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無盡的困擾
在這種破爛的地方嘿咻嘿咻?尼瑪這人是變態吧!唐雪漓心中大罵美人醉,但表麵上早已恐懼不已了。
她雙肩發顫,也不知道這美人醉對她使了什麽法術,她全身上下竟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唉!現下隻是使不出力氣,她唐雪漓最擔心的是待會這美人醉對她下什麽**那就不好了!
適才美人醉不也說了麽,不出一個時辰,定然要唐雪漓對他心甘情願。
這……果然是大大不妙啊。唐雪漓猛然想起司馬族長送給自己的靈符還剩下最後一張,這個時候要是用上那靈符,定然會解脫的。
可是,唐雪漓使不出半點力氣啊,她都快要急死了,自己變得像一個木乃伊一樣被美人醉抱著,這可如何是好?
美人醉抱著唐雪漓在司馬大宅裏東竄西竄的,像是他要尋找一個極佳之地,好好采花。
“這地方真是破得連一方床榻都沒有,可惜啊。”美人醉一麵說著,一麵搖頭歎息。
最終,他抱著唐雪漓行入了一件屋子,屋中發黴的氣息充斥著唐雪漓的鼻腔,她難以忍受這種味道,不由得皺眉道:“這地方如此難聞,你怎麽還進來?”
“小美人,你這意思是想令我尋個好地方啦?”
唐雪漓語塞,閉口不言。
“哎呀呀,這地方沒床榻,不過有個桌子,小美人,你就委屈些,我們在桌子上來,如何?”美人醉說罷,立即將唐雪漓放在了桌子上。
唐雪漓氣急,吐槽道:“你這是和我商量的語氣麽?完全不顧我的回應就擅自做決定了,早要如此,何必問我?”
“嘖嘖,性子好生潑辣,難不成是覺得我不該這樣問,直接上就好了?”美人醉說罷,無比邪惡地笑了幾聲。
“你!禽獸!”唐雪漓開始破口大罵。
“哈哈哈,我本來就是禽獸,倘若我不做點禽獸的事,那可是禽獸不如了。”美人醉腆著臉說著,立馬湊了過來,正欲把唐雪漓壓倒!
“啊!”唐雪漓大叫一聲,兩行眼淚都被嚇了出來了,無盡的絕望油然而生,她覺得這一回自己真的躲不過了。
“別怕別怕,還沒開始呢,咱們慢慢來。”美人醉話音變得很是溫柔,唐雪漓隨即覺得眼皮極重,莫名的困意襲來。
她暗叫不好,懷疑著這美人醉是不是又對她使了什麽法術,令她昏迷?
“他……他該不會是想讓我睡著之後對我那個吧?”唐雪漓心中揣測著,還未來得及反抗,便閉上了雙眼,失去了意識。
夜還很長,司馬大宅也變得安靜起來,靜得有些可怕。
待得唐雪漓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竟是一望無際的藍天白雲,耳畔邊回蕩著潺潺的河水聲響。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唐雪漓微弱地閉上雙眼,而後又無力地睜開雙目,全身還是那麽無力,想坐起來都難。
“娘子!娘子你醒來了!”隨後,簫洛白的臉龐出現在唐雪漓的眼前。
“你……怎麽是你?”唐雪漓睜大雙眼,她有些懵了,昨晚上她明明在司馬大宅的,眼下為何在河岸上了?那個采花大盜美人醉去哪裏了?到底有沒有對她那啥啊?
