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該做某些事了
唐雪漓臉頰滾燙,眼神忽閃不定,簫洛白的雙手卻沒停下,脫開了她的裏衣。
白色的裏衣上,袖子上沾染著唐雪漓的鮮血,簫洛白將裏衣擱置一旁,回頭一看才發現唐雪漓隻剩下褻衣了。
“這個……就不用脫了吧?”唐雪漓麵部表情有些僵硬地說道,卻是不敢直視簫洛白一眼。
簫洛白頷首,伸出手將唐雪漓橫身抱起,朝屏風後的木桶走去,輕然地將唐雪漓放入木桶中,簫洛白在桶前蹲了下來。
感受到暖洋洋的熱水滋養著身子,唐雪漓眯起雙眼,有些舒服地輕輕哼著,不過下一刻,仿佛覺得什麽不對,立馬睜大雙眼,皺著眉頭問道:“不是洗個傷口而已麽?幹嘛要脫衣服泡澡?”
此話一出,簫洛白嘿嘿一笑,一邊用幹淨的毛巾擦拭著熱水一邊道:“娘子幾天沒洗澡了吧,我幫你洗洗。”
聽簫洛白這麽一說,唐雪漓有些不悅,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是嫌棄我身上有味道早說啊,竟這般興師動眾地要我洗澡。”
簫洛白依然沒有停止笑意,而是輕輕擦拭了唐雪漓肩頭的傷口,轉開了話題,“你看這傷口還是有些深的,倘若沒有大補丹,血也不會凝結這麽快。”
看著簫洛白輕手輕腳地擦著自己的傷口,唐雪漓除了覺得有些癢,竟是感受不到多少疼痛。
“脖子上的傷痕還在,這下又多了這傷口,娘子真是苦啊。”簫洛白話音緩慢地說著,聽在唐雪漓耳朵裏,卻讓她臉色微變,有些擔憂道:“這兩道傷口會不會結疤?”
簫洛白搖頭,“你服下當扈內丹昏迷的那陣子,我趁你昏迷就喂了你吃了些丹藥,所以脖子上被蜘蛛精抓破的傷痕不會結疤。”言及此處,他的目光停留在唐雪漓肩頭的傷口,輕歎一聲,“待會再幫你上些外藥,隻要這幾日不牽扯到傷口,應該無礙。”
唐雪漓微微抬起眼簾點了點頭,看著簫洛白柔和的眼神,不由得說道:“看不出來,你蠻會照顧人的。”
簫洛白不禁眉頭微挑,笑嘻嘻地有些得意,對唐雪漓眨了眼兒,略微有些厚顏無恥地說道:“娘子莫不是感動得想以身相許罷?”
唐雪漓適才還覺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很不錯,誰知瞬間就轉變了性子,回到了原來的痞子樣兒,唐雪漓眉頭倒豎,握緊拳頭重重地擊了擊木桶中的水。
一時之間,水花蕩起,飛濺到了簫洛白的臉色,使得他肩頭一抖,眼睛快速地眨了幾下,“娘子莫要生氣,好生泡澡,勿動勿燥。”
唐雪漓重重哼一聲,低頭看著自己的傷口,之前的怒氣也消停了下來,眼神變得疑惑重重地道:“你說,傍晚那群蝠翼惡狼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洛城經常被野獸襲擊?”
“不。”簫洛白搖頭,“好幾年了,除了上月司馬家族被滅之外,洛城一直很安定,這幾年也從未有過野獸襲擊的例子。”
“好奇怪,我總覺得今日洛城染病與這蝠翼惡狼襲擊有關,你覺得呢?”
唐雪漓這麽一說,簫洛白卻也沒有多少驚訝,眼神流轉之間,卻道:“娘子為何這般想?”
“你難道不覺得這兩件事也太湊巧了麽?上早兒洛城大部分修士染病,元力難以運轉,夜幕之時,蝠翼惡狼就攻城來了,這顯然就是有人精心策劃的。”
簫洛白聽罷,揚起嘴角莞爾,拍手道:“娘子好聰慧。”
唐雪漓搖頭擺手,道:“不用讚揚我什麽,我隻是想知道這洛城是歸誰管的,難不成最近得罪了誰?上個月司馬家族被害又是怎麽回事?”
“娘子怎麽關心起這些來了?”簫洛白有些疑惑地問道。
唐雪漓立時回道:“好奇,外加我想搞清楚我的處境,不想不明不白地就上西天拜佛。”
“這個麽……”簫洛白有些遲疑,反而問唐雪漓,“雲青大陸有三大主城,洛城,臨水城,以及月城,這個娘子定然知道了……”
“我不知道。”唐雪漓回答得幹淨利落。
簫洛白又是一奇,“就算你不是洛城的人,但身為雲青大陸之人,自然也該聽說這三大主城。每座主城有該城的修真聯盟,而其間的盟主就有著管轄該城的權利以及保護城民的義務。”
唐雪漓沉吟片刻,才開口道:“我是不是雲青大陸的人,以後才和你說。從你話語得出,那麽洛城就是歸那葛霸管?”
