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章

呂曉灑隨陳韋凡出了蕭氏集團。

陳韋凡像上次一樣,熱情主動的要送她回去。

呂曉灑起先還擔心張墨會不會在大門口接她下班,聽說陳韋凡要送她,她連忙點頭答應。

這下她一點也不擔心被張墨撞見了,她希望張墨最好誤會她是在和陳韋凡拍拖,那樣的話張墨就不會打她主意了。

呂曉灑沒瞧見張墨的一汽大眾,倒是在上車那一瞬間瞧見了蕭毅的賓利。她感到心虛,立即麻利的鑽進了車內,不敢朝那輛車看去,車是次要尤其是車上那位手握方向盤的人。

幸而呂曉灑沒看到蕭毅那寒冰似的臉,要真看見不嚇的她瑟瑟發抖才怪!

不遠處的公司二樓,透過玻璃窗,一個男人拿出自己專業水平的本領正樂不思蜀啪啪啪的的采集著畫麵。

韓若樺一副領導姿態坐在轉椅上暗自得意。annla躬著脊梁骨,一副賊眉鼠眼心神不寧的樣兒,她希望這次能搞臭呂曉灑但她又不希望惹禍上身,她怕有損自己在蕭董事心裏的淑女形象。

“你隨時監督她的舉動,聽著,不準她插手公司的任何項目。”蕭毅說的斬釘截鐵,那邊的徐翔沉默了幾秒吞吞吐吐說:“董事長,如果她執意....您是知道的,她是蕭太太的千金,我...”

“這跟公司沒有什麽關係!蕭氏企業是在上海一點一點起步成功的,至於老爺子和他那後續的蕭太太,他們無權幹涉我的事業更沒有資格幹涉!”蕭毅打斷徐翔的話。

徐翔聽的嗖嗖直冒冷汗,嘴中不停說:“是是是。”

蕭毅煩躁急了,泄憤般的把手機扔在車載顯示器上方。他氣韓若樺,他都快忘記了她她卻以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出現在他眼前,這個女人傷他傷的還不夠麽?他又莫名氣呂曉灑,他怎麽一點都不配合他?她如果能配合的默契點,也許韓若樺就會默默的離開。

莫名莫名!怎麽這麽多的莫名?這矮女人怎麽就叫他起了那麽多的莫名想法?蕭毅又陷於一種極度煩躁的狀態,他狠狠一掌擊在了方向盤上。

弘玲第二次看見陳韋凡,顯然沒有拿好臉給他看,她一瞅陳韋凡那不懷好意的邪笑就忍不住起雞皮疙瘩,當然,她認為那是不懷好意,可呂曉灑一直認為那是最親切真誠的微笑。

“美女,我們又見麵了,看來真是有緣啊。”陳韋凡坐在沙發上盯著弘玲。

弘玲幹笑兩聲,起身進了臥室。

張墨走過來為陳韋凡倒了一杯茶,說:“謝謝你送曉灑回來,聽說陳先生是蕭氏的合夥人?”

陳韋凡點點頭,玩笑說:“錯錯錯,我可不是他的合夥人,他的合夥人在那。”他看了看從臥室出來的呂曉灑,又笑了。

張墨表情僵了僵:“陳先生真會開玩笑,曉灑我們曉灑隻是普通的職員而已。”

陳韋凡說:“她現在可是被蕭董事萬分器重呢。”

呂曉灑被說了個大紅臉:“哪有,不是陳先生看到的那樣。”

弘玲一聽蕭大董事耳朵立即豎了起來,她趴在門縫裏又側耳傾聽。

陳韋凡又說:“我猜你已經跟他回家了吧?這就是他玩女人的慣用伎倆。我太了解他了,根據我的分析他八成是想跟你....”他故意拖著話音,斜看著發窘的呂曉灑。

眼見張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呂曉灑趕緊打斷他:“停!陳先生別有的沒得盡瞎說!”她突然覺的陳韋凡有點居心叵測,明著和蕭毅是鐵哥們,暗著卻這樣損他。

陳韋凡笑笑,心想,這呂曉灑還真是與眾不同,別人巴不得和名人火熱糾纏,她卻不為所動!也難怪蕭毅會感興趣,就連他都覺的有意思了。

張墨緊看著呂曉灑,起身走進了廚房。呂曉灑小心翼翼的瞟一眼張墨,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提白天的事。

弘玲自尊心受到了打擊,這個呂曉灑可真是深藏不露啊,那天晚上明明是和男人約會,還騙她說是在公司加班!而且還和她心儀已久的蕭公子一起約會!

弘玲想衝過去盤問個清楚,可那個陳韋凡總是粘在那兒不走!

陳韋凡又問一些呂曉灑在蕭氏的工作狀況和經驗,當他得知呂曉灑準備辭職時,對她提議說:“要不你來我公司吧。待遇優厚工作輕鬆。”

呂曉灑搖搖頭:“謝謝,我沒那個能力,”就是有能力她也不一定去!這叫吃一塹長一智,最近她發現總有一係列的‘好事’砸中她腦袋,可天底下哪有白白便宜你的好事?她能去蕭氏上班還不是因為蕭毅利用她挽回在媒體的麵子?她要去陳韋凡那上班,指不定又是一個圈套,她惹不起還能躲不起麽?

