門外的初晨,驚訝的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誰這麽大膽給你解的穴!”

這時,從初晨身後探出個小腦袋,吐吐舌頭,小手撓了撓臉頰,不好意思的說道:“嵐姨,是我啦”夭夭一看夢嵐的臉色不對,心裏那個苦啊,你說你從後山偷跑下來,幹嘛那麽閑的跑到師兄房間,唉,你說遇到了,自己總不能見死不救啊,師兄也忒不地道,想要救人就算了,幹嘛還要拉上自己,這次被她害慘了,但願嵐姨不要再罰我麵壁。

夭夭堆起笑臉討好的看著嵐姨,忙撇清自己的關係,“是師兄逼我的,真的不關我的事!”

夢嵐瞪了一眼夭夭,嚇了夭夭連忙躲到初晨身後,心裏哀呼道,太可怕了,生氣的嵐姨太可怕了。

夢嵐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到了夢初晨的身上,“你說什麽,宗主要見他們?”,聲音帶著明顯的質疑。

“對,不僅要見他們另外還要見穀外的那幾個人,我已經吩咐人去帶他們進來了。”初晨的聲音聽上去很淡定,其實內心已經很是焦急,這借口也不知道是否管用,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你瘋了,我沒有告訴你嗎,你就不怕他們刺激到你師父,引發舊疾嗎?”

“大長老,這是宗主的命令,你要違背宗主的命令嗎?”初晨索性直接拿師父出來壓人。

“不敢,但我還需要先到後山確認一下,”夢嵐深深的看了初晨一眼,然後對周圍的人吩咐道:“看好他們,誰也不準離開!”又警告的看了一眼一臉淡定的初晨,這才甩袖離開。

夭夭在初晨的示意下,也遠遠的跟了上去。

初晨確定夢嵐已經離開,這才冷聲吩咐道:“你們都到門外守著!”

院子裏的人麵露難色,相互對視著,不知該如何辦。

“怎麽,我的話也不聽了,恩?”

終於又人懾於初晨的威壓,率先退到門外,其他人也沒有在堅持,畢竟這隱宗遲早是少主的,現在得罪他,以後誰知道會有什麽結果。最後一位還很識趣的掩上了院門。

夢初晨這才從懷中掏出個瓷瓶,扔向嶽展鵬,焦急的解釋道:“這是消功丸的解藥,三位先服下,然後嚐試這運轉內力,片刻就可恢複武功,大長老那我拖延不了多長時間,三位恢複些武功,就帶著憐月趕緊離開。”

嶽展鵬欣慰看了眼夢初晨,毫無戒心的從瓷瓶中倒出一顆藥丸服下,然後將瓷瓶遞給身邊的宇文默和周蠻,心有不甘的說道:“大哥、三弟月兒我就拜托給你們了,你們先帶她走,無論如何我都要見一麵阿玥,搞清楚她現在的狀況。”

“這…”

憐月看著如此執著的父親,真的不知如何開口勸,但靠著和初晨之間的特殊感應,她有很清楚現在的時間是多麽寶貴,隻能將求助的目光遞向初晨。

雖然初晨對自己這父親如此執著很是讚同,可現在不是執著的時候,果斷決定將實情告訴他們。

“師父的情況,我長話短說,如果你們有疑問,我過一段會找個機會專門去梅闌園解釋,但現在,你們聽好了”,初晨麵色凝重的看著嶽展鵬,“我不知道你當年是否知情,泣血宮的功法要斷情絕愛,情愛對於修煉這門功法的人來說就是催命藥,”

聽著的四人一臉震驚和不可置信,但都選擇沉默。

“師父當年動了情,每次分娩時都是靠禁術才支撐下來,現在被禁術反噬,精神一直在崩潰邊緣徘徊,和你們相識相愛的記憶為了保險起見已經被封存,所以現在就算你們可以見她,我也會攔著,我不確定你們出現在她麵前會有什麽後果,這個險我不能冒,所以,我建議你們先離開,我擔心大長老為了隱宗會對你們不利。”

嶽展鵬被生生的震呆了,深深的陷入自責中,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是我害了玥兒。憐月也是嚇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