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意惹情牽
東方漠煙深深打動了劉哲的心扉,他覺得這個女孩有一種與別人不一樣的氣質,那正是自己苦苦尋找的東西。這些年來,他也談過戀愛,也相過無數次親,但沒有一個女孩讓他有如此強烈的感覺。他想要擁有她,他要和她結婚。他準備了鮮花和鑽戒,然後打電話給趙東赫,讓東方漠煙到社長室來一趟。
東方漠煙不知道劉哲找她何事,戰戰兢兢地來到社長室門口。
社長秘書冷峭梅看見她,笑眯眯地迎上來說:“東方小姐請,社長正在等你。”
“請問社長找我什麽事?”東方漠煙虛虛地問社長秘書。
“我也不知道,你進去就知道了。請!”冷峭梅推開社長室的門,向漠煙做著優雅的邀請動作。
劉哲從大班椅後抬起頭,看見漠煙進來立即站起迎了過來。漠煙看見劉哲就忍不住打寒戰,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如此怕他,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劉哲客氣地說:“東方小姐請坐!”
漠煙怯怯地小聲道:“請問社長找我什麽事?”
“你先坐下來再說。”劉哲自己坐在了寬大的大班椅上。
“不用了,您說吧,我還有事。”漠煙固執地站著。
“好,那我就開門見山。我對你印象很好,請你嫁給我。”他的語氣不容拒絕。
“你說什麽?結婚?您在開玩笑嗎?”漠煙驚慌不已,連連後退
“我像開玩笑嗎?我說真的,我正式向你求婚!”劉哲把玫瑰和戒指同時放在漠煙麵前的桌上。
“不!我不能嫁給你!”漠煙再次後退,遠遠地離開鮮花,那火紅的玫瑰就像火焰似地燃燒在她麵前,充滿危險。
劉哲站了起來,問道:“為什麽?”
漠煙嶄釘截鐵地回答:“因為我不愛你!”
“隻要我愛你就行,以後你會慢慢愛上我的。”
“不可能,我永遠都不會愛你,因為我有相愛的人了。”漠煙說完就往外走,劉哲卻一把扯住了她:“你不答應就不能走!”
“放開我,太荒謬了!”倆人的爭執聲引起了冷峭梅的注意,她趕緊跑了進來,把倆人拉開,說:“社長,有什麽好好說,這樣影響不好。”劉哲氣呼呼地站到了窗戶前,漠煙趁機跑了出去。
劉哲雙手叉腰,大口大口地呼氣,看得出他心裏光火得很。冷峭梅幫他倒了杯水,說:“社長,您消消氣。”
“想起就有氣,你說我哪點配不上她?平時隻有我劉哲拒絕別人,她竟然敢拒絕我,真是氣死我了。”
“社長,你也不能怪她,你不搞清楚人家愛不愛你就貿然向人家求婚,換了別人也會被嚇壞的。”
“我是軍人,不喜歡拐彎抹角。”
冷峭梅笑起來,說:“社長,這是愛情,不是打仗,不能這麽直接的。”
劉哲轉過身來問:“那現在怎麽辦?”
冷峭梅就說:“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花心思去追她囉。”
“追她?要我低三下四地去黏著她?算了吧,我做不來。”
“那你打算放棄?”
“再說吧。”劉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把杯子重重地放到桌子上。
“那你休息吧,我出去做事了。”冷峭梅往外走。
“哎,等一下。”冷峭梅停住腳步轉過身看著劉哲。劉哲說:“今天的事我不想第四個人知道,Ok?”
“Ok!”冷峭梅聳了聳肩走了出去。
劉婧的孩子已經八個月了,休完產假就回考古研究所上班。雖然體重增加不多,但身材還是大大變形了。為了塑身,她把所有減肥方法試了個遍,同事們叫她“減肥狂人”。
下了班她照例去做高溫瑜伽,剛到瑜伽館便接到漠煙的電話。電話中漠煙聲音顫抖,焦慮不安。
劉婧著急地問:“怎麽啦?漠煙,發生什麽事了嗎?”
漠煙在那頭說:“婧,我好難過。”
劉婧趕緊說:“你在哪啊?你到瑜伽館來吧,我等你。”
不一會東方漠煙來了,劉婧二話不說把她拉進更衣室,把自己備用的瑜伽服扔到漠煙懷裏,說:“換上!”
漠煙說:“幹嗎?我不是來練瑜伽的。”
劉婧說:“我知道你是來倒苦水的,現在什麽都別說,先陪我練一會瑜伽。”
“還說好姐妹呢,怎麽這樣?”漠煙極不情願地換好衣服跟著劉婧進了瑜伽室。一個帥氣的男老師正帶著一大幫美女做著瑜伽動作。
劉婧不說話,自顧自地做著動作。漠煙看看周圍,所有人都專心致誌地跟著老師動作,沒有人關注她。她隻好也跟著練起來。
室內的溫度很高,就像身在桑拿房一樣,不一會漠煙就揮汗如雨了。終於一堂課結束了,倆人洗過澡一起走出瑜伽館。
冬天的風有些寒意,但吹在漠煙剛剛桑拿過的臉上卻覺得特別涼爽,她感到神清氣爽,剛來時的煩惱鬱悶全都消失了。
劉婧偏過頭問漠煙:“怎麽樣?練過瑜伽後是不是覺得特輕鬆特舒暢啊?”
