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司徒佑打算給晟王賜婚

司徒佑不知道發什麽善心,他終於想起他還有一個兒子司徒晟,今天下朝之後,叫司徒晟進宮,想表現一下他的父愛。

晟王府,司徒晟看著來宣旨的公公,問,“海公公,父皇叫本王進宮有什麽事情嗎?”

身體有些發福的太監,叫海公公,是司徒佑跟前的紅人,他看著司徒晟,恭敬地回答,“王爺,奴才不該擅自揣測聖意,王爺還是去吧,等去了就知道。”

“離,準備一下,和海公公一起進宮。”須臾,司徒晟吩咐道。

皇宮內,方貴妃的眼線得到消息,說司徒佑叫司徒晟進宮,她有些驚訝,司徒佑不是不喜歡那個兒子嗎?

當年宋家的事情是她們做的,讓宋皇後是司徒佑愛的人,莫非他還念舊情?

“娘娘,不管怎麽樣,那個晟王已經不能和靖王爭奪皇位了,他一個殘廢,有什麽資格嘛!”方貴妃身邊的老太監小李子鄙視地說,“晟王如今是斷了翅膀的鷹,起不來什麽風浪。”

“不,本宮不能冒險,對了,靖兒呢,靖兒在哪裏,去叫他來一趟。”方貴妃搖頭,她都隱藏了這麽多年,不能有絲毫的放鬆。

“娘娘,奴才這就去叫王爺來這裏一趟。”小李子恭敬地說,“娘娘,奴才告退了。”

“娘娘,您也不要擔心,奴婢覺得皇上不是真的愛晟王,如果愛他,就不會冷落他了。”站在方貴妃下手的春桃安慰方貴妃。

“哎,不想那麽多了,希望如你們所想。”方貴妃微微歎息,“你們說蘇逸那個老家夥,為什麽就不支持我們靖兒呢!”

春桃接話,“娘娘,這都怨王爺啊,如果王爺加以利用,好好利用蘇妙歌這顆棋子,事情的結局就不一樣了,不過依奴婢看,還有希望,蘇妙歌她雖然失憶了,但很花癡,我們王爺這麽優秀,是眾多女人的理想夫婿,如果王爺稍微改變一下態度,沒有辦不到的。”

“倒也是,本宮的兒子豈會差嗎?”方貴妃得意地說,“想嫁給我兒子的人多的是。”

“春桃,你替本宮送些補品去蘇府,本宮想,如果能夠拉攏蘇府,是最好不過,拉攏蘇府,就等於拉攏信王等人。”方貴妃狡猾一笑,“蘇妙歌她再囂張也是一個女人,是女人總得出嫁的。”

“娘娘,澤王還隔三差五的去蘇府,好像打算娶蘇妙歌為妃子呢!”春桃認真地說,“最近,他們母子可囂張了。”

“哼,那個賤人,跟本宮鬥了這麽多年,她那點家資,還想和我鬥。”方貴妃低罵,“他們母子遲早會敗在我手裏的。”

半個時辰之後,司徒晟他們去了皇宮,來到司徒佑的寢殿,司徒晟看著背對著窗站著的男子,這男子是他的父親,可他卻給了他深深的疼痛。

“啟稟皇上,晟王來了。”外殿,太監尖聲尖氣地稟報。

“宣!”殿內的司徒佑說了一個字。須臾,司徒晟被人推著輪椅進去,行禮地說,“兒臣見過父皇。”

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兒子,司徒佑內心有一絲愧疚,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一想到那個溫柔單純的女子,他的心有些疼,畢竟是自己最愛的女人,雖然她的家人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但他作為一個皇帝,不能感情用事。

再看看眼前的兒子,他過著非人的生活,被人說成殘廢,性格有些怪異孤僻。

“晟兒,過來父皇這裏!”司徒佑慈祥地朝他招手,雖然他是真心的,可在司徒晟看來,那是假惺惺,他根本不屑,這麽多年來,他都沒有父愛,還不是活過來了。

“是。”|司徒晟淡漠地點頭。

自己推著輪椅走了過去。

“父皇,您找兒臣來有什麽事情嗎?”司徒晟淡淡地問。

“晟兒,你今年已經十九歲了,是時候成家了。”忽然,司徒佑提起兒子的婚事,打算為他找個妃子。

“孩兒一個人習慣了。”司徒晟勾唇,淡漠一笑,“父皇不用為兒臣操心,兒臣這身殘廢,誰願意嫁給兒臣。”

司徒晟故意提起殘廢二字,是想讓司徒佑內疚。

“胡說,你好歹是一個王爺,那個敢說你。”司徒佑聽司徒晟那麽一說,嗬斥道,“朕知道你內心的痛苦,但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的病還沒有治好,就連你信王叔也沒有辦法。”

“我已經習慣了。”司徒晟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

“晟兒,你不要亂想,生活還得繼續,等中秋節那天,會有很多女眷來宮裏參加宴會,到時候朕會為你指婚,隻要是你看中的,父皇都會答應你。”司徒晟安撫兒子,他知道兒子自暴自棄,他的子嗣本來就少,就五個孩子,三個兒子,晟兒很聰明,可惜腿殘了,如今隻剩下靖王和澤王,還得觀察才行。

天朝的江山不能所托非人。

司徒晟很淡定,剛才皇上說他看中他都會指給他,這正好是機會,他到時候可以要求司徒佑把蘇妙歌指給他,慢慢實現他的計劃。

“好了,朕知道朕忽略你了,你先回去,好好的休養,有時間多來宮裏陪陪朕。”司徒佑見兒子不說話,心裏有些失落。

“是,父皇。”司徒晟恭敬地回道。

“對了,離,好好照顧你家王爺,知道嗎?”司徒晟臨走前,司徒佑吩咐離照顧好司徒晟。

“是,皇上。”離恭敬地點頭。

司徒晟走了之後,司徒佑歎息地說,“海公公,這孩子心裏有心結,你說朕當年是不是做錯了?”

