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掉……下去

小芙皺起眉頭,看向讓她受傷的妙蛙種子。

雖然看起來肌膚如雪,吹彈可破,但是小芙卻知道,自己的皮膚是自己最好的防護,一般的利器都傷不到她一根汗毛。

可是妙蛙種子隻是在她的手臂上剮了一下,就將她的手臂劃了一個口子,可以見得,妙蛙種子的牙齒,有著多麽大的傷害力。

最要命的,是他的牙齒上,還沾染著它的唾液。

苟苣的毒素。

將手臂塞到嘴裏,用力將傷口的血吸出,小芙就感覺到碰觸了自己血液的舌頭有些發麻。

小芙一雙閃著璀璨光芒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妙蛙種子,妙蛙種子似乎沒想到自己能一擊得手,不由咧開了嘴,發出咕咕的笑聲。

“它居然在笑。”

居裏夫人不甘心的道。

“你待好。”

小芙的眼前有些恍惚,用力晃了晃頭,小芙道。

“看不起我。”居裏夫人從橋上爬起來,“雖然我沒有魔力,但是不代表沒有一點用途。”

居裏夫人雙眼開啟,施放向滿魔法的虛妄之眼。

小芙晃了晃頭,看到有兩個身體,無數條鞭影的妙蛙種子也在晃。

“中了!”

居裏夫人大喜。

小芙的尖牙咬在自己的胳膊上,讓自己清醒一下。

妙蛙種子怒吼著,青藤長鞭瘋了似的空中飛舞。

卻是打不到兩個人。

“怎麽樣?”

居裏夫人得意的道。

“多久?”

小芙問道。

“不知道。”

居裏夫人道。

“拉住我,我們穿過去。”

小芙伸出手,讓居裏夫人和她握住,再用晃了晃頭,向妙蛙種子占據的橋的那一端走過去。

雖然敵人就在眼前,可是妙蛙種子的眼睛卻像是被膠水糊上了一般,瞎頭瞎腦什麽也看不到的樣子。

“走。”

小芙將居裏夫人提起,踩到妙蛙種子的後背,正要借力彈起,突然腳下一軟,龜背上突然張開花朵一樣的嘴巴,將小芙的腳給吞了下去。

(知道什麽叫神還原了吧,遠方的哈爾洛克扶著眼鏡大笑)

腳下一軟,小芙的身體重心自然下移,小芙揮手,將居裏夫人甩向橋的前麵,“快跑。”

“啊!”居裏夫人隻覺自己懸了空,嚇的四肢亂抓,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一物,心中剛剛踏實,等她看到手中抱的,臉嚇的跟懷裏的青藤一樣綠了。

“救命。”

居裏夫人想放手也不敢放手,那青藤搖搖晃晃,將居裏夫人舉在空中來回招搖。

居裏夫人毫不客氣的暈給他看,吐的一個稀裏嘩啦。

小芙用力將腳拔出,眼睛已經一片暈花,苟苣的毒素已經完全上來,連腳下的路也看不清了。

小芙雙目緊閉,雙手在懷中交叉成一個十字,口中喃喃道,“以我神聖之名,結締的契約者啊,在這危難的關頭,請給我最高上的力量吧!”

雙臂張開,小芙的頭向後仰去。

一雙手臂,用力的從背後將她抱住。

“薇薇安。”

熟悉的氣息,讓小芙抓住來人的手臂。

“是我。”

一個似真似幻的聲音響在耳畔。

小芙隱約的看到一雙溫柔的眼睛。

“為什麽躲著我?”

小芙不安的問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薇薇安”的聲音好遠好遠,遠的幾乎聽不到,“你休息吧,剩下的教給我來。”

“嗯。”

在愛人的麵前,小芙安心的閉上眼睛。

公爵跳上一根青藤,立在居裏夫人的對麵,一臉調侃的道,“我讓你保護小芙,反到過來讓小芙保護你了。”

“公爵大人。”

看到有人出現,居裏夫人忙伸出雙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嚇的公爵向後縮了縮,“別碰我,你好髒。”

“快救我下來。”居裏夫人叫道。

“放心,它不會把你丟下去的。”

公爵抱著肩,一付看好戲的樣子,根本不想放她下來。

“求你了,你讓我幹什麽我都答應,我有恐高症啊。”

居裏夫人叫道。

“恐高症的最好治愈方法,就是高空訓練,經過這次,誰再說你有恐高症,你就抽她。”

公爵笑道。

“不要,我寧可不要好了,我也不想在這半空待著了。”

居裏夫人叫道。

公爵挖挖耳朵,“女人真是呱噪。”

“公爵大人。”

公爵不等她再說,將纏繞她的青藤斬下,將她一把扯出糾纏,丟到一邊。

“小心點啊。”

居裏夫人立即抱住身下的石橋,雙手雙腳騎在橋身,鎖子一般將自己與石橋鎖在一起絕不放手。

公爵立在妙蛙種子的麵前,無視它唬人的青藤恐嚇,飛起一腳,直接將妙蛙種子給踢到橋下。

“公爵威武。”

居裏夫人立即豎起兩個大拇指拍馬屁。

“哼。”

公爵輕哼一聲,對居裏夫人的拍馬表示不看在眼裏,目光柔和的看向居裏夫人身後的小芙。

“現在沒事了。”

居裏夫人試圖站起,公爵已經跳過她,將小芙抱起來,“沒事了,走吧。”

“啊呀!”

居裏夫人一聲驚叫,一把扯住公爵的衣服。

“又怎麽了?”

公爵叫道。

“有什麽東西,在扯我的腳。”

居裏夫人不敢低頭,求助的望向公爵。

公爵低下頭,看到居裏夫人的腳上,又纏繞著一根青藤。

“沒完了這是?”

公爵皺眉。

“我也不想啊!”

居裏夫人剛說完,身子一沉,被腳下的青藤扯著往橋下一歪,手中扯著公爵的力道不由加重。

公爵剛想提氣,懷中的小芙兩隻小手抓到他的胸口,發出嗯的歡愉的聲音,將公爵的注意力公散了一秒,三個人頭重腳輕,等公爵再回神,想拉回偏移的重心,已經為時過晚。

“你說咱們啊多久才到地麵?”

下墜的空檔,公爵好心情的問居裏夫人。

“我阿給你看……”

“啊————”

居裏夫人的慘叫,在苟苣大峽穀裏回蕩,並且飄向遠方。

已經遠遠的進入到南越國的那個橋上的路人,隱約聽到橋上的呼喊,不由駐足道,“真是了不起,都怕死成這樣了,還在橋上練膽呢,她一定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的,嗯,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