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舊時愛
烏蘭其其格揪了一把女兒粉嫩的小臉蛋,“以後興許有那麽一天……好生跟雲師傅學寫字啊,母親回去了。”
雲階眼中含笑,目送女王離開。
烏蘭其其格壓抑不住激越的心情,她走出竹園便長吟一聲,不一會兒,一隻體態龐大的紅嘴青鳥漸漸俯衝下來,轉眼已低伏在女王腳下。
烏蘭跨上鳥背,青鳥展翅向高空飛去。
“雲啊……”冰涼的雲絲拂過烏蘭其其格滾燙的麵孔,她想起十五年前初見雲階的情景。
青鳥族女子的壽命一般都在二百歲左右,但是上任女王去世時才六十八歲;主要原因是:嫁到冥國的青鳥大公主珠蘭其其格眼見夫君——冥王大王子,與三王子在冥宮花海中同歸於盡;她絕望之下居然撥下頭上的銀羽,與夫君一起血竭花海、葬身青鳥腹中。
女王聞此噩耗,正當青鳥族人必經的六十八年一次的命劫;她剛受失女之痛、心力交悴,竟然沒能安然度過陰寒入骨的劫難,在形將成魔之前跳入火澗,身軀化為火紅色的昆侖玉。
烏蘭女王繼位時隻有十五歲,哥哥烏日更達萊是國中唯一的大巫師,他連失親母和長姐;族裏隻剩他和妹子烏蘭兩人,深覺青鳥族子女單薄、岌岌可危,便四處搜尋品貌、體質上佳的少年給烏蘭做情寵,以便讓妹子多多生養子女。
青鳥族的男子和軒轅族的女子一樣,都不得親近異性,這是祖先傳下來的禁製;所以烏日更達萊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妹子身上。
烏蘭其其格長到一十八歲,經曆了幾十個強壯的少年,也不見懷上身孕,直到——莒國貴族少年雲階出現。
大巫師到東疆探防東方七星族的故人——心月狐族的少族長冰狐。那些海島在水霧中沉浮不定,他沒如願見到冰狐,便取道莒國返回昆侖,途經一官道時,偶然見到與侍衛出外行獵的雲階。
他見雲階生得龍姿鳳表、氣質出塵,便當即用巫術將他製住,擄回了昆侖山。
當雲階漸漸清醒之時,他正和兩個同樣失去行動能力的少年癱坐在一個布置華麗的寢房中。
他雖已清醒,但身上依舊酸軟無力,連抬抬手臂都做不到,而另外兩個少年顯然還在昏睡之中。
麵前的軟榻上坐著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黃衣少女,正津津有味地吃著蘋果,極為失禮地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們。
“這三個少年是哥哥從大周國帶來的?”她轉頭問著身邊的侍女。
侍女低聲應‘是’。
少女的眼睛湛藍、頭發是栗色的、披在肩上如海藻一般卷曲蜿蜒;頭頂立著一朵銀色羽毛狀的飾物。
她的口音也不同於大周人士,有種綿綿的卷舌音,雲階勉強能聽得懂。
他曾聽國中太學的師兄說起,蠻夷之地的部族之女常到中原擄掠美少年回家享用;此時此景,他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淫婦,快放開我們,你想做什麽?!”雲階身上無力,說出話來也是聲音暗啞。
那少女顯然不全明白雲階的意思,她轉頭問身邊的老女官,“姨母,淫婦是什麽意思?”
老女官麵色惱怒,她低聲對少女解釋了幾句,隨後向雲階喝斥道,“不知好歹的東西,膽敢辱罵女王陛下!清格勒——把他扔到虎澗,給雪虎做肉食!”
“你們這些無恥殘忍、不知禮教的夷女,居然行此喪盡天良的勾當!”雲階心知難逃噩運,索性對著麵前幾位夷女開口大罵起來。
“慢著,你們都出去。”那少女揮手讓侍女們帶走另外兩個少年;房中隻剩下她和雲階。
雲階試了試運動手足,仍是沒能恢複一絲氣力;看著漸漸逼近的夷族少女,他眼中閃過一絲懼色,“你……你要做什麽?”
少女舐舐紅豔的豐唇,“你方才不是說我是什麽‘淫婦’麽?我就做一回淫婦、如了你的心願啊。”
說罷她竟貼近雲階的臉,伸出小舌來輕劃他的唇線,又擠進他的唇齒觸及雲階的口舌。
雲階本想用力咬她一口,也不知是使不出力來,還是本能地不願,居然呆呆地任她輕薄自己。
少女胡亂地噬咬兩下雲階的嘴唇,隨即動手去解他的白色錦袍;雲階的袍子、中衣和對襟內衫都被她一一解開,玉色的小手隨後撫上他白皙結實的胸口……
她在雲階的胸際緩緩按揉片刻,她慢慢低下頭來……少女居然用力在他胸口咬了個血印!
