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原來是他

站在院中喬秩看著憐月的背影,長長的吐了口氣,畢竟也出來曆練了好幾年了,細細回想下心裏不免有些懷疑,狐疑的又朝憐月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看那架勢也不像是裝的,但到底是哪裏不對呢額?想了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左右幾個雪球,一會兒讓她消消氣就行了。

此時的喬秩可不知道,嶽憐月已經在房間裏笑的前俯後仰,一邊梳洗一邊心裏暗暗盤算著,怎麽好好將喬秩的承諾運用起來,他可是拿太上皇做了保證的,就先問問那白衣人的來曆吧,打定主意後,嶽憐月就開始催促紫菱。

嶽憐月重新回到院子裏時,見喬秩果然沒走,手裏拿著個雪球,腳邊還堆著一小堆,憐月悄悄一數,不多不少剛好十個,心裏暗讚:這桃花眼看著不靠譜,其實還挺守信的,看來這次哭的很值啊,心裏暗暗得意起來,一時大意竟都表露在臉上。

喬秩看著眼前這位剛才嚎啕大哭,此時笑容滿麵的小姑娘,也在心裏嘀咕:古人誠不欺我,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感歎完後,又露出一副赴死般的表情,“來吧,武器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嶽憐月也毫不客氣,接過雪球毫不客氣的仍到喬秩的鬥篷上,完了喬秩再遞過來一個,嶽憐月再扔一個,再遞過來一個,再扔一個,地上的雪球越來越少,憐月用的力氣也越來越小,轉眼功夫,十個雪球就扔完了,嶽憐月意猶未盡的拍了拍小手,看著被自己扔著滿身是雪的喬秩,不好意思的說道:“要不,我讓人去給你取件衣服?”

喬秩隨意的抖了抖滿是雪的鬥篷,說道:“不用了,料想到會有這麽一出,剛剛你進屋時,就讓人回去取了。”

正說著一個侍衛那這件織錦皮毛鬥篷走了過來,喬秩去了身上的鬥篷換上,才接著說道:“今天是我點背剛好撞到點子上,不過這樣也好,你這也發泄過了,心裏舒服多了吧,我這罰也罰了,就先走了,免得待會你心情不好了,我再受牽連。”

嶽憐月不好意思的嗔道:“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刁蠻,今天謝謝你了,你剛剛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本王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啦…等一下,你說的是哪一句。”

“就是你說若我不…”憐月到底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哭這個字“我說什麽就是什麽,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

喬秩微一愣神,才想起自己情急之下是說過這麽一句,剛想反駁,就被憐月下一句話噎了回去。

“你可是拿當今太上皇保證過的,不能反悔的!”邊說邊紅了眼眶。

喬秩扶額,自己到底招惹了什麽人物啊,還偏偏是自己求著人家答應的,無奈隻能認栽般的點點頭。

憐月一見他點頭,心裏竊喜,接著問道:“那你告訴我,那天和你在一起的白衣男子是誰。”

喬秩聽憐月這樣問,錯愕的問道:“你不認識他,不是說你搶了他的玉佩,兩家也默許了你們的婚事嗎?”

憐月一聽他提這個自己自記事起就懊惱至今的事情,小臉一沉,毫不留情麵的下了逐客令:“王爺沒什麽事就走吧!”

喬秩看著瞬間變臉的憐月,又暗暗感歎了句,古人誠不欺我也。雖然疑惑為什麽憐月會不認識宇文淩汐,畢竟也是她的未婚夫,但又一想,若不是因為好奇宇文淩汐的未婚妻到底是怎麽個妙人,自己也不會專門在城門截住四嫂的車隊,眼巴巴的跟過來,又糊裏糊塗的許了這麽個諾言,心裏給宇文淩汐記上了一賬,趁憐月沒有徹底翻臉前早早離開了蘭香園。

可憐的王爺又怎會知道,憐月自從懂事起就總被拿這件親事說笑,大鬧了幾場,誰還敢在她麵前提宇文淩汐,隻要跟宇文淩汐相關,憐月絕對一早躲得遠遠的,又怎麽可能認識。

憐月氣呼呼的回到房間,自己不就是在抓周時抓了個宇文家祖傳的玉佩嗎,怎麽就和宇文淩汐有了婚約呢,還時不時的被人當成笑資。隨即又一愣神,桃花眼說這人是誰,白衣人…,憐月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他,白衣人就是宇文淩汐。下意識的吩咐道:“紫菱,宇文家那塊玉呢,給我拿來。”

不待紫菱回答,便又說道:“不用拿了!”自己這是做什麽。

紫菱疑惑的看了看自家小姐,仍是一頭霧水,又詢問的看了眼藍水,見她也是眼露疑惑,雖然好奇,但到底也不敢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