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他過生日？
一輛白色的奔馳背向馳來，讓人驚悚瞳孔放大，此刻，淩浩宇的扭著車頭擦過那輛奔馳的車窗邊驚險而過。
“年輕人玩什麽激情，小心那條小命！”隻見從那輛奔馳發出來老沉的聲音，看不清裏麵的司機長什麽樣子，隻是一句奉勸，而沒有下車過來辱罵就走遠了。
“喂，你沒事吧？”顧希慌張地鑽下車急忙把車蓋給蓋上，看著淩浩宇甩了甩頭好似出什麽問題了。
“我怎麽可能會有事呢？放心了，我會陪你一輩子。”
他才開始恢複了正常，是因為剛才病發作的原因嗎？他緊緊地握著方向盤說話還麵帶微笑，這個點他是該吃藥了。
“什麽？誰要跟你開這種玩笑，這把年紀還玩什麽激情啊？小心你老命沒了，家產都充公。”顧希不知為何那麽大的怨氣？自己就像被什麽東西控製住了脾氣猛烈的湧來。
“以後不會啦，你別生氣嘛。生氣就不可愛了，我答應你以後不再這樣了好不？”
他那深情款款地看著顧希，語氣也越來越溫柔給了她使了眼色，卻又發現顧希毫無反應，便伸手去摸摸她的下巴。
“咦呸，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吧？記住我們的關係是債主關係，直到我還完那兩萬塊錢結束，毫無瓜葛，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她反反複複地強調著關係，在心裏默想著自己什麽時候，也開始在嘮叨這種不感興趣的話題。
“那我就再借你五十萬讓你還一輩子如何？”淩浩宇笑著說道。
“我拿五十萬幹嘛去啊？找牛郎啊？安心開車，我可不想和你死在一起，多沒用啊。”
“你看我有當牛郎的潛力？”淩浩宇點了點她的鼻尖壞壞說道。
“可以啊，那些四五十歲的女人非常好你這一口！”顧希快被他的話給氣得噴血了，為什麽每次他總要有台階下？
“好啦，我電話在褲兜裏你幫我接一下！”淩浩宇一邊手扶著方向盤，一邊要揭開純淨水瓶蓋，開始要喝下去的時候，電話就響了。聽到專屬的音樂鈴聲，他早已辨出是家裏來的電話。
顧希有些小尷尬地伸進他的褲兜裏把手機給掏了出來，觸摸到結實的肌膚。雖然是隔著一層布，可是那種感覺依舊有強烈的存在感，讓她忍不住地在兜裏徘徊幾回才抽出來，屏幕上顯示著“媽媽”，心想這家夥真是壞死了，故意讓她接。
“喂，嗯，我是小希，就到家門口了。”顧希努力平複心情，用最友善的聲音回應道。
他一猜就知道母親與她的對話內容，等顧希掛了電話之後就笑著說道，“他們還沒開動？”
“你家就你最大，讓大家都圍著你轉，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顧希又一次的發怨氣，讓全家人等著一個人回來吃飯五個小時，這種事情並不是沒有發生過。以前吧，父親經常是這樣冷落家裏人，而母親做什麽好吃的，總是讓他們姐弟倆吞著口水。看著桌上的飯菜等著爸爸回來，可是飯菜都涼了。他們趴在桌子上快睡著了，爸爸都還沒有回來。
那一夜媽媽一直在掉眼淚，之前是因為自己沒有為顧家生出兒子而哭泣，直到後來生了兒子，結果丈夫每天都是滿身酒味，深夜裏才回到家裏。母親這種痛苦，讓顧希深深地烙在心底裏。
“快十點了，我也真是！應該先打電話回家。”
到了別墅之後，顧希和往常一樣從不羞澀，雖然沒有買什麽東西，但是還是走在淩浩宇前麵去按門鈴開門。
“小希啊，我們可把你盼來了。”淩母身穿著一件白色的晚禮服，胸前係一個可愛的蝴蝶結熊花，頭發盤得很精致美觀。
“嗯，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顧希很順口地說出來，也不知道這些“謝謝”、“不好意思”的話，最近刷新了她的記錄，以前可都不知道“對不起”是如何從她口裏發出來？
“爸媽，曉蓉讓你們久等了。”淩浩宇走到餐桌前深表歉意，然後望著豐富多樣的菜式都是他最愛吃的。
“表哥是世上最討厭的人，我真的肚子餓死了，先開吃了。”林曉蓉在無聊地拿著勺子反反複複地玩起杯子裏的水，灑在桌上到處都是，聽到敲門聲後，彈起來走到顧希的旁邊，將顧希拉到她旁邊的位置坐下。
去年的今天吧，全家人在一高級餐廳慶祝生日，而且來了很多的親朋好友。姨媽什麽的都來了，今年他反而低調選擇在家裏舉辦，視為簡簡單單的一個團圓就好了。