雲階痛得身上一抖,隨即又感到一陣清涼:那少女吮去他胸上的血珠,那傷口居然也消失了。
“你是人是妖?”雲階心中大駭。
“我是青鳥國女王烏蘭其其格,你是第一個討厭與我親近的男子呢……你叫什麽名字?”
烏蘭笑靨如花,身上有淡淡的甜香,就這樣切近盯著雲階俊美的麵容,天藍色的大眼睛中有好奇和些許的氣惱。
“雲……”
為什麽要告訴妖女自己的名字?
雲階的心髒不受製地‘怦怦’跳了起來,他不知青鳥國是何地域,也不知這烏蘭女王是何方神聖;但她吐氣如蘭,眼神尚有少女的靈動和稚美,此時他的心跳如鼓,已從開始的恐慌變為火熱的悸動……
烏蘭怔怔地看了他一陣子,將耳朵貼在他胸口上,“你心跳得好快呢,是不是怕我這個淫婦對你行不軌之事?”
她的小手緩緩下移,摸到雲階的小腹下麵,那裏有一物事觸手鼓脹、還在微微跳動;少女縮回手、露出一絲譏笑:
“我道是大周少年從小受教重重禮製,與我國中男子不同呢,原來也是口是心非之徒!”
她退後一尺,手指輕拂、解了雲階身上的禁製,“你走罷,我再不想見到你……呃,天色已晚了,你到右邊那間書房裏歇上一晚,明天我讓侍衛們送你下山回大周國。”
雲階暗自運氣,覺得氣血所行之處已無困擾,這少女能隔空解穴,顯然內力在他之上。
他怔怔地站起身來,卻見那烏蘭女王慵懶地回到自己的白裘榻上,抱起一個碩大的山果無聊地啃咬起來;雲階緊盯著她沾上果汁的紅唇,想到她方才對自己的挑逗,胸腹升起一片火熱來。
烏蘭觸到他的眼神,怔了一怔,隨即伸手拿起另一個紅果,“你渴了?拿去吃吧。”
雲階向她走近,沒接那個果子,卻一把捉住烏蘭的手,將她拉到懷裏!
“你……你做什麽?”烏蘭慌亂之下居然想不到用靈力將他彈開。
“女王把我擄來,不就是想讓我如此親熱麽?我如你的心願,女王不高興麽……”雲階吻上烏蘭的紅唇,上麵尚有果汁的甜美,他重重地吮吸著,心中隻有報複的渴望,全然不顧烏蘭的掙紮。
烏蘭腦中一片空洞,她自小被國人尊為神祇,哪裏遭受過這種粗暴的對待?一時之間,又是慌亂又是新奇,待她反應過來,絲裙已被雲階扯開。
雲階盯著那個曼妙惑人的嬌軀,眼中一片紅熱,他低吼一聲,除卻自己的衣衫便將烏蘭壓在身下。
烏蘭被他強行侵入體內,痛得一聲慘叫,張嘴咬上雲階的肩頭;雲階痛得一抖,卻是更加瘋狂地入侵和律動……
一陣狂亂的發泄之後,他才發覺烏蘭臉上有縱橫狼藉的淚痕,雲階心裏一軟,下體的律動變得輕緩起來,嘴唇也開始輕柔地親吻著她的胸頸;烏蘭覺得腹際的痛楚漸消,從未有過的麻酥酥的感觸傳遍全身,她抑不住地吟叫出聲!
“烏蘭?你是喜歡我這樣待你,對不對?方才故意那般輕浮、挑起我的性致又讓我離開……是欲擒故縱吧……你喜歡男人對你用強,是不是?”
雲階低低笑著,汗滴從他額角滑到烏蘭飽滿的胸乳上,他低下頭吮住一顆紅紅的蓓蕾,毫不留情地噬咬吸吮。
烏蘭用力將他推到一邊,哇地哭出聲來,“是我哥哥自作主張將你擄來,又不是我讓他做的,你為甚麽把氣發到我身上……我方才已讓你走了,你還這般羞辱我……嗚——”
烏蘭其其格大哭起來,侍女在門外問著,“陛下,您怎麽了?”
“滾!誰都不要理我!母王——”烏蘭像小女孩一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居然喊叫起過世的母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