“是了。”簫洛白也不追究唐雪漓的出處,而是點頭。
唐雪漓摸著下巴,沉思了半晌,隨即說道:“那這三大主城的修真盟主,又歸誰管?他們有沒有什麽對立的勢力?”
簫洛白麵色微微一沉,湊近了唐雪漓,狐疑地問道:“娘子,你不會真不是雲青大陸的人吧?比修真盟主高出一級的,便是那雲青帝。”
“呃……嘿嘿。”唐雪漓幹笑一聲,避開了簫洛白的疑問,而是會意地說道:“那雲青帝一定是個厲害貨色了。”話罷,生怕簫洛白追問她是哪裏的人,唐雪漓立馬用手把玩起水來,嘀咕道:“也不知道明晚蝠翼惡狼會不會再來呢,不如明天一早我再去販賣我秘製的神藥罷。”
“嗯。他們吃了神水,那怪病自然解除,就算到時候有野獸襲擊,也不像今日有所損失。”簫洛白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自己的衣帶。
此番舉動被唐雪漓看到,嚇得她低呼一聲,“你說話就好好說話,作何脫衣服?”
簫洛白眯起雙眼,動作麻利地將自己脫得隻剩下裏衣,還未等到唐雪漓有所反抗,他已經進了木桶,在唐雪漓身前坐下。
熱水很快地蔓延了上來,有的還濺灑在了地上。
“你!要是敢亂來,我用雷電劈死你!”唐雪漓言畢,便揚起手臂,正想朝簫洛白劈去。
誰知簫洛白比她更快,反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腆著臉道:“娘子,不要動,好好泡澡,我又沒說對你不軌,你這麽激動作甚?好端端的姑娘,怎地腦子裏竟是想那些事情?”
“呃……”唐雪漓吃了個憋,一時半會語塞得說不上話來,隻能生悶氣,把頭扭向一邊,不再看他。
也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這個時候的唐雪漓除了隱隱的害怕之外,心中竟是滋生了另一種奇異的感覺,耳根莫名其妙地發燙著,眼神若是對上簫洛白的雙目,便會令她心速加快。
唐雪漓有些懊惱為何如此,卻不知道簫洛白已經伸出手來。唐雪漓回神,臉色大變,立馬拍了拍他的手,豈料這一拍恰好促使了簫洛白的手不偏不倚地摸中了她的酥胸。
無盡的柔軟傳來,簫洛白也情不自禁地呼吸一窒,眼神也變得飄忽不定起來。
“放開!”
簫洛白很是聽話地收了回去,有些委屈地道:“我準備給你擦傷口,誰知你這麽大的反應?娘子是不是以為我要摸你?”
唐雪漓再次臉紅,覺得慚愧至極,低頭不語了,半晌後哼了一聲,說道:“你是不是對人都這麽好?”說實話,唐雪漓還真覺得簫洛白性子柔順,是個很好欺壓的貨。
簫洛白重重點頭,很是虔誠地道:“隻要是女人,我都對得不錯。”
簫洛白話音一落,唐雪漓莫名有些不悅了,眉頭皺起,“嗯?你說什麽?”
發現唐雪漓臉色有變化,很能察言觀色的簫洛白立馬補了一句,“那是成親之前,成親之前……嘿嘿……”生怕唐雪漓再發作,簫洛白竟是放開了膽兒,朝唐雪漓靠去,彎起嘴角,目光火辣地盯著她說道:“我是不是聞到了酸味兒?娘子方才莫不是在吃醋?”
“你才吃醋!”唐雪漓話剛說完,卻被簫洛白抱了起來,朝床榻快步走去。
“你你你……不要得寸進尺!”唐雪漓慌了,看著簫洛白的眼神,她覺得這男人今夜怕是要動真格了。
簫洛白輕手輕腳地將唐雪漓放置在床榻上,回身到屏風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裏衣,而後又在櫃子包袱裏找了潔淨的女子褻衣褻褲,遞給唐雪漓道:“水都要涼了,不就是抱你起來而已麽?你看你,又想什麽去了?”
唐雪漓覺得已經無地自容了!
看著簫洛白給自己拿來褻衣褻褲,心莫名地觸動了一番,隨即臉紅得快要滴血,耳畔有些嗡嗡作響,卻伴隨著簫洛白的詢問,“娘子,這褻衣褻褲還是你來吧,不過要是需要,我可以效勞。”
唐雪漓深深吸了一口氣,快速將那幹淨的褻衣褻褲奪來,厲聲道:“轉過頭去!”
簫洛白還蠻聽話,轉過身去了。
唐雪漓飛快地將衣服換好,簫洛白仿佛就是算準了似的立時回過神來,笑嘻嘻地湊近唐雪漓。
“簫……”唐雪漓話都沒說完,便被簫洛白推倒在了床上,隨後他覆身而來,胳膊枕著床榻托著下巴,端詳著唐雪漓,眼神邪惡,“娘子,都好些時日了,今日洞房怎麽樣?把該做的和不該做的都做了!”