陳韋凡說:‘怎麽?不放心蕭毅?你隻要在我那上班,我保證你還能去蕭氏上班並且在蕭毅那有升職機會。瞧瞧,多劃算啊。”

呂曉灑說:“一點也不劃算,你這麽想幫我,是不是我升職對你有什麽好處啊?”

陳韋凡嘿嘿笑了:“別多想,我可不是蕭毅。我純屬想幫你。”

呂曉灑發現這個陳韋凡正在一點一點向笑麵虎那個方向發展,於是呂曉灑揉揉鼻子很灑脫的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一點都不想去他那上班。”

陳韋凡攤開手無謂的聳聳肩:“ok,隨你。不過你真是很獨特。”

陳韋凡走後,弘玲從臥室走了出來朝呂曉灑大聲嚷嚷:“呂曉灑你行啊還挺有能耐的,居然和蕭毅進展的這麽快!還把我蒙在鼓裏,至於嗎你?啊?至於嗎?”

曉灑看向張墨那邊,急得拉著弘玲去了臥室。

“別聽陳韋凡瞎說,根本沒有那回事啊!”

“還想騙我?你說你跟他好就好唄,瞞著我幹嘛?怕我把他從你身邊奪走?原來在裏心裏你一直把我當作搶人男朋友的小三啊!”

“你越說越離譜了,我根本沒那樣想過,陳韋凡看到的隻是表麵!其實就是蕭毅叫我臨時充當一下朋友,以此來達到徹底擺脫他前女友的目的。”

“充當女朋友是吧?充當的當然也算數,啥時候請吃喜酒啊?”

呂曉灑拍著腦門,泄氣的倒在床上:“是啊,我辭職了,等下慶祝一下。你不知道我在公司受的是什麽氣,說起來都怪那個張墨!”

弘玲一聽,心想自己真有點過激了,她一下語氣溫緩了:“跟張墨有什麽關係?”

張墨在陽台外默默抽完煙進了屋,他本來是想等呂曉灑下班繼續進行今天中午的那個話題,可陳韋凡一來,把節奏攪亂了。

張墨的私心不僅僅是要呂曉灑做他的女朋友,其中一個原因還是因為他的婚紗事件。他想盡快和呂曉灑交往,如果在兩個月之內能結婚的話那樣就最好,因為他想辦一場特殊的婚禮。他實在不願意看到那個二百五新郎成天追著他屁股後麵索要賠償,他要風風光光的舉行一場踩禮服似的婚禮,那樣的話他就有理由解釋說:這隻是我們婚慶的一種方式,新郎踩新娘,新娘粘新郎!你不睬小心結婚不幸福;也就有理由拒絕一切的賠償損失了。這個辦法一出腦殼,呂曉灑憨憨的樣子立即浮了出來。因為她好說話,人又老實。加上張墨本來就有些喜歡她,自然而然他就覺得這是個一舉兩得的好方法。

況且真要舉行這樣的婚禮,將會使她終身難忘的。

張墨想的倒挺美,可一回神,呂曉灑在餐廳那一副拒他千裏的樣子又叫他失落起來。更糟的是,她好像還跟蕭氏的董事掛了鉤,難道他沒機會了?

呂曉灑把張墨向她示愛的經過,以及被人偷拍遭領導批評都如同倒苦水似的倒給弘玲聽。弘玲聽完後問她:“說實話,你對張墨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呂曉灑搖搖頭:“半點也沒有,我一直把他當作你的一部分。”

弘玲打她手:“別告訴我說他是我的另一半!”

呂曉灑摟著她的蜂腰:“閨蜜啦。”

早上,張墨做了一桌子的豐盛早餐。張墨儼然變成了一個家庭主婦。

鬧鈴響個不停,弘玲和呂曉灑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

張墨準備等弘玲走後和呂曉灑單獨在一起時在進行求愛攻擊,呂曉灑又不是什麽不懂的小女孩,她一定明白,和他拍拖遠比和蕭毅拍拖現實的多。

當呂曉灑洗臉刷牙後,弘玲還在用她那細長的手指做著麵部美容。

呂曉灑把頭發紮起,走出了衛生間。

“張墨挪來椅子,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呂曉灑這才想起來昨天的一幕,她悶頭坐下靜靜吃著早點。張墨張墨,你千萬別說將來我們如何如何。呂曉灑在心裏默默祈禱。

“曉灑,昨天那事...你考慮....”

“我忘了,我還有一件事沒做,我去去就來。”

呂曉灑折回洗手間,急得抓耳撓腮:“怎麽辦,他又來了,怎麽辦怎麽辦....”

“這還不簡單,不喜歡就直接拒絕啊。”弘玲在旁建議。

呂曉灑說:“我當然想過,可我拒絕了他,這以後在同一個屋子裏那得多尷尬啊。”

弘玲說:“我覺得吧,張墨真心不錯,人又帥又會疼女人,最重要的是他想結婚。這麽好的條件怎麽就不行了?”

呂曉灑兩手插腰:“他不錯你跟他好了,別在這站著說話不腰疼!”

“行行行,我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去蕭氏沒幾天就心高氣傲了啊。”弘玲敷一層麵膜走了出去。

呂曉灑沒心思理她。跺一下腳,開始想法設法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這時,弘玲在外麵嚎一嗓子:“呂曉灑,你電話。”

她又趕著去臥室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