淩父、淩母都很善解人意，人來齊的時候，吩咐章小惠把一些湯拿去重新熱好，“小惠，一起過來吃飯。”淩浩宇叫道。
仆人與主人不能同桌，一向都是家規。章小惠常常都是自覺地準備好了用餐，之後一個人躲在在廚房裏隨便吃。
日複一日，她已經習慣這個禮儀，每當有什麽節日，淩母就特別叫她過來一用餐，看著這小孩子很乖巧，特殊對待也是常理。
“哦，對哦，小惠一起添個碗筷！”淩父似乎有些忌諱這些禮節，思想沒有淩母那麽開明。剛想拿起酒杯要喝下去的時候，聽見兒子叫聲，當然也不能因為自己的想法而讓他在喜歡女孩子麵前尷尬，態度不是很好，可是足夠讓章小惠滿足了，這個家裏的老爺最難接受了。
“對啊，坐到我左邊。”林曉蓉很主動地起身將章小惠從廚房裏給請出來，將自己的椅子往顧希的方麵擠了擠騰出了一個空位。
索性添了一個碗筷，看著章小惠低著頭有些驚慌，每一次到這種節日，她都要找一個借口支開，但是今天的她卻異常的開心。
甚至長久服侍淩家逐漸變成了一個長遠的目標，淩家的每一員都對她非常好，隻見一隻纖細的手夾了一塊排骨送到她的碗裏，依然低著頭望拿著筷子卻不知要夾什麽吃？大家的目光都投向她，低聲地說聲，“謝謝姐姐！”
顧希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都如此的充當一個合適的扮演角色，做什麽都如此的自然，那也或許真的不是她在演戲，而是天生下來擁有的特性。
這餐飯並不是因為久等大家情緒緊繃而吃得不愉快，每一個細節，顧希都在注意著一舉一動，這樣一相處下來，豪門宴並未像電視劇上麵如此讓灰姑娘緊張尷尬，驚慌害怕觸犯禮節，對她來說淩家父母真的讓你重溫多少年前家裏一次難忘的團員飯。
那就是她剛剛滿滿兩歲的時候，新春佳節，該是紅紅火火，熱熱鬧鬧，那時家裏雖然不富裕，粗茶淡飯過得不亦樂乎。自從母親懷上第二胎的時候，這個家庭又開始新的期待，父親的觀念也改變，甚至做起事情來幹勁十足，結果不幸的是成了人形弟弟卻是個死胎。
村民們的指指點點，父親開始對母親冷淡，常常借著酒性毆打。母親在一旁痛苦，懷上了第三胎又一次希望的燃燒，正好臨逢鬼節重陽，記得那時她才六歲，最美好的童年剛剛開始，卻變成一片陰霾。
雨下得很大，母親的痛苦聲，請來了接生婆。結果也如上次一樣，生出來的胎兒完全無生命，“又是這樣，上次我幫你們去算命了，一定是你的大女娃克死的。”
當時的她，不知道該痛恨誰？清楚地看見母親身上沾了好多血，而父親卻甩門走遠了。第二天，傍晚吃飯的時候，大家對她的眼神不對了，無論是有多疼她的奶奶，突然間對她愛理不理。
“吃吃吃，吃那麽多有什麽用，真是個不祥的孩子！”父親真的相信了那個接生婆的一派胡言，村裏麵的人都叫她官婆，封建迷信，對接生有很豐富的經驗，隔壁的村裏都常常叫她過來幫忙接生。
她隻是吃上了一口白飯，就獨自屁顛屁顛地跑出去，河邊橋上坐著。隻有聽著淒涼的流水聲，才能讓她自己糟糕的心情給一點點的比下去。
“小希你要上哪兒去？”農村的環境很惡劣，母親剛剛躺在床上不到二十個小時，便又開始收拾起來幹家務，這餐晚飯都是母親做的。真的很可憐，假若是有些條件人家的媳婦，那更是在醫院裏做什麽產恢複治療，至少也會沒有被驅趕做活兒吧？
“她愛上哪就去哪，真不是家門不幸！”做即使是走到了門邊不遠處，父親的一字一句深深地落在了她腦海裏，一邊走著一邊哭，走到小木橋上坐下來，暮色降臨，雷聲連連。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秋天的雨水特別，雨開始唰唰地下著淋遍她的全身。
一點一滴痛苦的回憶如泉水般湧出她的腦海裏，“小希啊，今晚在這裏睡吧。”淩母從廚房裏拿出了一盤切好的水果走到她旁邊叫道。
這時客廳裏隻剩下淩家夫婦，保姆在廚房裏刷碗筷，淩浩宇送表妹林曉蓉先回去。看著淩父在一旁帶著黑色老花鏡看報紙，她久久沒有出聲，不知不覺地呈現了那麽多的回憶。
“額，不用了阿姨，看我還是回去公寓吧！”顧希剛剛蘇醒過來，都說剛發呆的人剛驚醒過來說話特別的真，她真的說著漏嘴了。
“公寓？孩子不是一起住嗎？”淩母皺著眉頭拍拍她的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