“嗯!”漠煙點點頭。
瑜伽館旁邊有一個茶館,倆人走了進去,因為是吃飯時間,裏麵沒有幾個人。倆人在靠窗的桌邊坐下,叫了兩杯普洱。
劉婧吹了吹冒著熱氣的普洱茶,這才問道:“告訴我什麽事不開心?”於是漠煙把劉哲求婚的事說了。
“沒搞錯吧?竟然有這樣求婚的人?”劉婧笑暈了,“他是不是從火星來的啊?”
漠煙惱火地說:“最要命的是他根本不在乎我愛不愛他。”
“你又沒有男朋友,就嫁給他囉。”劉婧還是忍不住想笑。
“討厭,你還是不是我好姐妹啊?不是的話,過年給我幹兒子的紅包可要打折哦。”
劉婧道:“哎,那是你的事,隻要你好意思親你寶貝幹兒子的臉蛋就行了。哈哈……”漠煙也跟著笑起來:“切,我幹兒子才沒有你這麽勢利呢,我想怎麽親他都行。”
兩人笑夠了,劉婧收住笑看向漠煙:“漠煙,我現在伺候家裏兩個男人忙得暈頭轉向,所以難得跟你見次麵。你現在怎麽樣?有人追你沒有?”
“有,怎麽會沒有呢?我這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後麵有一大票人排隊追呢。”說完漠煙哈哈大笑起來。
“那你怎麽還是天馬行空獨往獨來?”
“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囉,有什麽奇怪。一個人不好嗎?回家有媽媽疼爸爸愛,不用像你一樣伺候別人。”
“你還在找那個什麽那日蘇?”劉婧小心翼翼地問,生怕觸動漠煙那敏感的神經。
不想漠煙卻毫無顧忌地回答:“我找到了,隻是他還沒想起我。”
劉婧皺了眉頭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喂,小姐,你還在做你的春秋大夢啊,快醒來吧。”
漠煙認真地說:“我不是做夢,一切都是真的。告訴你吧,今天求婚的就是我前世的丈夫,我就是為他陪葬才死的,所以看見他我就害怕。”
劉婧聞言,身子伏在桌子上,雙手在桌麵上使勁捶擊,大喊:“MyGod!不知道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拜托你別再發瘋了好不好?”
“你才發瘋呢,我不知道有多清醒。”漠煙一本正經地說。
劉婧無奈地直搖頭。
冷峭梅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冷峻、俏麗如傲雪淩霜的梅花。她工作能力強,平時不太喜歡多話,總是一副沉穩冷靜的表情,無論遇到什麽緊急狀況她都可以臨危不亂,沉著應對,所以《尚潮》社長換了好幾茬,她卻一直穩坐秘書釣魚台。
她也是公司為數不多的“白骨精”之一,既白領、骨幹、精英,也是為數不多的“剩女”,三十一歲仍然待字閨中。
她的生活十分規律:早上7點準時出門,8點30分之前一定進入辦公室;下班後準時回家,19點吃晚飯,然後收拾碗筷;20點上網看新聞;21點跳健美操,然後沐浴;22點讀書;22點30分準時睡覺。
她正在跳操,手機響了,是劉哲的電話,可打電話的卻是個陌生男人:“請問您認識機主嗎?”
冷峭梅心裏一緊,以為劉哲出了什麽事。“他是我上司,請問出了什麽事?”
對方說:“我這裏是澀穀酒吧,他喝醉了,您能不能來接他?不然,我們隻有打110了。”
“好,我馬上來。”冷峭梅立即換了衣服開車去了澀穀酒吧。
劉哲爛醉如泥,躺在沙發上人事不知,手上還緊緊拽著一隻酒瓶。在酒保的幫助下,冷峭梅把劉哲扛到了車上。
劉哲住在融程大廈十六樓,到了大廈地下車庫劉哲還沒醒,冷峭梅跌跌撞撞地連扛帶拖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回家。
她把他放倒在床上,脫掉鞋,幫他脫掉西裝,就在這時劉哲噗地嘔吐起來,帶著酒臭的汙穢.物吐得他和冷峭梅兩人衣服上全是。
冷峭梅忍著惡臭,到浴室脫掉上衣洗了晾起,拿劉哲的襯衣穿上,然後又回到床邊幫劉哲脫掉襯衣,用熱毛巾替他擦幹淨身子,蓋上背子。劉哲側過身子,喃喃地咕噥:“為什麽拒絕我?可惡!來,喝酒,繼續喝……”
冷峭梅端來一杯水給他漱口,又倒了一杯果汁給他喝了。正準備回家,劉哲一把拉住她的手,說:“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冷峭梅用力掰他的手,可那是一雙軍人的手,一雙特種兵的手,她哪裏掰得開。
劉哲一把抱她入懷,不停地說:“不要走,我需要你,我喜歡你。”
“放開我,你搞錯人了。”冷峭梅使勁掙紮,可劉哲的雙臂紋絲不動。
劉哲用嘴唇吻住冷峭梅的唇,她不再掙紮,反而用舌頭迎接他的舌頭,倆人纏繞在一起,頃刻雲雨翻騰。
劉哲沉沉地睡去,冷峭梅躺在劉哲身邊臉上淌著淚,她堅守了三十一年的處子之身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交給了這個並不愛自己的男人。她心裏五味雜陳,注視著眼前熟睡的這張英俊的臉,幽幽地歎息:“冤家,誰叫我暗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