一連串的問題弄得唐雪漓腦子形成一團漿糊,她揉了揉太陽穴,使勁地回想著昨夜發生的事情。
記憶裏,她隻記得自己在司馬大宅遇到了一個劫色的采花大盜和一個劫財的盜仙,再然後便是自己落入了采花大盜美人醉的手中,那美人醉把她放在桌上,說了句“咱們慢慢來”之後,她唐雪漓就困意襲來閉上雙眼,而後的事情她怎麽想也想不起來了。
“娘子,我扶你起來。”簫洛白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唐雪漓扶起。
“我為什麽在這?你又為什麽在這?”唐雪漓立馬抓住簫洛白胸前的衣襟,無比催促地說著,她的多麽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簫洛白愣了愣,眼神變得很是無辜地搖了搖頭,“從昨天晌午荷花賭坊一別,我便回了家,可是到了夜幕還不見你回來,我就急了,四下去尋你也尋不到,今日早晨聽人說護城河邊躺著一個昏迷女子,我便趕過來發現了你。”
簫洛白交待得清清楚楚,唐雪漓焦急的心也平複了下來,她眼神有些黯淡,連忙推開簫洛白道:“你別碰我了,我……”唐雪漓覺得自己多半是被那美人醉那啥了,忽然間,竟是有種對不起簫洛白的感覺。
簫洛白眯起雙眼,有些聽不懂唐雪漓的話,反而不生氣地說道:“娘子,回家吧,要碰,我也不會在這裏碰你啊。”
此話一出,唐雪漓又氣又惱,不過鬱悶的心情反而消散了許多,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是一歎,“好,先回去再說。”於是,準備站起來,無奈雙腿還是無力得很,想要走回去,似乎不可以。
隻見簫洛白在唐雪漓身前蹲了下來,“上來吧,我背你回去。”
唐雪漓聽到這話,看著簫洛白英挺的後背,不由得想淚奔:相公啊,我看錯你了!如今我已是殘花敗柳,你竟然還對我這般好,早知如此,我當初就該答應和你洞房才是啊!
唐雪漓心中一邊呐喊著,一邊伏在了簫洛白的背上,雙手不由自主地環住他的脖子。
簫洛白起身,背著唐雪漓朝朱雀大街,也就是他們的“家”一步一步地走去。
陽光依然入昨日那麽刺眼,唐雪漓將頭靠在簫洛白的後背上,心中還在糾結著昨夜之事,到底那采花大盜對她做了那事沒有?這個問題死死糾纏著唐雪漓,令她恨不得立馬得到答案。
聽說第一次後都會遺留下來幾天的疼痛啊,可是唐雪漓現下一點痛都感受不到,該不會是自己還是個清白之身吧?想到這兒,唐雪漓仿佛看到了希望。
不過下一刻,她又想到,那美人醉可是一等一的采花大盜,想來技術手段高超不已,天下無敵,就算女子是第一次,他也應該有辦法讓對方不痛,甚至銷魂不已吧?這樣一想,唐雪漓整個人又不好了。
“你怎麽不問我作何會躺在護城河河岸上?”唐雪漓壓低聲音,問著簫洛白。
簫洛白背著唐雪漓繼續前行,慢吞吞地回應道:“我也不知道,我要是問,你不願意回,我也是白問了,等你哪天想說了,告訴我也不遲。”
唐雪漓深深倒抽一口涼氣,她怎麽覺得簫洛白的話隱隱有些醋意在裏頭?難不成是唐雪漓心中有鬼的緣故。唐雪漓低眉在心中暗道:“該不是他也想到了什麽吧?自己的老婆一夜不歸家,第二天躺在荒郊野外,除了被人X了,他還會想到什麽事?嘖嘖,算了,我不說了,我怎能親口告訴他被戴了綠帽子呢?想來他也是玻璃心碎成渣渣了吧。”
唐雪漓無奈歎息一聲,靠在簫洛白的肩上裝睡。
簫洛白卻是停住了腳步,歪過頭來看了唐雪漓一眼,不過轉瞬後又回過頭繼續向前走著。
一路上,洛城大街的行人都在注視著一個乞丐背著一個女子,有人低頭議論,有人嘻嘻笑笑,仿佛是在取笑簫洛白似的。
但這些,唐雪漓和簫洛白都不放在眼裏,反正走自己的路,讓那些吃多了的人去說吧。
終於走到了住處的樓下,簫洛白正準備背唐雪漓走上通往二樓的樓梯,住在隔壁的葉十三便晃悠悠地走了出來,她單手插著腰,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喲,簫洛白,我還以為你娘子跑了呢,真想不到你還有這能耐把人家尋回來了。”
簫洛白聽罷,笑嘻嘻地轉過身去,沒臉沒皮地說道:“多謝十三娘誇讚,這點能耐我簫洛白可是有不起,不過是我家娘子不嫌棄我罷了。”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就你那身份,還好意思說別人不嫌棄你?”葉十三鄙夷地看了簫洛白一眼,搖搖頭也走開了。
唐雪漓聽得氣憤,正想還口,簫洛白搖頭道:“娘子莫要生氣,我們回家。”
“你!好沒種!”唐雪漓正在氣頭上,聽著簫洛白的話,自然更加來氣。
簫洛白哦了一聲,一邊走上樓梯,一邊不痛不癢地說道:“娘子快別這麽說,怎地說你夫君沒種呢?”
