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校本部在英國

打開白色的房門,裏麵一片漆黑,隻有開關按鈕在閃著幽暗的光。尹梓晨按下,正中的吊燈亮起來,整個房間盡收眼底。

她正對著是一對沙發配木質圓桌,右邊是一張兩米的大床,床單與牆紙近乎相似的青綠色。左邊是一個迷你的浴室。

尹梓晨走到床邊,把袋子裏的衣服全倒在床上。果然猜得沒錯,以炎熙澤的眼光買的衣服應該都是難以穿上身的。

她用兩隻手指頭捏起一件黑色的薄毛衣裙子,扔下又看另外一件,誰知道那件更無語是一件雪紡連衣裙。

“炎熙澤能不能看我平時穿衣風格來挑衣服?”尹梓晨咬牙說道。

隨後她注意到旁邊多了一件粉色的袋子,她拿起來一看,頓時就愣住了。裏麵是兩套一模一樣的內衣,黑色蕾絲,粉色蝴蝶結。

她越看臉越紅,炎熙澤還真的記得有內衣這一回事。

洗完澡後,尹梓晨換上那件黑色毛衣裙。毛衣領口比較大,所以露出完整的鎖骨,她不好意思地提了提。

到了房間裏,看見歐曦影坐在床上,她對尹梓晨笑說:“歡迎到大宅,我剛知道你到了這裏。還怕你沒有衣服換,所以帶了幾件過來。”

“沒事,炎熙澤幫我買了。”尹梓晨指了指身上的毛衣。

“挺不錯的,”歐曦影站起來幫她理了理衣服,“那些衣服就先放這兒,晚安。”

“晚安。”

由於不是自己的床,即使床再柔軟在香氣四溢,也難以入眠。反複了好久才漸漸睡過去。

“尹梓晨,你起來沒?”炎熙澤在門外一邊敲一邊說。

尹梓晨迷糊糊地推開被子,光著腳走過去開門。炎熙澤看著她短發亂飄,睡眼惺忪,便說:“算了,你要吃早飯就下了,不吃的話繼續睡吧。”

“哦。”

說完尹梓晨就倒到床上繼續睡,可越折騰越清醒,無奈地起身了。洗漱完,她對著鏡子,弄了好久才把亂翹的頭發變服帖。

去吃飯大廳的過程中,她不是提一提領口,就是拉一下裙子下擺。心裏暗罵道:“炎熙澤這是買的什麽衣服!領口大就算了,下擺還短!”

她剛走到大廳的左邊樓梯下來,就看見木淩薰從對麵樓梯走下來,目光一直看著她,但是冰冷。

他今天穿著花色襯衫束進白色休閑褲裏,配著複古皮鞋,跟以往的風格不一樣。

尹梓晨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尷尬,下了樓梯,便徑直往大廳走,沒自討苦吃地跟他打招呼。反正自己不是抬舉。

“小晨!還以為你不想吃了。來,坐這裏。”歐曦影向她招手道。

“恩。”

她看著歐曦影,今天她穿著雪紡緊身上衣配黑色緊身褲,海藻般的長發綁成法式辮子,上麵簪著一顆一顆地珍珠發簪。

“薰,咖啡要嗎?”歐曦影問問道。

“不用。”冷聲回答。

“我記得你很喜歡喝咖啡的。”歐曦影有些奇怪的問。

木淩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說:“那是以前,喜愛什麽的,總是會變的。”

說完,他似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尹梓晨,而她隻是低頭在吃三明治。

“也是,”歐曦影坐到尹梓晨旁邊的椅子上說,“對了,快要去英國了吧。”

木淩薰悶聲應道。

“怎麽都要去英國?”尹梓晨覺得英國這個詞匯出現太頻繁所以問。

“你不知道嗎?薰雅高等學院的校本部在英國。”歐曦影有些驚奇,但還是向她解釋。

“什麽?就是我們要去英國度過三年?”

“是,你也可以提前修完啊。”

木淩薰沒說話吃完就離開大廳,留下尹梓晨和歐曦影。

“怪不得炎熙澤說他也會去英國,校本部跟總公司都在那兒,我還沒有注意。”尹梓晨立刻有些失落地說。

“招生考試時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前五名可以得到資助留學啊,其他學生要在大三的時候才能申請過去。”歐曦影溫柔笑著說。

“可能是我沒有理解清楚吧。”

吃完後,房子裏的女傭人才出現,把餐桌收拾幹淨。歐曦影則去了舞蹈室練琴。

被允許隨便逛逛的尹梓晨,卻沒有那份要參觀的心,知道要去英國上學,有股想法在心裏形成。

放棄這次入學機會。

尹梓晨想找炎熙澤,可是一直沒找到,便自己回去了。坐跑車到這兒用了幾乎一個小時,坐公車輾轉回去花了將近兩個小時。

母親坐在大廳裏把玩那些美麗的花兒,尹梓晨靜悄悄地走過去,說:“媽!”

“哎呦!死丫頭,你嚇死我了。”母親回頭假裝生氣地拍了她的屁股。

“你那麽強大哪能嚇死你啊。”尹梓晨從後麵抱住母親說。

“對了,你不是跟小澤去他那邊玩了嗎?怎麽回來了?”

“媽,我決定了,我不去上學了。”尹梓晨平靜地說。

“怎麽了?”母親立刻掙脫她的手問道。

尹梓晨笑了一下說:“因為要去英國,我不想丟下你一個人。”

母親笑起來,摸摸她的頭:“傻丫頭,你能跟我一輩子?自己選擇的路,無論怎麽樣也要去完成啊!就像認定一個人就一定要跟他在一起一樣啊!”

“你是說你和爸爸嗎?”尹梓晨偷笑起來說。

“鬼靈精,去吧,去外麵的世界看看,媽媽和莊園一直會在這裏!”母親抱住尹梓晨說,“我就你一個孩子,我能去哪裏?不要擔心我,知道嗎?”

尹梓晨隻是緊緊地抱住母親,緊緊地抱住這麽溫暖,這份安定。

“你這條裙子是哪裏的?這麽性感!”母親調侃尹梓晨道。

“炎熙澤那家夥的眼光……”尹梓晨坐到凳子上幫母親弄花說。

母親笑起來說:“你們倆個感情挺不錯的嗎?他還送衣服給你。”

“算了吧,他不整死我已經很好了。”

“我也不說什麽,那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想當年你爸什麽都沒有送我,就把我拐帶過來了。”

尹梓晨開心地笑道:“你不是贏了一個很棒的老公嗎?還說!”

母親也笑了,但更多是一種懷戀,尹梓晨沒有再說話,隻是幫她拿花瓶去裝水。

雖然母親沒提醒尹梓晨,但是她知道兩天後是他的忌日。她知道母親為了她刻意不提醒,偷偷地去公墓。而她也會偷偷地去,不讓母親知道。即使麻煩,但是都是保護對方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