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隱秘私情

強烈而有力的心的律動,恐懼在蔓延,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兒。

隻聽那人口中因酒醉不太清楚的說道:“我是在做夢嗎?天上掉下了個美人,恩~好香~。想我索狄龍壯誌難酬。落魄如斯,這夢神卻還如此那時的安春白逃出府外,奔入深巷之中,忽然腳下絆到一塊硬物,身子便失去了重心直直的跌了下去,不想卻在了一個人的身上,卻見一雙眼睛精光四射,暗夜裏也是如斯的有神。

隨即聞見了一身的酒氣和腐朽頹敗的氣味混在一起之令人作嘔。安春白大驚,想要起身卻被一雙大手緊緊的抓住,摟在了臂彎,聽見的是眷顧於我。我又怎麽能辜負一番美意呢?”

安春白暗夜之中看不清索狄龍的容貌,何況索狄龍當時落魄拖遝,蓬亂的頭發滿是汙泥的臉龐。但是安春白卻記住了索狄龍的眼睛。那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清楚的聽到這個人說他自己的名字,叫做索狄龍!

她害怕的掙紮,想掙脫索狄龍的懷抱。又不敢大叫,怕引來遠處追逐她的家丁。她就是死也不願回去嫁給傻子當無情爹爹的棋子。

索狄龍笑過,俯身狂熱的吻住了安春白。索狄龍慢慢的解開了安春白的衣衫。安春白大驚幾乎要暈過去,索狄龍卻溫柔的對待......

天色微亮,索狄龍意識到這不是一場夢,看著身下的美人兒一張美麗的臉龐漸漸清晰。他替她穿好衣衫。

見她已經暈了過去。不知是被自己折騰的還是嚇到了。

索狄龍當時四十多歲了,本是落魄書生的他求取功名屢次不得,淪落為乞丐受人欺淩。

慢慢習得一身功夫卻難在丐幫出人頭地。

心想英雄末路也不會這般淒慘。這日醉酒遇見逃跑跌倒在他身上的安春白以為是在做夢,但夢境又真實而美好。

此時看向昏過去的安春白,又是歡喜,又是害怕。

聽見遠處有一隊人,呼和著往巷子中走來。慌亂之中,把唯一的家傳玉鐲子戴在了安春白的手腕之上。

對著昏睡過去的她說道:“纏綿情景,恍若如夢。玉鐲相贈,盼能再見。”說完塔拉著破草鞋,躲著人群快步離去。

安春白流下了兩道淚痕。她隻是裝作昏厥。她不知道如何去麵對這一切。

後來她被帶回了家中,又重新關了起來。

閨中淑女,變成了不潔之女,爹爹千方百計隱匿消息,堵人口實,想要照舊而行的把她嫁給大官的傻兒子,卻不想不久發現安春白已經懷有身孕。

也許這是天意,對於把她當做棋子的無情爹爹,她有種報複的快感。

爹爹攀附權貴讓她嫁給傻子,她還不如把這個幹淨身子給這個邋遢落魄肮髒的乞丐。

問及安春白孩子的父親是誰,安春白隻是不說。

她頂著巨大壓力與白眼吃盡苦頭產下孩兒,而孩子剛滿月便被無情爹爹一聲令下丟棄汴梁城中。

”不說這個小畜生的爹爹是誰,就別怪老夫無情。“她的爹爹冷酷的說道。

”爹爹,求您,求您放過孩子,他是無辜的!他也是您的外孫啊!“

她曾哭著喊著求她的爹爹放過她的孩子。

”爹爹,女兒求您放過孩子,女兒願意嫁給那大官的傻兒子,為奴為婢女兒都願意。“為了救孩子,她心甘情願嫁給那個傻子,苦苦的哀求她的無情爹爹。

”呸!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這個小畜生也和我不發生任何關係,我沒直接殺了他已經是莫大恩慈!你以為你還能加入官家了嗎?可笑!我丟不起這臉!萬一東窗事發,倒黴的可是我。但是你還有價值的,嗬嗬!不想這小畜生死就給我好好活著!“可是她的爹爹卻說她根本不配!不配嫁給大官的傻兒子。

是啊,閨中淑女已經成為不潔之婦,她連嫁給傻子都不配了嗎?自己躲過了一劫。但是又怎麽能躲得過宿命。後來她的爹爹把她嫁給了錢員外做了姨太太。

還說她若不同意便直接把她賣入勾欄。

嫁入錢府的她,心已死。但是還是要活著,活下去。

安春白常會手摸著玉鐲,忍受著失去孩子的痛苦,和對那雙精光四射話語溫柔的贈給他手鐲的落魄乞丐的思念。

是的在她的心裏的確不曾恨過索狄龍半分。

一日一日的忍受著煎熬,也許她還想有朝一日能夠見到索狄龍告訴他,他們有過一個孩兒。

可是那天她一眼就認出了那雙眼,索狄龍的那雙精光四射的眼,可是索狄龍卻不曾望向她,也許是因為她的濃重脂粉和四姨太的身份。

擦幹淚水,回憶是痛楚的。不如麻木的活著更好些。但是心中仍舊有著一絲期盼。春白心中想著:清塵脫俗的千尋姑娘一定會幫我的忙的。希望索狄龍能找到我們的孩子,我會努力的活著,盼著有再見孩兒的一天,不知能否還能再見到他,他......”心中柔絲百轉卻被熟睡的錢汗青一把摟住懷裏,安春白忙將頭侵入錢員外的懷中,一動不動,錢員外咕噥了幾句又睡熟了,安春白一宿無夢。