“難道不是?”
“是麽?待會進了屋,我會讓你見識到你夫君到底有沒有種的。”簫洛白這回笑得有些邪惡,使得唐雪漓表情大窘,她不由得揚起一拳頭砸在了簫洛白的背上。
那拳頭落在簫洛白的身上,簫洛白卻是覺得唐雪漓對他撓癢癢一般,他不緊不慢地推開了屋子的門,背著唐雪漓走到床榻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榻上,自己轉身去關上了門。
“大白天,好端端的,你關上門做什麽?”唐雪漓臉色微變。
簫洛白揚起嘴角,也不答話,慢慢晃到桌前,拿起茶壺沏了一杯茶。
“簫洛白,我話說在前麵,你可別亂對我打什麽主意啊。”唐雪漓警惕起來,她真怕簫洛白又心懷不軌了,雖然懷疑自己已經被采花大盜那啥了,雖然覺得自己已經是個殘花敗柳了,雖然覺得簫洛白比那采花大盜好上幾十倍,但是真要她獻身,她還是做不到。
有種東西,得要水到渠成才行啊。
不過轉念又想,自己都不是完璧之身了,人家不嫌棄你就好了,還水到渠成你妹啊!
唐雪漓很是鬱悶啊,覺得她自己無顏麵對江東父老了。
隻聽簫洛白這個時候笑笑地說道:“外麵風大,我關門都不許麽?為何娘子總覺得我要碰你呢?還是你口是心非,明明是想讓我碰你,才這番不停提醒?”
“尼瑪啊!剛才我還覺得簫洛白人還不錯,為什麽現下又變回原來那樣子了!”唐雪漓在心中呐喊,伸手抓著頭皮,甩了甩頭,正要出言回擊簫洛白,然而對方卻端了一杯茶遞給了她,“娘子,喝茶。”
“咦!”唐雪漓立時怔住了,無事獻殷勤,定然不壞好意!唐雪漓有些木訥地接過茶,眼神充滿戒備地看著他。
誰知人家才不是唐雪漓想象的那樣呢,簫洛白隻是回到了桌前,坐了下來。
唐雪漓對自己的想法感到無恥啊,她咳嗽一聲,一口喝完了茶,眼神遊移不定,不敢直視簫洛白,敷衍地說道:“我……我睡覺了,你別打擾我。”言畢,立馬倒在床上,背對著簫洛白。
“也好,我出門去了,不打擾你。”簫洛白話音一落,就走到了門前。
“你莫要去賭!”唐雪漓翻過身來,很是激動地阻止道。
“知道,知道。”簫洛白懶洋洋地回應著,走出了屋子。
簫洛白出門了,屋子裏隻剩下唐雪漓,這個時候,唐雪漓卻是翻身坐起走下床來,四下找尋著鏡子。
“話說有了鏡子可以檢查檢查我到底有沒有失身的,尼瑪我不知道這個答案,我真的會急死!”唐雪漓不停地自言自語,腿腳也不停下,一直在找著鏡子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