“皇上,您沒有錯,您不那麽做,方丞相他們也會逼著您做的。”海公公彎身說。

“海公公,還你最了解朕,如今靖王表現得讓朕很不滿,朝中大臣,蘇逸算是忠心的,可方富就不一樣了。”

“皇上,那個蘇逸太奇怪了,他有兒子,不重視,反而重視他的小女兒,如果他重視他的兒子們,我們還可以理解為他有些野心,可這麽多年了,他都謹守本分,沒有做出什麽越軌的事情來。”海公公好奇地說。

“你說的對,這就是朕重用他的原因,一個沒有野心,卻忠心的人,朕不是傻子,不知道重用,眼下兩方勢力都想拉攏他,說實話,朕的三個兒子,澤王和靖王朕都不是很滿意。晟王呢,變成了殘廢,朕擔心這天朝的江山啊!”司徒佑微微蹙眉。

“皇上,您別過於憂慮,靖王是比較暴躁些,奴才看澤王倒是沉穩些,如果加以雕琢,定成大器。”海公公客觀地評價。

“但願如此吧!”司徒佑淡淡地說。

那邊,司徒晟他們走出司徒佑的寢宮不遠,經過禦花園的時候,碰見了司徒靖。

“二皇弟,你來宮裏做什麽啊?”司徒靖止住腳步,看著司徒晟問。

“有事嗎?”司徒晟淡淡地問,他一進宮,司徒靖也真坐不住啊!

“二皇弟,大哥知道您腿腳不方便,不經常來皇宮,關心你一下,總可以吧!”司徒靖說話的時候,故意看了一眼司徒晟的腳,語氣中帶有一絲譏諷。

“那要多謝大皇兄的關心了。”司徒晟似笑非笑地說,“大皇兄,看來你最近過得很滋潤嘛,沒有花癡煩你。”

“二皇弟,本王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倒是你,你這幅樣子,恐怕連花癡都看不上你吧!”司徒靖說話有些衝,一點也不把司徒晟放在眼裏,一個殘廢,跟他客氣說話,算是給他麵子了。

“靖王爺,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我們有沒有女人看得上,那是我們的事情,倒是靖王爺你,最近關於你的謠言倒是不少,蘇妙歌雖然是花癡,但也是聰明的,知道什麽男人靠譜,什麽男人不靠譜。”推著輪椅的離出言幫主子。

“哼,那個花癡,本王還不放在眼裏。”司徒靖被人踩到痛腳,他冷哼一聲。

“是是,大皇兄眼光高,看不上花癡。”司徒晟譏諷一笑。

“離,我們走,不要和無關緊要的人浪費口水。”司徒晟冰冷的目光落在司徒靖身上,吩咐離準備離開。

看著司徒晟繞過他而離開,司徒靖手握得很緊,司徒晟,你這個家夥,給本王等著瞧。

“王爺,別動怒,何必跟一個殘廢計較呢!”司徒靖的侍衛張朋安慰司徒靖。

遠處,離生氣地說,“那個靖王太過分了。”

“別管他,讓他得意去!”司徒晟淡漠地說,“他看不起花癡,花癡還看不起他呢!”

司徒晟他們上了馬車,司徒晟認邪魅一笑,“既然皇上要為本王指婚,我就聽他的,到時候蘇妙歌就是我的囊中物。”

“這可是好機會呢,還愁找不到接近她的機會。”離含笑說,“皇上怎麽想到給王爺指婚呢?”

“誰知道他心裏想什麽?”司徒晟淡淡地說,“司徒靖那個蠢貨,給本王等著,本王的腿變殘廢,都是他們的傑作,還敢嘲笑本王。”

“王爺,他們欠你的,我們慢慢討回來,如今最重要的是拉攏蘇逸,孤立司徒靖他們。”離認真地說,“拉攏蘇逸還能得到信王的支持,最好讓司徒靖和司徒澤去鬥,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他們欠本王,本王遲早會討回來。”司徒晟收握得緊緊的,眼神充滿仇恨。

司徒靖去了他母妃的寢宮。

方貴妃著急地問,“靖兒,怎麽樣了?”

“母妃,您別著急,那個廢物起不了什麽風浪,整天陰陽怪氣的,看著就心煩。”司徒靖藐視地說,“剛才我在禦花園經過的時候,遇見了他,他什麽也沒有說,反而把兒臣給氣了。”

“看來本宮還得去海公公那邊打探一下,不管怎麽樣,母妃不容許有半點差錯。”方貴妃比較謹慎。

“母妃,父皇找他一定是因為愧疚,但不管怎麽樣,他都那樣了,沒有資格爭奪皇位。”司徒靖不以為然地地說,“這天朝的江山,會讓一個殘廢來坐嗎?”

“娘娘,王爺,老奴覺得你們最近還是謹慎些,最近皇上對王爺您有些成見,您還是暫時不要來娘娘這裏,免得引起他人的懷疑。”小李子站出來,彎身,恭敬地說。

“靖兒,小李子說的對,我們還是不要見麵的好。”方貴妃點頭,繼續說,“蘇家那邊,你派人監視他們,一有行動就給本宮說。”

“是,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