次日幾位姨太太知道錢員外夜裏居然是在四姨太的房裏過的夜。各有不忿不屑,聚在一塊扯著閑話。“哼,老爺可是好久都沒有在四姨太房間裏麵過夜了,昨兒也不知道什麽風就把老爺吹到她那裏去了!”大姨太鳳如萍快人快語帶些怨憤不滿說道。

她其實也好久沒有得到錢員外的眷顧了,畢竟年齡大了,姿色不如從前,又有一雙錢汗青越加厭煩的聒噪毒舌。錢汗青幾乎除了吃飯不踏入她屋子一步。

二姨太周綠萍和五姨太梅西安一個美豔一個風情,時不時還和錢達霸搞在一塊,又常得老爺寵愛隻是嗤鼻不屑。

周綠萍說道:”哼!沒想到春白平日裏一副孱弱麽樣,心思卻還不少呢。總能在我們姐妹不經意間就把老爺的目光引到她那裏去呢。“一臉傲慢與不屑還帶著些許醋意。

五姨太梅西安最得錢員外寵愛,自己在這幾個姨太太之中最為年輕漂亮嫵媚風情,錢員外拿他往心眼裏疼,每當錢汗青和梅西安在一起的時候,他仿佛自己不像是五十多歲的人,而是年青人一樣朝氣蓬勃。

也隻有在和梅西安在一起的時候他能夠抓住青春的尾巴。他就像是好多大叔級別的出軌男一樣的心裏一樣,不愛老婆愛情人,因為情人在男人麵前永遠都展現最性感動人的一麵,她們也會在男人麵前撒撒嬌,激起男人的大男子主義。

如果說安春白豐富而細膩,那麽梅西安就是懂得情趣,喜歡挑戰,性感妖媚。

梅西安聽見幾位姨太太的話,隻是挑眉輕輕的嗤鼻。

三姨太安巧鳳隻是咿咿呀呀的練嗓子自顧自的唱著自己的戲。

戲子出身的她因為被錢員外看上,一擲千金買入府中坐上了三姨太的位置。

但是她自己知道,錢員外的寵愛隻是因為她的嗓子,所以她並沒有安於三姨太的位置,而是更勤快練著她的嗓子和戲。

她清楚的知道,她--隻是個戲子,一輩子都是,永永遠遠都要而且隻能是在別人的故事裏留著自己的眼淚。

安春白同錢汗青一同出來吃早飯,其他四位姨太太已經都到齊了,錢汗青拉著安春白的手一同坐下,其他四位姨太太一陣虛情假意的奉承恭迎。一會又是一片姐妹深情。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

安春白依舊是一副低眉順眼的麽樣,不溫不火。心中卻滿是期待,期待再見索狄龍和她孩兒的一天,千尋,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信任千尋,帶著冒著生命危險的囑托,不顧一切的去求千尋。

這幾日錢達霸仍不死心,派人送給千尋一串北海南珠。千尋拿在手中看去,項鏈泛著天然的虹彩珠光,看起來確實是很名貴。

不過千尋並不喜歡這些事物,特別還是那個錢達霸送過來的。

不由得想起在野狼穀,小時候軒轅恨月常常會把比這大好幾倍的珍珠,拿來給千尋當彈珠玩。千尋並不知其名貴,常常隨意玩弄扔擲,軒轅恨月根本不以為意,隻是寵溺的陪著千尋玩,看著千尋笑。

好懷念穀中的歲月,不知道小師父哥哥這幾天過的好不好。

千尋思緒飄逸,手下卻不閑著,把一串珍珠拆分成了一個個小顆粒。讓冰蝶尋了個彈弓。

冰蝶說:“千尋,這要去哪裏弄呢?”很是著急。

千尋說道:“那你幫我尋樹木的枝椏吧。”不一會千尋用樹枝椏製作呈“丫”字形,上兩頭係上皮筋,一隻彈弓就被她做成了。

千尋帶著冰蝶兒倚在門邊,拿著珍珠粒子當子彈,四處發射。

咯咯的嬌笑聲引來了錢達霸,他遠遠的朝千尋這邊望去,立時感到血衝頭頂,肉疼不已。他當做至寶的北海南珠,珍貴無比,卻被千尋給拆了當彈珠玩兒。

躲著腳,哭爹喊娘的跑回自己的屋子裏麵跪地捶床去了。

看著錢達霸的糾纏,千尋更堅定了要出府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